袁天逸閱女無數,還沒有女人敢對他的命根子下手,因此,焱兒的這一腳,踢得他毫無防備。

    “啊!嘶……”袁天逸的慘叫聲讓剛剛來到門口的袁老夫人一皺眉頭,手指哆嗦地指著房門。

    “傷風敗俗啊!還不給我敲門!”袁老夫人對身後的人喊著,麵色發白。

    她本來是看看兒子究竟是真的成親了,還是僅僅為了蒙混過關,找了一個女人糊弄她的,現在看,竟是找了一匹母狼來家。

    哼!她眼裏可揉不得沙子,更是容不得在床上作風如此兇悍的女子,這讓守了二十年寡的她,情何以堪!

    袁天逸自是聽到了門外母親的聲音,他捂著小腹艱難的做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焱兒。

    “你滿意了你!我娘現在對你的第一印象可不是一般的好!”袁天逸說的咬牙切齒,盡管高貴的氣質仍在,可神情多少有些扭曲了。

    “滅絕師太在外麵?”焱兒捂著嘴巴低唿,瞬間清醒了。

    “滅絕師太?”袁天逸瞪大眼睛,神情不悅。

    焱兒撇撇嘴,裝作沒聽到,這個稱唿是她昨天晚上剛剛想到的。

    “誰讓你突然闖進來的?我踢你一腳還算輕的!”焱兒急忙轉移了話題吧,畢竟他現在還占著理呢。

    “你以為我願意進來?我娘提前來了,我總不能讓她看到我跟你分房睡吧!那樣的話,你的日子還有過嗎?”袁天逸恨恨的看著焱兒,起身整理者自己的衣服。

    焱兒頓時明了他的心思,也是啊,他光一個沉醉閣就有三千美女,他什麽時候缺過女人啊,想到這裏,焱兒怪不好意思的。“那個……下麵怎麽辦?”

    “穿上衣服開門去!”袁天逸恢複了平靜,隻希望焱兒下麵不要再出亂子,母親這裏,他還是能抵擋一陣的。

    焱兒聽了立刻穿著衣服,頭發就簡單地綰了個發髻,以那些老年人的眼光,定是不喜歡花枝招展的類型。

    焱兒這一步算是走對了,當袁老夫人看到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簡樸、低眉順目的小媳婦時,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半。

    “你是焱兒?”

    袁老夫人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

    “是的,婆婆。”焱兒乖乖地應著,慢慢地抬起頭來飛快的掃了老太婆一眼。

    隻一眼,焱兒便覺得,自己的銀子真的要少了。

    這個老太婆絕對非常的不容

    易對付。

    雍容華貴的打扮,大氣的穿著配飾,一雙眸,不怒而威,薄唇紅潤,一看就是修養的當,隻是這年紀嘛,確實有點大,按理說,袁天逸不過二十五歲左右,這袁老夫人頂多四十來歲,可她雖保養細致,但細看那種臉上還是透出了歲月的痕跡。

    焱兒覺得她最少有六十多歲了。

    其實,焱兒猜得沒錯,袁天逸是老夫人四十歲的時候懷上的孩子,自然,老夫人對袁天逸的培養和關係要比其他孩子多了很多。

    在袁天逸上麵,還有七個姐姐,一個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他那七個姐姐都在門外候著呢,無不用好奇的眼神朝屋裏麵看著,想要知道讓她們的弟弟浪子迴頭的女人是何來曆長相。

    一看到焱兒他那張清純淡雅的臉,她們頓時失望了,本以為能鎮住花名遠播的弟弟的女人,一定是個悍婦,誰知道,竟是這樣投弱的小丫頭。

    此時,老婦人坐了下來,眸光冰冷犀利,焱兒覺得她的眼神已經是化作兩把利劍,將她身上劃了無數道口子,口子化得差不多了,她就開始動手剔骨了。

    哎,這個老太婆好嚇人啊!焱兒很想捂著胸口感歎一下,可是……不敢。

    因為老太婆發話了……

    “跪下!!”一聲威嚇,森嚴高貴。

    焱兒終於明白袁天逸身上的貴氣從何而來了,完全是出自他母親的遺傳,明明是侮辱人的話語,卻說得這麽高貴淩厲,不得不讓人舒服。

    雖然老太婆沒指名道姓,但焱兒清楚,這是跟她說的。

    跪就跪吧,畢竟古代不同於二十一世紀,兒子天天給爹娘下跪請安的,一點也不稀奇。

    焱兒跪下之後,刷拉一聲,一杯熱茶從頭澆下。焱兒不知道,那杯茶是何時出現在老太婆手中的,她抬頭看著老太婆,見她左手側的一個丫鬟手中拿著茶壺,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狗仗人勢!!焱兒心中罵著,滿臉的怒火轉嫁到了袁天逸身上。

    “母親,別生氣,慢慢教才是。”袁天逸柔聲開口,卻不為焱兒說一句話,他飛快的瞥了焱兒一眼,眸中是不屑和警告。

    那意思分明是,別忘了你拿了銀子的!!

