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不育的原配 22


    “狠人呐!”秦秋婉感慨:“如此一來, 陳亦沒了孩子,隻能指望郝婉君那個孩子了。”


    高長瑜不置可否:“你累不累, 要不要歇會?”


    他對這些都不在意, 最在乎的就是妻子的身子。


    秦秋婉哭笑不得:“無事,我還想去外頭轉悠呢。”


    沒多久,夫妻倆攜手下樓。逛街的時候, 秦秋婉還沒忘記給孩子買新顏色鮮豔的小玩意兒。


    迴到府中時, 已經是午後。正洗漱呢,就聽人稟告說有位譚姑娘前來拜訪。


    秦秋婉瞬間就有想到了陳亦那位未婚妻:“請進來。”


    走進來的人, 果然是譚書玉。


    此時她一身素白衣衫, 脂粉未施, 看起來頗為憔悴。進門後對著秦秋婉一福身:“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這話言重。”秦秋婉可沒忘記上一次二人並不愉快的分別。


    譚書玉苦笑一聲:“若不是你, 我早在半年前就會與陳亦完婚。”她再次一禮:“那日你的話, 其實我聽進去了一些, 迴去後稟明了父親,多番爭取,才將婚期推了半年。”


    她福身不起, 秦秋婉上前拉人:“不必如此。還是那句話, 我隻想問心無愧。”


    譚書玉順著她力道起身:“你說的那些話, 我聽完之後總覺得不安。想著能推遲半年, 應該能看出一些, 前兩天我還在想,是不是我錯怪了他?沒想到……”


    她坐在椅子上:“今日一早, 陳家已經上門致歉, 順便退親。方才我已經得到消息 , 陳夫人去接迴了郝婉君母子。”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隻要不蠢的人, 都知道郝婉君那個孩子定然是陳亦的血脈。


    “虧我之前還再三懷疑。”譚書玉起身又是一禮:“錢姑娘,當初我太莽撞,你別放在心上才好。”


    竟然是親自上門道歉的。


    秦秋婉心情愉悅:“無事,你能看清他的真麵目自然最好。咱們女子存世,若是男人選得不好,輕則孤苦一生,重則喪命,婚事上一定要擦亮了眼。”


    譚書玉忽然想起麵前姑娘是嫁人五年之後被人苛待和離,並且,她還是舍棄了家業和爹娘一心奔著情郎而去。


    這樣的情形下,竟然沒能相守一生,實在讓人唏噓。


    不過,現如今的她臉色紅潤,又剛添了麟兒,錢家有後,她以後的日子定然會越過越好。


    譚書玉笑容溫柔:“錢姑娘一片善心,哪怕遇人不淑,也能走迴正確的路。以後我也會跟姑娘學著多做善事,期望他日能有福報。”


    秦秋婉默了下,道:“這個世上多的是勸不迴的女子,姑娘也別太執著。”


    否則,容易弄得裏外不是人。


    譚書玉頷首:“我明白。就像是當初的我,若是被糾纏,隻怕還要生氣。”


    送走了譚書玉,秦秋婉心情不錯。


    她的好心情還維持了幾天,因為要帶孩子,她夜裏睡得並不好。


    這一日早上起得晚,剛坐起身,就看到丫鬟急匆匆而來,衝她欲言又止。


    這可不像是打水幫她洗漱,秦秋婉微微皺眉:“出了何事?”


    丫鬟眼圈通紅:“小公子鬧肚子了。”


    聞言,秦秋婉翻身下床:“怎會?奶娘呢?”


    錢家夫妻請了奶娘,孩子鬧肚子,大半是吃了不合適的東西。


    丫鬟上前幫她穿衣:“奶娘已經被姑爺押著,正在審問呢。”


    秦秋婉飛快去了廂房。還在外頭,就聽見孩子聲嘶力竭的哭聲,嗓子都有些啞了。


    看到她進門,高長瑜立刻起身攬住她:“我已經讓人請了大夫,別著急。”


    秦秋婉從丫鬟手中接過繈褓,問:“奶娘怎麽說?”


    提及奶娘,高長瑜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她吃了許多口重的東西。故意的。”


    帶孩子很費心。大戶人家請的奶娘工錢很高,一月幾乎是普通丫鬟半年的工錢,得要耐心和信心,還得忌口,連鹽都不能多吃。重口的東西更是想都別想。


    奶娘故意偷著吃重口的東西,分明是想害了孩子。


    秦秋婉抱著孩子微微搖著,問:“招認了嗎?”


    “還沒有。”高長瑜接過孩子,出事之後,他立刻讓人去找了之前備好的奶娘。眼見此時奶娘趕到,將孩子給了過去。


    孩子本就餓了好久,奶娘接過去後,很快就沒哭了,大夫也隨之趕來,把過脈後,正色道:“孩子脾胃虛弱,若是發現得晚,很可能危及性命。”


    這就不能忍了。


    秦秋婉見孩子睡著,大踏步去了院子外麵。


    奶娘已經被壓趴在地上,一直都在哭,看到她過來,立刻求饒:“姑娘,我無心的,隻是貪嘴。”


    “我不相信。”秦秋婉活了幾輩子,也不是白活的。


    她這個孩子胎中養得好,生下來也康健,不是愛生病的那種。如果奶娘隻是偷吃一兩口重口的東西,該不會這麽嚴重。


    “直說吧,是誰讓你這麽幹的?”


