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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倆大氣不敢多喘一下的盯著幾個偽裝成昆西士兵的島國人。


    眼瞅著他們衝我們一步一步靠近,我剛打算抬起手上的槍瞄準,王瓅一把拽住了我,搖搖頭比劃了“禁聲”的手勢,然後我看到他從地上撿起來幾塊碎石子,衝著我們相反的方向猛丟過去。


    接著幾個島國人立馬像是驢驚了似的,嘰裏呱啦的一通叫吼,朝著石子落下的方向狂奔而去,同時傳來幾聲“呯、呯”沉悶的槍擊聲,王瓅壓住我的腦袋,壓低聲音道:“三哥,咱們再窩一會兒,等這幫牲口徹底跑遠,咱們再出。”


    “牛逼,有一套!”我朝著王瓅翹起大拇指,關於野戰這方麵,我還是真是個外行,甭管是這些年跑路也好,還是跟隨薑衡訓練也罷,都沒怎麽接觸過叢林作戰。


    別看剛才王瓅丟那幾塊碎石子感覺像是沒什麽大驚小怪,實際上特別考驗人的力度和對周圍環境的掌握,如果王瓅丟的太早,起不到吸引火力的作用,如果扔的再晚上半分鍾,那幾個王八犢子怕是已經摸到了我們跟前。


    休息了大概半個多鍾頭後,王瓅示意我從原地等他,他出去踩點,然後跑迴來攙住我低聲說:“三哥,這附近應該沒什麽人了,咱們抓緊時間撤,我估摸著稻川商會那幫雜碎一會兒就能迴過來味兒。”


    接著他又憨厚的笑了笑,將自己腳上的鞋子脫下來,分別扔到另外兩個方向,朝著我咧嘴樂道:“能迷惑一會兒算一會兒,越是機敏的人越是疑心重重,他們肯定要在咱們到底往哪個方向逃竄的事兒上糾結好半天。”


    “可以啊我瓅哥,越來越崇拜你了。”我調侃的挎住王瓅的肩膀,艱難的朝前邁腿,也怪我自己太,往大腿上捅的那一刀特別深,走不了幾步就把縫針崩開,鮮血一個勁的往外冒。


    我們就通過這種比烏龜快不了多少的度挪動了差不多二十多公裏,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虛脫的一屁股崴到地上“唿唿”直喘粗氣,而右腿上的褲子完全被鮮血給浸透,紅通通的一大片。


    王瓅撕開我的褲子瞅了一眼腿上的傷口,有些揪心的喃呢:“三哥,你這傷口必須得止血,不然就算累不死,也得流血流死,你呆在原地別亂跑,我去找點止血的草藥幫你先敷上,如果有任何突兀情況,你就開槍!我最多二分鍾肯定能過來救援。”


    “好,那你自己多小心。”我沒有任何客套,直接點了點腦袋,跟自己兄弟說那麽多謝啊恩啊之類的話那就是虛偽。


    王瓅的度很快,十分鍾不到就奔了迴來,手裏攥著一大把綠油油的野草,蹲在我跟前,用嘴巴嚼碎以後抹到我傷口上,完事又把我的褲子幹脆撕爛,結成繃帶綁到我傷口處,好好的一條西褲,愣是讓他給改造成了丐幫服。


    看到他一臉認真往我腿上抹藥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來了丫頭姐,記得我們初識丫頭姐的時候,她也用過一模一樣的方式幫雷少強敷過傷口,仔細一想丫頭姐和王瓅還真有許多共通處,兩人都屬於極其老實的類型,不善言辭,隻會實打實的為你做事,都屬於那種你對我丁點好,我一定還你千份恩的傻實在。


    敷藥的過程還是有點疼的,我咬著煙嘴,衝他問道:“阿瓅,你為什麽對我這樣?”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王瓅一臉的理所當然:“你是我大哥,我吃你的飯,穿你的衣,享受你送給我的榮光,就得豁出去命的對你效忠,三哥你也知道,我是軍人出身,在綠營裏我就學會了兩個詞,第一是忠誠,第二是感恩。”


    “可是”我有些動容的吭哧了兩聲。


    王瓅咧嘴一笑,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道:“再說啥就矯情了啊三哥,都是大老爺們,兄弟交心不交嘴,你是啥人,我最清楚不過,如果你人品不行,我早撂挑子走人了。”


