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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上柱香!”她聲音很小的迴答。


    來人居然是江琴,那個自打我踏進金三角就一直跟我藕斷絲連的女人,此刻蘇菲她們全都站在門外,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說起來我對她更是怨氣衝天,如果不是因為她跟狗日的厄運達成什麽交易,我們也不可能被騙出六號營,王叔更不會因為救我遇害,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我衝她不禮貌的擺擺手:“你出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敬意。”江琴執拗的走到王叔的黑白照片前麵,點燃三支香。


    “你更應該表達的是歉意。”我吸了口氣衝她冷笑:“香也上完了,你走吧,後會無期!”


    “我們還是朋友麽?”江琴咬著嘴皮小聲問我。


    我搖搖頭:“一別兩寬,各安天涯。”


    雖然我怨氣滿滿,但是我清楚其實錯不在她,喜歡一個人沒有任何錯,拋心掏肺的想跟他好也沒任何問題,但用錯了方法、信錯了人,就是罪,我不信佛,更不懂和尚先前跟我嘮過的“恕心養到極處,世間便無過處”是種怎樣的心境。


    我是氣她,同時也氣自己,當初嗖嗖的招惹人家幹嘛,要不是我給她希望也不至於叫她陷入瘋狂,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論有罪,我其實更是罪無可恕。


    “嗯,我明白了,再見!”江琴抽煽了兩下鼻息,掉轉頭離開。


    成長,是種兵荒馬亂的痛,不論對我、對江琴來說,希望以後的日子大家各自安好。


    “三哥,她是”陳花椒迷惑的看了我一眼。


    “一個過客。”我沒有過多解釋,陳花椒已經慢慢的放下了心頭的芥蒂,不適合再告訴他這些,不然隻會叫他徒增煩惱。


    一杯白酒下肚,本來就已經虛弱無比的陳花椒徹底被我灌醉,不省人事的趴在地上大吐特吐,陳珂和扈七他們這才快把他扶走,我深唿吸一口氣,盯著王叔的照片低聲:“叔,這輩子欠你的,看來隻能下輩子還了,你放心,我會照顧花椒一輩子!”


    我走出靈堂,正好看到蘇菲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迎麵而來,溫柔的捧給我:“你也吃口飯吧,好幾天胃裏都沒啥東西。”


    我臭屁的朝她笑了笑:“媳婦你這麵裏頭是不是有毒?為啥我瞅你,突然想起來水許傳裏潘金蓮喂武大郎喝藥那段?大朗,吃藥吧”我捏著鼻子故意逗她。


    一個男人甭管在外麵有多大的壓力,受到了什麽不公,千萬別把那份不忿帶給自己的女人,這樣除了讓她擔心以外,更顯出來自己的無能。


    蘇菲瞟了我一眼,沒有笑,也沒有多吭聲。


    見她不睬我,我又牛皮糖似的靠了靠她:“媳婦你老親自下廚的麽?聞著味兒就透著股凡脫俗的味道。”


    “我又不是啥元夫人,配不上親自倆字。”蘇菲有些心猿意馬的將湯麵碗遞給我,走進靈堂裏彎腰開始收拾剛才我和陳花椒喝酒的狼藉,埋怨的嘟囔:“你也是夠夠的,當著王叔的麵把花椒給灌成那樣,都不怕他晚上托夢找你!”


    “托夢肯定也是誇我會來事,媳婦下麵就是香,嘿嘿”我蹲在地上大口的扒拉麵條,故意梭著嘴唇含含糊糊的調戲她,見她垂著腦袋像是在走神兒,我輕聲問:“其實你很想問我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吧?”


    “你不想說,我就算問了肯定也是假話,還不如不知道的好。”蘇菲將酒瓶和殘羹清理幹淨,走到我麵前,一汪秋水一般的眸子靜靜的看了我一眼道:“咱倆現在是不是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了?”


    “語言是說出來的,沒機會說話何來的共同,不過往後就好了,咱們不光可以開語言,還能開點別的東西”我摸了摸嘴上的油漬,不正經的笑道。


    蘇菲白了我一眼:“敢不敢說點人話?一天腦子裏就內點事兒。”


    我裝作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哪點事兒啊,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一起開點別的正經買賣,你以為呢?”