    奶娘訝然:“沒有誰!”她語氣篤定:“真的是我貪嘴。”


    秦秋婉揚眉:“你這是想讓我罰你?”


    聞言,奶娘立即道:“我不是錢家的下人,我沒有死契,你不能打傷我。我不過是貪嘴多吃了幾口,就算鬧到公堂上,我也沒多大的罪。”


    這是事實。


    可見奶娘在“貪嘴”之前,已經想好了脫身之法。


    “貪嘴吃東西確實無罪。”秦秋婉頷首。


    奶娘心下一鬆:“害了小主子,我心裏不安。這樣吧,工錢我少要一半。”


    秦秋婉氣笑了,傷了她的孩子,竟然還想要工錢,誰給她的自信?


    她看向身邊的艾草:“偷東西應該是有罪的吧?”


    艾草秒懂,福身道:“迴稟姑娘,偷東西的下人若是死契,自然可以任意責罰,若是活契,也能把人打一頓。”


    秦秋婉頷首:“那就打一頓把人趕出去。”她揮揮手:“打二十大板。”


    奶娘呆住了:“我沒有偷東西,您不能打我!”


    沒有人搭理她,立刻有人把她摁在地上,板子高高揚起狠狠打在她身上。


    奶娘慘叫一聲,聲音剛出口就被人捂住。痛得滿臉慘白,眼神哀求地看向秦秋婉。


    板子聲裏,秦秋婉走到她麵前彎腰惡狠狠道:“害了我的孩子,還想全身而退,你這是在白日做夢。”


    奶娘周身疼痛,心直直往下沉。


    她錯了!


    錢家主子都很和善,奶娘本以為他們沒有證據,就會放自己離開,現在看來,有沒有證據都一樣,隻要錢家人認定了是她故意害人,就能找著機會罰她。


    二十板很快打完,奶娘已經去了半條命。


    秦秋婉揮揮手讓人退開,彎腰問:“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幹的,我就放過你。”


    奶娘是真的怕了,急忙道:“是錢三公子。”


    她口中的錢三公子,正是錢開宏。


    錢家夫妻得知孫子生病,急忙趕了過來。進門剛好聽到奶娘的供詞,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錢父沉聲道:“把我們送去錢家的綢緞全部收迴。”


    錢開宏和錢家親近之後,在城裏開了一間專門賣綢緞的鋪子。貨物都是從錢家以很便宜的價格拿去,賺一點差價。


    其實是錢父想要提攜本家的侄子。


    隨從聞言立刻應聲,退下去吩咐人。


    秦秋婉又看了一眼孩子,讓人備了馬車,直奔錢開宏府上。


    錢家就兩進院落,打理得還算精巧,秦秋婉不是來看景致的,敲開了門後,一把推開門房,大踏步往裏而去,門房追了上來:“姑娘,不好往裏闖的,小人還沒稟告呢。”


    兩家來往多年,門房認識麵前的人,想攔著吧,也不敢真攔。


    秦秋婉直奔主院,天色還早,夫妻倆剛用完早膳,正低聲說話,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很明顯心情不錯。邊上兩個孩子,正在由下人喂飯。


    她一進門就直奔兩個孩子,伸手揪住了其中一個的衣衫。


    連氏隻覺眼前一花,孩子就被別人拎著,待看清楚捏孩子的人時,嚇得魂飛魄散:“妹妹,你這是做甚?有話好好說,快放開媛媛!”


    秦秋婉不放,冷笑道:“你也知道有話好好說,不能衝孩子動手。那為何要讓奶娘害我孩子?”若不是她派去守孩子的人機警,孩子就算救得迴,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連氏啞口無言。


    這種事怎麽能認?


    錢開宏反應很快,立刻上前幾步,伸手一把搶過孩子,又急忙讓人將兩個孩子帶走,這才出聲問:“妹妹,你孩子出事了嗎?”又吩咐丫鬟送上茶水。


    秦秋婉一把將茶杯拂落:“你裝什麽傻?奶娘親口招認是受你們指使。”


    連氏也反應過來,矢口否認:“那是奶娘胡亂攀咬,有人想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


    秦秋婉怒不可遏,狠狠兩巴掌甩到了她臉上:“這不是我要打你,是我的手不聽話。還請嫂嫂勿怪。”


    連氏的臉上瞬間紅腫一片,她氣得身子顫抖:“妹妹,你別不講理。”


    都對孩子動手了,還要講道理?


    秦秋婉又是一巴掌:“對不住,我這手實在不聽話。”


    連氏崩潰不已,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妹妹,你有病就治病,別在這裏發瘋。”


    秦秋婉抱臂,緩緩靠近:“我就瘋了,你能怎樣?”


    如此不按常理,直接上門大打出手。是錢開宏夫妻倆從未見過的處事方式。


    錢開宏恨得咬牙切齒,夫妻一體,有人打連氏,就等於打他:“我要報官!”


    秦秋婉合掌:“正好,我也要報官。勞煩哥哥派人跑一趟。”


    錢開宏:“……”


    報官隻是信口一說,許多人都怕和衙門扯上關係。尤其錢嬋兒這直接打上了門,衙門那邊定然會管。


    可是……他害人孩子在先,若是追究起來,他們夫妻也不能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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