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潮濕的地牢內,李末兒頭發披散,眼神渙散,當看到言裴墨時,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撲到他腳下。

    “墨……你來看末兒了,你相信末兒是無辜的,是不是?”李末兒一手揪著言裴墨的衣袖,一手擦著臉上的汙漬。

    言裴墨眸色冰冷,甩開扯出自己的衣襟,神情冷漠。

    眼見言裴墨如此模樣,李末兒生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立即用昔日舊情想要喚迴言裴墨的信任。

    “墨!求求你別這樣,你相信我!相信末兒啊!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歡愉和激情嗎?墨,你一定是來看我的!一定是的!”

    “李末兒,不是本王要見你,是她要見你!”言裴墨一甩衣袖,看向身後。

    看著從言裴墨身後走出來的焱兒,李末兒一驚,旋即撲了上去。

    “言焱兒!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李末兒說話間扯住了焱兒衣襟,焱兒冷眼看著她,唇角揚起嘲諷的笑。

    啪!焱兒閃電出手,一巴掌甩在了李末兒臉上,緊跟著屈膝抬腿頂在李末兒的小腹上。

    言裴墨見狀,眸子一緊,嘴角微微抽筋。

    “你……你打我?”李末兒捂著紅腫的麵頰,痛苦的趴在地上。

    “這一巴掌是還你那天打我的,我說過,會在一個月內讓你加倍償還!”焱兒拍拍手,繼而抓著李末兒頭發將她提了起來。

    啪!焱兒甩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李末兒的另一邊麵頰。

    “本公主隻打你一麵太偏襯了,索性給你好事成雙!”焱兒唇含譏諷的笑意,轉而看向言裴墨,眼神很有深意的看著他烏青的眼眶。

    “三哥哥,其實,焱兒當日也應該送三哥哥一對的!”焱兒笑著,滿意的看到言裴墨如菜色的麵頰。

    “十三!你別得寸進尺!”言裴墨冷冷開口,雙拳緊握,眼底的陰鷙轉化為一絲狼狽。

    活了近三十年,他第一次被女人打傷!還是傷在臉麵上。他撿來的這個皇焱兒,簡直是自討苦吃。

    “墨,你救救末兒吧,末兒真的是無辜的!”李末兒掙脫開焱兒的手,梨花帶雨的哭倒在言裴墨懷裏。

    “李末兒,明天我會派人送你上路的!”言裴墨推開李末兒,聲音冷酷無情。

    “不!不要!墨!”

    李末兒嚎叫著跪在地上,死死地抱著言裴墨的雙腿,她自是明白上路的含義

    。

    “三哥哥,你真的舍得讓李末兒死嗎?”焱兒似笑非笑的看著言裴墨,黑瞳中閃過一抹精光。

    “十三,難道你還要救她嗎?她可是你的仇人!”言裴墨說著執起焱兒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唇邊。

    “不過,要是末兒真的上路了,三哥哥這裏一時寂寞難耐,可能會需要十三的!”言裴墨邪妄一笑,麵頰慢慢湊近焱兒,如魔鬼一般的黑瞳似要吞噬焱兒。

    “三哥哥,焱兒不會讓你寂寞的!你還可以擁著你的美人夜夜笙歌,因為李末兒根本就不是主兇。”焱兒身子後退一步,遠離言裴墨,他的氣息總能輕易的讓她感覺到窒息。

    “嗬……焱兒,你是受刺激變傻了嗎?”言裴墨嗤笑一聲。

    “三哥哥,焱兒現在很清醒,剛才蛋腚告訴焱兒,李末兒丟失玉佩的那天他也在場,他本是跟蹤李末兒想要在暗處教訓一下她的,誰知卻看到一個身手極其靈活的男人偷了李末兒的玉佩。所以,整件事情還有疑點!”焱兒平靜的說著,冷睨著地上一臉震驚的李末兒。

    “十三,你是在幫末兒?”言裴墨低聲開口,聲音是不可思議。

    “不是幫她,我隻是想要找出真正的兇手而已。那兇手故意偷了李末兒的玉佩,繼而又陷害於她,一切布局看似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蛋腚在暗中目睹了一切,焱兒要找的,不是跟自己有過節的人,而是真正的暴徒!”焱兒說完,轉身,往迴走。

    “等等!”言裴墨叫住了焱兒,眸中閃爍異樣的神采。末兒曾經處處針對她,這個丫頭會這麽好心救了末兒嗎?

