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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宋康臉上出現一抹哀傷,我抽了抽鼻子低聲道:“康哥節哀。”


    宋鵬擺擺手苦笑:“沒什麽事兒,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邊上的宋福來顯得尤為緊張,兩隻銅鈴大小的眼珠子來迴的轉悠,我樂嗬嗬道:“福來哥,這是咋地了?為什麽看起來緊張兮兮的?”


    宋康押了口茶水,眼神正經的看向我:“今晚上你們的行動最好小心點,處處透著一股子邪性,我總覺得不太好對付,如果你聽我建議,隻要有風吹草動就馬上取消行動,昆西想從六號營做掉你們,隨便找個坑埋了,年都夠嗆能把你們屍體刨出來。”


    “康哥,你是不是知道點啥?”聽宋康這麽一嘮,我心也馬上懸了起來,衝著他輕聲問道。


    “啥也不知道,完全就是有種本能的感覺。”宋康搖搖頭,神秘兮兮的盯著台子上的昆西道:“你們要整死昆西的事兒,他內個幹閨女應該知情吧?”


    “知道。”我沒有任何掩飾,天門和王者的關係亦師亦友,雖說牽扯上利益關係時候可能會擰巴,但是在這種生死大事兒上絕對站在一條線上,更何況安佳蓓跟和尚好像達成什麽協議了,應該不會把這事兒跟昆西言語。


    宋康瞥眉笑了笑:“如果雷少強或者林昆告訴你,他要整死你爹,你會不會提醒你爹注意點?就算你明知道現在雷少強一統王者,林昆立足第九處,跟他們對抗你絕對不是對手,還會嚐試反抗一下?”


    “這不一樣吧”我一時間有些語塞。


    宋康點燃一支煙,輕飄飄的吐著煙圈反問:“哪裏不一樣?”


    我吱嗚了半晌也沒說清楚個所以然,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安佳蓓有求於我們,肯定會替我們將事情徹底隱瞞下去,可是現在聽宋康這麽一分析,再瞅台上的安佳蓓,我都覺得處處透著股邪性。


    小舞台上的昆西正意氣風的一甘大小藥販子在聲情並茂的“懷念曾經”和“展望未來”,這家夥雖然麵相顯老,但是精氣神兒特別好,說話中氣十足,架勢擺的也是有模有樣。


    宋康彈了彈煙灰,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道:“想聽聽我對你們這次行動的看法麽?”


    “康哥你說。”我點了點腦袋。


    宋康麵露譏諷的哈了口氣道:“實事求是的講,我覺得設計出這次行動的人真特麽是個,落實行動的人就是一群炮灰,從十九世紀開始,罌粟的種子出現在這片土地上,這裏就徹底淪為了黑金的源地,為什麽稱之為黑金,因為藥這玩意兒比金子更值錢而且更泛濫,將近二百年的曆史,為什麽金三角依舊屹立不倒?”


    “還是因為打擊的力度不夠吧。”我懵逼唿唿的迴答,我一個高中都念完的盲流子哪了解曆史這玩意兒。


    宋康笑了笑道:“因為這裏頭涉及到利益不知道有多少人,我說句不耐聽的話,真不是羅家一個中將能扛得住的事兒,一位中將在咱們眼中可能是老天爺,可是在別人眼中興許啥都不是,這話你別跟人亂說。”


    “我明白”我忙不迭的點點頭。


    宋康輕笑道:“天門從來不走毒,更不會和任何藥販子打交道,甚至上海灘境內嚴禁有任何毒販子出沒,但是四哥卻常年都跟昆西保持良好的關係,經常免費提供給金三角一些衣物糧食之類的必需品,你知道為啥不?”


    “不知道。”我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說起處世之道,我跟張竟天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宋康蘸著茶水從桌上畫了兩個圈,樂嗬嗬道:“就像警察和賊的關係一樣,隻要賊一直存在,警察就永遠不可能失業,除了一些警校剛畢業的生瓜蛋子,沒有哪個警察會對人趕盡殺絕,這種看似敵對的關係,其實也是互相依存的,因為如果沒有了賊,那警察也再沒有存在的價值,咱們可以禁毒,可以杜絕自己的地頭出現,但是絕對不能逼的人走投無路。”


