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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子,既然你竭盡全力的讓我活下來,我就他媽不能白活!”我死死的捏著拳頭,近乎誓似的低吼。


    從林昆的房間裏出來,我仍舊滿臉堆笑,就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記起來一般,該說的說,該笑的笑,我明白大家瞞著我的意思,他們是在保護我,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我的性格,假設我沒有遺忘那段迴憶,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去救林昆,即便把天捅破一個窟窿也再所不辭。


    老早以前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日久不一定能生情,但患難一定可以見人心,人和人都是互相的,林昆可以替我刀山火海,我就必須得為他提刀架馬,他被帶迴了衛戍區,沒意外的話肯定會上軍事法庭,這事兒求不著別人,還得從羅權身上下功夫,我想好了,等從崇州市迴去就返京,哪怕是跪下來喊羅權爺爺,我也得把我兄弟弄出來。


    中午林叔為了我們煮了一大鍋的排骨,大家宛如一家人團坐成一桌大快朵頤,老人沒別的盼頭,見我們吃的越多,他就越開心,女孩子其實都不太愛吃這種油膩的東西,但是看我不停使眼色,三女都很懂事的使勁往嘴裏塞,一個個吃的小肚圓溜溜的,這才放下碗筷。


    吃罷飯,女人們收拾碗筷,我則和白狼、胡金從旁邊陪著老爺子喝起小酒,我端起酒杯朝老爺子笑道:“叔,這杯酒我替胖子、王興敬您,當初如果沒有您的一路幫扶,我們哥幾個估計現在還撅著屁股從監獄裏服刑呢。”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動蕩青春,如果沒有林叔的幫襯,我想我們這幫人早讓社會給治的卑服的,不客氣的說,正是因為林叔的存在,才有了後來的王者,才有了屬於我們的輝煌。


    林叔爽朗的舉起酒杯一口幹了下去,哈哈大笑說:“爛泥扶不上牆,好人當不了王!我隻是起了個輔助作用,終歸到底還是因為你小子夠陰夠壞,對敵人你狠的像條狼,對兄弟又好到極處,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人甘心情願為你賣命,包括我家內個二百五!”


    “叔,昆子出國了,以後家裏有啥大事小事兒,你招唿一聲,別的我不敢誇海口,但凡是我王者的人都是你兒子!”我抽了口氣,二次舉起酒杯,朝著林叔笑。


    老爺子拍了拍我肩膀道:“前陣子你和小昆鬧別扭,你爸氣的把麻將桌都給砸了,還把我也給趕走了,這次迴家跟你爸說說好話,讓他帶著我玩,比啥都強。”


    “哈哈..”我咧嘴笑了,老小孩兒,老小孩兒,就是這麽來的。


    林叔瞅了一眼旁邊又是刷碗、又是掃地的三個姑娘,勾住我的胳膊壓低聲音道:“成虎,咱老爺們從世上走,不光上敬天地,下拜父母,最重要的是肩膀上給扛得住事兒。”


    “我懂。”我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林叔斜楞眼睛瞟了瞟輕笑:“擔自己擔的起的責任,娶自己養的起的媳婦。”


    “叔,她們真不是我..”我就知道老頭會錯意了,趕忙辯解。


    林叔絕對是喝大了,一把摟住我肩膀道:“行了,不用跟叔解釋,叔這輩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是不是,我一眼就能瞧得出來,我不是老古板,你爹更不是矯情人,他巴不得多抱幾個孫子呢,隻是這個戶口問題比較難辦,實在不行,你給你這幾個媳婦商量一下,不嫌棄的話都落咱們縣城,趁著叔還有點人脈,幫你想想轍?”


