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外麵。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易中海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確實沒有人注意這邊的動靜後


    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梯子靠在了變壓器旁的牆上,一邊扶著梯子,一邊壓低聲音對劉光天說道:“劉光天,沒人,趕緊的,順著梯子爬上去,動作麻利點兒啊,別磨蹭了,省得夜長夢多。”


    劉光天看著那高高的梯子,心裏直犯嘀咕


    他可不想自己上去冒險呀,眼珠子一轉,便推脫道:“易師傅,我看您來上去吧,您這技術比我好,手腳也麻利,肯定比我上去靠譜多了呀。”


    易中海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連連擺手道:“我可不去,我這一把年紀了,萬一爬上去一個不小心摔下來,那不得把老骨頭給摔散架了啊。你年輕力壯的,這點事兒還辦不了?別囉嗦了,趕緊上去吧。”


    開玩笑,易中海這種老狐狸怎麽可能幫他幹這事兒。


    劉光天見易中海不願意,心裏暗暗叫苦,可又不想就這麽妥協,於是又找了個借口,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腿說道:“易師傅,您是不知道啊,我這腿昨天不小心摔傷了,現在還疼著呢,爬這梯子我實在是使不上勁兒啊,萬一爬到一半沒力氣了,那可就更危險了。


    您就行行好,幫我這一迴唄,您看這事兒要是成了,咱可都是受益者呀。”


    不得不說,劉光天確實有宴席的天賦,表現得可憐兮兮的。


    易中海聽了劉光天這話,心裏有些不耐煩了,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子,事兒還挺多呢!昨天摔傷了今天還來上班?


    我看你就是想偷懶吧。


    哼,行吧行吧,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我上去就我上去,不過你可得在下麵給我扶穩當了,要是我摔著了,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說著,易中海便小心翼翼地開始往梯子上爬去,嘴裏還念道著:“唉,為了對付那李衛東,我這也是拚了,劉光天啊劉光天,你可別坑我啊。”劉光天在下麵趕忙應道:“易師傅,您放心吧,我肯定扶得穩穩的,您就專心幹活兒就行。”


    易中海慢慢地往上爬著,心裏頭七上八下的,既想著能成功給李衛東使點壞,又擔心這事兒被發現了,自己又得惹上一身麻煩,可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爬了。


    易中海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顫顫巍巍地爬上了梯子,站在高處,心裏還在犯著嘀咕,想著自己這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跟著劉光天幹這冒險的事兒,可一想到是為了對付李衛東,那股子怨氣就又化成了動力。


    劉光天在下麵仰著頭,焦急地指揮著:“易師傅,您看啊,就是那根電線,您把它給剪掉就行,剪了那李衛東辦公室的燈泡保準就壞了,咱這計劃也就成了呀。”


    易中海聽著劉光天的指揮,雖然心裏有些忐忑,但還是咬了咬牙,伸手拿出工具,朝著那根電線剪了下去。


    就在易中海剛剪斷電線的那一刻,劉光天不經意間一扭頭,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隻見不遠處兩個巡邏的保衛幹事正往這邊走來呢,那步伐沉穩又帶著警惕,一看就是在認真履行職責。


    劉光天這膽小怕事的性子立馬就顯露出來了,他心裏隻想著自己可不能被抓住呀


    壓根顧不上還在電線杆上的易中海了


    二話不說,轉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像後麵有狼攆著似的。


    易中海剪完電線後,正等著劉光天迴應呢,喊了兩聲:“劉光天,咋樣了?弄好了沒啊?”


