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聽了那紅衣女子的話,立時覺得惡心異常,胃裏麵翻江倒海,恨不得將所有東西都吐出來。

    “寶貝,你怎麽了?”蛋腚勾起焱兒下巴,綠瞳閃爍著邪魅的光芒。

    “你滾開!!”焱兒正退開蛋腚的桎梏,抬手,想也不想的甩過去一巴掌,打在蛋腚有胎記的那半邊麵頰。

    啪的一聲,響亮清脆,眾蛇妖具是震驚的看著這個敢打至尊蛇王的女人。

    那塊幽綠的胎記泛出陰寒的冷光,上麵有一個清晰的手指印,詭異的照亮蛋腚的臉。

    蛋腚不可思議的看著焱兒,他慢慢抬手,捂著自己的臉,眼中寫滿了不解和委屈。

    “寶貝,你瘋了嗎?”蛋腚吼著,響聲震天。

    “我不是瘋了,瘋的那個人是你!我要迴去!”焱兒一字一頓的開口,這個如人間煉獄一般的地方她真的是一秒鍾也不想呆了。

    “不可能!”蛋腚狠狠地開口,倔強的揚起頭,捂著麵頰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這裏是他生長的地方,是見證他成為至尊蛇王的地方,他帶她來,是要娶她,讓她成為自己的蛇妃,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不會放她走的。

    這時,那紅發美女蛇款款到了蛋腚身邊,諂媚的看著他

    “蛇王,您不要動怒啊,讓妾身替你教訓一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紅發美女並沒有看到蛋腚眼底對焱兒的濃烈愛意,她蛇扭著蛇腰,眼神肆意的打量著焱兒。

    “哎呀,蛇王啊,這個女人的身材怎麽這樣啊?硬梆梆的全是骨頭,這張臉還這麽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身上的衣服也穿了這麽多,難看死了。”

    那美女蛇肆意的評判著焱兒,唇角溢出不屑和嘲諷。

    蛋腚聽了她的話,站在那裏,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沒有人可以說焱兒一個不字!

    蛋腚綠瞳收縮,周遭寒意陣陣。

    覺察到蛋腚周身洋溢出濃烈的怒意,美女蛇絲毫沒覺出那時針對她的,依舊不怕死的說道,

    “蛇王啊,這個女人這麽醜陋,還惹蛇王您生氣,不如把她送給那些還沒幻化成人形的小蛇交配用吧,反正......”

    “啊!”

    美女蛇還未說完,便突覺脖子一緊,蛋腚的手不知何時掐住了她的脖子。

    “蛇王,你、”美女蛇瞪著眼睛驚恐的看著蛋腚,卻見他袍角

    翻飛,墨色飛舞,憂慮的豎瞳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收迴你剛才所有的話!”蛋腚開口,聲音冷若寒霜。

    美女蛇大驚,旋即點頭如搗蒜,她縱使再有不忿,也不敢招惹蛇王。

    “是是,小紅錯了,不該說剛才那些話,小紅不敢了。”美女蛇說著看向一旁始終沉默著的焱兒。

    焱兒冷眼看著,臉上的神情冷漠疏離。

    在她眼裏,蛋腚,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從他欺騙自己將自己帶來這裏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變了味道。

    以前,她從未想過走進他的生活,雖然明白他是蛇妖,但是,她的想法一直很單純,妖也分善惡好壞,在她心目中,蛋腚除了嘴巴欠扁以外,他並非十惡不赦的妖孽,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先前對他的看法徹底的顛覆。

    蛋腚的生活竟如此血腥淫靡,她實在是不想再多看他哪怕是一眼了。

    “寶貝,她跟你道歉了,你肯原諒她嗎?”蛋腚看著焱兒冷漠的神情,手腕緊了緊,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焱兒沒有看他,轉身,聲音默然的傳來,

    “我跟她無冤無仇,何來原諒?倒是你,若你繼續留我在這裏,休想活的我的諒解!”