    焱兒撇嘴,我拿了你的銀子怎麽了?難道就可以被你母親這麽侮辱嗎?焱兒想著就要起身。

    “大膽!我還沒讓你起來呢!真是欠缺管教!”老

    太婆發現她的動機,威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看向一旁的兒子,神情愈發的冰冷。

    “天逸,你去教訓一下她。”老太婆指著焱兒,眼中除了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還有一絲挑釁。

    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你雖然嫁給了我的兒子,但我是他的娘,我讓他揍你,他絕對不敢不聽!

    “哼!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焱兒狠狠地瞪了老太婆一眼,想也沒想的站了起來。

    碰的一聲,她剛剛站起的身子被人從後重重的摔倒地上,她還沒看清楚背後是誰使壞時,老太婆的巴掌就甩了上來。

    啪的聲音清脆響亮,連帶她的一截假指甲都斷裂飛了出去。

    焱兒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著,用手一抹,麵頰側麵被劃出了一道血杠子,而老太婆此刻已經恢複常態,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這就是不懂規矩的下場!”老太婆身邊端茶壺的丫鬟說話了。

    “夢珠,這裏何時輪到你多嘴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袁天逸突然開口,一向溫潤的臉上掛了一抹淡淡的寒霜,讓整個容顏憑空多了一分厲色。

    “夢珠不敢,夢珠隻是實話實說。”夢珠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仗著老夫人在場不甘示弱的迴了一句。

    說完,她抬頭深深地看了袁天逸一眼,眼神複雜且哀怨。她跟了老夫人二十五年了,從三歲那年被賣進袁家開始,她盡心盡力的服侍了他們家大大小小整整二十五年,她看著袁天逸長大的,如今,他娶了別人,竟連一個名分都不給她!

    要知道,她為了能留在他的身邊,都快三十歲了還沒出嫁呢,她看到年輕貌美的焱兒在此豈會甘心?

    就算老夫人不動手,她稍後尋個機會也要動手的!這就是所謂的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大過妾的道理。

    “夢珠,你的實話還是留著在母親麵前說吧,我這裏容不得你的話。”袁天逸將焱兒扶了起來,目光森寒的瞥了一眼母親帶來的侍衛羅站,也就是剛才對焱兒動手的人。

    羅站目不斜視,絲毫不為袁天逸威脅的眼神所懼怕。

    夢珠眼見袁天逸對焱兒如此照顧,心下頓時火冒三丈起來,她強忍著不發怒,手指將手中的帕子絞成了麻花。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將一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對於夢珠的心思,她怎麽不會,身邊留著這樣一個對你忠心耿耿,對你的兒子有仰慕的女人,並不是一件壞事兒,畢竟現在得心的人太難

    找了。

    隻是,老夫人唯獨看不懂焱兒臉上的神情。

    她的神情此刻很平靜,卻又深深地隱藏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淩厲,清雅的五官驀然多了一份精明。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示意夢珠說話。

    夢珠點點頭,轉而傲慢的看著焱兒。

    “少夫人,老夫人聽聞你並非什麽大家閨秀,想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麽不好的胎記,以免帶來不祥的征兆,若是有的話,必須強行出去!我們袁家一向對女子身上的東西在意的很。”夢珠帶著一絲得意的開口,說完,身子逼近焱兒。

    他對身後的兩個侍女使了個眼色,不等焱兒開口,便要強行撕扯開她的衣服。

    房門敞開,屋外此刻也是站滿了丫鬟下人,老夫人此舉無疑是要將焱兒的自尊徹底的踩在腳下。

    焱兒眸光飛快的劃過袁天逸,見他想要出手阻攔,顏色一沉,丟給他一個少管閑事的眼神,繼而冷笑一聲,單手握住了夢珠伸過來的手腕。

    “啊!”夢珠慘叫一聲,身子被焱兒扔出了房間。

    砰!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在了袁天逸那七個姐姐腳下,她們俱是瞪大了眼睛,眸中分明寫滿了讚賞和激動。

