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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琴微微睜開眼睛,極其虛弱的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動兩下,不等我繼續再問什麽,她又暈了過去,“我槽,我長的那麽讓人膈應嘛,瞅我一眼都能昏迷,”我使勁搖晃了她兩下,不小心碰到她的額頭,才發現滾燙滾燙的,再摸摸她身上的衣裳也是濕漉漉的,估摸著是被昨晚上那場雨給淋病了,


    “算你命不好吧,我現在自身難保,要不然真想幫你一把,隻能期盼你吉人自有天相啦,”瞅了一眼昏迷的江琴,我搖搖頭,起身離開,走出去十多米遠,我下意識的又迴頭看了她一眼,


    見到她孤零零的趴在地上,我心裏頭實在覺得不忍,“媽蛋的,我就是個爛好人,”我罵了自己一句,又掉頭走了迴去,把江琴一把扛到了肩膀上,


    本來我確實是打算一走了之的,可後來又一琢磨,不管咋這妞是被羅權他們給綁上山的,人家本身又沒犯任何錯,叢林裏不定有啥野獸毒蛇,萬一她真被那些玩意兒給叼走了,後半輩子我啥時候迴想起來都會覺得愧疚,


    “隻當是替羅權還人情了,”我自欺欺人的扛著她大步往前走,


    憑借記憶走了差不多一個多鍾頭,我發現自己再次迷路了,周圍的樹木越來越高大,四周的野草野花也越來越茂盛,我好像走進了這座熱帶雨林的深處,


    “真特碼服氣了,”我把江琴放下,摸了摸自己腦門上的汗珠子,仰頭望向周圍,因為周圍的樹冠長得實在太繁茂了,幾乎把太陽都給遮擋住,想要辨別方向都很難,


    “咳咳咳,,,”這個時候江琴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無力的睜開眼睛,強撐著坐起來,看向我,聲音很小的問:“怎麽又是你啊,”


    我驚喜的衝她道:“咦,你醒啊,那正好,咱們現在迷路了,邊走邊吧,對了,你身上有指南針之類的東西沒,”


    她沒有起身,隻是像看怪物一般的盯著我瞅,


    “咋地,我長的像你鄰居還是遠房表弟,”我撥拉了兩下自己的臉,一宿沒合眼,不用也知道,我現在肯定渾身髒兮兮的,


    誰知道她兩眼往上一番,又昏迷了過去,


    “我天呐,哥長得這麽麻醉麽,瞅我一眼你都能睡著,”我欲哭無淚的走到她跟前,伸手從她腦門上摸了摸,發現她好像比剛才更燙了,兩條胳膊上都是虛汗,“也不知道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出趟任務,都能認個奶奶,”我無奈的再次將她扛起來,認準一個方向開奔,


    老實話,我現在挺感激薑衡的,如果沒有他當初近乎變態的強迫我們負重拉練,我恐怕真堅持不下來了,更別肩膀上還扛著個一百來斤的大活人,


    走了好半晌,我發現一條不大點的小溪,把江琴放下來,打算就從這地方暫時休整,她現在高燒不退,如果繼續背著她找路,我估計自己早晚也得被她給拖病了,


    我飲驢似的趴在溪邊喝了一肚子水,完事又兩手捧著溪水往她嘴邊滴答,可是她卻緊緊的閉著嘴巴,水滴全都順著她的嘴邊流下去了,盯著她那張帶著異域美感的小臉,我苦笑道:“條件艱苦,你就湊合湊合吧,咱可提前聲明啊,我不是流氓,現在是個大夫,”


    我趴到溪邊灌了一大口水,然後把嘴巴對準她的嘴巴往裏慢慢順水,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發燒,我爹告訴我多喝水就能燒退,我聽他的話灌了好幾暖壺水,最後燒退沒退我不記得了,反正那天我晚上我尿炕了,不過我卻把這個土辦法給記住了,


    喂完她水,我也躺在旁邊曬太陽,肚子裏“咕嚕咕嚕”的直叫喚,真心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可是我又不敢去找吃的,一個是不放心她,再有就是怕自己找不到迴來的路,


