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萬為非作歹,枉為一校副手,徇私枉法也就罷了,還在暗中奸淫擄掠,死有餘辜!韋隊長身為一個人民警察,卻沒能管好自己的姐夫,不覺得慚愧?”


    大華哥的語氣仍舊不鹹不淡,話語本身卻說得正義凜然。


    韋隊長反而未見絲毫羞愧,隻是氣憤地說道:“你華勝誌隻是個高官後人,又是誰賦予你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力?我姐夫縱然罪該萬死,也輪不到你來處死他!”


    “我已經替天行道了,你要如何?”大華哥針鋒相對迴了一句,接著又反問:“你今天來這裏意圖收拾清風幫,又是誰賦予你的權力?”


    這次韋隊長不怒反笑,轉頭對身邊那些同伴問道:“兄弟們,平日韋哥待你們如何?”


    “好!”他的那些便衣手下迴答非常幹脆。


    “既然這樣,你們是不是畏懼權勢的人?”韋隊長此時真的不再像一個警察便衣領隊,一身的江湖老大氣質。


    而他的那些手下也不再像便衣警察,齊聲道:“我們隻服從命令!”


    大華哥從鼻孔裏輕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這些人褻瀆了“命令”二字,不過哼完後卻對我輕聲說了句:“躲在我身後,黃狗咬的是我,我不想讓他們傷到無辜!”


    我已經嗅出了又要動手的味道,所以站著沒動,隻是及時掏出了匕首和甩棍。這些便衣已然不是正義的化身,就憑韋隊長他們剛才那幾句江湖話語,我覺得自己也別無選擇。


    “滾來後麵,保護好諾妹子!你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心上人嗎?”大華哥怒了,衝我低吼了一句。


    韋隊長沒有第一時間發難,是因為他被彭老師叫住,並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還是沒動,因為大華哥話讓我有些懵,劉允諾的心上人不是木代嗎?木代好像也很中意她,大華哥不會是誤會了吧!


    不過容不得我發愣,隨著韋隊長一聲低喝:“捉拿行兇的歹徒,幫兇也不能錯過!”那十餘個便衣手持棍棒和盾牌,一齊湧了上來。


    大華哥應該早已看出便衣們手上的棍棒不同凡響,這次沒有托大,見便衣們撲上來後,迅速從身上掏出一把那種小巧的蝴蝶刀,跟著便上前迎了過去。


    雖然手持利器,但他先出的卻是腳,一腳蹬在最前麵那便衣的盾牌上,還未等那人手上有何動作,便將他踢了後退出去,撞在另一個人的盾牌上一起倒下。


    大華哥一擊得手後士氣大振,跟著身子一矮,左肩撞向另一句便衣的同時,也躲過了同時向他伸過來的兩條棍子。


    我也沒閑著,心頭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在大華哥動手的時候便跟著迎向另一邊的便衣。見一條棍子橫著掃來,於是連忙低下身子去推對手身前的那麵盾牌。


    不過今晚我的力氣已經差不多耗盡,最重要的是被劉允諾那無意的一腳後,一直都隱隱有些蛋疼,剛才衝上前來已經算是強打精神了,此時推那麵盾牌時幾如小兒移山,別說推開對手,連人家的身子都沒能搖晃得一下。


    那人見我躲開了他第一棍,跟著便將棍直掄,從上往下在我的後背來了道結實的。


    我覺得今天定然不是自己的幸運日,這都不記得是第幾次被棍棒打得趴在地上了!不過那一瞬間腦袋也忽然變得很冷靜,之前在男生公寓樓前倒下後把丁鵬給傷了的情景在腦海一閃而過,所以什麽都沒想,便有樣學樣趴著將匕首向盾牌上的小腿上劃去。


    “我操你媽!”那便衣對手叫得一聲後,忽然身子“嘭”一聲響就向後跌去。


    一雙腳同時落在我的臉前,不等我的匕首再揮便聽見大華哥叫道:“諾妹子,把他扶開!”心裏一驚,竟差點傷到了大華哥,不過他話音未落,人早已離開又和那些便衣鬥在了一起。


    我真的是被劉允諾過來攙扶才站起來的,蹣跚著靠向路邊,看清楚戰局後,我忍不住又要上前相助,因為我見大華哥已經有點難以支撐的樣子了。可劉允諾卻依照大華哥的話,死死地把我拉住。