    “行了,我啥也不說了,等這檔子事辦完,你領著惡虎堂撤出金三角,把刑城或者沙河占下來,到時候我出錢出人,給你個地方大哥當當,這兩年盡吃苦了,是該帶著兄弟們好好享享福。”


    “兩顆爛草藥換個大哥當,這買賣穩賺不賠。”王瓅憨乎乎的狂點兩下腦袋,隨即他從地上抓起一把黃泥唿到我臉上,接著他自己也往臉上塗抹了幾把黃泥,小聲說:“待會我再去撿兩捆柴火,咱們背著從山裏走,至少可以簡單的迷惑一下敵人,叢林裏拾柴火的貧民特別多。”


    又休息了半個多點,我和王瓅分別扛起來兩大捆幹柴沿著小溪邊往下慢慢的晃悠,之所以順著溪水走一個是因為不容易迷路,最主要的是我們身上沒有任何補給,實在餓得扛不住了就趴在岸邊灌一肚子水,可以多撐一會兒。


    不知不覺中天色就漸漸暗淡下去,我們走了足足能有五六個鍾頭,這期間大部分時間都是王瓅半攙半背著我行進,我累的都沒力氣說話,更不用說王瓅是個啥狀況。


    王瓅仰頭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擰著眉毛說:“三哥,天黑了,咱們必須不能再繼續趕路了,晚上太容易迷路,而且各種野獸也都會出來覓食,稍有不慎,咱可能都成了那幫畜生的糞便,咱們就從這附近湊合一夜吧。”


    “聽你的。”我點了點腦袋。


    王瓅從附近轉悠了好半天,找到一處“凹”字形的小坑當我們晚上的宿營地方,他先用幹柴幫我鋪了一個簡易的小席,然後又跑到溪邊用削尖的樹枝叉了幾條魚,烤熟了當我們的晚餐。


    奔跑了一下午,走了將近幾十裏的山路,我走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嚼著沒有任何鹽味的烤魚,我居然有種小時候過年一般的感覺,一個人就幹了三條半的魚,要不是最後實在撐的動不了,我估計我能吃到天亮。


    吃飽喝足以後,我倆閑的沒事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王瓅低聲問我:“三哥,你為什麽走上這條道的?”


    “為什麽走上這條道?”我陷入了沉思,走的太久,我都快忘記自己當初為什麽出的了,剛剛踏上這條路的時候,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把我爸從號子裏弄出來。


    後來越玩越大,也越來越收不住,我就把目的改成了讓所有跟我的兄弟們和蘇菲過上好日子,可是夢想距離我越來越近,我好像缺越走越遠,到現在我基本上都不記得自己最初的夢想了。


    “我說,我是因為俺們村村長家的閨女才被迫走上這一行你信不?”我摸著嘴上的油漬,笑著衝他眨巴兩下眼睛。


    “信啊,那有啥不信的!”王瓅忙不迭點頭:“我最開始答應跟著洪哥一起跟你混,就是因為跟我青梅竹馬的同村女孩拋棄了我,嫌我窮,嫌我沒本事,不能給她好日子,後來她居然跟了我們村一個二流子,就因為那二流子開了輛破逼桑塔納,我一氣之下找到洪哥,而且跟那女孩誓,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讓她後悔。”


    “多大個事,等咱們迴家了,我給你弄二十輛帕薩特,全部拿鐵鏈子栓起來,你開迴村裏得瑟,想排成s形就排成s形,想排成b形就排成b形。”我壞笑著拋給他一支煙。


    猛然間我耳朵裏的對講機突然出“滴”的一聲輕響,這證明在我們方圓十公裏之內肯定有佩戴同樣設備的戰友出現了,我趕忙亢奮的扶了扶耳塞喊叫:“喂,喂,我是趙成虎,聽到請迴話!”


    “三三子沙沙你你在哪裏?”耳塞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信號特別不好,我憑感覺像是王一的聲音。


    “王叔,我們在王瓅,咱們在哪裏?”我衝著王瓅問道。


    “在,寧溪的中段。”王瓅左右看了看迴答。


    “王叔你能聽見麽?我們在寧溪的中段。”我聲嘶力竭的吼叫,不過對講機的信號實在太差了,根本聽不清楚王一說了什麽,隻能聽見一片嘈雜的“沙沙”聲。


    “什麽人!”我剛吼完話,突然看到幾束強光手電衝著我們就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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