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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痛苦的直哼哼,但是渾身一點力氣沒有,兩拿雙手護住腦袋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更不用說還手了,隻能咬牙硬挺,挨打三四分鍾左右,那幫家夥看我始終一動不動,大概是怕弄死我,才紛紛的散開。


    這個時間段裏,我也徹底適應了屋內的黑暗。打我的這幾個家夥幾乎都是棕發黑眼的外國人,有點類似新疆的維族、哈族人,但又有點不一樣,我估摸著應該是阿國的本地人。


    “尼是華夏人嗎。”一個頭發蓬鬆,滿臉全是大胡子的家夥指著我,用不標準的國語質問,那家夥長得很奇特,一隻眼珠子是黑色,另外一隻眼珠子是棕色的,耷拉的酒槽鼻,紅撲撲的,說不上的邋遢。


    我沒有吭聲,眯著腫脹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他,就那麽一動不動的喘著粗氣。


    接著他又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語言,我依舊沒作聲,就跟個聾子一樣,多次的牢獄經驗告訴我,在號裏,保持沉默往往比絮絮叨叨更舒服,跟我連續對話幾句後,那個大胡子不知道為啥突然哈哈一笑,接著揮揮手臂領著另外幾個家夥又重新坐迴角落裏。


    他們嘀嘀咕咕的聊天,我慢悠悠挪動兩下身體,將腦袋倚靠在牆壁上振奮多秒的休息,在外麵的時候。那個老不死的問過我三個問題,其實已經把身份暴露了。


    首先他肯定是羅家的敵對勢力中的一員,不然不會第一個問題就讓我往羅權身上潑髒水,第二,他們很看重那個紅寶石礦,整個金鵬安保毀滅都沒讓他們動容,他們更關心的還是那份礦產,也就是說那個礦點絕對不小,再有就是周泰和,他在這個圈子裏肯定是有一定地位的。


    綜合以上我的猜測,我大概可以判斷出來自己的處境,隻要開采權在我們手裏,周民不死,羅家不倒,他們絕對不敢撕票。我需要的就是耐心等候,隻是不知道羅權會不會願意為我傾盡全力。


    休息了差不多兩三個鍾頭,幾個穿軍裝的青年端著一盆跟泔水似的吃食很隨意的擺在屋裏,那幫“大胡子”很整齊的排好隊伍,拎著飯盒去打飯,一個當兵的指了指死狗一般的我出聲:“給他打份飯。”


    牢頭似的“酒槽鼻”點了點腦袋,用一個髒兮兮的飯盒從盆裏舀了半碗湯不耐煩的擺在我麵前,我棱著眼珠子沒吱聲,這個雜碎實在太他媽損了,剛剛我親眼見過他們往飯盆裏撒尿,他竟然拿來給我盛飯。


    那個軍裝青年冷著臉看向我道:“趙成虎,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三個問題,你隻要迴答一個,我們就可以給你換一個舒適的環境,考慮考慮吧,都是穿過軍裝的,我其實也不樂意刁難你”


    “嗬嗬,麻煩你幫我帶句話,我槽他姥姥”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冷笑。


    這會兒我算徹底想明白了,不管是把我送到這兒來的那幫維和部隊的混賬還是現在跟我對話的這個軍裝青年,他們骨子裏其實是怕羅家的,他們怕我不死,將來羅家報複。


    那青年軍官沒再搭理我,分完飯以後。就“咣”的一下摔上了鐵門。


    我勉強坐直身子,自言自語的嘀咕:“媽的,可憐我媳婦了,早知道會被抓,哪怕用草編個戒指,我都應該先跟她結婚的,唉得不到我的消息她肯定會瘋,估計人現在已經跑到京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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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酒槽鼻帶著那六七個絡腮胡子囚犯走到我麵前,他指了指我怪腔怪調的問:“尼不是啞巴呀”


    休息了兩三個鍾頭,我的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盡管身上還很浮腫,但是已經不怵他們了,我靠著牆壁掙紮著站起來,不耐煩的吐了口唾沫:“滾一邊撅著去,別特麽惹我”