    “同樣,今天台子上為什麽站的會是昆西?而不是別人,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一點貓膩?仔細想想吧,兄弟”宋康抹了抹頭皮,衝我笑道:“挖人祖墳和斷人財路一樣的可恨,本來我還以為那些躲藏在暗處的勢力多少會給羅家點麵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讓昆西下台。”


    我這邊跟宋康正竊竊私語著,台上的昆西大臂一揮正式宣布宴席開始,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怎麽,我感覺昆西在走下舞台的時候好像特意朝我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


    隨著昆西的一聲令下,不少長相可人,穿著短紗裙的漂亮姑娘就開始端著托盤往每張桌子上上菜,菜品很豐富,看得出來昆西真是財大氣粗,單單是幾個涼菜,就把我給看傻眼了。


    宋康盯著幾碟精致的小菜念念有詞:“茼蒿拌梭子蟹、茶香熏鱸魚、田七纏海虹、翅絲攪螺片,光是這幾樣開胃涼菜就得五位數,明知道要挨操,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這昆西的魄力不是一般人擁有的,看來這次行動注定要铩羽而歸了。”


    “康哥,行動萬一失敗,你們怕是也得受罰吧?為什麽看不出來你有任何緊張呢?”王瓅眼珠子微微轉動兩下,輕聲問道。


    宋康很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傲然道:“充其量明麵上的生意受到點打壓,我這個替罪羊進去蹲段時間,但隻要天門不倒,我就沒有大礙,羅家確實有實力,但華夏畢竟不姓羅,我們天門肯定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你還好,我可就苦逼了,我完全綁在羅家上,到時候必定承受羅家的怒火!”我苦著臉歎氣。


    宋康“哈哈”一笑道:“你沒啥可擔心的,羅家需要代言人,王者剛好可以填補這個空白,羅家那位老爺子著急想把昆西換掉,讓羅權建功立業,不是身體欠恙,就是權利要被削減,等不了羅權一步一步往上爬,這才兵行險招,但計劃是在沒成,他也需要你來輔佐羅權,所以不用害怕”


    我跟宋康距離的很近,我倆的對話一字不漏的透過對講機傳到其他兄弟的耳中,好半晌後,小佛爺幹澀的出聲:“如果待會真應驗了天門那位兄弟的話,今晚上的行動取消,大家有序撤出六號營就好,等到九點多緬點駐軍進入六號營,咱們再行定奪,拐子、老王你倆負責狙擊,千萬隱藏好自己。”


    “收到!”


    “收到!”大家66續續的迴應。


    漂亮的侍應女孩一道菜接著一道菜的往桌上盛,我們一桌人全都心猿意馬的左顧右盼,就連宋康和宋福來也沒用例外,正中心的主座上,昆西已經開始帶著安佳蓓和薛躍騰敬酒。


    “照這個架勢,輪到咱們敬咱們這桌酒的時候差不多得二十分鍾以後。”宋康抬手看了眼腕表,自言自語道:“那會兒緬點的駐軍差不多也快兵臨城下,哥你問下兄弟們,出城的車備好沒有。”


    宋康剛說完話,耳麥裏驟然傳出小佛爺的聲音,小佛爺略微有些緊張的喘氣:“行動取消,剛剛羅權給我打來電話,因為邊界線的問題緬點駐軍和越喃方麵生了矛盾,沒辦法橫堵湄河,槽!”


    我心頭不由一緊,目光順勢看向了正跟賓客們舉杯換盞的昆西,昆西仰頭“哈哈”大笑,不經意間也朝我們這個方向轉了下腦袋,不待我反應過來,昆西跟幾個賓客擺擺手,竟然帶著安佳蓓和薛躍騰朝著我們這張桌走了過來。


    “不用緊張”宋康麵色平常,用牙縫擠出一句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當你演技爐火純青的時候,全世界都是你的配角,你們沒有動手,昆西就算再心知肚明也絕對不會撕破臉皮,放心吧,前麵還有我們天門呢。”


    說話的功夫,昆西一行人已經熱熱鬧鬧的走到我們桌前,宋康瞬間滿臉堆笑,畢恭畢敬的端起酒杯:“昆西將軍生辰快樂!我們天門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當時昆西就站在距離我不到半米的位置,如果我動手的話肯定一擊必殺,可安佳蓓和薛躍騰分別護佑在他左右,隻要我一動手,今天肯定就跑不出去了,到底動不動手,我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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