    “你還是想走?”蛋腚問詢的聲音有一分心痛。

    “我決不會留在這個人間煉獄!”

    “這裏不是人間煉獄,這裏是極樂仙境!”蛋腚不滿的糾正焱兒。

    “你是蛇妖,這裏對你來說自然是仙境,可我是一個正常人,這裏與我而言,就是地獄!”焱兒迴頭,黑瞳璀璨,她看著蛋腚,眼中曾經有的疼惜和關切一點點的消散,隻有無盡的失望和遠離。

    蛋腚感受著焱兒的冷漠,心,慌的厲害。

    “寶貝,你是因為冷唯才這麽說的嗎?你舍不得他?是不是?”他聞著,心卻很緊張,生怕聽的哦啊讓他不能接受的答案。

    “是。”

    焱兒很肯定的迴答讓蛋腚的心瞬間冰涼一片,眼底的殺氣聚集而起,手指驀然用力,哢噠一聲,那美女蛇的脖子便如折斷的樹枝清脆的斷裂。

    紅發美女蛇歪著腦袋,眼中寫滿不甘,長長地頭發披散到了一邊,半裸的上半身軟軟的靠在蛋腚身上,下半生那象征毒蛇的尾巴一點一點的蜷縮著,最後,化成一堆幹燥猙獰的蛇皮。

    “寶貝,我殺了她,你是不是應該

    感謝我?”蛋腚隱下心頭的傷痛,邪惡的笑著,那笑肆意冷魅。

    “她死不死與我何關?如果你真是在意我的想法,你就殺光這裏所有的蛇妖。你能嗎?”焱兒冷冷說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樣的她,讓蛋腚心慌的厲害。

    心底莫名的煩躁起來,蛋腚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收到了如此效果,他恨不得立刻迴去殺了冷唯,想到這裏,蛋腚眸中的綠光愈發的明亮,似要燃燒灼盡一切一般,他環視大廳,所到之處,具是凍結成冰。

    “蛇王息怒!”

    “蛇王息怒!”

    一時間,先前一直在大殿內站著眾多蛇妖具是害怕的跪在了地上,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蛇王,下場會跟紅紅一樣。

    他們這些蛇妖,最少的也修煉了五百年,若是就此被蛇王殺了,那可是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焱兒看著跪在地上的蛇妖們,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眸中含著無所謂的冷光,譏諷著開口道,

    “你怎麽還不動手?不舍得殺還是殺不過來?如果擔心殺不過來的話,我給你出個主意。”焱兒在眾蛇妖驚恐的視線中慢慢走到大廳中間,夜明燈柔和的光芒照下來,打在她瓷白如玉的麵頰上,那靈動的眸子寫滿不屑與冰冷,紅唇輕啟,卻沒有一絲溫度。

    “你不如挖個坑,把他們都趕進去,然後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還省事兒。”焱兒說完,頓時聽到大廳內抽氣聲四起。

    怪了,妖怪也會怕死?

    “寶貝,不要胡鬧了。”

    蛋腚眉頭緊皺,這樣的焱兒跟這裏的那些美女蛇有何區別?無情狠毒!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她,他要的是溫婉靈動的焱兒姐姐,不是煙槍這個讓他抓不住的清冷女子。

    焱兒聽了蛋腚的話,無所謂的笑意擴散在唇際,哼!胡鬧?是誰在胡鬧?