    毫無疑問大華哥是非常生猛的,加上被我劃傷雙腳後被他給撞出去的那個,短短瞬間他已經擊倒了三個便衣。要知道這些人可不像剛才的那三個保安,這些是“正規軍”不說,那一身裝備就不是保安用的橡膠棍可以相提並論,何況還有盾牌護身。


    也正因為那些人手上拿的裝備,好像讓大華哥頗為忌憚,他在左躲右閃中都不敢去碰便衣們的棍尖。


    如果隻是一兩個對手的話,我相信他是能輕鬆應付的,就憑他手上腳上的力道,擊到對方身上也絕對能讓那些人受不了,何況現在他手上還有一把亮閃閃的蝴蝶刀。可問題是對方人太多,別說身上了,他現在邊對手身前的盾牌都踢不到了,幸好那些便衣一手拿盾牌保護自己的同時,也製約了了自身的攻擊靈活度,而他們好像輕易不敢放棄手中護盾,所以才沒有很快將大華哥電到。不過縱然如此,還是慢慢將他向我們這邊逼來。


    大華哥幾次要抓那些不斷揮來的棍棒,但都因其他人的棍尖捅過來而差之毫厘。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大華哥遲早要被便衣們逼上絕路。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這時如果大華哥選擇逃走的話,自保應該是不成任何問題的,如果真的被逼到我們路邊,那就免不了最後的厄運了。


    現場的打鬥自然是非常激烈的,可大華哥不出一聲,仍在不斷的閃躲中找尋還擊機會,而便衣們顯然也不願意大張旗鼓,幾乎也都是一言不發,所以隻有不斷傳出的“叭叭”悶響聲。


    我看得一小會後,毅然向劉允諾道:“諾姐,我們快走!”


    “你瘋了,我們走了大華哥怎麽辦?”劉允諾雖然還死死地拽著我,但卻像不認識似的瞪了我一眼。


    我趕緊解釋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大華哥是因為顧及我們的原因,所以才始終沒有直接退走的。”


    這一句話提醒了劉允諾,但她仍舊有些猶豫,又看了一眼大華哥的情況後對我說:“我已經告訴我哥了,幫手應該就快來到,隻不知大華哥能不能多撐一下。”


    大華哥是肯定撐不了多久的了,那些便衣雖然沒有用棍尖刺到或電到他,但已經有幾棍打在他的肩上手臂上了。


    我迴頭看了看身後花園的綠化帶,也不是哪個操蛋設計師弄的,這花園沿路條七八十公分高的花壇也就罷了,花壇上種的還是密不透風、有近兩米高的那種小灌木,想從這綠化帶退進花園根本就不太可能。


    前無生機、後無退路!我看著劉允諾鄭重地問道:“諾姐,你怕不怕被這些人打倒?”


    “不怕,但我怕你被她們打倒!”


    我有些無奈,這都什麽時候了,她還有閑情跟我調笑!不過我跟著大聲道:“好,那就誰都別倒,我們一起上前幫大華哥!”


    但我話音未落,身後綠化帶裏卻傳來一聲長喝:“二哥諾姐別忙,打狗我拿手!”跟著一條身影越過那加上花壇接近兩米高的綠化隔斷樹,落下後直接衝向大華哥向邊。


    驚疑未定間,又一條身影跟著躍出,也是直接加入戰鬥……


    我看清來人後心頭一喜,先“飛”出來的人正是王豪東,後麵跟上的卻是刀疤,也不知他們是早就埋伏在這裏,還是得知消息及時趕來。


    “小心他們的棍棒,帶電的!”我愣了一下後大聲提醒兩人。


    不過我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因為王豪東這次不再是隻戴鋼指虎,手裏還拿著一條長棍,並且好像就是之前莊潛貴打我的那種實心鐵棍,不知會不會就是那條,他一交手就把那棍子向便衣們舞得團團轉,一下就逼開了兩三個圍攻大華哥的人。而便衣們的棍棒雖然厲害,相比下來卻太過短小,根本打不到他的身邊


    而刀疤也拿著一根鋼管,但他的打法又自不同,他的鋼管也比較長,卻是拿著一下一下地向便衣們直捅過去,搞得對手隻有抬起盾牌來抵擋,根本就無暇顧及攻擊的事。


    兩人的加入讓情勢急轉,原本左支右絀的大華哥瞬間恢複雄風,連連出腿蹬退了兩名對手不說,還一刀將另一個對手的右腕劃傷,見他棍棒落地後慢速俯身撿起,這下更是如虎添翼,向那些便衣反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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