    啊!!!!!終於有人替她們出了一口惡氣了!最好是把這個夢珠跌殘殘廢了,以後她們夜裏幽會情郎的話就不怕被人發現告黑狀了。

    其實,並不是袁天逸的七個姐姐喜歡紅杏出牆,皆是她們那個對弟弟寵愛有加的母親有令,在弟弟成親之前,袁家不會辦任何喜事,一切以袁天義為先。

    所有喜事都要等袁天逸成親以後才行!可憐袁天逸的大姐啊,四十好幾了,還待字閨中,天天繡鴛鴦枕巾的,就是想著有一天嫁出去的時候當嫁妝,天天繡,天天哭,眼睛都要哭瞎了,可是她弟弟這邊就是沒動靜。

    這次聽說弟弟先斬後奏了,她們七個姐妹立時跑到月老廟去還願了,那天夜裏,她們七姐妹抱頭痛哭直到深夜。

    夢珠此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嘴角和鼻子裏麵都往外流血。站在焱兒身後的羅站想要動手,卻被袁天逸先一步點了穴道,不過,袁天逸點穴的動作極其巧妙,除了羅站之外,其他人因為都在看地上的夢珠,並未發現。

    “反了反了!!竟然敢打我的人?!”老夫人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失了高貴的臉如同一隻皺巴著的橘子,溝溝壑壑都因為氣憤扭曲而暴露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大狗還要看主人呢!竟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裏?”老夫人指甲幾乎戳到焱兒臉上,她已經失去了再次給她一巴掌的興趣,她隻想給她個痛快。

    “老夫人,我自是明白打狗還要看主人的道理,隻是,若這隻是瘋狗的話,還是及早打上一頓的好,省的傳染了主人,人家還以為主人也是個瘋子呢!”

    焱兒說完,拍拍手,衣服我在為你著想的樣子。

    “你、你強詞奪理!!”老夫人指著焱兒,扭頭氣憤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聽到她說什麽了沒有?他說你娘我是個瘋子!!瘋子啊!!”老夫人失態的喊著,身為二十年前大梁首富張女的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何時被人罵過是瘋子!

    如今,還是她的媳婦這麽罵她,傳出去的話,她如何見人?!

    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扳迴這個麵子。

    “言焱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口侮辱未來的婆婆!你跟我來!!”袁天逸怒吼一聲,拉起焱兒的手,微眯著的瞳仁對她使了眼色,焱兒心下明了,登時乖乖的跟著他往外走。

    “母親,我現在帶她去武場好好地處罰一下,定不會讓母親失望的!”袁天逸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門口。

    他的七個姐姐趕緊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生怕走得晚了母親反應過來。

    她們現在已經開始喜歡這個未來弟妹了,太狂了,有個性。哪像她們,在母親的淫威下生活了至少三十年了,如今看到一個人敢跟母親對著幹,她們心中說不出的向往羨慕。

    “天逸啊,別打她,嚇唬嚇唬就行了。”

    天逸經過大姐身邊的時候,她小心的對他說。

    “是啊,你們小兩口別打架啊,犯不著啊。”二姐也跟著附和。

    “要打架也是妖精打架,嘿嘿……”前幾天才初嚐雲雨的三姐臉一紅,嬌羞的開口。

    其他幾個姐妹也是跟著紅了臉,把頭別在一邊。

    老太婆那裏隻看到幾個人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扭頭看到一邊站在那裏比石頭還要僵硬的羅站頓時火冒三丈。

    “羅站!你傻了嗎?杵在這裏做什麽?”老太婆一生氣,大力推了羅站。

    可憐羅站被點了穴道,身子就這麽硬邦邦的跌在地上,登時,摔斷了三根肋骨,左臂骨折,脊椎挫傷,他還喊不出疼來,隻能生生的扛著。

    走到門口的袁天逸聽到響聲,嘴角彎起一道詭異的弧線,繼而猛的將焱兒扛在了身上。

    “喂!你放我下來!”焱兒伸手掐著袁天逸的胳膊和脖子。

    怨天登時憋紅了臉。

    “咳咳!別動!”

    “你先放我下來!我可不會乖乖任由你擺布!”

    “我是在幫你……”逼不得已,袁天逸說出了實話,趁著焱兒愣神的功夫,他施展輕功,腳尖兒一點,飛進了練武場。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然後,等著大家都衝過去趴在門口偷聽的時候,裏麵已經傳來了焱兒的慘叫聲。

    “啊!嗚嗚……我不敢了……相公……”

    “不要啊!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

    伴隨著焱兒撕心裂肺的求饒聲,裏麵的鞭子啪啪抽在肉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現在知道什麽叫做夫為妻綱了嗎?竟然敢頂撞我的母親!找死!!”袁天逸的聲音陰沉可怕,聽的外麵的袁老夫人都揪起了心。

    自己的兒子聽話是沒錯,可這麽個打法,實在是……

    “啊!相公!不要打我了!”

