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了家夥,我也不會畏懼這群撲上來的狗腿子!見莊潛貴一聲令下後,十餘人提著棍棒就惡狗般地衝將上來,我掙脫張大娘的想要阻止的拉扯,怒吼一聲便提著拳頭迎了上去。


    我感覺自己已經壓抑得太久太久,這學期一來就屢次受到生命的威脅,跟上學期那種如痞子一般的打打殺殺已經大不一樣了,所以向衝在第一個的對手揮出那一拳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力量猶如山洪一般暴發。


    那個對手我也不算陌生,莊潛貴逼我磕頭的那個晚上,他穿著一條紅短褲可把我給收拾的夠戧,所以不用醞釀情緒,直接把我要報仇的狠勁拿出來也就足夠了,趁他舉起的棍棒還未砸下,對著他的鼻子下方就是一拳。


    我這一出手幾乎是秒殺了紅短褲,看著他身子仰麵倒下的樣子,我心頭充滿莫名的快感。身子一轉,接著右手又是一拳甩向第二個對手的太陽穴。


    不過那人的反應卻比紅短褲要快,見我的拳頭後發先至,頭猛地一低讓過,同時手裏的棍棒也已重重落在我的左邊大腿。


    雖然感覺那一棒力量不輕,但已經被怒火吞噬的我卻感覺不到疼痛,右腿跟著抬起踢出,在他還未來得及抬頭的瞬間便結實地踢在他的臉上。


    如果對手隻有這兩人的話,也許這就是我的成名之戰了!可惜對手不止他們。就在踢中第二個對手麵部的時候,三根棍棒同時招唿在了我的身上。


    打在背上的兩棍倒也罷了,從上而直接揮下的那一棍打在了我抬起的右腿上,當場就把我打得一個趔趄,如果不是快了那麽0.01秒的話,我那一腳恐怕都踢不到第二個對手的臉上。


    就算是腳步不穩,我也得戰鬥下去,身子向側麵一撲,我抱住了剛才打中我右大腿的男生身體,額頭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鼻梁。與此同時,又是兩棍齊齊招唿在我的後背。


    我沒有放開懷裏身體明顯已經軟下來的男生,而是在高叫聲中抱著他便就地滾下。


    這麽快就躺倒有身上被打得受不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我對眼前形勢的判斷,雖然我的一拳、一腳和一頭讓對方三個人幾乎當場失去戰鬥力,但我現在卻不得不倒下了!對手已經全部圍了上來,在以一敵多的情況下,除掉三個對手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而他們一齊招唿上來的棍棒卻如一張棍網般,讓我根本無處避讓任何一棍,所以倒下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倒下沒有讓我的身體受到傷害,因為我是扭著身子讓懷裏的對手先著地的。在倒下以後才一個翻滾將嚎叫著的他翻到了我的身上,原本是想用他的身體來給我擋住隨之而來的棍棒,但站著的那些對手反應也夠快,硬生生收住了砸下的棍子,隻有一人把棍棒打了下來,卻是重重地再次敲在我的右大腿上。


    看著對手們怕傷到同伴而有點無從下手,我不禁暗自感到僥幸。剛才如不是自己見機較快動作果斷的話,現在估計已經被打殘了!


    “廢物!”一邊的莊潛貴開口大罵了一聲,我以為他是在罵我,卻不想他接著說了句:“那麽多人擺不平一個被爆過蛋的垃圾!你們不會壓上去控製住他嗎?”


    這一語提醒了對手,他們有三四人立即俯身下來扳我抱著他們同伴的雙手,三兩下便把我和懷裏的人分開,並把我拉扯了起來。


    我在用力掙紮,無奈雙腕難掙四手,想要用腳踢正在用力控製我的那些人,卻發現右腿抬不起來了,而左腿微一離地便也挨了一棍。


    見我再無還手之力後,先前被我第一個打倒的紅短褲提著棍子,照著我的頭便要打過來,莊潛貴卻上前伸手製止,大聲喝斥道:“你是想死嗎,怎麽能照著垃圾的頭上來,你不知道學校的規矩嗎?”


    “是他先不守規矩打我臉的!”紅短褲雖然住手,但卻有些忿忿不平。


    莊潛貴笑道:“他是垃圾,自然不會守什麽規矩!但他不守規矩自然會有他的代價,你還怕少了你的好處嗎?”