    可喊了半天,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迴應都沒有。他心裏“咯噔”一下,感覺不太妙,想著得趕緊下去看看情況。


    於是,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準備順著梯子往下爬


    誰知道,那梯子本來就靠得不是特別穩當


    剛才劉光天跑的時候慌亂中又碰了一下,此刻竟緩緩地開始滑落了。


    易中海剛把腳往下探了探,滿心以為能踩到梯子的橫檔,穩穩當當地下去呢,哪知道腳下突然一空


    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支撐,嚇得他亡魂皆冒。好在他反應夠快,慌亂之中連忙伸出雙臂,死死地抱住了電線杆子,這才沒直接摔到地上。


    不過,這一下也把他嚇得不輕,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迴過神後的易中海那是又氣又惱,立馬扯著嗓子開始大罵劉光天:“劉光天,你個沒良心的混賬玩意兒!把我一個人扔這兒,你等著,看我迴頭怎麽收拾你!”他這一罵,聲音在這一片區域迴蕩著,在安靜的車間附近顯得格外突兀。


    這時候,正在附近巡邏的劉幹事和張幹事聽到動靜,立馬警覺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快步趕了過來。等他們趕到這兒,看到易中海像個樹懶似的緊緊抱著電線杆子,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都不禁愣了一下。


    劉幹事皺著眉頭,滿臉嚴肅地怒斥道:“易中海,你在這兒幹什麽呢?大白天的,抱著電線杆子像什麽樣子!”


    張幹事也附和著說道:“是啊,你這行為也太奇怪了,是不是在搞什麽破壞啊?”


    易中海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暗叫不好,可這事兒又不能如實說出來呀,一旦承認了,那可就是違反廠規,說不定還得吃官司呢。


    他腦子飛速地轉著,急中生智,硬著頭皮解釋道:“喲,劉幹事、張幹事啊,我……我這不是想著鍛煉鍛煉身體嘛


    咱這成天在車間裏幹活,都沒什麽機會活動活動,我就尋思著抱著電線杆子練練臂力


    嘿嘿,這也是為了更好地工作呀。”


    劉幹事和張幹事一聽,先是一愣,緊接著就被他這奇葩的解釋給弄笑了。


    劉幹事忍不住打趣道:“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可真行啊,鍛煉身體有這麽多法子,你非得挑個抱著電線杆子的招兒啊?你這借口也太不靠譜了吧。”


    張幹事也笑著調侃道:“就是啊,我看你這哪是鍛煉呢,倒像是上不去下不來,在這兒幹著急呢吧。”


    易中海被他們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裏別提多尷尬了


    可還是隻能陪著笑臉,說道:“嘿嘿,兩位幹事,你們別打趣我了,我這就是突發奇想,這不正準備下來呢嘛。”


    那兩個保衛幹事聽了易中海那牽強附會的解釋後,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心裏都覺得他這話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


    雖說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易中海到底在這兒搞什麽鬼,但直覺告訴他們,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劉幹事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對張幹事說:“老張,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啊,易中海哪有這麽閑工夫在這兒抱著電線杆子鍛煉身體呀,這裏麵肯定藏著什麽事兒,咱得去報告一下,讓領導來查查看。”


    張幹事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兩人正準備轉身往保衛科的方向走去呢。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保衛幹事焦急的喊聲:“不好了!這邊的電路被人破壞了,車間那邊都停電了,大家快來看看啊!”


    那聲音在廠區裏迴蕩著,透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劉幹事和張幹事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又扭頭看向還爬在電線杆上的易中海。


    此刻,易中海那慌亂又心虛的表情盡收他們眼底


    兩人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易中海哪裏是在鍛煉身體呀,分明就是在搞破壞,剛才那電路被破壞的事兒,十有八九就是他幹的。


    劉幹事臉色一沉,大喝一聲:“易中海,原來你在這兒搞破壞呢!哼,還敢編瞎話騙我們,這下看你怎麽狡辯!”


    易中海眼見著劉幹事和張幹事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手上還拿著明晃晃的手銬,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可他又不甘心就這麽被抓,隻能緊緊抱著電線杆子,繼續狡辯道:“劉幹事,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就是上來看看,這電線怎麽斷的我都不知道呀,你們可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啊!”