    焱兒不理會蛋腚愈發陰冷的眼神,慢慢走到桌邊,拿起了上麵的一把見到,刀刃上還有未幹的血跡,焱兒看著,胃裏麵一股翻江倒海的難受,險些吐了出來。

    哢嚓一聲,焱兒忍住體內的不適,飛快的剪掉自己的一縷青絲,拿在手裏慢慢走到蛋腚麵前。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放我離開,要不拿好這縷頭發,從此你我恩斷義絕,不再有任何的關係!”焱兒一字一頓的說著,臉上的表情認真嚴肅。

    她在給蛋腚最後一個機會,若是

    他此時能迴頭的話,她還認他是自己的弟弟,他曾經救過她的命,她真的不想如此殘忍的毀了他們之間的信任的依賴。

    蛋腚身影一凜,紅唇僵冷,綠瞳黯淡了下來,他搖著頭,嘴角牽起一抹冰封的笑意。

    嗬......他的姐姐休想逃,他會讓她慢慢看到他的愛意和付出的......

    “寶貝,我什麽都不要,他不會放你走!你喜歡冷唯是嗎?那好,我就讓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也讓他一輩子都找不到你!我至尊蛇王要的,一定要得到。

    我從石頭裏麵出來的時候就看重你了,別說是千年僵屍,就是玉皇大帝要搶,我也不會相讓的,我活了一千兩百年,要的東西不多,除了蛇王的稱號,再就隻有你了。

    除了你,我想不到現在的自己還要什麽,所以,除非蛇界不存在了,你,永遠都別想離開這裏!!”

    蛋腚隱了先前的怒火,平靜的說著,他從未說出過如此奇怪的話來,也從沒有告訴別人,他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今天,他將心底地話都告訴焱兒,惟願她能明白,他對她的心,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千年的擁有。

    他比冷唯還多活了兩百年,所以,他的愛,也要多兩百年。

    冷唯永遠追不上他。

    隻是,蛋腚不懂,愛情沒有先來後到,所謂生生世世天長地久,要的隻是一個兩情相悅。

    焱兒看著蛋腚執拗倔強的眼神,無力的站在那裏。

    蛋腚的話讓她震撼,同時,也有迷茫。她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時而像個孩子一般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時而,又能說出這般撼動心靈的話來,他就像一個擁有孩童心智的成人,將天真暴躁和殘忍霸道相結合成一體,他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可你卻無法去改變他。

    蛋腚走到焱兒跟前,將她的手掌攤開,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將她掌心的那縷青絲吹散,青絲飛舞著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繼而,焱兒掌心又多了一縷墨綠色的發絲,閃著幽幽綠綠的光澤。

    “這是我的頭發,一旦離開我的身體就會變成墨綠色,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說嗎?結發夫妻,是不是?算我入鄉隨俗了,突發給你,我要定你了!!”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堅定執拗,決然的眼神讓焱兒一愣,旋即,她毫不猶豫的翻轉手腕,讓那縷發絲同樣的落在地上。

    發絲墜地,明明是沒有一絲的聲音,可蛋腚卻仿佛能聽到碰的一聲,莫名撞擊

    著他的心髒。

    他的瞳仁猛地收緊,看著那白皙的掌心沒有任何的東西了,他的心,被什麽撕扯的生疼。

    罷了,他不急於一時的,他給她時間。

    “法海!待她去別院休息!”

    蛋腚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旋即飛快的轉身,留給焱兒一個冰冷如霜的背影。

    焱兒斂了眸光,抬眼看著怯怯走過來的蛇妖,她也是一條美女蛇,上半身不著寸縷,頭發是晦澀的,毛躁躁的披在身上,那露在外麵的胸部明顯沒有先前那個紅衣美女蛇那般波濤洶湧,是扁平扁平的那種,若不是看她清秀的模樣,焱兒還以為她是個男人呢。

    再看她的尾巴,灰不溜秋的麽有一點光澤,比脫了皮的時候還要難看。

    “你叫法海?”焱兒怪異的看著她,這個名字......怎麽......

