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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田一臉無可奈何的縮著脖頸嘶吼:“嫩們到底要幹甚麽。”


    “你別怕,我就問個路。”誘哥滿臉笑容的拍了拍鄭田的肩膀頭道:“兄弟,你到底想好高速路應該怎麽走沒?”


    “我真不知道,你別問我了行不?求求你啦。”鄭田滿臉生無可戀的哀怨表情,衝著魚陽和誘哥不停的抱拳鞠躬,如果不是在醫院門口,我估計這老孫子能直接給他倆跪下來,誘哥撥浪鼓似的搖搖頭:“那不行,想不好就得挨削。”


    鄭田的兩個小跟班這次反應的挺利索,直接從後腰摸出卡簧,刀尖對準魚陽和誘咋唿起來:“別碰田哥!”


    “草泥馬的,我們問個路而已,你倆拿刀指我幹雞八!”魚陽一腳直接踹趴下一個小青年,接著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磚頭,照著另外一個小夥腦袋“咣”一下就拍了上去,梗著脖頸叫罵:“你倆是不是知道怎麽上高速啊?”


    兩個小跟班也明白碰上硬茬子了,很幹脆的直接趴到地上裝起死來。


    誘哥扒拉兩下自己的三分小分頭,衝著鄭田鬼魅的一笑:“咱們還按老樣子繼續唄?”


    鄭田當時就淚奔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草嫩媽,因為啥?到底因為啥,你們這麽要折磨我!”


    他幹嚎的時候,誘哥再次朝著魚陽點點頭,魚陽如法炮製的從後麵摟住鄭田,將他兩個胳膊架起來,誘哥慢慢悠悠的從小書包裏掏出課本和橡膠棍,雙方都有了經驗,也就五六分鍾左右,鄭田再次口吐白沫子,痙攣似的趴在地上直打抽抽。


    誘哥蹲到鄭田的麵前,伸手在他臉色掐了一把,表情嚴肅的吧唧嘴:“迴家以後好好想想,到底應該怎麽上高速,我說不定啥時候就又出現了,想清楚以後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老老實實送到小朱那,你知道我指的是誰吧?”


    “草嫩馬,你們真是朱厭派過來的?”鄭田滿臉的憎恨。


    “我看你牙不太齊,要不我再幫你鑲兩顆鑽石的?”誘哥將橡膠棍一下子捅進鄭田的嘴裏,板著臉微笑:“我真不認識什麽朱厭牛厭的,咱今天就這麽著吧,你走路時候注意點,最好多帶點幫手,搞不好我晚上去你家問路。”


    “”鄭田氣的直翻白眼。


    我和大偉從車裏看著都快笑岔氣了,不得不說誘哥和魚陽真是一對黃金搭檔,愣是把狗癩子似的鄭田整的一點脾氣沒有。


    完事後,誘哥和魚陽大搖大擺的走進醫院,那兩個小跟班確定倆殺神徹底離開以後,才趕忙爬起來攙扶鄭田。


    “草嫩倆媽,剛才你倆為什麽不上啊?”鄭田坐在地上“唿唿”的喘粗氣。


    一個馬仔委屈的撩起衣裳解釋:“田哥,我們上了,那逼會武術,一腳把我肚子都給踹腫了。”


    “我腦袋也讓拍出血了。”另外一個跟班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小聲的問鄭田:“咱們還去醫院不?”


    鄭田心虛的瞅著醫院大門口,半晌之後搖搖腦袋,吐了口唾沫咒罵:“去個雞八,萬一他倆從裏麵等著問我怎麽上高速咋辦?麻痹的,人肯定是朱厭找的,可人家不承認,就算報警沒用啊。”


    一個跟班自作聰明的出主意:“大哥他們現在進醫院了,要不咱們報警吧?”


    鄭田憤怒的一巴掌扇在跟班的後腦勺上咒罵:“報尼瑪,醫院好幾個出口,你知道他們到底走沒走?警察來了,我咋說?我特麽連誰打我的都不知道,不是報假警嘛。”


    “老大現在怎麽辦?”一個馬仔咽了口唾沫問,這哥仨也挺有鬧,醫院不敢進,幹脆從門口的台階上蹲成一排研究起了對策。


    “我特麽哪知道咋辦。”鄭田抹了一把嘴邊的白沫子,眨巴兩下無知的小眼神兒呢喃:“這麽下去也是個事兒啊,那兩個精神病好像會跟蹤,想起來就問問我高速路怎麽走,我就算是頭大象體格子也扛不住他們這麽整。”


