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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槍能不能殺人,昂?”陸峰側著腦袋看向慘叫連連的羅兵。


    “能,能”羅兵一下子慫了,滿眼噙著眼淚狂點腦袋。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我聽聽!”陸峰蹲下身子拍了拍羅兵的臉頰冷笑。


    這時候一個胖乎乎的圓臉男子一路小跑的奔過來,湊到我們跟前笑著問道:“朋友到底什麽情況?咱們會所沒有招惹各位吧,我是紅人的經理,能不能給個薄麵,你們出去解決問題?這是將軍的場子,嗬嗬”


    “將軍是誰?我們憑啥給他臉?”白狼走過來,槍管戳在自稱經理的圓臉男人的心口處:“有你事沒有?”


    “沒沒有,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經理慌忙搖頭,極力解釋道。


    “沒你事你就眯著,坐沙發上去,低頭看腳尖,我們處理完事情自然會走,再多廢話一句,我他媽讓人拿擔架把你抬出去。”白狼一肘子打在經理身上,經理幹澀的舔了舔嘴皮,耷拉下腦袋一句話不再多言語。


    “你們也一樣,都特麽給我雙手抱頭蹲下!”白狼抱著“五連發”原地指了一圈,朝著羅兵的幾個朋友和會所裏內保們喝斥,兩幫人瞬間“唿啦唿啦”全蹲了下來。


    陸峰拍了拍羅兵的臉頰冷笑:“咱們簡單直接點,我問你啥,你答啥,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然會離開,隻要你不說瞎話,我肯定不為難,第一個問題,誰讓你到柳東升的啤酒廠去鬧事的?”


    “沒人,我自己想要搞點錢花花。”羅兵咬著嘴皮,滿臉的真摯。


    “你他媽的!”陸峰剛要動手,白狼邪裏邪氣的笑了笑道:“峰哥,問話的小情交給我辦,你歇一會兒。”


    說罷話,白狼眯縫眼睛看向羅兵:“兄弟,我隻問你兩遍,誰讓你搞柳東升的?”


    “沒人,是我自己看他不順眼。”羅兵搖了搖腦袋。


    “嗬嗬。”白狼抓起一支滿瓶的啤酒“嘭”的一下砸在羅兵的臉上,當場玻璃碴子碎了一地,羅兵捂著臉,半跪在沙發上“嗷嗷”吼叫起來。


    “第二遍,誰讓你到柳東升的啤酒廠去鬧事的?”白狼表情猙獰的低喝。


    “真沒人就是是我自己想搞點錢花的,放過我吧。”羅兵臉上血肉模糊,側臉上的翻起好幾處皮,看著格外的嚇人,即便如此,這小夥仍舊倔強。


    “既然是你自己要幹的,那咱們江湖事江湖了,你搞柳東升酒廠職工的家人,我要你一隻手不過分吧?”白狼朝著大偉和宋子浩擺擺手道:“按住他!”


    “大哥大哥我錯了,再給我次機會”羅兵掙紮著坐起來,兩手撐著地麵,不停的往後挪動:“我以後絕對不再招惹柳東升了,放我一馬吧”


    “按住他!”白狼皺著眉冷喝,被毀容的臉上不見一絲笑意。


    大偉掐住羅兵的脖頸按到地上,宋子浩一腳踩住羅兵的右臂上。


    “大哥,是宏偉讓我幹的,我就是個跑腿的,放過我”羅兵嚇得幾乎快要癱了,一股子帶著騷味的液體順著他褲管淌出來。


    “給你機會的時候,你不說!現在喊爺也晚了!”白狼從後腰摸出一把卡簧,殘忍的舔了舔刀刃,接著猛地彎腰,照著羅兵的右手背“噗”的一下紮了下去。


    鮮血當時就噴了白狼一臉,羅兵“啊!”的高吼一聲,本能的昂直脖子想要爬起來,劉雲飛和魚陽上去死死的按在他後背上,“放開我,草泥馬,放開我!”羅兵泥鰍似的扭動身體,猛然一使勁,竟然掙脫開劉雲飛和魚陽,連滾帶爬的要往門外跑。


    陸峰一個加速衝出去,抬腿就踹在羅兵的後腰上,羅兵臉朝地上趴在地上,摔的滿嘴都是血,接著陸峰那個貼身跟班拖死狗一般又將羅兵給薅了迴來。


    “嗬嗬嗬”白狼甩了甩卡簧上的血跡,環視一眼周圍的二三十號內保和羅兵的那些跟班,一眾人噤若寒蟬,紛紛把腦袋竭力低下去,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倒黴蛋。


    羅兵徹底傻逼了,跪在地上,如同搗蒜似的衝著白狼“咣咣”直磕響頭:“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第二個問題,宏偉在哪?”白狼根本沒理那茬子,麵無表情的把玩著卡簧嘀咕:“仍舊是兩次機會哈,你慢慢考慮!”