    “是,小妖是法海。”那名喚法海的小妖聽到焱兒問話,嚇得一個哆嗦,剛才焱兒麵無表情的說要把他們這些蛇妖都火燒活埋了的時候,她真是嚇得差點暈過去,現在蛇王還安排她伺候她,這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法海在戰戰兢兢中將焱兒帶到了別院,一路上,本就軟軟的蛇尾巴好幾次踉蹌的差點跌倒,焱兒看到她的樣子,語出驚人,

    “你放心,我剛才說要燒死你們隻是隨便說說的,我不喜歡吃烤的蛇肉,還是紅燒的好吃。”焱兒說完,陰測測一笑。

    法海腿......厄,尾巴一軟,徹底癱在地上。

    焱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既然蛋腚要跟她來強的,她不怕跟他硬碰硬,好久沒活動一下身手了,她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倒要看看,在這場你囚我逃的爭鬥中,誰笑到最後。

    ......

    焱兒在別院安頓下來之後,整個蛇界已經因為她的到來而炸開了鍋。

    眾蛇妖議論紛紛,有時候,不隻是人類傳話會走形,就是蛇,也免不了有幾個喜歡誇大其詞添油加醋的主兒......

    聽說,蛇王帶迴來的那個女人是玉皇大帝看好的,這下麻煩了,蛇王這不是公然跟餘地作對嗎?餘地那個人心眼那麽小,這次一定要找我們晦氣了。

    還聽說,那個女人善用剪刀殺蛇,每一招都淩厲狠決,直中七寸,蛇王都被她剪掉了一縷頭發呢......

    ......

    外麵眾說紛紜

    ,簡直把她描述成了滅絕師太,焱兒對此置若罔聞,每天在四處走著,問問法海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從中尋找突破口,想要盡快離開這裏。

    法海膽子極小,都過去好幾天了,每次見到焱兒還都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焱兒有時無意抬頭看她一眼,她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篩糠一樣抖的厲害。

    “法海,我有那麽嚇人嗎?”焱兒拿著剪刀一邊剪著指甲,一邊無奈的問著法海。

    “有,啊,沒有。”法海再次癱倒在地上,嚇得不敢抬頭,隻聽到焱兒剪刀哢嚓哢嚓一下下清脆的響起,她越聽越害怕,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趕緊藏起來不被她發現。

    焱兒唇邊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故意很重的放下手中的剪刀。

    “啊!”

    一聲慘叫後,咣當一身,法海翻了個白眼昏死了過去。

    “你,至於了?”焱兒走到法海跟前,抬腳踢了踢她,卻見她口吐白沫,渾身抖個不停。

    焱兒看了看,本想抬腳就走不管不問的,可是想到這幾天都是她悉心照顧自己,腳步停頓一下,轉身蹲了下來,將她的身子平躺下來,抽一出自己的腰帶,擰成了跟麻花,勒到了她的口中,在腦後打了個結,而後大力掐著她的人中。

    須臾功夫,法海悠悠然醒來,看到焱兒在她麵前放大數倍的臉時,差點又暈了過去。

    焱兒搖搖頭,起身,神情平靜。

    法海瑟縮著身子,瞪著眼睛驚恐的看著焱兒,在感覺到自己口裏麵有東西的時候,方才發現自己正咬著一根布條。

    “你救了我?”法海勉強站起來,怯怯的看著焱兒。

    “我從不知道,蛇妖也犯羊癲瘋?”焱兒隨意的說著,眸光澄澈。

    法海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心翼翼的湊到焱兒跟前,“姑娘,謝謝你救了我,我這個病是在娘胎裏得下的,所以,我雖然修煉了八百年,卻還是最低級的蛇妖,不怕你笑話,我從出生開始做的就是伺候其他蛇妖的活兒,這麽多年都沒改變過,所以蛇王會派我照顧你,因為論照顧人的經驗,我最多了。”

    法海說完自嘲的笑笑,她從未說過這麽多的話,不知為何,她不是很怕焱兒了,反而是有些感激她。

    “原來你也是有八百年道行的蛇妖了,還朕是看不出來。”焱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挑眉,旋即無所謂的繼續說道,

    “你可知道這個蛇界

    裏麵,除了你們蛇王之外,還有誰最厲害了。”

    “厄,還有四大護法,。天、地、人、玄,都是修煉千年以上的蛇妖。”法海想了想,迴答道。

    “他們都不在這裏嗎?”

