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校長出去的時候,我便把眼睛給眯開了。陳維東即使沒有任何動作,我也想把他給剁掉!這家夥居然說楚芸對他餘情未了,直聽得我心頭不僅酸,而且還辣,辣得快要噴出火來。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體不允許,幹不過陳家父子倆,我之前就要暴走了!


    我看見陳維東拿起我的匕首時,身子便試著想動一動,不過之前太過激動沒發現,我胸口小腹一大片的地方疼得有些僵硬,如果照這種狀態下去的話,不但幹不翻他,恐怕自己還要更加遭殃,所以還是隻能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地靜觀其變。


    陳維東拔出匕首後,一把將我的被子掀開,讓隻穿著一條小褲褲的我心頭一顫,這校長公子不會是李正良的同道之人、想趁我昏迷房內又無人而對我行非常之事吧!


    “狗日的張世明,老子今天就用你的刀,在你的身上劃上幾道紀念,看看你以後滿身疤痕,敢不敢再在女生麵前脫衣服!”陳維東沒有看我的臉,而是拿著匕首看著我的胸腹恨恨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有些緊張,心裏在盤算著該如何逃過這一劫,順便出其不意地把他幹翻!不過原本的擔心總算是放下了,陳維東雖然壞,但至少對我沒啥非分之想。


    陳維東看了看我的胸腹後,眼睛忽然往下一移,盯著我的小褲褲處不動了。


    剛才徐蔓和悠悠一個要對我拔毛一個要對爆蛋,但其實兩人都不過是在偷偷地占我的便宜而已,被她們神奇的手觸碰後,變得有些腫脹的地方尚未隨著我的裝暈而恢複平靜,所以格外顯眼,我想這應該正是讓陳維東咬著牙怒視的原因。


    果然,他看得兩秒後忽然歎了一聲:“媽的個小羊羔,死過去的時候都那麽大,難怪那些老老小小的狐狸精一個個被你給迷得神魂顛倒,原來你個狗日的不但有特長,還是特大號的特長!”


    這話多少讓我有些自豪,不過未等我男人我有的那份虛榮心持續,他接著獰笑道:“好吧,老子今天就把你的特長割了喂狗,看你以後蹲著撒尿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人對你著迷?”


    我的手在他掀被子的時候便已經抓到了一樣東西上。那是之前在悠悠手上,後來被楚芸接過來,但在放我躺下時隨手扔下的那個原本屬於馬飆的電擊器。之前心裏緊張加憤慨,我一直沒意識到那東西就在我的右肋處壓著,直到陳維東掀我的被子前我才發現並輕輕地抓在手裏握住,隻不陳維東手上抓有我的匕首,沒有十成把握的時候我不敢輕易動手而已。


    當陳維東開始俯身扒我褲子的時候,我知道再不出手的話此生就真的“完蛋”了,使足全身僅的力氣,類似一個仰臥起坐的動作猛地坐了起來,與此同時右手的電擊器按下開關向陳維東身上按去。


    陳維東預料之中地一個顫抖,哼也沒哼得一聲便睜著雙眼瞪著我軟軟地倒了下去。


    倒下的是陳維東,疼得哼哼悶叫的卻是我!陳維東倒下的時候,握在手裏的匕首一鬆,正掉在離他準備下刀的地方旁邊。那匕首可是已經被我開鋒見血了不止一次的軍刀,雖然還隔著一層小褲褲,但仍然讓我見了紅。還有被我扯掉的針頭,也讓我的左手一陣疼痛。


    低叫得兩聲後,我見那也隻算是個皮外傷,好歹沒傷到要害,於是左手趕緊抓起匕首跳下床來。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陳維東,見他雙眼居然仍舊圓睜著,生怕他會立即醒來,於是又將右手的電擊器往他身上按了兩下。


    同樣的顫抖,同樣毫無聲息,我那兩下補上去的兩下電擊,除了讓陳維東眼睛閉上外,並沒有其它功效,但這已經足夠了,至少可以讓我無所顧忌地以牙還牙。


    把電擊器放在枕頭邊後,我先試著向陳維東胯下狠狠地踹了一下。我的腳踹得生疼,陳維東卻如一頭死豬般一動不動,可能是我赤著腳力道又不足的緣故吧!


