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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愕然的長大嘴巴,傻乎乎的盯著小佛爺來迴打量,長這麽大我統共就認識倆和尚,一個是第九處張口閉口人生哲理的老混子,一個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嘴裏喊著“阿彌陀佛”的小佛爺,這兩位還都認識。


    合著泱泱大中華就特麽他們倆念經的唄,這找誰說理去。


    “怎麽了三子為什麽不說話,看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小佛爺樂嗬嗬的衝我努嘴。


    我剛準備出聲,才猛然現自己的最大長得太大,居然抽筋了,“阿巴阿巴”指著嘴巴磕巴,口水淌了滿臉,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哈哈”一車人全都笑噴了。


    就這樣,我、佛奴、拐子、肥波、王一、扈七和蔡亮成為佛爺將軍府重新立足金三角的第一批門徒,我都不敢想象當我們這批暴力滿滿的“戰爭販子”再次踏足金三角的時候,會掀起怎樣一股腥風血雨。


    在肥波的幫助下,我總算成功的合上了嘴巴,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朝佛爺問:“大哥,既然和尚那個禿驢是你親師父,那你還差啥,第九處從國內拉風的一逼,讓他隨便給我支點招還不搞死狗日的昆西。”


    “說你小子蠢,你精起來比孫猴都還明白,說你小子聰明,你笨的時候比八戒還要遲鈍,如果事情真向你想的那樣,林昆還費盡心思替你挖那麽多坑幹啥?直接仗著第九處的名字,誰不服氣就削誰都省勁,羅權直接一個電話過來,稻川商會不得倒閉?”佛爺白了我一眼道:“傻兄弟,你記住了,不管做哪一行都得有個度,都必須有自己的規則,壞掉了規矩,神都保佑不了。”


    “那成x戰區那個傻逼為啥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規則。”我有些不服氣的嘟囔,狗日的不止一次派出人馬追殺我,安排人謔謔我,還整過來個神鬼不怵的啞巴過來攪場。


    佛爺仰脖笑了笑道:“你到他那個程度也可以肆無忌憚,畢竟能讓他老老實實遵守規矩的人不太多,況且還是捏死你這麽隻無關痛癢的小螞蟻,在你沒有建功立業之前,羅家也絕對不會為了你公然撕破臉皮,輔佐羅權上位,就是為自己增添砝碼。”


    “嗯,明白了。”我點了點腦袋,自己都不禁有些想笑,經曆了這麽多,我居然還在妄想這個世界存在公平,真是有夠幼稚的。


    蔡亮眯著眼睛從後麵低聲道:“其實說起來王者的背景已經足夠硬了,可是為啥屢屢和稻川商會交鋒都不占便宜呢?難道上麵那些大佬們真的是怕引起兩國糾紛?”


    “那可不,畢竟他們的妻兒老小、房產鈔票都在國外,萬一真開戰,島國特工們不得最先拿他們下手,你以為誰都跟老百姓似的要啥沒啥。”肥波操著一口流利的東北話,賤嗖嗖的吧唧嘴。


    我朝著肥波撇撇嘴道:“老肥,你要是再瞎說什麽大實話,我可讚你了哦!對啦,兄弟之前就答應過你,等到了我的地盤一定好好招待你,白瞎上次我給你燒的那幾個漂亮的紙人了。”


    “哈哈”肥波衝我翹起大拇指:“兄弟上道!不過最近哥玩不了啦,下次再整吧。”


    “咋了割皮兒了?”我眨巴兩下眼睛問道。


    肥波老臉一紅,瞪了我一眼笑罵:“割你妹兒啊,眼瞅著昆西的忌日將至呸呸呸,生日將至,咱們不趁著這個機會過去,往後再想接近昆西這個逼養的可就費勁了。”


    我想了想後點頭道:“也行,反正這頭的事情也處理完了,咱們抓緊時間迴去吧。”隻是一想到馬上又要跟蘇菲分手,我心裏就有點澀澀的,這迴我倆連被窩都沒來得及趴,真心夠可惜的。


    “不急,運鈔車下午五點半才出,還有兩三個小時呢,咱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再幹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去給厄運上一課,教教他,他名字的正確讀音,我聽說他特地從島國弄來幾頭玩相撲的,剛好讓那些人形豬了解一下什麽叫gfu!要不然都白瞎朱厭提供的地址了。”小佛爺將臉上的大墨鏡摘下來,邪氣凜然的咧嘴笑道。


    “謝了佛爺。”蔡亮從後麵低聲感激。


    小佛爺擺擺手:“要不是你希望親手宰掉他,我真想在走之前就替三子解決了這個禍根兒。”


