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完美計劃?”小狐狸問。


    孫悟空皺眉思索:“很有可能,就是這一次的金蟬脫殼。”


    “喔,喔。”


    小狐狸含了下可愛鵝首,玉顏光芒燦爛如花綻放晶瑩剔透。


    張忘川思想到什麽,抱拳:“大聖,我剛剛想了想,覺得事情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必要再測了。”


    “你是不願意測?”孫悟空猛地挑眉,眼神冷冽。


    張天師臉色變了下,固執:“是,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師弟袁守城隻是想自保而已。”


    “自保,就可以犧牲別人嗎?”孫悟空冷笑著。


    張天師歎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哼,命中注定,什麽叫命中注定?”


    孫悟空猛地質問,覺得天地之間的神,似乎太看得開,那一句生死自有天命,難道被人謀殺,也是天命所謂嗎?若真的是天命,那地府何必弄個枉死城出現呢?


    天命?


    若天庭中的神,真的可以掌控天命,那些每一次出兵打仗的天兵天將,為何每一次出征前,都要找張天師占卜問卦,預知生死如何?


    張天師思索道:“命中有次劫難,誰也逃不掉,誰也改變不了。”


    孫悟空再一次笑了,笑容中充滿譏諷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今天俺老孫,將你給一棒打死,也是命中注定?”


    “不,不會的,我自己的命運,很清楚,是不會這麽快就死的。”張天師卻擺了擺手淡笑,一副胸有成竹。


    “是嗎?”


    孫悟空反問,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無形的氣勢,籠罩住這片天地。


    刹那間,這個院子中變得格外的冷,冷的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張天師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伸出了手,指著生命線:“不信的話,請看我的手相,我手上的生命線還是很長,又怎麽會死?”


    “哈哈,是嗎?”


    孫悟空說著,便一躍三百丈,手中出現了金箍棒,在燦爛陽光照耀下,金箍棒猛地爆發出絢爛刺眼的光芒,石破天驚的一棒,宛若蛟龍,從天劈了下來。


    “猴子,你要幹嘛!”


    小狐狸大驚,怎麽都沒有想到,剛剛還好好的孫悟空,突然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不顧一切要毀滅這一片天地似惡魔,心不安的緊張,小手緊緊抓著裙擺。


    金色燦爛光芒,驚天氣泣鬼神一鐵棒。


    在強大壓力下,張天師想要動,可發覺雙腿無力,僵硬又顫抖的站在那裏。


    那一鐵棒,足以讓一座天庭府邸華為廢墟的一棒,從空落下來。


    當張天師抬起頭來,明明是很快,急速無比落下的鐵棒,突然像是停滯在半空中。原來,在死亡邊緣處,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看得那麽清楚。


    “看看你自己的手相吧。”


    就在張天師閉上眼睛,無力反抗那驚天一棍時候,恍惚傳來一個模糊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中迴蕩。匆忙睜開眼,鐵棒勢如破竹而落,張天師低下頭,伸開左手,望著手掌的紋路。


    昏暗,模糊,幾乎什麽看不清中,他仿佛又清晰的看到,生命線斷裂……


    那是死亡征兆。


    怎麽會這樣呢?


    張天師驚恐,難以猜測,空中的鐵棒已落在,在到他頭頂時,刹那間鐵棒消失。孫悟空依舊保持劈下的姿勢,落地彎曲身體。


    “轟隆!”一聲。


    在手壓在地麵時,金箍棒再一次的出現,出現在張天師雙腿之間縫隙中,重重的劈在地上,刹那間,地動山搖,堅硬的地麵發生龜裂,一道裂縫蔓延去。


    裂開的縫隙,又不是很大,僅僅隻是有鐵棒的直徑。


    “唿唿。”


    小狐狸看到張天師沒事後,不由鬆了一口氣,小手撫摸著胸口,喘息著。幸好,猴子沒有衝動,隻是嚇唬一下張天師。


    可一抹擔心害怕,永遠的留在了小狐狸心中。


    而張天師失魂落魄站在那,木木望著伸出的左手:“怎,怎麽會這樣……”


    剛剛明明看到,手掌心的生命線已斷,如今,又,又似乎鏈接了起來。


    孫悟空站起來,手中金箍棒消失,微笑望著他到:“你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什麽?”張天師疑惑不解。


    孫悟空一本正經道:“你在做善事時,自然生命線很長,當你不做善事,為了一點私欲而自保,犧牲他人性命,那你的生命線還怎麽能長?過去,是天在眷顧你,現在,是天在懲罰你,生命線怎麽會長呢?”


    “我,我……”


    張天師結巴,不知如何迴答。


    孫悟空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道:“記住,人做事,天在看。”


    “就是,就是,雖然說好人活著的時候,不一定有好報,但壞人肯定是有壞報。”小狐狸匆忙開口道,看到猴子占上風,內心不由自主的歡喜。


    張天師失魂落魄的望著手心:“可,可我們是神仙。”


    “神仙又如何,神仙不一樣是在天底下嗎,我們又如何夠得著天底?坦白的來說,我們也不過人生人罷了。”孫悟空說到這裏時,閉上了眼睛。


    他不光是在對方在反省,也是孫悟空自己在反省著。


    一千年前,大鬧天宮,將天庭攪個雞犬不寧,就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可以一統三界,成為三界之主。


    可,可即便沒有敗給玉帝跟如來佛祖,自己也不過是生活在天底之下。天界下雨,又豈能是自己能左右呢?


    天,到底有多少層?


    三十三層。


    三界之主的玉帝,也不過是住在三十層。


    三十三天,最高莫過於離恨天,而太上老君,就住在離恨天中。


    恍惚之中,突然發覺,當初大鬧天宮時,太上老君或許連三分力都沒有使出,就是冷眼旁觀看著自己在天庭中,鬧來鬧去。


    也許,想要看到真正的天底,隻有到三十三天,才能看到天的盡頭。


    張天師也慢慢清醒過來,說:“可,可現在袁守城根本就沒有死,我再去測,那就是出賣自己的同門。”


    孫悟空不屑一笑道:“生在天庭中,難道就真的有自由嗎?不要忘記了,這個天庭中,做主的是玉帝,而你張天師不過是一個臣子罷了。玉帝若是下命令,臣子又能怎麽辦,隻能聽從遵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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