    “我我”羅兵咬著嘴唇,鼻子、嘴裏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淌落。


    圓臉經理抿了抿嘴角,微微直起腰杆道:“朋友,這樣不太好吧,在我們場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是讓我丟飯碗嘛,給將軍一個麵子行不行”


    “坐下!”陸峰“哢嚓”一下將手槍上趟,徑直懟在經理的太陽穴上。


    “好,好,我不說話了。”經理臉色難看的又坐迴沙發上。


    這時候陸峰那個貼身跟班,拿著手機朝我和陸峰道:“三哥,峰哥,有人報警了!我怕會出事,特意安排我兩個朋友在紅人會所往返的路口盯梢,他們剛給我發的信息。”


    “經理是吧?你很不錯,迴頭我再來找你慢慢嘮。”陸峰迴過去身子,一巴掌甩在經理的臉上威脅:“監控錄像麻溜刪了,如果警察拿到手,我保證讓你的會所徹底歇業,老子不信你的場子沒有帶色帶毒的勾當,我看你能扛得住幾次舉報!”


    “帶上羅兵,咱們先撤!”我擺擺手,招唿了一聲。


    大偉和宋子浩揪著羅兵的衣裳直接跟在我後頭,我們剛剛走出會所的大門,兩輛黑色的“皇冠”車“吱”一聲停在我們跟前,從車裏“突突”下來八九個人,都是三十多歲模樣。


    帶頭的一個家夥梳著“大背頭”,穿件花格的襯衫短袖,手裏抱著一杆“五連發”,徑直指向我們厲喝:“朋友,混哪的啊?嶗山還沒人敢這麽打我的臉,我叫陳林文,道上的朋友給麵兒,喊我聲將軍!”


    說罷話他很有壓迫性的朝著我們拱了拱手裏的槍管:“家夥式誰都有,誰也別嚇唬誰!”


    “暫時借用了一下地方,不好意思哥們,柳東升你認識不?我們是來替他辦事的,明天讓他親自過來賠個不是,你看行不?”我皺了皺眉頭朝陳林文說道。


    “哦?柳總的人啊。”陳林文眼皮眨動兩下,看了眼我,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羅兵,冷著臉道:“看在柳總的份上,你們走吧,但是羅兵必須得留下,我是幹夜場的,來我這兒捧場的都是衣食父母,讓人知道我這兒不安全,往後誰還敢來消費,互相給個麵子,ok不?”


    “他對我有用,抱歉!”我搖了搖腦袋,微笑道:“為了一個癩子得罪一個朋友不值得,說不準咱們往後能成為哥們呢,你說對不?”


    “事關我店的名譽,人必須留下!”大背頭陳林文擰著眉頭,擺了擺手,左右幾個青年也頓時掏出一把手槍。


    “去尼瑪的,給你臉了是吧!”陸峰冷不丁抬手就是一巴掌唿在陳林文的臉上:“滾開!”


    “操!”陳林文怔了一怔,舉起手裏的五連發就對準陸峰。


    陸峰此刻的動作說不出的爺們,左手插著口袋,右手一把攥住陳林文的槍管,微微朝上一抬。


    匆忙間,陳林文“嘣!”的一下叩動了扳機,開完槍以後,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陸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掐著槍管的右手泛起一股子白煙,烤肉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陸峰側了側脖頸搖頭:“朋友,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呐!”


    對麵的陳林文再次一愣。


    “跪穩當了,草泥馬!”白狼兩手抱起“五連發”對準陳林文“嘣,嘣”就是兩槍,其實並沒有打中他,隻不過把陳林文嚇得蹲在了地上,陸峰仍舊死死的攥著陳林文的槍管,將槍口挪到自己太陽穴的位置,扯著喉嚨嘶吼:“來鐵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朝這兒放一槍!”


    此刻陸峰右手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的順著槍管蔓延,畫麵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陳林文嘴唇蠕動幾下,沒有敢吱聲。


    “社會人兒,告訴我,你哆沒哆嗦?昂!”陸峰一把扯住陳林文的頭發,來迴搖晃兩下:“給他媽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就這點能力,你還敢牛逼哄哄的立棍?”


    陳林文咽了口唾沫,深唿吸一口道:“人,你們帶走吧,咱咱交個朋友,行不?”


    “操。”陸峰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有帶血的右掌“啪”的又是一巴掌抽在陳林文的腮幫子上:“我叫陸峰,混石市的!這幾天都在柳東升那兒住,不管你是想交朋友還是不服氣,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嘮,我再說一次,你不行!真不行!”


    陳林文梭了梭嘴角,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尷尬,畢竟從自己家門口讓人摑了兩巴掌,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會平衡。


    “三哥,咱們走吧!”陸峰衝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十多個人拔腿就往自己車跟前走,走出去沒兩步,陸峰又轉過去腦袋,拍了拍自己胸脯冷笑:“你剛才說你叫將軍是吧?今晚上掃了你的麵子我很抱歉,你要是實在覺得心裏不舒坦的話,就衝我開兩槍!”


    “你們是來找宏偉的嗎?”陳林文深唿吸兩口仰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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