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男孩會忽然動手,而且還是直接用刀子來襲擊我,待反應過來猛地側身之時,水果刀已經刺破我左腋下的襯衫,並在我的左手膀子上劃了一條口子。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這是幹什麽”我驚叫一聲後伸右手本能地捂向左膀。


    男孩卻不答話,第二刀又向我刺過來。這下我已有所準備,快速幾步後退,避開他的攻擊後,不等他再撲到身前,便抓走茶幾上的一隻玻璃杯向他砸了過去。


    那男孩的反應也夠快的,輕輕一歪頭便即讓過,對身後傳來玻璃杯砸在地上的“啪嗒”聲看都沒看,嘴裏猛地叫了聲“”後又持刀向我撲了過來。


    我剛才那一下迴擊主要是嚇唬他,再怎麽說他是蔡老師一起生活了多年的繼子,而且又是個比我小得兩三歲中弟弟,我是想先搞清楚狀況。但此時見他那瘋狂的樣子後,我是徹底怒了,不但沒再避讓,嘴裏迴罵了一句:“”又抓起另一隻玻璃杯就猱身而上迎向前去。


    看男孩的樣子平時也沒少在外麵打架,至少並未被我發狂的樣子給嚇倒,隻看準我的腹部挺刀猛刺過來。不過在我這個已經“千錘百煉”的刀棍靶子麵前,他這點身手隻能算作小兒科了


    微微一讓避開他的刀鋒後,我揮著玻璃杯用力向他的頭上就是一甩。


    又是“啪嗒”一聲響,玻璃杯撞上男孩的腦袋後爆開,碎成幾塊掉到地上。


    我不等他的叫聲出口,早已撲到他的身邊,右手抓他拿刀的手腕左手卻揪住他的頭發,用力向後拉扯的同時左膝向上頂向他的後背


    不出意外,差不多算是一招製敵,男孩已經被我放翻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我沒有繼續上前毆打,剛才那一玻璃杯好像出手狠了點,把他的額頭給打破了,看著一小道鮮血從傷口裏流出,我再也無法下手了。


    男孩也知道不是我的對手,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隻用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我,有些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勾引我小媽還敢打我,你死定了”


    “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是不是你爸爸說的”我心裏雖然氣憤,但見他不再動手,於是便跟他打嘴仗,問了一句見他不答,又再怒聲說道:“你要滿嘴胡言怎麽說我都行,但在說這些話之前,你應該問一下你爸爸跟蔡老師離婚的原因多的我不加評論,但你爸爸就在這個客廳裏,當著你媽的麵下藥迷倒三個女學生想強暴人家的事,他為什麽不跟你說”


    “你放屁,我爸爸不是那種人我小媽是因為被你勾引和威脅,所以才和我爸爸離婚的,你就是小白臉,無恥的渣男小三嗚嗚”男孩的聲音很大,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也不知是被我給打疼了,還是被我的話所傷。


    我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對他兇,便冷冷地迴道:“去年冬天的一個周末,你爸爸來這裏的時候,讓蔡老師邀請了三個女生來家裏吃火鍋,席間你爸爸在飲料裏下了什麽真話藥,迷翻了她們之後想對三個女生施暴,幸虧有一個女生在昏迷前打了急救電話,這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這事在我們學校人盡皆知,我有必要騙你嗎”


    男孩愣了一下,從地上爬站起來,向後退了兩步站得離我遠一些後,抹了抹眼淚才接口說道:“你瞎說那次明明是食物中毒,再說我爸爸不是也中毒住院了嗎他要是想下藥害人,難道自己吃了也不知道”


    看來這孩子對情況是知道一些的,並且不是那種特別不講理的人,剛才拿刀刺我好像隻是衝動了而已。於是我便試著跟他講道理,從蔡老師如何維護維護他爸爸,為此差點都遭人要挾勒索,到趙局長如何卑鄙對楚芸她們下藥,全部都說了一遍。


    當然了,趙局長那次中毒是被我偷偷下手的事是隱瞞不說的,我都沒敢講當晚自己在場,因為他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對我和蔡老師的關係好像也知道一些,如果說出來,那我這個渣男小三的名號怕是被他認定了,保不準還以為我故意害他老爸呢。


