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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話,邵鵬朝我神經質的一笑:“玩票大的?”


    我微微閉上眼睛,不掛任何表情的點頭說:“嗯,今晚上必須得消失幾個,不然大日集體的人以為咱們都沒籃子呢,斷張黎兩條胳膊,先從內個精神病喪熊開始!”


    邵鵬森然的咧嘴一笑道:“喪熊常年住在日不落,怎麽弄出來他。我已經想好了。”


    “看你的了。”我咳嗽兩下,輕輕揉捏酸痛的太陽穴,幾天的囚困生活確實讓我的身體變得虛弱了很多。


    我們三輛車徑直開到了“日不落”的附近,遠遠的望過去,日不落前麵的門樓像是剛剛被人砸過,滿地狼藉,玻璃碎片、地上的血跡以及散落的鐵管、片刀,叫人瞅著就心裏發緊。幾輛警車打著尖銳的警報器,夜總會的門口全是伸直脖子看熱鬧的男男女女。


    罪舔了舔嘴角,有些亢奮的說道:“疆北堂的兄弟們太有效率了!”邵鵬梗了梗脖頸,笑道:“可不唄,去醫院之前,我來這頭踩點,親眼看到七八輛出租車開過來,二三十號新疆的哥們拎著家夥式下車。二話沒說掄圓胳膊就開砸,當時還詫異大日集體是不是吃羊肉串沒給人家錢,才惹的人家憤怒,仔細一想全青市估計也就咱家boss有這個魄力了。哈哈”


    臨近“日不落”門口的時候,邵鵬放慢車速,從副駕駛上拿出兩件白大褂,遞給罪一件,自己套上一件,然後又戴上醫生帽和一次性口罩,以及一副白手套。


    “三子,待會我倆下去抓喪熊,你就在車裏等著,車窗上貼著單項車膜呢,從外麵看不到裏頭。”邵鵬從車扣裏摸出兩把仿六四手槍,遞給罪一把,自己也揣起來一把。


    “小子,待會瞅見警察別緊張,從現在開始咱就是120急救中心的,接到電話日不落有人受重傷。所以過來看看,明白沒?”邵鵬認真檢查了槍栓和彈夾一番後,衝著罪眨巴兩下眼睛。


    罪不屑的撇撇嘴:“切,你從哪看出來我緊張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將救護車“吱”的橫停在日不落門前的警車旁邊。下車前,邵鵬拿出一個對講機粗聲粗氣的說:“我進去抓目標,你們負責保護好我車裏的老板,老板要是有半點損失。你們一毛錢拿不到。”


    “收到!”對講機那頭一道沙啞的聲音迴複。


    然後邵鵬和罪急急忙忙的抬著擔架從車上蹦了下去,作出一副很緊急的模樣,下車以後邵鵬大大咧咧的問一個警察:“哥們,剛才我們醫院接到電話說是日不落有人受傷了?人在哪呢?”


    那警察估摸著也沒多想。直接指了指日不落內部道:“我也剛到,你們到裏麵去問問吧。”


    哥倆就這麽堂而皇之在一眾警察的眼底下走進了“日不落”裏麵。


    我從車裏瞅著著實捏了把冷汗,也就邵鵬、罪這種心理素質過硬的狠人能幹出這麽正大光明的“虎口拔牙”,換成其他人真不一定有他倆幹的好。


    “日不落”的門前站了差不多有十多個警察。並沒有扯黃色的警戒線,估摸著張黎是怕影響自家店子的生意,我單手拖著下巴頦慢條斯理的打量,疆北堂的兄弟們活幹的特別細。夜總會內部被砸成什麽樣我看不見,但是門口讓拆的基本上隻剩框架了,一塊完整玻璃都沒有,包括台階上鋪的大理石地麵。也讓砸的坑坑窪窪,蜘蛛網遍布。


    這把號稱全青市最大的夜場“日不落”絕對算丟人了,而且還是被我結結實實的扇了個大嘴巴子。


    我正胡亂遐想的時候,眼睜睜瞅著日不落的負責人啞炮和一個警察頭頭從裏麵走出來,兩人正交頭接耳小聲說著什麽,啞炮的臉上滿是憤怒似乎在罵娘,旁邊的警察頭頭不住的點頭安慰他,兩人一塊上了一輛警車,沒多會兒就離開了,我皺了皺眉頭獰笑道:“別發愁,過了今天晚上,你就不需要再跟張黎交代什麽了!”


