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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我的話,佛奴輕拍兩下自己的後腦勺,晃晃悠悠的的朝幾個紅毛綠尾巴的小混混走了過去。


    佛奴打小生活在非人的奴隸圈裏,加上一係列的不平等待遇使他的性格變得稍稍有些病態,他自己也有一種特別想要證明存在感的心態,就好像一個學習成績長期墊底的孩子突然開竅了,巴不得天天都考試,門門都考第一名一樣的道理。


    隻見他走過去,什麽廢話都沒說,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一個剃著圓寸頭看起來像是小老大的青年臉上,這一巴掌打的格外響亮,不止挨打的“圓寸頭”捂著臉頰懵逼了,就連旁邊吆五喝六的幾個小混混同樣也傻眼了,紛紛迷惑的看向佛奴。


    佛奴摸了摸自己的光腦門,滿是稚氣的臉上吭哧了好半天,突然扭過臉看向我問:“三爺,你剛才讓我說我是誰舅來著?”


    “噗”我差點沒噴出鼻涕了,本來叫這小子去鬧事,目的就是想讓那幫“小社會”想方設法的找到張思澳,不管是開磕,還是找人說情,我相信長安區這一畝三分地玩的混子應該都知道張思澳是個什麽手子,這下可好,佛奴直接給我整露餡了。


    事情既然已經敗露,我琢磨著那就隻當是給我們晚上飯找張飯票吧。


    “草泥馬,你敢打我?”挨了一巴掌的圓寸頭,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立馬跟被誰踩著似的,一激靈蹦了起來,大胳膊一揮,幾個小混混瞬間將佛奴給包圍上了。


    圓寸頭從地上撿起來一塊板磚準備往佛奴的腦袋上拍,佛奴雖然沒練過,但是骨子裏自帶著一股子兇狠勁,不等對方動手,直接躥起來一腳蹬在圓寸頭的肚子上,正中圓寸頭的心窩,直接將圓寸頭踹出去老遠。


    其他幾個混子不進反退,紛紛圍住佛奴推搡起來,在社會上玩鬧,會演戲很重要,己方人多的時候兇的像頭虎,對方人多的時候認個慫,這是底層混子最慣用的伎倆,估摸著看我們就倆人,佛奴頂多也就是個高中生,這幫“職業混”連罵帶叫的唿喊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要殺人。


    我一瞅這架勢,也不能再從旁邊看熱鬧了,趕忙三步並兩步的跑過去,抬手就是一肘子搗翻一個染著綠毛的小混混,接著我胳膊往迴一摟,將一個耳朵上釘滿“圖釘”的小青年攬到自己懷裏,膝蓋猛地往起一提,狠狠的磕在對方的下巴頦上,頃刻間掃倒對方倆選手,剩餘的幾個混子立馬消停了,圍在我跟前不敢再繼續鬧挺。


    “認識張思澳不?”我一腳踩在最開始的那個“圓寸頭”胸脯上,居高臨下的冷哼。


    “長安區現在誰誰不認識澳爺。”圓寸頭吞吞吐吐的迴答,臉色完全漲成了豬肝色,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覺得自己丟人了羞的。


    我獰聲冷笑道:“能不能找到他?”


    “大哥我我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見得到澳爺。”圓寸頭咳嗽的搖搖頭。


    我捏了捏鼻梁蹲在他臉前,冷笑道:“我給你個抱大腿的機會,這會兒讓你這幫小兄弟無論如何給我找到張思澳,就說程誌遠的親哥來找他報仇了,跟他約架,地點定在”


    我左右看了半天,猛地瞅見不遠處的“人民醫院”,指著醫院門口道:“地點就定在醫院的大門口,讓他有多少人給我上多少人,今天我肯定要辦他,記住了,我叫程誌近,是程誌遠的親大哥,今晚上八點之前,如果張思澳是個男人,就過來跟我碰一下,張思澳不來,我就廢了你的腿。”


    “大哥我們這身份,真找不到澳爺啊!而且這事兒跟我也沒什麽關係啊。”圓寸頭幾乎快嚇哭了,忙不迭的搖頭哀求。


    這個時候邊上的佛奴一把從地上撿起來半塊磚頭,看都沒看照著圓寸頭的腦門“咣”的一聲拍了下去,圓寸頭的腦門立刻見血,疼的“嗷嗷”叫喊起來。


    “能不能找到?”佛奴麵色平靜的問道。


    圓寸頭哭嚎著連連點頭:“能能能我堂哥就是跟著澳爺混飯吃的,大毛、長臉快去找我堂哥,把這位大哥的話原封不動的帶到”