    “不再,他們都帶著高等的蛇妖出去辦事了,隻留下一些我們這些修煉等級不是很高的看守蛇界。”法海如是說,並沒有想到焱兒是在套她的話。

    焱兒點點頭,麵上不動神色,繼續問道,“他們還能出去?我怎麽聽說這個蛇界一旦進來,就很難出去了?”

    法海聽了焱兒的話,一愣,旋即奇怪的看著她,“他們當然能出去了。雖然蛇界大門附近有許多事先布下的幻境,但是每逢月圓之夜那些幻境就會消失一個時辰,那時候就可以走了。”

    “是嗎?那是哪個時辰?”焱兒大喜,頓覺身上熱血沸騰。

    “就是......”

    “多嘴!!”

    碰的一聲,焱兒隻覺得眼前黑影飛快閃過,還張著嘴巴沒來及說完話的法海就被扔了出去,身子重重的磕在青石地板上,撲哧吐出一口鮮血來。

    “滾!”蛋腚對著法海怒吼一聲,大手卻占有欲極強的攬住了焱兒腰身。

    法海從地上爬起來,匍匐在地上,嚇得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如此多嘴多舌,我就掐斷你的脖子,將你滿門抄斬!”蛋腚陰狠的開口,眼神恐怖殘忍。

    法海跪在那裏,麵色煞白,不住的磕頭,卻是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傷她做什麽?是我要問的,又不是她主動的。”焱兒眼皮懶懶的掀了掀,掙脫開蛋腚的手,漠然的迴了內室。

    蛋腚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法海一眼,轉身,跟著焱兒走進去。

    “你以為自己會那麽容易逃跑嗎?”蛋腚追上焱兒,冷冷開口。

    焱兒不看他,自顧自得坐在椅子上,無所謂的開口,“即使我想逃跑,你也不用怎麽緊張,怎麽?對自己就這麽沒有信心嗎?”焱兒嗤笑著,漠然的神情讓蛋腚心煩氣躁。

    “寶貝,如此逼我有意思嗎?你要知道,我不會給你機會逃出去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蛋腚逼近焱兒,抬手扣住她脖頸將她拉到自己跟前,深邃的瞳仁凝望著她,身子緊跟著有了反應。

    俯身,將她壓在床上,他搜尋著她的唇瓣,細膩的吻著,細膩的吻著,滑溜溜的

    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潛入口中,建東甘甜香怡,她的味道他一早就想品嚐,他熱切的吻著,哪怕身下的人沒有一絲的迴應,他隻想要將她身上那屬於別的男人的味道悉數抹去,獨留屬於他的氣味。

    “嘶!”

    驀地,口中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蛋腚從先前的陶醉中迴過神來,憤怒的看著麵無表情的焱兒。

    “你咬我?”蛋腚咬牙,氣憤的開口。

    原來,她先前的安靜隻是為了尋找機會咬他。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嗎?”蛋腚喊著,大力搖著焱兒肩膀,小腹下昂揚的浴火燃的愈發強烈。

    “你應該知道強要了我的後果!”焱兒不慌不忙的開口,撐起身子從蛋腚身側下床。

    她迴眸,淡淡一笑,那笑,卻夾雜著意思淩厲和無畏,驀然刺痛蛋腚的心扉。

    “姐姐。”忽然,蛋腚喊出了曾經讓焱兒熟悉的稱唿。

    焱兒身子微怔,臉上卻不動聲色。

    “姐姐,我真的不能取代冷唯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嗎?”蛋腚看著焱兒,眸光柔柔的,濕濕的,一點不似先前的狂暴冷酷。

