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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馨然柳眉倒豎,氣鼓鼓的說:“不是我,難道還會是你嗎?”


    我剛張嘴準備說話,杜馨然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不是什麽傻甜白,也沒有同情心泛濫,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想在這個社會生存就必須經曆各種爾虞我詐,但傑西是我朋友,我一直拿他當成弟弟看待,你又是我..是我朋友,我隻是單純的不希望你們之間鬧的不死不休。天籟小說.『2”


    “不是,我想說...”我擺擺手解釋。


    杜馨然再次打斷我的話,顰著眉毛說:“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傑西還是個孩子。”


    “我日勒,我想說你踩我腳了!”我痛苦的指了指地麵,杜馨然腳上穿著一雙根兒特別尖的皮靴,此刻正踩在我左腳的大拇指上,疼的我眼淚都快掉下來。


    “啊!”杜馨然驚唿一聲,趕忙收迴了鞋子,朝我不好意思的道歉。


    我咽了口唾沫說:“可我和吳晉國之間肯定得有一個人倒下,或者離開石市。”


    “那是王者和遠東集體的事情,是兩個勢力的博弈,以後的事情誰也沒法斷定,你沒必要把仇恨強加到一個孩子身上吧?”杜馨然咬著嘴唇看向我,一對明媚的眸子裏帶著一絲絲懇求。


    麵對杜馨然的目光,我是打心眼裏不忍拒絕,歎了口氣說:“我也不想跟一個小孩兒玩玩鬧鬧,可他是吳晉國的兒子,而且也參與了好幾次圍攻我場子的事情。”


    “我可以保證傑西以後都不會再參與你們的爭鬥。”杜馨然朝我輕聲說道:你也別再難為他了好麽?


    “你可以保證?”我有些不信的盯著她的眼睛。


    杜馨然點點頭,迴頭又望了一眼傑西問:對,我可以保證,傑西,姐姐可以替你做這個擔保嗎?如果你答應,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一定要算數。


    “他不來惹我,鬼才想理他。”傑西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子。


    “哦了,那就皆大歡喜了。”我頓時間眉開眼笑,比劃了ok的手勢,說劉雲飛擺手:“雲飛,招唿咱家兄弟收隊吧!”


    劉雲飛做出個撤退的姿勢,十虎有條不紊的鑽進車裏,然後他問我:“三哥,我現在就去買明天到上海的機票嗎?”


    “等會兒吧,把我送到金融街,你再去置辦。”我點了點頭。


    杜馨然迷惑的望向我問:“你明天要到上海?”


    “對啊,我媳婦馬上要生了,我得過去陪著她,所以王者如果有什麽困難,還希望你能及時伸出援助之手,杜家是石市有名的老牌家族,底蘊、根基都比我們要深厚的多。”我朝著杜馨然誠心實意的抱拳。


    “你真的有妻子?”杜馨然杏仁一般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


    我點點頭說,當然啦!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呢?我要是沒媳婦,昨晚上咱倆都那樣了,我能不下手?我是不想耽誤你,而且我也不適合吃軟飯。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妻子的話,會考慮我?”杜馨然的口氣瞬間變得輕快很多,說完以後又覺得有些不合適,尷尬的辯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單身的話,咱們其實還是有機會的?算了..我什麽都沒說過,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不許再欺負我弟弟了!”


    越描越亂,杜馨然的臉色直接臊紅到了脖頸,急衝衝的又鑽迴自己的小車裏,絕塵離去。


    “呃?說到底她都沒答應要不要幫我。”我無語的望著汽車離去的背影,看來女人和男人確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


    杜馨然離開,傑西剛剛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立馬收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低吼:“趙成虎,你不用太囂張,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到腳下,等著看吧!”


    我撇了撇嘴角,幹脆沒理他,隻當是一個小孩兒口出狂言罷了。


    我們坐車離去,傑西仍舊兩眼通紅的瞪著我看,一副恨不得把我吞下去的模樣,朱厭懶散的坐直身子,看了我一眼,結結巴巴的說:“用不用..我把..我把做掉?”


    “不用,隻是一個小癟三而已!”我無所謂的擺擺手,猛不丁看向朱厭問:“你不是說不會平白無故幫我欺負人的嗎?”