    屋內,焱兒喊聲依舊,隻不過,她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一手拿著蘋果啃著,另一隻手源源不斷的接著袁天逸的手下送上來的銀票。

    剛才進屋的時候,袁天逸說了,她慘叫聲音越大,加一萬兩銀子,焱兒見錢眼開,極力模仿電視劇女主角遭遇家庭暴力時所表現出來的恐懼和無助。

    而袁天逸看著那一張張白花花的銀票入了焱兒的口袋,說不心疼是假的。

    他的手下正在他的對麵,拿著鞭子一下下賣力的抽打著裹了牛皮的木人樁。

    “天逸,差不多就行了,娘是怕你累著。”袁老夫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袁天逸挑眉,示意手下停手。

    緊接著他快步走到焱兒跟前,刺啦一次撕破了她的衣服。

    “喂!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焱兒見他動手,指著他的小腹,提醒他。

    “我不撕破你的衣服怎麽像是被我打的!”袁天逸白了焱兒一眼,繼續撕扯,隻是,他一時沒掌握好力道,刺啦一聲,撕的有點大了。

    袁天逸這一下撕了兩層衣服,連裏麵的褻衣也撕碎了,焱兒身上的衣服現在變成了兩片,前麵一片,後麵一片,就像是開叉過高的旗袍。

    “你!”焱兒指著他,袁天逸臉色微變,旋即冷漠的從懷中掏出數張銀票。

    “補償!購買幾百件這樣的衣服了!”他麵無表情的開口,神情有些怪異。

    焱兒接過銀票,還是有些不忿,抬腳再次賞了袁天逸一腳才甘心。袁天逸吃了啞巴虧,不好發作。

    緊跟著,練武場的門被打開了,眾人看向一身破衣爛衫低著頭走在袁天逸身後的焱兒。

    “母親,讓她先迴房,兒子有話對母親說。”袁天逸手指一指,焱兒乖乖的一個人往迴走,她手心裏緊緊拽著剛才得到的銀票,垂下的眼眸,閃過絲絲精光。

    “哼,今天暫且放她一馬。”袁老夫人對著焱兒的背影不滿的嘟囔著。

    袁天逸那七個看熱鬧的姐姐,不覺感歎。

    大姐拋給老二一個眼神,意思分明是,他們絕對在裏麵同房了!

    老二曖昧的眼神迴過去,是啊,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太刺激了。

    老三渴望的瞅著他們,沒想到弟弟這麽狂野……

    ……

    袁天逸在眾姐姐飄忽不定的眼神之中,帶著母親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關上,隻有母子二人。

    “天逸,你成親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老夫人品了一口香茗,語氣不悅。

    “母親,兒子能夠娶妻生子,不是您一直盼望的嗎?”袁天逸在母親對麵坐下,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老夫人微微蹙眉,抬眼打量著兒子。

    “你看那麽優秀的女子你不要,為何偏偏看中了她呢?我可是聽說,她不過是一個孤女,一窮二白的。”

    “母親,她不是孤女,是大梁的十三公主。”袁天逸對上母親的視線母子二人眼神交匯,一切心機盡在無言之中。

    “她不是嫁給耶律拓了嗎?後來被休就失蹤了啊!你是如何找到她的?”老夫人臉上的神情愈發的凝重嚴肅。

    大梁的十三公主成為她的兒媳,自是方便了她和兒子完成大業,隻是這個十三公主如進入不了皇宮,她能起多大的作用?

    “母親,十三公主這邊你不用操心了,兒子自有辦法,兒子現在把兵器庫的賬目給您看看,您看還需要添置什麽兵器嗎?”袁天逸將賬本放在母親眼前,老夫人立刻細細的查看起來,暫時忘記了先前的疑惑。

    袁天逸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不

    得不說,母親真的是老了,這麽多年來,他為這個家操勞,不知道煞費了多少苦心。

    眼看現在新皇帝登基,朝中有亂作一團,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隻是,鄭德的勢力還是太大了。

    且不說別的,光是他手中那三十萬大軍,就是他不敢想象的,他手下探子殺手雖多,可也不過一萬人而已,對付那三十萬大軍,確實玄乎。要不然,不用他動手,言裴軒早就跟鄭德決一死戰了,他不能孤注一擲,他要的是萬無一失。

