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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17一家人!


    醫生摸了摸滿是疤痕的臉頰,朝著我師父努努嘴道:“我是陪老狗來的,老家夥死活要來看看你。”


    “別瞎嘚嘚哈,說的好像你不想看看你徒弟似的,我是單純為了過來送念夏。”我師父翻了翻白眼道:“要不是濟市下大雪,飛機起不來,我才懶得在你這兒杵著呢,青市太特麽冷了。”


    醫生努嘴壞笑:“那咱可以坐高客迴去呐。”


    師父理直氣壯的搶過來醫生的手提箱也一把丟給我,撇嘴道:“咱好不容易來趟青市,你不讓小三子招待一趟,他往後不得後悔一輩子?”


    “是是是,師父說的對。”我忙不迭的狂點腦袋。


    我看的出來,師父其實是想我了,亦或者聽說我這段時間過的不順暢,想要過來看看我,如果隻是單純想把念夏送到我們身邊,他大可以打個電話,讓我過去接人,隻不過他們那輩人表達感情的方式較含蓄罷了。


    往出走的時候,師父揣著口袋很是隨意的說:“我聽說這邊的鍋貼和烤魷魚不錯,待會領我們嚐嚐鮮去?咳咳咳”


    說著話,師父一陣劇烈的咳嗽,感覺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趕緊輕拍他的後背,咳嗽幾聲後,師父舔了舔嘴的幹皮道:“青市還有什麽好吃的?”


    看老頭那副模樣,我禁不住想笑,明明來前做足了功課,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好像什麽事兒都是臨時想起來的模樣,趕緊應承說:“青市最出名的還是青島啤酒,老街的生啤都是當天釀出來的,拿塑料袋子提一兜,再配點海鮮,完事抽兩口這邊的特產煙一支筆,嘖嘖,那味道兒簡直了”


    師父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一巴掌甩在我後腦勺笑罵:“那你還愣著幹啥,趕緊帶路啊。”


    “咳咳,老狗!”走在側邊的醫生幹咳兩下道:“這才剛下飛機,你忘了我說的話了是吧?咱怎麽約定的?不許喝酒,不能抽煙,海鮮少吃,你是不想要命了麽?你要這樣式,我可給小四打電話了,讓他跟你聊聊。”


    師父微微眉頭,掐著小拇指頭憨笑:“一點點,應該沒啥問題吧?”


    都是男人,我自然理解讓一杆老煙槍放下抽了幾十年的煙,戒掉喝了幾十年的酒,是件多痛苦的事兒,幫腔笑道:“是啊醫生師父,一點點應該沒啥問題吧,好不容易來一趟”


    醫生輕聲道:“不是我不近人情,你師父腦血栓剛摘下來輸液瓶子”


    “行了!不喝了,我不喝了還不行?”師父驟然提高嗓門,蓋過醫生的聲音,氣唿唿的背著手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邊走邊小聲嘟囔:“我往後喝玉米麵糊糊,啃窩頭,這總行了吧?”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此刻師父的模樣跟個毛頭小夥一模一樣。


    醫生走到我旁邊,聲音很低的說:“成虎,你師父現在的身體像是一台跑了百萬公裏的老爺車,看起來外觀好像沒啥大礙,實際內部構造早不堪重負,這次出來,小四說啥不同意,為這還跟你四哥吵吵了一頓,總共一個半小時的飛機,他吐了四五次,不是暈機,是他身體機能衰退的太厲害了。”


    我詫異的問道:“這麽嚴重?”


    醫生揉了揉渾濁的眼眶,搖頭歎息:“唉,年輕時候刀光劍影,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現在老了身體不得報複迴來呐,你也是,別覺得現在自己身強力壯,啥都能扛得住,等你到他這個歲數,指不定一場感冒能要你命,自己多保重吧。”


    我心裏湧動過一抹悲傷,搓了搓手壓低聲音道:“醫生師父,那我師父還能”


    我實在不忍心問出來後麵的話,停頓了一下後,沒再繼續開腔。


    醫生明顯知道我想問什麽,遲疑片刻後,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這世界什麽事都可以等,唯獨盡孝等不了,不管是你師父還是你爸,他們的日子都是論分計算,多陪陪他們,哄他們高興,至少將來你迴憶起來,不會覺得心如刀割。”


    “嗯。”我使勁點點腦袋。


    出了機場,我們一行人開車先去了市南區,給師父和隨行的倆小夥訂了幾間房,一路念夏跟誰都玩,唯獨不理我,每次我想抱抱她,她都跟避瘟疫似的往後縮,看來真是太長時間沒見麵了,小家夥對我產生的距離。


    然後我們又在附近找了家挺出名的粥鋪,簡單的吃了口東西,完事我掏出手機準備查詢應該領著兩位師父去哪轉轉,別看我來青市這麽久了,我其實也沒正經玩過,對於這片的風景區、名勝古跡外地人強不了多少。


    見我手忙腳亂的一通亂按手機,師父拍拍我肩膀,又看了眼正獨立吃飯的小念夏,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哪也不去了,找找青市有沒有兒童樂園,隻要小家夥玩的高興點,我心裏舒坦。”


    念夏顯然跟師父的關係要跟我和她媽更親近,趁勢鑽進師父的懷裏,一手撥拉師父的頭發,一手揪住老頭的胡子,嘟著小嘴撒嬌:“狗爺爺,你不是說領我去海洋館的嘛”


    我瞪著眼睛嗬斥念夏:“不許胡鬧,快下來,還有你以後要叫師公,不許沒禮貌。”


    念夏委屈的撅起小嘴兒,慢吞吞的從師父身爬下來,紅著眼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望著我。


    “啪!”