    半個多小時左右,邵鵬和罪抬著擔架從日不落裏出來,擔架上躺著個滿臉是血暈厥過去的“爆炸頭”,正是大日集體赫赫有名的“精神病”喪熊,這狗雜碎的左手上還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是我之間在公墓門口砍傷的。


    出門的時候,邵鵬還嬉皮笑臉的衝站在門口的一個稍微年長點的警察打招唿:“夜班啊哥們?”


    那警察愣了幾秒鍾,由於隔著口罩,他看不清楚邵鵬的具體模樣。笑著點點頭道:“是啊,你也夜班啊?您是?”


    “可不唄,今晚上正好輪到我值外勤,誒你忘了。我兒子以前跟你家孩子一個班的,不說了,有時間再聊哈,我是五醫院的。”邵鵬樂嗬嗬的閑侃幾句。招唿罪一聲,兩人從容的抬著擔架就上了車。


    臨走的時候,那警察還暈頭轉向的衝邵鵬揮手道別。


    車開出“日不落”門口,我朝著邵鵬翹起大拇指:“絕了鵬哥,你這思維方式一般人還真揣測不明白。”


    “嘿嘿。”邵鵬大大咧咧的摘下來腦袋上的醫生帽,側頭看了一眼擔架上昏迷的的喪熊,舔了舔嘴皮道:“如果不是你想親手報仇,我其實打算把他直接捂死在馬桶裏。讓他跟屎尿作伴。”


    我抽了抽鼻子,朝著罪輕聲道:“把他手腳捆上,弄醒吧。”


    罪倒也直接,拿皮帶將喪熊的手腳綁好,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抽在喪熊的臉上,拳頭照著他的胸口“咚咚”猛懟幾拳頭,喪熊劇烈咳嗽兩聲後,睜開了眼睛,仔細打量了幾秒鍾車內的環境,喪熊非但沒有任何慌亂,反而牛逼哄哄的低吼:“草泥馬趙成虎,你命可真大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隻要今天老子沒閉眼,以後你就準備生活在恐懼當中吧。”


    “嗓門小點,吵吵你麻痹!”罪從兜裏掏出卡簧,照著喪熊的大腿就“噗”一下紮了上去,一把薅住他的頭發來迴搖晃了兩下怒喝:“你跟我從這兒裝戰士呢是吧?”


    喪熊滿臉的視死如歸:“趙成虎你不用想著從我嘴裏套話,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嗬嗬,你挺有魄力哈,這嘴巴挺硬的,待會我找地方給你好好治治嘴!”我獰笑著轉動兩下脖頸,邵鵬從司機座上“桀桀”詭笑兩聲,扭過頭掃視一眼喪熊問:“還記得我不小精神病?我看你最近的病情好像沒好轉,越來越嚴重了是吧?”


    見到邵鵬。喪熊“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眼珠呆愣的看著子然,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你說挺大個歲數,三十多了吧?還楞要冒充精神病殺手,腦子有缺陷是吧?待會哪有坑,我幫你填滿哪哈!”邵鵬嘴角上揚,臉上寫滿了邪惡。


    我們驅車一路到郊外的一條小道上,邵鵬和罪直接將喪熊從車裏拽了出來。後麵兩台“捷達”車裏也奔出來四五個戴著匪帽,臉上捂著口罩的青年,其中一個家夥手裏攥著把刀刃特別尖銳的剔骨刀。


    “手腳筋兒全挑了!”邵鵬眯縫眼睛朝著幾個“辦事”的家夥擺擺手招唿。


    幾個人配合默契的將喪熊呈“太”字形狀按到地上,拎刀的青年直接彎腰下刀,第一刀下去,喪熊死死的咬著牙豁子不出聲,第二刀的時候,喪熊就已經撐不住了,“嗷嗷”的嘶吼:“別紮了,我服!服服帖帖的!”


    “喊完了,繼續!”邵鵬擺擺手。


    幾個“辦事”的青年再次操刀,迅速將喪熊的兩條腿給廢掉,喪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趴在地上幹嚎起來:“我錯了,給我次機會,給我次機會吧”


    邵鵬一腳踏在喪熊的臉上表情猙獰的問道:“啞炮除了上品花園的住處以外,還在哪住?他一般晚上都從哪落腳?”


    “在”喪熊遲疑了幾秒鍾。


    “繼續!”邵鵬擺了擺手,拎著剔骨刀的青年再次手起刀落。


    喪熊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在月亮灣,月亮灣距離日不落很近,是個洗頭城啞炮的一個破鞋那住,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去那邊過夜”


    “反應太慢!繼續。”邵鵬表情陰冷的笑了笑,再次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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