    男孩在我講述的時候倒也沒衝動,隻等我講完以後才將信將疑地迴道:“就算我爸爸是真的那樣做過,那你又如何解釋你跟我小媽的關係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和我小媽的事好多人都知道,連你們學校的保安都說我小媽的男朋友是你再說了,你假期都住在我小媽這裏,就算她不在家,把門一鎖就可以了,為什麽非要讓人來給看家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我還真不知該如何迴答,心裏隻是有些著急,原來我跟蔡老師的故事沒有被人遺忘,人家背後還照樣在議論呢,否則為什麽會傳到他這個以前的假兒子耳朵裏


    見我啞口無言,男孩有些得意,接著向我說道:“你如果真的不是小三,那你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小媽讓她迴來,我要當麵問她為什麽要離開我們。”


    我沒好氣地迴了句:“我說了她出門了,這久我都見不到她,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問嗎”


    “她要是接我的電話,那我不用上門來學校找了自從她和我爸離婚後,我換了不下十個電話打給她,可她一次都沒接過,明顯就是躲著我和我爸”男孩嚷了一句。


    這話我倒相信,有一次我在健身房的時候,趁休息時間用那的座機打過一次蔡老師電話她就沒接。


    聽他這樣說,我便撥打了蔡老師的電話,說實話我也很想她了,隻不過平常打電話時,除了問安外我都不好講任何情話,因為我不知道她那個軍官弟弟會不會聽到。


    電話接通後我就直接開口問:“蔡老師,你能不能迴來一趟”


    蔡老師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世明,你今天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嗎”她能聽出我這次電話的不同,因為平時我都是直接叫她名字的。


    “沒什麽就是你可能需要迴來一趟,有人找你。”我說話時盡量用那種師生間對話的語氣。


    蔡老師又頓了一會,才輕聲問我:“是老趙老趙來找你的麻煩了嗎你就告訴他,我跟他是不會再有關係的了實在不行,你就你就告訴他,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就算我倆以後走不到一起,我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再迴頭跟他的,讓他死了這條心。他以後要是再來糾纏,那我就直接報警。”


    我聽得心裏一陣激動又是一陣尷尬,不過表情上仍舊不好意思表露什麽,隻平靜地迴道:“趙局長倒是沒來,不過他兒子來了,還拿著把刀,看樣子有點衝動,非要我打電話給你”


    蔡老師一聽就急了:“什麽建軍來了你們沒打起來吧趕緊把電話拿給他,讓我跟他說,這孩子衝動起來就什麽都不管不顧的,誰讓他來摻合大人間的事了”


    我試著把電話遞給男孩,他接過去後,開口叫了一聲“小媽”就哭了,我見他真情流露,被我的破的頭上還流著血,心裏微覺歉疚。但怎麽說也是他先動的手,我的手不也淌血了嗎所以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就沒插嘴,隻顧拿笤帚收拾客廳裏的碎玻璃渣。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從那男孩的話語中還是能聽得出來他和蔡老師間的母子感情。這個叫建軍的孩子在電話裏一直求蔡老師跟他爸爸合好,說自己離不開她這個媽媽。


    把客廳收拾完畢後,我有些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這對假母子通話的結果。心裏既期望蔡老師能迴來,又擔心她心軟答應男孩的要求因為這個叫建軍的家夥感情真的非常豐富,說起他家裏沒有了蔡老師後的生活,那簡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聽得我都差點卻了惻隱之心。


    還好,直到掛了電話,好像蔡老師都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隻同意說下學期她迴來後,會抽一個周末約他單獨見上一麵。


    暗自高興的同時,我也有一絲失落,看來蔡老師在假期裏是真的不會迴來了,我的這種孤單生活還得持續一個多月。


    “哥哥,對不起剛才我衝動了一點。我小媽把什麽都告訴我了”遞還我電話的時候,建軍意外地開口向我道了歉。


    看他一臉誠摯,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忙從茶幾的抽屜裏翻出兩個創可貼給他,讓他處理一下額頭上的創傷。


    他接過去撕開後隨便往傷口上一貼,衝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小媽已經答應,說有時間會跟我見麵解釋清楚的。我就先走了我小媽的家裏,就麻煩你幫照看一久”說完後轉身拉門便走了。


    等建軍走了一會,我忽然發現他的手表給忘在茶幾上了,這好像是剛才他撕創可貼的時候拿下來的。想著他離開不久,應該還能趕得上,所以便拿起手表衝出門去追他。


    不過隻跑到教工區那個路口的轉彎處,我便又趕緊站住,並連忙退迴轉角藏了起來,因為我看見建軍和陳維東在前麵不遠處的桂花樹下,正一邊抽煙一邊談笑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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