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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滿臉羞澀的樣子,我的小心髒瞬間開始狂跳起來。


    “別廢話,到底喝不喝水?”杜馨然的臉頰已經跟小蘋果似的變得紅通通的,嬌嗔的仰頭說:“喝就快點,不喝拉倒。”


    “這”我矜持了一下,非常假的舔了舔嘴皮說:“要不算了吧。”


    “算就算了唄,渴死你正好!”杜馨然挪揄的撇撇嘴,轉身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緊跟著她突然朝我撲了過來,兩手抱住我的脖頸,將自己的小嘴唇一股腦貼在我的嘴上,一抹帶著香味的水順勢推進了我嘴裏,那種感覺很奇妙,宛如瓊漿玉液一般,反正我腦骨子當時真是一片空白。


    幾秒鍾後,杜馨然臊紅著臉看向我,聲音宛若蚊鳴一般呢喃:“還渴不?”


    我幹咳兩聲結結巴巴的說:“渴是渴,可關鍵我這個這個姿勢往下咽有點難”


    我此刻仍舊平趴在病床上,脖頸抻的跟一隻要覓食的海龜似的,眼巴巴瞅著杜馨然。


    杜二妞羞澀的白了我一眼嘟囔:“有的喝還那麽墨跡,趕緊閉上眼睛。”


    沒等我做出反應,杜馨然伸手捂在我的眼睛上,嘴唇再次貼了上來,這一迴她嘴裏喊著的水明顯比剛才多了不少,仍舊還是像剛剛那樣緩緩的將溫熱的水推進我嘴裏,一開始我的反應還比較木訥,沒多會兒,我也徹底進入了狀態。幹脆閉上眼睛,忘我的吮吸著她薄薄的香唇。


    幾分鍾後,病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杜馨然仿若做賊心虛一般匆忙鬆開我,裝作找東西的樣子把身子轉向別處,等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才羞答答的轉過來腦袋望向我。


    “咳咳咳”我使勁咳嗽兩聲演示自己的尷尬,杜馨然則輕輕咬了咬嘴唇說:“我幫你接點熱水擦擦臉和手吧。”


    “行。”我不假思索的狂點兩下腦袋,腦海中仍舊迴味剛剛的那一抹香甜。


    “成虎,有沒有人跟你說過,麵對女人的時候你就像是個屌絲。”杜馨然倒了一盆水,拿熱毛巾輕輕擦拭我的臉頰和手心。靦腆的笑問:“其實你明明懂得,有時候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對麽?”


    “主要主要”我磕巴兩聲將話又咽了下去。


    “主要你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菲菲是麽?”杜馨然輕吹一口氣說:“其實這次你迴來,菲菲是要拉著我跟你攤牌的,作為現代化的女性,我其實特別接受不了我們現在的這種關係,可是感情這種事情”


    “唉,情到深處,知悔不願悔。”杜馨然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側臉,腦袋慢慢低了下去,專心致誌的替我擦拭臉頰,看到她此刻的樣子,我心裏特別心疼,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苦澀。


    “我也是女人,我能很切身的體會到菲菲的那種無助和失落,我有時候也挺討厭自己的,為什麽會那麽沒皮沒臉的想要倒貼你。”杜馨然輕聲說:“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你痞裏痞氣的穿一身警服,我就感覺自己這輩子會跟你糾纏不清。”


    我眨巴兩下眼睛,幹笑著出聲:“這”


    杜馨然捂住我的嘴巴搖頭道:“你不許說話,今晚上好不容易我才鼓足勇氣在你麵前卸掉自己的全部尊嚴。你得讓我把話全都說出來,不然我明天不一定還敢跟你說這麽多。”


    我用力點了點腦袋,安靜的聽她說,這天晚上杜馨然跟我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我和她當初都穿製服時候的事情,當然也夾雜著不少她心裏的想法。