    “敢情我是個善良的人,”我自嘲的小聲嘀咕,一來二去,居然給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我一激靈爬起來,伸手朝江琴的腦門探了兩下,發現她的高燒竟然退下去了,隻是人還處於昏迷狀態,


    我再次趴到溪邊喝了一大口水,然後湊向她的嘴邊,眼瞅著我的嘴唇馬上就要貼住她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睛,滿臉驚恐的一把推開我,像隻受驚嚇的小鹿一般往後挪動:“你,,你要幹什麽,”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吞下去那口水慌忙解釋:“你發燒了,我喂你水,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沒耍流氓,也沒占過你任何便宜,”


    她驚慌失措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褲子,確定我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後,才鬆了口氣,不過兩隻眼睛仍舊警惕的注視著我,同時抓起手邊的一塊石頭,聲音沙啞的問我:“喂,我現在在哪,”


    麵對她這種蠻橫的態度,我也有些生氣,撇著嘴冷哼:“你就是這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麽,”


    “救命恩人,哼,你怎麽不是誰綁架我的,如果不是你們,我會落到這步田地,”江琴冷著臉,嫌棄的上下打量我,


    “整的好像我們逼你偷渡來金三角似的,你要不是急功近利,想要抓捕我們幾個不法分子,會被我們綁架,”我當然沒慣著她,直接冷聲開懟:“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白瞎我背你走了幾十裏的山路,既然你已經好了,那咱們就分道揚鑣吧,”


    罷話,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來隨便找了個方向離開,走出去沒兩步,聽到她從身後弱弱的喊了一聲:“喂,你等等,”


    “老子有名字,不叫喂,”我一臉不爽的迴過去腦袋,


    她仍舊坐在地上,臊紅著臉衝我道:“對不起,我剛才嚇壞了,我也知道你今天背了一天,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早就死掉了,隻是我心裏有氣,所以剛才話態度不好,你別往心裏擱,”


    “嗯,”我狐疑的瞟了她一眼,這妞難不成是發燒燒糊塗了,怎麽會突然對我這麽和藹起來,


    “白天我雖然一直在發燒,但是沒有完全昏迷,所以有些事情隱隱約約還記得,”江琴有些羞澀的朝我笑了笑:“這裏人跡罕至,咱們就別分開了,互相做個伴,也好有個照應,你對吧,”


    “你不抓我這個不法分子了,”我捏了捏鼻子頭,愕然的走迴她身邊,


    她歎了口氣:“都到這步了,隻要能活下來比什麽都好,”


    “那行唄,咱們繼續找出路,趁著天?前看看能不能出去,”我也沒多想,衝她擺擺手道:“不用我繼續背你了吧,”


    江琴結結巴巴的出聲:“內個,,內個,,還得再麻煩你,我的腳扭傷了,稍微一動就疼的不行,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可以幫我找跟木頭當拐杖,謝謝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腳踝,腫的好像個小饅頭,


    “喔,,”我拖著長音上下斜楞她,怪不得這妞會對我的態度突然轉好,敢情是她的腳傷到了,沒辦法獨自離開,要不然恐怕早就跟我揮手拜拜了,心機婊,絕對的心機婊,我沉思了幾秒鍾後,我朝她點點頭:“等會兒,我幫你找根拐杖,”


    雖然我倆都看對方挺不順眼的,可畢竟現在大家都迷路了,多個伴總是好事,起碼沒那麽寂寞,我找了一根比較粗的枝條遞給她,攙起她的胳膊,慢悠悠的開始尋找出路,


    願望是豐滿的,可理想卻是骨幹的,本來我以為我們能在天?之前找到出去的路,結果直到太陽落山,我們仍舊在附近來迴轉悠,


    又走了一會兒,四周的環境完全暗淡下來,我衝江琴道:“根據我昨晚上的經驗,天?以後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趕路了,隻能越陷越深,”


    “嗯,聽你的,”江琴沒有反駁,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又退迴到之前的那條小溪邊,我倆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大石頭當作晚上棲息的地方,我又去尋了一些幹柴禾生著一簇火,順便摘了些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充饑,


    盯著跳躍的火苗,我怔怔發呆,特別擔心羅權他們到底怎麽了,


    冷不丁旁邊的江琴問我:“喂,昨晚上我聽到有槍響,是不是你們內部分贓不均起了內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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