    五六個小混子沒有任何猶豫,掉頭騎上網吧門口的幾輛摩托車就轟然離去,等他們走遠後,我提溜小雞崽似的將“圓寸頭”從地上提起來,拽進了旁邊的一條胡同裏。


    “兜裏有錢沒有?”我斜楞眼睛問圓寸頭。


    圓寸頭忙不迭的從兜裏摸出來幾張大票,討好的衝我笑:“大哥就這麽多。”


    “前麵帶路,找個不起眼的燒烤攤,如果你敢跑,我就敲斷你的腿,如果你老老實實配合我,迴頭我真給你個老大的位置當當。”我一腳踹在圓寸頭的屁股上。


    圓寸頭可憐兮兮的走在前麵,領著我們從附近找了家門臉很小的燒烤店。


    坐好以後,我將菜單推給不住咽唾沫的佛奴道:“想吃什麽要什麽,不認識字就指著上麵的圖跟老板要。”


    我又冷眼看著哆哆嗦嗦的圓寸頭問道:“手機有沒?”


    “有。”圓寸頭慌忙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我。


    太久沒跟家裏的兄弟通電話了,我想了半天,按錯了好幾個號碼才接通胡金的號碼,那頭胡金好像正在跟人喝酒也不知道幹啥,聽起來鬧哄哄的,接起來手機很不耐煩的“喂!”了一聲。


    “胡半腦,我是三子!”我開門見山的笑道。


    那邊的胡金立馬勃然大怒:“滾你大爺的,你特麽誰啊,再喊我一聲半腦試試。”


    “喲喲喲,我金哥最近脾氣見漲哈,不喊哥都不帶聽出來我是誰的,厲害了哈!”我調侃的吹了聲口哨。


    罵罵咧咧的胡金聲音嘎然而止,“你你我我”了好半天,才“臥槽”一聲大吼:“小三爺,你迴來了?”


    “聽出來我的聲音了?”我玩味的壞笑。


    胡金亢奮的大吼大叫:“都他媽閉嘴,小三爺的電話!”那邊隱約間傳出胖子、唐貴和劉雲飛的詢問。


    “金哥,程誌遠和內個張思澳是怎麽一迴事?我聽林昆說張思澳最近玩的挺開哈?”我直接問道。


    胡金幹咳兩聲苦笑:“程誌遠進去了,據說是被張思澳給捅咕的,說是販毒、殺人,強買強賣,反正我聽警局的幾個朋友說,光是他的提審材料就摞了將近半米高,長安區現在歸張思澳罩著,程誌遠這次怕是折進去了,被自己最親信的馬仔捅黑刀,嗬嗬。”


    我從腦海裏迴憶著張思澳的模樣,衝電話裏的胡金問道:“張思澳不就是個小逼崽子嘛,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你們咋搞的,還把林昆都給驚動了?”


    “說的不就是這麽個理兒嘛,剛開始我們也是這麽想的,誰也沒把那小逼崽子當成一迴事,哪知道過了半個月,張思澳突然挑起了八號公館的大旗,不光將程誌遠的勢力全部接受,還特麽跟結成了兄弟盟,前幾天跟稻川商會的厄運也正式聯手了,還有”胡金欲言又止的好半晌,也都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還有啥啊?”我焦急的問道。


    “王興和梧桐好像也跟張思澳的關係好像也挺親密,具體有多親,我不好說”胡金長歎了一口氣:“小三爺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吧。”


    “你在哪呢?”我皺著眉頭問道。


    胡金苦澀的出聲:“在醫院,前幾天因為一處工程的競標會,咱們跟張思澳火拚了一場,沒討到什麽便宜,不少兄弟都受傷了,我們在自家的醫院裏。”


    “一條小草魚愣是把咱們這艘大船給撞翻了?”我不禁有些愕然。


    胡金語塞了幾秒鍾後,低聲說:“如果光是八號公館的話,咱們能捶的他們找不到北,可關鍵是動手的時候,稻川商會、的兄弟盟全都在不停的上人,王興也找借口把我們幾個全都約出去喝茶,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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