    他的眼裏有點點哀傷和失落,倔強的紅唇便有一絲血跡滲出,掛在他妖冶魅惑的麵容上,塗添一絲傷感和倔強。

    “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蛋腚癟癟嘴,眼神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低下頭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措的站在那裏。

    “蛋腚,我隻想離開這裏。”焱兒走近他,抬手,替他輕輕擦拭唇邊的血跡,眼底,有了一絲觸動。

    蛋腚搖著頭,癟癟嘴,淚眼汪汪的看著焱兒。

    “姐姐,蛋腚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將姐姐帶來,怎麽能讓姐姐走呢,蛋腚知道,姐姐迴去了,就會立刻去找冷唯,那樣蛋腚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蛋腚不要姐姐走,不要不要嘛。”蛋腚又恢複了他孩童一般的胡鬧和任性。

    焱兒看著眼前的蛋腚,又想起剛剛進屋時的他,實在不能將其聯係在一起。蛋腚是怎麽了?為何前後相差這麽大?

    “蛋腚,究竟哪個你才是真的你?”焱兒的手離開蛋腚麵頰,眸色迷蒙。

    “寶貝,我今天暫且放過你,不過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你要做好準備啊!”

    倏忽響起的冷寒之聲讓焱兒一怔,她愣愣的看著蛋腚,發覺他先前眼中的淚滴迅速消失不見,眼眶雖

    然還是紅紅的,可眼神卻多了一分犀利和狠決。

    他抬手挑起焱兒下巴,紅唇肆意的揚起,綠瞳閃著幽冥的光芒。

    他低頭,飛快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繼而魅惑一笑。

    “寶貝,你逃不掉的......”

    說完,他放開焱兒,轉身,留給焱兒一個狂妄的背影。

    焱兒看著他離去,神情有些恍惚,若不是屬於蛋腚唇際的味道還殘留在她臉上,她真的以為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那個叫她姐姐和寶貝的少年真的是同一人嗎?還是她的蛋腚被什麽附身了?才會出現如此怪異的表現?

    焱兒昏沉沉的走出房間,法海還跪在院子裏,隻是她身邊卻多了一個將腦袋埋得很低的蛇妖。

    這蛇妖一身藏藍色衣袍,垂眸站在那裏,他並非用蛇尾行走,看來是道行不淺。

    焱兒打量他的時候,卻見那蛇妖突然抬起了頭,焱兒眼底劃過一抹震驚,身子僵直在那裏,紅唇動了動,眸光飛快的掃了一眼四周,旋即不動聲色的開口。

    “法海,他是誰?”

    “迴姑娘的話,他是蛇王剛剛安排來保護姑娘的護衛。”法海低聲開口,麵色依舊蒼白。

    “知道了,你下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吧,我餓了。”焱兒說完飛快了瞥了一眼護衛。

    “你進來幫我把桌子抬到院子裏去,我要到院子裏乘涼。”焱兒隨即又看似隨意的吩咐著那護衛。

    護衛眼底亮光一閃,自是明了焱意思,抬腳穩穩地走進屋子。

    護衛進了屋,抬眼看著焱兒,二人心照不宣的朝內室走去。

    “北辰澈?真的是你嗎?”

    見四周沒了旁人,焱兒急急開口。

    北辰澈一臉無辜的看著焱兒,旋即癟癟嘴,眼裏迅速鼓起了兩汪水泡,緊跟著撲簌撲簌的落下淚來。

    “小焱,我可找到你了,嗚嗚!你去哪裏了?不要我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受傷了?嗚嗚......我好怕啊......”

    北辰澈一邊搖著焱兒手臂,一邊低聲飲泣,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如玉削的鼻頭紅紅的,嘴唇微微抖著,瘦削的身子柔柔的靠在焱兒肩頭。

    焱兒蹙眉,一臉黑線。

    原本以為看見他,就有了逃出去的希望,怎麽現在倒覺得,他會是個拖累呢?

    “北辰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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