    “你”蘇菲的小臉頓時漲紅一片。


    “你以為是啥?”我湊到她跟前喃呢。


    “沒事兒!”蘇菲羞臊的一腳跺在我鞋麵上,落荒而逃。


    吃完飯,跟雷少強、小佛爺他們又交流了幾分鍾,完事我又跑到天門下榻的賓館想去找師父敘敘舊,結果服務生告訴我,天門的人好像集體出去辦什麽事情了,這次無功而返。


    迴到王者的總部樓上,屬於我和蘇菲的房間,她正抱著一台早教機坐在地攤上一本正經的給念夏講故事,見到我迴來,蘇菲微微笑了笑:“先去衝個澡吧,我把幹淨衣服給你放浴室了,晚上融資咱們基金會的幾個股東說要請你吃飯。”


    “改天吧,最近沒什麽心情,反正我也不打算走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聚。”我搖了搖腦袋,到浴室裏簡單洗了個澡,完事一把抱起念夏,拿腦袋跟她頂牛,一邊逗她一邊笑:“小公主,有沒有想爸爸呀?”


    哪知道小祖宗“哇”的一嗓子就啼哭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幹嘛,蘇菲就把一把將孩子搶過去,從我臉上擰了一把,哄孩子:“不哭不哭,媽媽打壞人了。”同時迴頭埋怨我:“你都多久沒見過孩子了,一上來就又抱又親,孩子不害怕才怪。”


    小家夥這才破涕為笑,拍著兩手一臉的得意。


    “這小玩意兒,還真是我的種,打小就這麽陰。”我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小東西剛剛就是在詐哭,幹嚎不掉淚,目的就是看我被她媽媽擰兩下。


    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就從自己房裏簡單的吃了點,明明已經有很久沒見到蘇菲了,我也有很多話想跟她聊,可就是不知道從哪頭開始說,她同樣也沒跟我多嘮,吃過晚飯,蘇菲哄孩子睡覺,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沙上看電視,感覺就和那些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樣,沒有任何激情和新意。


    看了半個多點的電話,我也躺床上睡覺,黑暗中我手腳不老實的從蘇菲的後背慢慢摩挲,試圖挑逗挑逗她,可是她背對著我,沒有任何的迎合,我歎了口氣也轉過去身子,尋思我倆之間到底是怎麽了。


    猛不丁我感覺床墊一顫一顫的抖動,扭過去看她,這才現蘇菲居然哭了,我趕忙摟住她詢問:“媳婦你怎麽了?到底有啥難過的事兒?”


    她哽咽的抹著眼淚,不理解我,哄了好半天後,蘇菲才轉過來身子,滿臉淚痕的望向我:“我難過不是你背著我再外麵亂搞,而是看到別人那麽容易就可以代替我,對我來說,沒有人可以像你,但是對你來說,任何人都可以是我”


    “你別瞎想了行不,我承認自己確實錯了,但是我真沒怎麽滴”我這才明白過來,蘇菲八成還是因為江琴的事情耿耿於懷,女人的直覺是種很可怕的東西,幾乎不需要任何證據就可以猜測到一絲端倪,我看實在瞞不住了,幹脆坐起來,把我江琴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話,蘇菲停止抽泣,一臉不信邪的眨巴眼睛:“你說你倆曾經躺在一張床上,但是什麽都沒生?我怎麽那麽不信你呢,你是啥玩意兒,我還不了解?”


    “我拿自己的下半身誓,如果我說一句假話就縮短兩公分。”我舉起右手一臉的認真。


    “那你最多也就說三次假話。”蘇菲吸了吸鼻子,拿指頭戳我的太陽穴嘀咕:“我不管你是精神出軌還是身體出軌,反正你對我不忠了,你自己說怎麽辦吧?”


    “要不我自殺謝罪得了。”我可憐兮兮的拿腦袋撞了兩下牆頭。


    蘇菲瞟了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頭:“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否則我就讓你嚐嚐同樣的感覺,我理解你,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忍耐這玩意兒是有限度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啥脾氣。”


    “媳婦,我給你磕一個”我跪在床上衝著蘇菲“咚咚”悶了兩下。


    “小聲點,吵醒念夏,你去哄”蘇菲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軟肉,風情萬種的掃了我一眼,我順勢一把攬住她的蠻腰,將腦袋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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