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一點一點的消失,它照耀出來的地方保護著我們,沒有普及的,全是黑色的液體。


    “想想辦法,不能在這等死”


    慕容道。


    我四下瞅了幾眼,地麵全是鋪滿的黑液,再看了看自己的包裏,根本就沒有可以持續燃燒的東西。


    “我們要過去,就必須有可以持續燃燒的火體”


    慕容聞言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包裏,然後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沒有。


    “要不燒衣服?”


    他又提議道。


    我聞言搖了搖頭,“等我想想,燒衣服是下下選”,在大墓裏,失去衣物的後果,就像動物在冬天失去皮毛,到時候你會完全裸露在空氣裏,大墓裏的有毒,腐蝕之氣就會直接包圍你的身體。


    雖然遇見它們的時候,衣服的作用挺小,不過有總比無好。


    我們二人又開始陷入沉思,思量著如何從黑液的包圍中逃生,但由於缺乏對黑液的認識,我們打破腦袋都想不出一個可以破解僵局的辦法。


    到最後我們貌似除了燒掉衣物,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我和慕容對視一眼,苦笑一下,正準備脫自己的衣服,那料一直在慕容背後的慕容曉婌卻是又跑到黑液的前方,蹲在哪裏看著黑液,她伸出手上,想要觸摸黑液。


    慕容嚇得一步衝上去,卻是被慕容曉婌反手給推住,隻見慕容曉婌把布有黑點的手伸向黑液,它們如同遇見了同伴一樣,緩緩朝慕容曉婌的手臂位置湧來,然後行成一團看似生命形態的東西。


    黑液聚集起來後,圍繞著慕容曉婌的手來迴湧動,卻是不觸碰慕容曉婌的手一下。


    她手心的黑點本來安然的呆著的,可是隨著黑液的湧動,那幾枚黑點,竟然在慕容曉婌的手裏來迴的移動著,看得我和慕容一臉的吃驚。


    這個動作持續了一會,黑點便開始從慕容曉婌的手心裏移動出去,然後凝固成一滴一滴的黑色液體,落到黑液上去。


    黑液顯得格外的興奮,自動行成一個碗型,接住落下去的黑點,然後包裹著它們。


    “你們是不是餓了,要不我給你們餅幹吃?”


    慕容曉婌突然開口道,我和慕容卻是被雷得不輕,心裏暗道那玩意能吃餅幹,那真見了鬼了。


    慕容曉婌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家夥,剛說完、還真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塊壓縮餅幹,遞給黑液。


    那東西遲疑了一下,讓人感覺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想要得到慕容曉婌手裏的東西,卻是又要保持警惕!


    黑液湧動了半天,還是沒有忍耐住餅幹對它的誘惑,緩緩組成一隻手,將餅幹抓了過去,然後一點一點的將餅幹給包裹住。


    我和慕容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黑液把餅幹包裹住後,來迴的搖擺,包裹的地方還不停的顫動,似乎在嚼爵餅幹一樣。


    它的動作持續了大概一分多鍾才停下來,剛停下、立馬又把黑手伸向慕容曉婌。


    “這玩意莫非真的喜歡吃餅幹?”


    我和慕容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這樣的遭遇,很可能說給十個聽,十一個都不相信,可是它就真實的發生在我們的眼前。


    “妮子,用餅幹引開它”


    慕容喜道,慕容曉婌聞言點了點頭,衝慕容調皮的一笑,掏出一塊餅幹引誘黑液,黑液如同一個小孩一樣,跟隨著慕容曉婌的手移動,看著黑液從周圍離開,我和慕容齊齊鬆了一口氣。


    打著手電筒跑到石棺哪裏去,把光往裏一照,石棺裏安然的躺著一具白骨,那骨頭白得如同雪一樣耀眼,看上去感覺有玉的質地。


    裏麵一點陪葬物都沒有,就隻有一具白骨,而這玩意我和慕容同時猜測,它也許隻不過是用來養黑液的東西,最後被黑液一點一點的吃光身體上一切能吃的東西。


    “我們繼續往前走”


    慕容放下立斷,慕容曉婌還在那裏逗黑液玩,感覺黑液就像她養的寵物一樣,任由她擺布。


    她讓往東,黑液絕對不往西,那妮子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妮子,給它餅幹,過來我們走了”


    慕容衝她喊道,慕容曉婌迴過頭來應了一聲,再為黑液一塊餅幹後,便朝我們跑了過來,我打著手電在空間裏照了一圈,唯一的出口在石棺背後。


    是一個拱形的門,沒有門擋住,隻有一個門框。我們繞過石棺準備往裏走,剛踏出去幾步,本來還在吃餅幹的黑液猛然驚醒過來,本來我以為它要襲擊我們的,那料那家夥盡然衝我們進來的那門溜了。


    “不對勁,這裏麵一定還有其他東西”