    這會易中海就跟一隻猴子差不都了。


    劉幹事壓根就不想聽他這些蒼白無力的解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你就別再狡辯了,人贓俱獲,你以為我們還會信你那鬼話啊?老張,你趕緊去匯報給李科長,讓他來處理這事兒。”


    張幹事應了一聲,轉身就朝著李科長的辦公室跑去。


    此時的李科長正在辦公室裏,眉頭緊皺,對著桌上的廠區平麵圖,仔細地布置著新能源車間的新巡邏計劃呢。


    這段時間以來,廠裏接連發生了一些不太尋常的事兒,種種跡象讓他心裏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似乎有人在暗中覬覦新能源車間,想要打那些核心資料或者設備的主意。


    他一邊在圖紙上標記著重點巡邏區域,一邊對身旁的幾個保衛幹事叮囑道:“咱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啊,新能源車間關乎著咱們廠未來的發展,絕不能出任何差錯。最近這廠裏的情況不太對勁,保不準就有別有用心的人在伺機而動,所以這巡邏的頻次得再提高一些,每個時間段都要確保有人在崗,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正說著呢,張幹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連門都沒顧得上敲,氣喘籲籲地說道:“李科長,不好了,出事了!我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易中海那家夥爬在電線杆子上,好像是破壞了電路,現在車間那邊都停電了,我們懷疑他沒安好心,就先把他控製住了,過來跟您匯報一下情況。”


    李科長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說道:“易中海?他不是鉗工車間的臨時工嗎?怎麽會去破壞電路呢?這裏麵肯定沒那麽簡單,走,帶我去看看。”


    說完,李科長便帶著其他幾個保衛幹事,跟著張幹事快步朝著事發地點走去


    此時,電線杆下已經圍聚了不少工人,大家都是聽到動靜後趕過來看熱鬧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電線杆上抱著不敢下來的易中海身上,還不時地對著他指指點點。


    “喲,這易中海在上麵幹啥呢呀?”


    “哼,瞧他那樣子,準沒幹好事兒,估計是闖禍了唄。”


    就在眾人的嘈雜聲中,有人喊了一句:“李科長來了!”大家趕忙往兩邊讓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李科長麵色陰沉,眼神中透著怒火,大步流星地走到電線杆下,抬頭看著易中海,厲聲怒斥道:“易中海,你好大的膽子啊!在廠裏幹這種破壞電路的事兒,你想幹什麽?趕緊給我下來!”


    易中海心裏害怕極了,他心裏清楚得很,一旦下去,那可就真的是羊入虎口,被抓個正著了呀,到時候肯定沒好果子吃。


    於是,他緊緊抱著電線杆子,帶著哭腔喊道:“李科長,我冤枉啊!我真不是故意破壞電路的,我就是上來看看情況,這一下來,您肯定得誤會我呀,我……我不敢下去啊!”


    李科長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敢狡辯?人都在這兒抓著現形了,你說你冤枉,誰信啊?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乖乖下來,還能爭取個從輕處理,要是還在這兒耍賴,等我讓人把你拽下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易中海哪肯聽這話呀,他心裏想著,反正下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在這上麵耗著,指不定還能等來個轉機呢


    於是依舊死死抱著電線杆子,一聲不吭,擺出了一副打死也不下去的架勢。


    李科長看著易中海那副寧死也不肯下來的頑固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了


    心裏也有些犯難。畢竟易中海年紀確實不小了,這要是強行把他拽下來,萬一不小心讓他摔傷了,那後續可就麻煩不斷了,廠裏還得擔責任呢。


    思索片刻後,李科長想到了個主意,他扭頭對劉幹事說道:“小劉,你趕緊去鉗工車間一趟,把張主任給請來


    易中海是他們車間的臨時工,讓張主任過來勸勸他,說不定他還能聽進去點話,願意下來呢。”


    劉幹事應了一聲,便快步朝著鉗工車間跑去。此時,鉗工車間的張主任正在車間裏查看工人們的工作情況呢


    他一邊走一邊叮囑著大家要注意生產安全,保證工作質量。


    劉幹事急匆匆地趕到車間,找到張主任後,趕忙說道:“張主任,出事了!


    易中海不知道發什麽瘋,爬到電線杆子上破壞電路,被我們當場抓住了,可他現在死活不肯下來


    李科長怕強行拽他下來會傷著他,就讓我來請您過去勸勸,您快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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