    我話還沒說完,師父一個巴掌扇在我後腦勺臭罵:“你胡鬧什麽!嚇著孩子你負責啊?老子辛辛苦苦帶了這麽久都沒舍得大聲吼念夏一句,你這當爹的是怎麽迴事?才見麵幾分鍾嚇唬孩子。”


    我摸了摸鼻頭,沒敢繼續再吱聲,到是藏在師父身後的念夏一臉得意的朝我吐了吐舌頭,小眼睛裏透著一抹狡黠,像個偷著雞的小狐狸一般,猛地一瞅她現在的樣子,我愈發有種照鏡子的感覺,無語的呢喃:“絕對是親生的”


    蘇菲一把揪住我耳根子,掐著腰嬌嗔:“廢話,不是你親生的,難道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別動不動熊孩子,念夏長這麽大你照顧過一天麽,教過她一次什麽是對什麽是錯麽?誰都能唬孩子,唯獨你不行,至少現在你沒有盡到父親該有的責任。”


    一看見我吃癟,小念夏更是開心的發出“咯咯咯”的歡快笑聲。


    聽到蘇菲的話,再瞧瞧小家夥笑的那麽開懷,我心頭頓時湧過一抹愧疚,從這孩子出生到現在,我抱她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的,念夏馬六歲了,可我卻沒能陪她過一次生日。


    想著想著,我鼻子微微一酸,握住孩子的小手,輕聲道:“寶寶,往後爸爸肯定都好好對你。”


    “哼”小家夥歪著嘴,把腦袋轉到別處,瞬間把大家都給招笑了。


    一頓飯吃的溫馨滿滿,吃罷飯,大家短暫休息一會兒後,我們出發去了青市的海洋館,臨行前師父說啥不讓那兩個陪同青年一塊跟著去,說是隻想我們一家人好好的轉轉玩玩。


    經過一下午的熟絡,一顆棒棒糖外加我的各種甜言蜜語總算把念夏哄的高高興興,既願意跟我一塊玩,也答應讓我抱,唯獨不樂意喊我爸爸。


    從海洋館出來,我們又去了附近的一個馬戲團看表演,本來我以為事情肯定會圓滿的開始,甜蜜的結束,可是當馬戲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猛然在舞台角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高天!


    這家夥穿著馬戲團裏的戲服,手裏拿著個小醜的麵具,朝我們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劃了個手槍的手勢,朝著我晃了晃,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後台。


    見到高天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扭頭朝著師父輕聲道:“師父,咱們迴去吧,我想起來有點重要的事情沒做,挺緊急的。”


    我又不能告訴他,我看到一個病態,不然以師父的暴脾氣指定不會走,說不準還要拎刀拿槍的跟對方幹一下。


    如果隻我一個人,我一點都不怵狗日的,相反可能還會追出去,可現在我一家老小都擱旁邊,我是真怕高天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跟師父說完話,我掏出手機撥通魚陽的號碼小聲說:“來趟市南區蠅子街的馬戲團,速度快點”


    師父眨巴兩下眼睛問我:“這才剛開始表演,咱們迴去?”


    我咽了口唾沫焦急的催促:“我事兒挺急的,迴頭再跟您解釋行不?”


    醫生接茬道:“你有事兒忙去吧,我們待會自己會酒店,小東西盼很久才盼到來看馬戲表演,這麽走,她又得還長時間不開心。”


    我側頭看了眼念夏,此刻她正興奮的拍著手,看著底下的馴獅表演,精致的小臉蛋掛滿了喜悅和滿足,我吐了口濁氣,湊到念夏的跟前,聲音很小的摟住她說:“寶貝兒,爸爸現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咱們能不能今天先迴家,明天再來玩?”


    念夏懵懂的眨眨眼睛,稚嫩的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後,竟然出人意料的點點頭,脆生生的說:“好,但是你說話要算數,我們拉鉤鉤。”


    看的出來小家夥特別不舍得走,但還是強忍著同意,我深唿吸兩口,擠出一抹笑容,抻出自己的尾指道:“來,拉鉤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完勾,我直接撥通了110報警:“喂,蠅子道馬戲團有個通緝犯,你們快點過來,我親眼看到那家夥在拎刀捅人”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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