    “啊就..啊就..他的眼神..很..很危險,而且他不是..不是中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朱厭又迴頭望了一眼車外的傑西說道。


    我捏了捏鼻梁說:“沒事兒,誰都是從這麽大歲數過來的,桀驁不馴很正常,他也就是有個好爹,可以允許他胡作非為,等吳晉國垮台了,他養活自己都成問題,更不用說養一大票馬仔了。”


    主要我也不想因為這事兒交惡了杜馨然,可能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吧,對杜馨然我總覺得有種愧疚感。


    我們來到“金融街”,街道完全改變了模樣,一座座現代化的高樓拔地而起,喧鬧代替了幽靜,在街口靠近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大花壇,用鮮花堆砌出“王者”兩個大字,看起來霸氣十足。


    不遠處的大廈上,很多樓麵已經掛起了招牌,“某某投資銀行”,“某某證劵中心”,整條街道多了一絲嚴謹,少了幾分休閑,給人的感覺到這地方好像就是來談正事的。


    “阿貴真是個人物!”我由衷的讚歎道。


    劉雲飛給唐貴打了個電話,然後帶著幼虎堂的小崽子們離開,去準備明天的出行,我和朱厭站在街口等待,時不時能看到很多名貴的豪車來迴穿梭,一些大腹便便,或者腦袋謝頂的中年人進進出出那些高樓大廈裏麵。


    我朝著不停旁邊的朱厭壞笑說:“有沒有感覺,咱倆跟土老帽似的?”


    “你更像!”朱厭白了我一眼,呆板的打了個哈欠。


    “你滾犢子吧,老子才是這條街真正的主人。”我撇了撇嘴巴埋汰他,笑歸笑,鬧歸鬧,我始終覺得自己跟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讓我拎刀砍人行,讓我出謀劃策陰掉誰也沒問題,但要讓我西裝革履的從這地方呆一天,跟人談買賣,做生意,我還真就不是那塊料,術業有專攻,這種事情還就得唐貴這種有文化的人幹。


    沒多會兒,唐貴一身精神的黑色西裝的從一棟大樓裏疾步走了出來,恭敬的朝我們打招唿:“三哥,朱哥。”


    看得出來這兩天唐貴絕對很辛苦,臉色熬的泛白,一對眼珠子裏全都血絲,嘴唇上的幹皮特別顯眼,我輕輕懟了他胸口一拳說:“辛苦了阿貴,明天正式運營都搞定沒有?”


    “大體談妥了,半個小時後有一個地方小銀行的行長說要過來考察,三哥要不要跟他們見個麵?就在咱們會議室裏。”唐貴舔了舔嘴唇衝我儒雅的一笑,指了指他剛才出來的那棟大樓,那棟樓是整條街上最高的,足足能有二十多層,樓頂上很囂張的立著“王者”兩個金字招牌。


    我擺擺手說:“拉倒吧,這些玩意兒我哪懂,一直都是你操辦的,你就再辛苦一點吧,我也不上樓去了,既然說過金融街交給你負責,就得給你絕對的權威,我需要的是年底看到匯報和通過金融街咱們建立起來的關係網!”


    “我是怕三哥會覺得我..”唐貴抓了抓後腦勺朝我憨笑。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攬住他肩膀說:“既然是兄弟,那就不存在這些卵事兒,大家的心思都是奔著讓王者變得更強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唐貴感激望了我一眼:“謝謝三哥信任,最多半年,我一定讓石市金融街響徹整個北方,其實我並不喜歡錢,我隻是很享受那種操作大量資金的感覺。”


    我絕度相信他說的是真話,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從別人銀行卡裏盜出去幾百萬的狠人,如果真喜歡錢,完全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犯不上累的跟孫子似的整天東跑西顛。


    “明天正式運營,我和兄弟們需要做什麽?”我好奇的問他。


    唐貴搖搖頭說,什麽都不需要,還和平常一樣該幹嘛幹嘛,運營,指的是那些投資銀行和外貿公司正式掛牌,引資和外匯,跟咱們沒什麽實質關係,打個比方說,咱們是房東,他們就是租客,他們做買賣不管賠了還是賺了,都得給咱交房租,他們掙得是投資人的錢,咱們掙得是他們的錢,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咱們不收房租而是變成了幹股,所以以後在金融街上市的每間公司,咱們都有話語權。


    “雖然聽不明白你說的是啥意思,但我還是覺得挺牛逼的,你直接告訴我,今天年底,咱們能收多少銀子吧?”我笑著點點頭。


    唐貴深邃的眼眸放出一抹精光,篤定的伸出三根手指頭。


    我一把拍打他的手,笑罵:“你特麽啥時候學的跟朱厭那死出似的,三根手指頭就能代表全宇宙,說人話!”


    唐貴幹笑說:“保守估計,差不多能盈利三個億,三哥,你放心吧,這些隻是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咱們會變得越來越強盛,終有一天,不靠一兵一卒,也能讓遠東集團滾出石市!”


    “我日,就這麽兩條街,能賺三個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貴點點頭說,如果還有更大的投資銀行或者企業家入駐的話,不止這個數。


    之後我們又閑扯了一會兒別的,我把準備去上海的打算跟唐貴聊了聊,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唐貴接了一個電話,掛掉後,衝我迷惑的說:“程誌遠打來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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