    “打他”酒槽鼻叫吼一聲,抻手就往我脖頸上拽。


    “臥槽尼瑪。”我一步蹦起來,先發製人的薅住他的脖子,幹巴利脆的直接往他臉上懟了幾拳頭,一瞬間六七個“大胡子”紛紛圍堵在我跟前。七手八腳的踹我,拉扯我。


    我誰也沒管,就死死抱住那個“酒槽鼻”的腦袋照著牆壁“咣咣”的猛撞,我就是奔著弄死他去的,所以下手絲毫沒有留情。互相毆鬥了也就兩三分鍾,四五個穿迷彩的當兵的衝進屋內,強行把我們分開。


    我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唿唿”喘著粗氣,不知道是腦門還是臉破皮了,鮮血順著我脖頸往下滑落,我“呸”的吐出來兩顆後槽牙。


    “趙成虎,你他媽給我站起來”兩個士兵抱著自動步槍指向我厲喝。


    “嗬嗬”我轉動兩下脖頸,扶著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直接將額頭伸到一個槍口的底下,情緒激動的攥住槍管咆哮:“咋地我站起來你能死了啊夠膽兒殺了我不”


    那士兵愣著沒敢動彈,他的表現也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這幫籃子不敢弄死我,我仰頭看向一個軍官咒罵:“告訴那個老梆子,要不趕緊特麽弄死我。要不就別他媽來招惹我,這點逼玩意兒還不夠給我送菜的,我現在是想活著,所以跟你們從這兒耗時間耗力,但凡我想不開了直接咬舌自盡。他什麽都**拿不到”


    “再他媽惹我,我弄把你們一個個全弄死”我轉過身子看向七八個乞丐似的阿國犯人,比劃了一個抹脖的手勢。


    “都混到這個份上,你還牛逼什麽牛逼”一個當兵的一腳踹在我胯骨上,將我給踢趴下。然後朝著幾個阿國犯人擺擺手,一幫人撲過來圍住我又是一頓猛烈的拳打腳踢。


    打了幾分鍾後,那幾個當兵的離開,剩下的幾個犯人也紛紛停手。


    被我剛剛磕的滿臉是血的“酒槽鼻”用一塊破布纏住腦袋,慢悠悠坐在我跟前。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從懷裏掏虱子似的摸索了半天,找出來兩根半截香煙遞給我一支,然後自己叼在嘴裏一支,壓低聲音說:“在這裏,不聽他們的,日子不好過,你是條好漢,可也強不過他們。”


    我拿手背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輕笑道:“剛才你沒打我。我看清楚了,不然今晚上我肯定弄死你。”


    他替我點燃煙,自己也點著,聲音很小的說:“朋友,我很好奇你一個華夏人為什麽會被他們關到邊界崗哨裏來了按理說你們華夏人不是應該直接被引渡迴去的麽”


    “這是邊界崗哨”我舔了舔嘴皮問。


    “你不知道”他詫異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點點腦袋迴答:“是啊,我們這些都是因為想要偷渡結果被扣下來的。”


    我吞了口唾沫,聲音很輕的問他:“也就是說你們肯定能出去”


    酒槽鼻點點腦袋說:“那肯定了,最多半個月我們就能離開,不過走的時候必須得幫這裏的領導帶一些東西迴去,他們會給我們錢,不怕你笑話,我們就是靠身體生活的,哈哈”


    雖然他沒明說是什麽東西,但我也差不多想到了。邊界線上倚靠身體運輸,除了喪天良的“藥”不會有其他玩意兒,不過令我好奇的是這麽機密的事情,這個酒槽鼻怎麽會好端端的告訴我,我審視的瞟了他幾眼沒往下接話。


    “兄弟。我還兼職賣消息,看你的打扮應該不缺錢,而且駐軍士兵都不敢把你怎麽樣,在外麵應該很有地位吧”酒槽鼻往我跟前又靠了靠,貼著我耳朵問:“需不需要我幫你帶什麽消息出去我古紮在這一行的信譽很好的。”


    “你身上羊膻味兒太他媽重了。滾遠點”我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雖說我心裏已經生出了想法,但必須還得再進一步確認一下這個酒槽鼻的可信度到底有幾分。


    我估計家裏現在恐怕早就亂作一團了,讓他們慌亂的不止是我被帶走了,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我被押在哪。如果能把消息遞過去的話,我想自己被羈押的時間可能就會縮短很多百度一下“王者”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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