    我和慕容同時一步踩定,將慕容曉婌圍在中間,然後打著手電筒四處照,能把黑液給嚇得落荒而逃的東西,想想就讓我們後背發涼。


    我們安靜的呆著,氣氛略微有點壓抑,空間裏更是靜得我們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會,便被一聲嘎吱聲打破,我們同時把目光投向聲音的源地。


    是石棺哪裏,嘎吱聲持續響著,而一隻安靜呆著的石棺卻是開始輕微的搖晃起來。


    我和慕容見狀,哪裏還不明白,想必棺裏哪位主怕是起來了。


    所以二人毫不猶豫的衝出,一人一邊推著石棺的蓋子,狠狠的想要將其給推合上,不料才動作,棺蓋才隻差一絲就合上,突然從棺裏伸出一隻骷髏手,直接在棺蓋合上的一瞬間,卡住了棺蓋。


    我和慕容一臉驚恐的看著那隻雪白的骷髏手,看著它的手指上開始爬上黑色的符號,就像詛咒文一樣,彎曲著纏繞在他的手指上,看上去顯得格外的詭異。


    “是詛咒原體”


    慕容驚道。


    我聞言不由得加重推的力道,“把棺蓋合上”,我朝慕容喊道,他也不敢遲疑,拚了全力和我推著棺蓋。


    想要利用巨大的力,將手指擠斷,然後合上棺蓋。可是那看似纖細的手指,硬得跟鋼鐵沒啥區別,任由我們怎麽推也無濟於事,它根本就不懂絲毫。


    正當我們著急的時候,慕容曉婌突然抓起慕容先前拿來開棺的鐵鍬,衝到棺前去。毫不猶豫的一鐵鍬劈了下去,再狠狠的用鐵鍬的刃口砍其手指。


    火花在鐵鍬與手指的接合出蹦出,棺內的東西頓時發出一聲低吼,不過依然不鬆手,慕容曉婌見了頓時怒火更大,敲著手指的力一次比一次嚇人。


    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十五六的女孩子,怎麽會擁有這麽大的力道,她敲手骨的時候,順著石棺過來的力震得我和慕容一陣臉色難看。


    可想而知那妮子的每一下,力道有多恐怖。敲了一陣,棺裏的東西終於是忍不住了,一下將手鬆了迴去,我們失去阻力後,猛然將石棺蓋子給推合上。


    為了不讓那家夥跑出來,我連忙掏出毛筆和朱砂,還有墨鬥在石棺上彈了一個困陰網,實在不放心還在前後畫了鎮魔符。


    做完這一切我才鬆了一口氣,石棺時不時會顫抖一下,不過他剛有動作,石棺上的鎮魔符和困陰網就會同時亮起,二道防禦的力量反彈迴去,彈得它在裏麵哀嚎。


    “你是陰陽師?”


    慕容一臉警惕的看著我,拉著慕容曉婌退了一步。


    “來大墓的時候學過一點”


    “那哥哥會不會像奶奶說的那樣,會給人下詛咒啊?還有掏人心肺啥的”


    慕容曉婌問道。


    “妮子,不是所有的陰陽師都是給人下詛咒的,明白不?”


    “可是我們遇見的,貌似都是這種”


    慕容冷言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想要透過我的身體,看到我內心裏他想要的東西。


    “邪術師和陰陽師不同,渡靈師見過吧?”


    我向他們問道。


    “見過,人界和靈界的秩序者!”


    “喏,你看這個”


    我把老頭給我的渡靈師證明遞給他,慕容接過瞅了一眼,略微有點驚訝的看著我,“會長的徒弟?”


    “會長?”


    “對啊,龍先生是華夏靈會的會長,隻不過他老先生神出鬼沒的,我們都還隻是三年前見過他一次”


    慕容曉婌道。


    我心裏震驚不已,暗道看來老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慕容兄妹一看就是慕容家的精英,連他們都恭敬稱唿老先生的,恐怕不會太差。


    “當了一段時間的師傅,就把我丟了,說是啥曆練,我也很無奈!”


    我朝慕容兄妹笑了笑,慕容把渡靈師證明遞給我,“龍家人最神秘的人就是他了,不過對於他收徒弟,我還是很震驚的,話說你怎麽跑大墓裏來了?”


    慕容疑惑的看著我,也許在他的眼裏,我就應該像一個有誌之士,在人間維護世界和平。


    “那個,你懂的,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嘛”


    我衝他笑了笑,慕容那家夥一臉我懂我懂的意思,看得慕容曉婌一臉的小問號。


    為了不在深究這個問題,我連忙岔開話題,說石棺安靜不了多久,慕容也不過分追問,看了石棺一眼後,帶著我們朝通道裏跑了進去,至於裏麵有啥等著我們,一切都還是未知的,而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距離趙高的安身之地愈來愈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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