    “親叔啊..算了!這事兒往後咱再研究。”我欲哭無淚的擺擺手。


    陪著老頭喝了小半斤酒,直到老爺子暈乎乎睡著以後,我把他背上床,安置好以後,才帶著大家出門,離開的時候,我猛不丁瞅見牆上掛著林昆小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林昆笑容正盛,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個虎犢子給帶迴來。


    雖然隻是普通的一頓家宴,但是林叔那副關於“老爺們擔當”的言論,卻讓我足足銘記了一輩子,多年以後,我對那些話的記憶還如同高像素的照片一樣鮮明清晰,每每迴想起來,我都覺得林能教出來林昆這樣的兒子絕對不是巧合。


    當然我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不能再讓其他人替我擔憂。


    從林昆出來,大家開車直奔我們村子,迴村的柏油路修的比過去寬了很多,路邊還按上了路燈,路邊兩排綠油油的苞米地看的人精神一振,我不自覺的想起來,當年報複陳圓圓的事情,頓時間啞然失笑,我和陳圓圓好像格外跟苞米地有緣,生的幾次曖昧都是從苞米地裏開始的。


    我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衝後麵明顯有些緊張的陳圓圓努嘴:“苞米還是當年的苞米,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


    這話說的沒有半點誇張,那時候的陳圓圓驕傲的像個小公主,囂張跋扈,一天天瞅我就和殺父仇人似的,現在的她變得落落大方,加上鼻梁上配了一副金絲邊框的小眼鏡,看起來更是知書達理。


    陳圓圓俏臉一紅,故意別過去腦袋,逗起了念夏。


    蘇菲從我肩膀上掐了一把笑罵:“臭三三,你怎麽一點正形都沒有呢?能不能大度點,老揪著過去的那點破事不放,你的心胸呢?”


    我“嘿嘿”壞笑兩聲沒有接話,心情亢奮的將車子開進村裏,進村以後才現村裏的路麵好像也是剛被翻修不久,平坦的一逼,村裏這兩年看來展的不錯,家家戶戶都蓋了大瓦房,還有不少人家的門前都停上了小汽車。


    太久沒迴來了,一時間我都找不到自己家的方向,轉悠了半天後,才憑借記憶找到我家的位置,可是看到眼前矗立著一棟三層的小洋樓,我有點傻眼,我家不是這樣的啊?


    小洋樓的外麵貼了層白瓷磚,從陽光底下一反射格外的晃眼。


    我們一行人從車裏下來,我扭頭問哥幾個:“這是我家不?”


    所有人集體無語,蘇菲戳了戳我腦門撇嘴道:“你問誰呢?自己家不認識?”


    “變化實在太大了,小白你去敲敲門問下!”我尷尬的縮了縮脖頸,朝著白狼指揮道,白狼剛拔腿要走,立馬從旁邊的瓦房裏走出來七八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


    幾個青年的長得都很精神,身上清一水套著白色的西裝,胸口的位置鐫繡“王者”兩個金色小字,帶頭一個長得有點像“陳冠希”的青年不卑不亢的問:“請問幾位找誰?”


    瞅著這幫人身上的裝束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林昆派過來保護我爸的王者兄弟,隻不過不認識我們罷了,想想也無可厚非,畢竟這幾年我都沒怎麽迴過崇州。


    我們剛剛下車,他們就馬上出來,看來這些人也挺盡職盡責的。


    “你不認識我們?我們是..”胡金是個毛躁性格,當時就咋咋唿唿起來。


    不等胡金說完話,我直接將他拉到身後,擺出一副挑事的模樣道:“聽說趙成虎他家是住這兒吧?我要老頭兒聊幾句,有意見麽?”


    那青年仍舊一副很淡定的模樣,側了側脖頸道:“朋友說話最好客氣點,尊老愛幼的道理相信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懂,既然要見老先生,最起碼拿出該有的禮貌來,還有老先生不隨便見客,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還是到市裏去找昆哥或者亮哥吧。”


    “如果我非進去不可呢?”我瞬間拉下來臉,我想試試這些兄弟的拳腳,畢竟現在得罪的人越來越兇狠,沒點功夫過硬的兄弟保護老爺子,我也放心不下。


    “不好思思,我們職責在身!”青年擺擺手,吹了聲哨子,那七八青年瞬間將我們包圍起來,齊刷刷的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與此同時對麵小洋樓的房頂上也出現七八個青年,同樣拿槍指向我們。


    這些兄弟手裏的槍也不是啥正經八百的軍火,基本上都是小作坊裏出來的仿品,雖然幹不死人,但是絕對可以讓我們輕鬆跪下,萬一被警察抓到的話,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


    “我去..裝大啦!”我苦笑著拍了拍腦門,本來尋思試試他們的拳手,結果人家沒給機會,直接動真格的,我朝著胡金笑了笑說:“得,給蔡亮打個電話吧,要不然今天我估計都不進去自己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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