    我們聊了差不多能有半通宵,準確的說應該是我當個半晚上的讀者,說到最後這傻妞都困的睜不開眼睛,仍舊喋喋不休的跟我講述著自己一路走來的心酸。


    我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再加上麻醉的藥量可能有點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杜馨然坐在椅子上趴在我旁邊睡得正香。


    我不禁歎了口氣,緩緩爬起身子,將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肩上,哪知道我剛一動彈。她立馬就跟受驚訝似的睜開了眼睛,見到是我後,她才拍著胸口喘了幾口大氣。


    經過昨晚上的坦露心扉,我感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瞬間邁出去一大步。彼此間也沒有往昔的那種生分,我笑了笑說:“要不你上床睡會吧,我不困了。”


    “誰允許你下來的?你趕緊給我迴床上趴著去。”杜馨然撅著小嘴,朝我瞪眼嬌斥:“醫生說了,你最少需要趟半個月才可以”


    我溫柔的摸了摸她額頭說:“如果聽醫生的話,我前麵二十多年至少得有十年待在床上,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幫我買件寬鬆點的白襯衫去,今天有一場拍賣會,我得過去。”


    “不行,可是醫生說了”杜馨然張了張嘴巴要辯解。


    我佯做不高興的樣子出聲:“我說話不好使了唄?昨晚上剛占完我便宜今天就馬上翻臉。你說,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你要不想負責你明告訴我。”


    杜馨然一臉的茫然,指了指自己問我:“什什麽?我負責?”


    我昂著腦袋理所當然的說:“廢話。咱倆誰先親的誰?”


    杜馨然的小臉蛋一瞬間又變得紅撲撲的,跺了跺腳快步跑出病房:“你你就是個無賴!”


    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我禁不住咧嘴笑了,笑完以後我的麵上瞬間又布滿了愁雲。揉捏了兩下自己發麻的胳膊自言自語:“這邊是有情有義了,可菲菲那咋解釋啊”


    就在這時候,我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陸峰。我迷惑的接了起來:“怎麽了峰哥?大早上的就要給哥請安啊?”


    陸峰煩躁的問道:“請個雞八,我問你,前幾天你是不是讓誘哥來狐狸這兒買了一批槍和子彈?”


    “誘哥去你那買了一批槍和子彈?”我立時間詫異的張大嘴巴。


    陸峰打斷我,接著問道:“操,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昂,別跟我扯犢子啊,買槍錢你什麽時候有什麽時候給都無所謂,我就問問他拿那批槍去幹什麽了?”


    “我真特麽不知道有這事兒啊。”我懵逼的揉了揉眼睛。使勁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定我不是在做夢。


    陸峰有些急眼的說:“小三子,咱倆這關係遮遮掩掩的沒意思了啊,你們是不是打算最近搶漕運商會的那批貨?你聽我一句勸。賀鵬舉手裏那批貨不能碰,今早上文哥給我打過來電話說,那批貨不過是通過賀鵬舉運到國外,實際上是sd省幾個實權領導用來銷贓的,你跟賀鵬舉的矛盾,千萬不要惹上那批省裏麵的大拿,明白不?”


    我使勁撓了撓後腦勺問:“不是哥,你到底在說啥呢?是我沒睡醒還是你犯癔症呢。什麽貨、省大拿的,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呢?”


    陸峰不耐煩的說:“行了,你甭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當我是兄弟的。聽我一句勸,那批貨別碰別染指,裏麵還有四爺送給這頭領導的幾件禮物,現在國家查的緊。那幫領導不敢收,隻能去國外鍍幾圈然後再轉手,那批貨如果真被劫了,小心四爺和狗爺跑過來給你翻臉。”


    我咽了口唾沫道:“等等峰哥。咱們捋一捋哈,你的意思是前幾天誘哥從你那買了幾把槍,然後四哥告訴他,最近有一批貨需要通過漕運商會送出國門,現在你懷疑我準備打那批貨的主意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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