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開了一盞燈,光線有些暗。他站在門口頓了頓,輕輕關上了門朝著床邊走去。


    天晴背對著門躺著,聽著響聲,動了動假寐的眸。


    他在床前停了下來,窗外月光皎潔,繁星璀璨,他站在床前,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靜謐的夜晚隻有兩人淺淡的唿吸聲交纏,格外的清晰。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你到底什麽意思?」


    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夜的寧靜,天晴微微一愣,翻了個身,語氣有些煩躁,「你管我什麽意思。」


    「天晴,我不是那個意思。」季沉西急忙解釋道,眉心擰成了一團,「我是說……」


    「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天晴睜開一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我都躺在你床上來了,你說我是什麽意思?」


    季沉西胸口微微一顫,喉嚨口有些發緊,愣愣看著她。


    兩人對視了片刻,季沉西小心翼翼上了床,從她背後擁住她,大掌隔著她睡袍在她腰間輕輕摩挲,「是這個意思?」


    三個月不曾有這樣的親密,加之兩人現在的關係有些尷尬,天晴身體微微一僵,他大掌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身一動便要起身下床。


    天晴輕抿了下薄唇,動了身體,往他身上貼了貼,手臂圈住他的腰,兩人隔著衣服,但卻能感覺到彼此體溫。


    季沉西的動作驟然停住,保持著抱她的姿態,眸微微眯了眯,「我有沒有教過你,在外麵別亂來?」


    「有。」她又往他懷裏去了去,小手不安分的往下探。


    他身形緊繃,嗓音漸漸沙啞,「那你還敢躺到我床上來?」


    天晴抬起頭,有些不耐煩,「你以前從來不講這些廢話的,季沉西,你是不是慫了?」


    季沉西猛地一眯眸,翻身壓在了她上空,大掌從她的纖細的腰肢處移到了上麵,沿著睡袍的縫隙處往裏麵探,粗糲的手掌觸到她光滑白嫩的皮膚,他身體像是瞬間起了火,燒的他難受。


    大掌觸到她的柔軟,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她,手忍不住握住輕輕揉捏起來,「裏麵什麽都沒穿?」


    天晴動了動眸,兩條長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揚起了頭,溫軟的聲音落在他的耳畔,「反正都是要脫的,不如不穿……」


    季沉西的眼睛驀然間直了,再也克製不住,大掌用力一撕把她的睡袍扯開。


    凝脂般的肌膚暴露在眼底,季沉西唿吸慢慢重了,眼底的火焰似是要把她燃為灰燼,掌上的力道也控製不住的加重。


    「輕點……」


    季沉西抬了抬眸,並沒有看她,反而將她的衣服撕了個徹底,低頭便覆了上去。


    火越燒越旺,似是要把三個月來的壓抑一下子發泄出來,天晴有些承受不住,抱住他低低抽噎起來,「沉西……」


    季沉西身體微微一顫,「叫我什麽?」


    「不行了……」


    「再叫一次,晴晴乖……」


    這二十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去掉姓氏叫他的名字,尤其還是在這種時候,那種溫柔纏綿又帶著楚楚可憐的語氣刺激著他的大腦皮層。


    天晴攀著他的脖頸,把頭埋在他肩膀處,唇貼在他的耳根處猛地咬了一口,「季混蛋。」


    季沉西眉梢一沉,倒吸了一口冷氣,握著她的腰肢大力衝撞了兩下,低沉的嗓音輕哄著,「晴晴乖,叫沉西,叫了就讓你休息。」


    「沉西……」她抱緊了他,靈魂像是要飛出去了一般。


    燈影漸漸開始迷離,她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但身上的男人的身影卻格外清晰。


    身體累到了極致,她眼睛裏隻剩下了男人的線條,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部分,是屬於她的晨曦朝陽,「沉……西……」


    季沉西身體緊繃的厲害,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兩人之間密不可分,他動作也越來越強烈。


    天晴承受不住,抽噎慢慢的轉為小聲的哭,「季混蛋,你說了放過我的……」


    「很快,很快就好……」季沉西吻著她,「寶貝,我的寶貝……」


    他嘴上這麽說,可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飽的道理?難得她這麽主動,他不會見好就收,隻會得寸進尺。


    天晴還是了解他的,趴在他的胸口狠狠咬了一口,「騙子,你隻會騙我。」


    ……


    初冬的朝陽如同一個橘黃色的火球,帶著霧氣的朦朧。


    天晴已經沒了力氣心欣賞,男人放過她的時候,她已經徹底昏睡了過去。


    季沉西把粘在她臉上的髮絲拂開,透過窗子看著外麵初升的朝陽,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好天氣了,他唇角輕輕的勾了起來,視線再度落在她的臉上,怎麽看都看不夠。


    昨天晚上,他收到晴風的簡訊。信息上隻有短短的幾個字:姐夫,我姐帶著念一去找你了。


    昨天看到她的時候,他還不明白這個「找」字是什麽意思,昨晚在床上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


    他滿足的喟嘆了一聲,長臂把她緊緊鎖在懷裏。


    「你去看看兒子醒了沒……」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季沉西吻了吻她的額頭,「看過了,還沒醒,你安心睡。」


    她意識不清的「嗯」了一聲,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等她醒來已經臨近中午,腰間扣著男人的手臂,她動了一下,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醒了?」


    「兒子呢?」身後是男人炙熱的身體,男性的特徵清晰的抵著她,她臉色微紅,稍稍動了動身體想離他遠一點。


    他長臂一撈,再度把她撈迴了懷裏,「兒子吃了早飯,我讓向洋帶著他出去了。」


    天晴覺得他早有預謀,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轉過身看著他。


    他深沉的目光裏藏著一團灼灼的火焰,天晴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他和餵不飽的狼沒什麽差別。


    她看著他,唇角突然勾了起來,「我昨天是不是打擾你約會了?」


    季沉西微微一愣,抬眸看了她一眼,聽著她口不對心的話唇角微微挑了起來,這個問題有固定的答案,一旦答錯會很危險,他頓了頓,做思索狀想了一下,然後又直起了頭,「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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