    接著連跺帶踹又來了幾腳,我都有些累了,可他還是老樣子,軟軟的如一攤爛泥,別說動了,連哼都沒哼一聲。這不禁讓我感覺有點索然無味!我忽然覺得打人的樂趣其實跟疼不疼重不重什麽的沒太大關係,最重要的應該是在於被打之人的反應,包括表情呀、動作呀、叫喚聲等等之類的,像我現在這樣打陳維東,跟打一個真正的沙袋有什麽區別?


    不過我卻沒打算放過他,剛才他不是要讓我蹲著撒尿嗎?那好,我就來一次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他對楚芸念念不忘的根源給斷了。


    把匕首銜在嘴上,我雙手解陳維東皮腰帶的時候,腦海裏忽然想起兩件事:一件是今天在病房時,孫天向我說起大華哥的時候,曾提到他兩次進了少管所,原因是殺人,得以出來是因為家裏的支持;另一件事是上學期軍訓結束時,那個叫李大力的教官找我談過的話,他說男人征服世界不能隻依靠拳頭和錢,最主要是靠氣質,而氣質是的真諦就是辦事必須用腦。


    如果我現在要閹了陳維東,我相信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如果我真這樣做了,那估計進少管所是肯定的了,可是我沒有任何家庭背景呀!上次也是在這醫院,為求自保我就挾持了一下陽超做個人質,差點就進了牢房的事可還曆曆在目呢!思來想去,看來隻有用李教官的辦法——動腦了!


    我最終還是脫掉了陳維東的褲子,而且我連他的衣服也脫了,隻留了最後一絲遮羞布給他。而從他身上褪下的衣物,則全部穿到了我光著的身上。不但如此,我還費盡力氣地把他給弄上了我原本睡著的病床,拉過被子把他連頭也給蓋上,隻是怕他窒息,我把頭上方的被子給他拱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我早已累得滿頭大汗,連忙收起幾樣家夥,一頭鑽進了病房的衛生間裏……


    我在衛生間裏沒敢休息,反而握著那小小的電擊器緊張地守在門邊。好一會兒後,終於聽見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但沒有人說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撲撲撲”的悶響聲……


    聲音不是太響,但卻聽得我心頭一顫一顫的,那個聲音明顯是有人在大力擊打床或被子的聲音,那些擊打肯定是針對我來的,如果不是剛才自己多動了一點心思,那現在豈不是……


    聲音持續了一兩分鍾,病房門口好像傳來悠悠急切的叫聲:“校長,東仔究竟在屋裏做做什麽,你讓我們進去!還有剛才過來的那些人,明明是進了病房的,他們是幹什麽的?”


    “哪裏有什麽人?小東在房裏有要緊的事跟張世明商量,連我都被他們請了出來,你們來年夜搗什麽亂?”陳校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不行,我們一定要進去看看,你家東仔見了張世明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他會和世明好好商量什麽事情才怪!世明……世明……”是楚芸的聲音。


    陳校長喝斥道:“這裏是醫院,要保持肅靜的好不好,別在這像個潑婦似的大唿小叫,沒的丟學校的臉!你還好意思說,他們呀,商量的就是關於你的事!”


    “小芸姐的事有什麽好商量的,你叫來的那三個男人是誰,他們為什麽進病房去了?我都看見了,你可別抵賴!”徐蔓也不甘寂寞,與陳校長爭論著……


    說來說去,陳校長就是不讓她們進屋,還強烈要求他們先迴避。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問道:“怎麽迴事?你們守在我送來的傷員病房門口幹什麽?”


    聲音不大,但我聽在耳朵裏卻如獲救星,我知道現在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至少我已經安全了,因為聽聲音來人正是送我來醫院的大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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