    停下來後我終於感覺到了身上的痛感,但聽著莊潛貴的話心裏卻直想笑,這學校誰他媽訂了個打架不能打頭的破規矩,卻偏偏還有人奉若聖旨。


    可我還沒笑得出來,肚子上便挨了莊潛貴重重一腳狠踹。我也不知自己犯了哪一個方位的太歲大爺,竟屢屢被人架著後當成活沙袋來練腿功,偏生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嘴裏“唔”地悶叫一聲。


    “看見沒有,收拾垃圾應該這樣收拾!”莊潛貴踢了我一腳後,竟現場教導起了紅短褲。


    不等我的叫聲停止,莊潛貴的腿又抬了起來,我的意識還是非常清醒,趕忙把腳向後一退。就算上半身被人架住動不了,下半身縮一下恐怕也可以減輕一點被踹的痛苦。


    誰知莊潛貴那一腳隻是比個樣子,見我下身後退後頭和肩膀前傾,竟隨手一酒瓶就打在了我的左肩。


    在我的長叫聲中,他接著轉頭說教紅短褲:“你個傻筆,不讓你打他的頭,你就不會像這種打他的肩膀嗎?”


    說完之後,他向鄭勃彤招了招手。鄭勃彤幾步衝上前來,本來臉上是笑眯眯地看著莊潛貴的,來到我跟前時卻忽然抬腿朝我的肚子上也是一腳狠踹。


    “噢——”我又是一聲悶嚎,不是我想開口,而是那高跟鞋的跟太細,雖然她的腿力不如剛才莊潛貴那一下,但卻戳得我真的受不了。


    莊潛貴似乎很滿意鄭勃彤的表現,上前一步站在我跟前便當眾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我心頭那個火積得雖然快要承受不住,但卻無法暴發出來,雙手連掙紮兩下發現仍舊是徒勞後,幹脆在掙紮中向上抬起右腳,對站在我前麵莊潛貴的腳背上便用力一跺。


    莊潛貴那一吻還沒親實,跟著便是“啊”一聲,抬起被我跺中的左腳原地單腿跳了至少五六下,身子還轉了一個圈圈。待得停下來後,竟不顧自己剛才還強調的規矩,惱羞成怒地舉著一個酒瓶便對著我的頭打來。


    “別打了!”一聲叫喚之後,一個有些佝僂的身子擋在了我的身前,硬生生替我攔住了那一瓶子。


    是張大娘,在剛才我們打鬥的時候我就聽見了她的勸阻聲,此時見我要遭殃,她竟不顧被誤傷的危險,拖著有些不便的腿腳來救我。幸而莊潛貴雖然憤怒,頭腦卻仍保持著理智,及時收住了手沒有傷害張大娘。


    我覺得自己是善有善報,就是張大娘這一下及時的阻攔,竟讓我忽然又看到了自己的轉機,因為劉允諾帶著花姐正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高聲喝道:“老鬼,你他媽也太囂張了吧,竟敢來我的地盤上撒野。”


    莊潛貴收手後先是踮了踮左腳,這才沒好氣地對迎上前來的劉允諾道:“諾妹子,你好大的架子呀!這裏好像不是你的地盤吧!”


    “誰說的不是?我們女生公寓不像你們那樣分得那麽細,從大路進來就全部是我們的地盤了。”花姐接口叫了一聲。


    莊潛貴卻笑道:“聞桃花,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裏應該是小宇姐的地盤,而不是諾妹子的。對了,你怎麽還跟著諾妹子,連原來的主人都不認了?”


    “老鬼,你別想離間我們女生,小宇姐是已經畢業的人,我跟著諾姐好像是很合理的事吧!”一向衝動潑辣脾氣火爆的花姐,此時竟能冷靜地應對,應了一句後還接著反諷了一句:“你就算把小宇姐的馬屁拍破,她現在也聽不見,而且你好像也不可能得到什麽好處。”


    莊潛貴有些語塞,幹脆不再理花姐,而是對著劉允諾道:“諾妹子,上學期你不是還兩次出手收拾這垃圾替我討公道的嗎,怎麽現在反倒幫起這垃圾來了?”


    “嗬嗬”劉允諾笑了一聲,走上前來迴道:“上學期的事是他太過分,我自然要幫你!但今天這事,過分的人可是你。”


    “你問問這些現場的人,是不是我莊潛貴過分!”轉身指著我後,莊潛貴接著說:“這垃圾嘴裏不幹不淨,說小彤是……是雞,你說是誰過分?”


    劉允諾沒有給鄭勃彤麵子,直接出言嘲諷道:“無風不起浪,人家張世明好心提醒你,也不至於你就如此狠地對他吧!”


    莊潛貴把滿臉委屈的鄭勃彤拉到身後,黑著臉對劉允諾說了一句:“你嘴裏最好也放幹淨一點,小彤承蒙小宇姐看得起,是跟她們宿舍的人在外麵兼職,但做的卻是正經的服務員工作,我跟我哥還親自去探了證實過。所以你最好別壞了她們的名聲!”


    “哈哈哈……”劉允諾笑得一聲,嘴裏卻絲毫不讓:“身正不怕影歪,要是沒有的事,還怕別人說不成!”


    “劉允諾,你究竟想怎樣,是不是一定要為這個垃圾出頭?”莊潛貴忍不住了,大聲向劉允諾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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