    攙著鄭田的一個馬仔很實在的出聲:“田哥,實在不行的話,咱給朱厭再送點錢迴去吧,昨天剛坑了那幫黑澀會十萬,今天就碰上兩個瘋子問話,這事兒肯定不上巧合,要我說”


    “你說個雞八,我就不信那幫人敢殺了我。”鄭田不耐煩的擺擺手:“吃進老子肚裏的東西,你看我啥時候能吐出來,惹急眼我了,我就我就偷輛自行車到看守所裏呆兩天去,我特麽還不信他們敢攆到看守所繼續問我怎麽上高速。”


    鄭田剛說完話,魚陽和誘哥就背著手從大廳裏走了出來,誘哥幹咳兩聲道:“咳咳咳,朋友問下”


    鄭田迴過去腦袋,接著就跟見到鬼似的“媽呀”一聲從地上彈起來,拔腿就躥,速度快的都能參加奧運會,兩個跟班的速度也不慢,仨人跟狼狗似的直接躥出醫院,汽車也顧不上開了。


    “哈哈哈”我和大偉直接從車裏笑噴。


    幾分鍾後,誘哥和魚陽哼哼著小曲迴到車裏,我衝誘哥翹起大拇指,由衷的誇讚:“牛逼!”


    “一般一般,對付這種小賴子我有的是辦法。”誘哥大大咧咧的擺手,接著又開啟了吹牛逼模式:“有一年我跟戰友去非洲倒騰香蕉,碰上一夥”


    “哥,咱說點實際的行不?下一步咋辦?”魚陽不耐煩的打斷。


    誘哥指了指鄭田他們那輛捷達車說:“我剛才不就說了嘛,乘勝追擊,車扔這兒了,他們待會指定得迴來開,咱倆去醫院裏調戲會兒護士妹妹,等著他們,爭取今天就讓鄭田服氣。”


    我隨口敷衍道:“你倆扯吧,我迴去了!今天跟結巴怪還得見個重要人物呢。”


    誘哥篤定的擺擺手道:“你忙你的,晚上關門前我爭取讓鄭田把昨天黑咱的十萬塊錢吐出來。”


    說罷話,他拽著魚陽就下了車,大偉坐到駕駛座上把我送迴朱厭的佛具店,又屁顛屁顛跑迴了醫院,美名其曰要開場“直播”。


    佛具店裏,白狼和程誌遠還有罪正滿頭大汗的蹲在地上擦地板,朱厭優哉遊哉的捧著一杯茶水從旁邊監工。


    “心情都這麽好?大清早就主動幫結巴怪搞衛生呐?”我笑嗬嗬的問道。


    白狼苦著臉咒罵:“主動個球,朱老大拿拳頭威脅我們,不聽話就捶”


    朱厭不耐煩的踢了白狼一腳:“啊就,快點快點幹活!”


    我白了一眼朱厭問:“結巴怪,你這是唱的哪出?你店裏不是雇的人嘛?”


    “辭了。”朱厭輕鬆寫意的吧唧兩下嘴巴:“你你們來了我還浪費那份那份錢幹嘛。”


    一邊說話,朱厭一邊上下斜愣眼打量我,我頓時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縮了縮脖子幹笑:“呃,說的好像挺在理哈,菲菲在樓上是吧?我跟她說個事去。”


    我剛邁出去腿,朱厭順手從後麵就薅住了我的脖頸,微笑道:“我看看你退步退步沒有!”說著話,朱厭變抓為肘,朝著我的麵門就搗了過來,我慌忙側開脖頸躲閃,同時一拳徑直懟向他的胸口。


    朱厭微微往後挪了一步,一隻手捧茶杯,另外一隻手攥拳跟我碰了一下。


    我倆的拳頭重重懟在一起,他始終紋絲不動,而我則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再來!”我再次揮起拳頭,直衝他的臉頰,我伸出一隻胳膊抵擋,我禁不住偷笑,拳頭虛晃一下,就快速收了迴來,接著一記“砍踢”掃向他的小腿。


    朱厭反應稍稍慢了半拍,盡管已經朝旁邊挪腿,還是被我擦了邊,臉色微微一變,將茶杯放到旁邊的桌上,兩步逼到我身前,我想要閃躲,可是根本沒有他速度快。


    朱厭的左胳膊一把摟住我的腰,蠻橫的將我摟起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誒臥槽”我疼的捂著腰杆,衝朱厭罵娘:“你特麽賴皮,說好了讓我一隻手,竟然用倆手”


    “我我什麽時候答應讓你一隻手的?”朱厭歪著脖頸抿嘴笑,同時彎下腰揉了揉被我“砍踢”掃到的右腿,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功夫沒沒落下,走吧,跟我跟我出去一趟半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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