    他有母親,有姐姐,為了他們,他都不能失敗,不能再次目睹家破人亡。

    ……

    入夜,因老夫人的到來,袁天逸在前廳舉行家宴,焱兒雖不受老婦人的待見,作為媳婦,卻是必須出席的。

    焱兒做在袁天逸左邊,而他的右邊竟然坐著夢珠。

    者不得不讓焱兒詫異,一個老丫鬟而已,至於如此了。

    夢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過都是些皮外傷,五官大礙,焱兒見她一直瞪著自己看,心底壞壞一笑,執起酒杯,不斷地跟袁天逸碰杯、夾菜。夢珠的臉色更加難看。

    “天逸,你準備什麽時候讓娘抱上孫子啊。”坐在中間的老夫人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犀利的眼神射向焱兒這邊。

    焱兒低頭,裝作沒看見,該吃吃該喝喝。

    “母親,兒子才成親不過幾天,哪有那麽快。”袁天逸淺淺應著,眸光飛掃了焱兒一眼,見她無事人一般,不覺心底不平衡起來。

    “成親不幾天怎麽了?你成親這麽大的事情都沒告訴為娘,難保孩子都有了,也不準備告訴我!”老夫人這話說的,分明是衝著焱兒而來,夾槍帶棒的諷刺她不守婦道。

    “少爺,老婦人說的是啊,您雖然才成親沒幾天,但是少夫人說不定早就住在這裏了,現在啊,就是有些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最喜歡傍上有錢人家的少爺,死賴在人家家裏不走啊!”夢珠緊接著老夫人的話說道,眼神刻薄惡毒的看向焱兒。

    焱兒品了口香茗,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你是什麽東西?趕來評判我?”焱兒說著起身,同時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茶。

    啪,那杯茶全都潑在了夢珠臉上,一些茶漬還濺到了袁天逸的臉上,他的臉色平靜如昔,早就知道她不是盞省油的燈,隻有她才能鎮得住母親。可是她們之間鬥個你死我活的也就罷了,怎麽還殃及池魚了?

    袁天逸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漬,神情有些鬱悶。

    “啊!是熱茶!你!”夢珠此刻指著焱兒的臉,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廢話!不是熱茶我還不潑你了!”焱兒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眼眸噙著一抹鬆散的笑意。

    “你這個潑婦!反了天了!看來天逸今天早晨打你打的還不夠!!”老夫人站起來,橫眉冷對焱兒。

    “哎呀,婆婆,您說我是潑婦嗎?”焱兒故作吃驚的看著她。

    “除了你,還有誰?”

    “我不就是潑了她一臉的水嗎?難道這就是潑婦所為?”

    “這不是潑婦所為是什麽?!”老婦人冷冷開口,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入了焱兒的陷阱。

    “既然潑別人臉上一杯茶就算是潑婦所為,那麽婆婆早晨潑我臉上的也是茶水,難道,婆婆……天呢!婆婆您這麽雍容華貴,怎麽也會有潑婦作風呢?”焱兒聲音忽高忽低的說著,淺淺福身,臉上掛著無辜的表情。

    “你!”老夫人怒了,站起來走到焱兒麵前。

    袁天逸見情況不妙,急忙站出來攔在母親身前。

    “娘,讓我教訓她。”袁天逸扭頭對焱兒使了個眼色。

    焱兒挑眉,手指互相搓了搓,比劃了個給錢的手勢,袁天逸臉色一沉,無聲的點點頭。

    “相公啊,那娘子我就去練武場內恭候相公打我咯,相公記得帶上鞭子還有那個啊……”焱兒怯怯的開口,唇角的笑意卻愈發明顯。

    她說的那個是指銀子,不過袁天逸那七個姐姐卻理解成了十全大補湯,在大梁,男人都挺流行喝這個的,她們也都是煲這個的好手。

    老夫人此刻撥開身前的袁天逸,一把扯過焱兒衣襟,將她提到了身前。

    “混賬!誰讓你走的!”

    焱兒理了理額前的留海,並不害怕,她淺淺一笑,道:“哎呀,婆婆,你別生氣啊!您看您這麽大把年紀了,您一生氣,那眼角的皺紋就好像雨後春筍一般,一節一節的冒出來了呢。”焱兒驚訝地指著老婦人的眼角,臉上的笑愈發的肆意輕狂。

    “言焱兒!”袁天逸低喝一聲,可聲音卻聽不出責備,反而有種很期待焱兒繼續的感覺。

    “簡直是一派胡言!!”老夫人雖這麽說著,卻是立刻鬆了手,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今天說什麽也不能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裏。

    “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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