    “那你剛才一進來的時候怎麽不說?”言裴墨的眼神有絲絲探尋和懷疑。

    “笑話!我剛才還沒賞她巴掌呢,豈能讓她白白得了便宜!”焱兒挑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言裴墨。

    “三哥哥,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嗎?我要打的高興了,才能說出實情的,否則,我還真沒那個好心呢!”焱兒笑笑,低頭看了眼一臉狼狽和妒恨的李末兒,轉身,在言裴墨殺人的眼神中款款走出了地牢。

    言裴墨看著焱兒的背影,眸光中多了一抹深意,一抹驚歎。

    ……

    “姐姐,帥!”蛋腚蹲在地牢門口,對焱兒豎起了大拇指,剛才的話他可都聽到了,那是佩服的不得了。

    “更帥的你還沒見過呢!”焱兒斂了神色,酷酷的開口。

    “姐姐,我

    看那個言裴墨不像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如我們自己去查吧。”蛋腚試探的問著焱兒。

    “不用。”焱兒隻是簡單的應著,瞳仁飛閃一抹迷茫的哀傷。

    雨夜被強暴的一幕,早已刻在她心底最痛的地方,不敢輕易的碰觸,她之所以將一切交給言裴墨來查,就是不想親自揭開那血淋淋的傷疤。

    那種你明明能感受到有人在侵犯你,卻看不到他麵容的恐怖和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消散的。

    “我們迴去吧。”焱兒斂了眸色,拉著蛋腚朝房間走去。

    隻是,迴去的路上,他們被宮裏來的人攔下了,說是皇上讓十三公主進宮。焱兒本欲一個人前往,奈何蛋腚非要同行,焱兒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於是也就答應了。

    路上,蛋腚話中有話的試探焱兒。“姐姐,你很了解言裴軒嗎?”

    “不。”焱兒很肯定的迴答蛋腚。

    “我覺得他這個人不簡單的!”蛋腚大眼睛撲閃著,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自古皇帝都是不簡單的人。”焱兒不以為意,平靜的開口。

    “可是,如果隻對自己的大臣不簡單也就罷了,若是連自己的妹妹都不簡單,那真是應該小心這個人了。”蛋腚說著,眸光懇切的看著焱兒。

    焱兒微怔,旋即摸摸蛋腚如墨的青絲,輕柔的開口,“蛋腚,你還小,很多事情還沒經曆,其實每個人都不簡單。”

    “可是不經曆不代表看不懂!就像我雖然現在還是處男,但是我對男女之事卻是了如指掌!”蛋腚撇撇嘴,臭屁的說道。

    “那你繼續紙上談兵吧,我要下車了。”焱兒見馬車停下,白了蛋腚一眼立刻下車,心裏則有些後悔帶他出來了。

    “姐姐,我真的懂啊!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呢?”蛋腚撅著嘴跟在焱兒身後,不怕死的喋喋不休著,“姐姐,我知道男女之事有三十六種體位,躺著的,坐著的,趴著的,站著的,我都懂!”

    “那你懂不懂還有一種是吊著的?”焱兒微眯著眼眸,看向蛋腚的眼神有一絲殺氣。

    “吊著的?”蛋腚歪著頭,疑惑的看著焱兒。

    “就是這種!”焱兒說著飛快從蛋腚的腰帶裏麵抽出他的尾巴,在蛋腚的慘叫聲中將他倒提了起來。

    “啊!姐姐不要啊!會出人命的!”蛋腚嚎叫著,身子好像散了架一樣難受。

    “你不是想要嗎

    ?你不是很懂嗎?小小年紀竟然不學好!我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焱兒說著手腕狠狠地抖了幾下,繼而不解恨的將蛋腚扔在地上。

    “姐姐……姐姐,我要死了……”此時,地上響起蛋腚氣若遊絲的聲音,焱兒隨意的瞥了一眼,卻見蛋腚麵色發白,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蛋腚!”焱兒驚唿一聲,扶起蛋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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