    老道的王一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解釋:“現在弄死他不合適,萬一稻川商會再派過來別的負責人,指不定再製造出什麽麻煩事兒,對厄運咱們也算知己知彼,揍起來得心應手,等處理完昆西的事情再迴來取他狗命,稻川商會那邊估計就徹底熄火了。”


    “為啥啊?現在弄死他和從金三角迴來以後再弄死有什麽區別麽?”佛奴不解的問道,這小子的暴戾基因比白狼更甚,屬於三天不動刀,腳心就直癢癢的主兒。


    “你是不是屬三子的?”拐子沒好氣的白了眼佛奴:“簡直蠢到家,等他們從金三角歸來說明啥?說明昆西已經被咱們幹掉,金三角往後誰說了算?稻川商會會因為一個馬仔撕破臉麽?除非他們以後再也不想從我們手裏拿到藥!”


    “滾逼啊,小爺好歹是石市出了名的陰神,怎麽在你們這些老狐狸的嘴裏就變得跟豬一個屬性了。”我一臉不滿的咒罵,其實我本來想說不如趁機去把梧桐那隻騷雞辦掉,後來又一尋思四爺現在可能就在花街,這幫氣勢洶洶的悍匪冒然闖進去不定招出什麽亂子,就把話又咽進了嘴裏。


    “那萬一咱們沒能幹掉昆西呢”佛奴年紀小,說起話來不經大腦,但是也問出來我們這些人都關心的話題。


    小佛爺歎了口氣:“那就隻能把包袱丟給三子自己擔心了,因為那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


    “哥,你別這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輕聲勸阻小佛爺。


    小佛爺失神的笑了笑:“我用這個借口騙了自己快十年了,從我幾十號兄弟的時候就總這麽騙自己,現在不想再騙了。”


    王一長籲口氣昂聲道:“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對對對,這句就是我的內心寫照!”小佛爺連連帶頭。


    “我說的是我自己!”王一從兜裏掏出一張黑白的照片,我粗略的掃視了一眼,照片上足足能有上百號人好像中學拍畢業照一般整整齊齊的站立好幾排,隻是那些人看起來一個個都兇神惡煞,一瞅就知道不是善類。


    王叔的眼中劃破一抹憂傷,低聲喃呢:“那些故去的兄弟,你們還好嗎?”


    “好,你兄弟托我給你帶句話,他們過的都很好!他們叫你保重!”肥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別懷疑,畢竟我和拐子可是死過一次的人。”


    “哈哈昨天是故事,今天是開始,明天誰他媽也不好使!”王一將照片小心翼翼的揣在胸口的位置,朝著我道:“三兒,這次迴來你該給菲菲結婚了吧?”


    “嗯呐,給她給她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這些年我欠我媳婦的太多了!”我重重的點了兩下腦袋,衝他挪揄的一笑道:“放心吧叔,我心裏有數,到時候必須讓花椒和胖子從你麵前咣咣的磕上幾個響頭。”


    “到時候我們肯定都來捧場!”肥波呲牙咧嘴的怪叫:“記得給我安排幾個上等的搖妹兒哈。”


    “我也要,我也要!”佛奴小學生似的舉手。


    扈七笑罵道:“要你麻痹,長得還沒女人腰高呢,要來舔盤子啊!”


    “哈哈”一夥不正經的家夥再次笑噴了。


    “必須的必。”我盯著這一車有故事的男人們,會心的笑了。


    不知不覺中,佛爺將車開到了一間地下停車場,帶著我們下車,換上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大金杯。


    佛爺拍拍手道:“行了,正經起來!隻當是迴金三角前的最後一次練兵!老規矩,亮子、拐子,望風外加防守,王叔負責撤退,剩下人跟我一起衝進去,目的地欒城區郊外的櫻花會所,任務結果是幹掉三頭島國相撲手!如果有任何意外,大家分散逃離,迴到王者總部大樓匯合。”


    “是!”大家麵色變得肅穆,齊齊朝小佛爺點頭,這種正經八百的攻堅戰上,佛爺是真正的行家,絕對不是任何從軍官學院出來的花架子可以比擬的。


    上車以後,佛爺遞給我一身戰術作訓服和一件照臉的頭套和一隻小巧玲瓏的耳塞式對講機,王一從最後麵整理彈藥,低聲問道:“佛爺,還使麻醉彈麽?”


    “嗯,隻是練兵,嚇唬嚇唬厄運,讓他明白咱們想弄死他,隻是分分鍾的事情,讓這隻狗雜碎每天夜不能寐,飯不敢食!”小佛爺冷笑著將頭套拉了下來:“按照年齡大小重新排號,王叔是一號,我為二號,扈七三號,肥波四號,拐子五號,亮子六號,三子七號,佛奴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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