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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仨一塊往迴慢悠悠的走,邊走我邊和他倆聊了聊那個變態閻王的事情。


    聽到我說他實力和胡金有一拚,我大金哥瞬間不服氣了,挽起胳膊冷哼,改天我一定要見識見識那個娘炮到底有多恨,敢叫閻王,老子讓他見閻王去!


    瞅胡金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我好笑的搖搖頭,問倫哥:家裏那位小祖宗怎麽樣了?咱們應該使個啥法子把她攆走啊?


    倫哥無奈的搖搖頭說,安佳蓓看架勢是不打算走了。白天特意給自己收拾了一間屋子,又是鋪牆紙,又是買擺設的,真當成自己閨房設計了,這賊是你引進來的,到時候還得你自己想辦法安排。


    我同意苦惱的抓了抓頭皮說,等她徹底好利索了,再說吧,咱們就當是送佛送到西唄,人都已經救了,也不差她蹭吃蹭喝幾天。


    走迴洗浴中心,我先是慣性迴頭望了眼“武藏會所”,看到他們的卷簾門都拉下來了,靠近街邊的幾扇窗戶玻璃也被人給砸爛了,卷簾門上被人拿潑了紅油漆。星星點點的看著就讓人惡心,我疑惑的問他倆,你們搞的?


    兩人一?搖搖頭,倫哥壞笑說,肯定不是了。傍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夥小青年,二話不說,衝進去就開砸,我聽外麵的人議論,說是武藏會所逼良為娼,把一個在校的女大學生弄進去當技師,然後女孩的對象找過來了,到底是真是假,那就不好說了。


    “嗯,島國人能幹出來這種事兒,一點都不意外!今天聽培訓班的同事說,島國還有兒子娶媽的新聞,那種卑劣的民族能做出什麽事情,我都覺得再正常不過,武藏八成是受傷了,不然這幾天也不會這麽消停!”我冷笑著吐了口唾沫,條件反射的仰頭看了眼我們的招牌,猛然間我停下了腳步。


    剛才閻王和我的對話,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的一閃而過,他說他之前在上海打工,電話號碼是當時的公司一快兒辦的,公司名字和我們洗浴有點像,我們的洗浴招牌現在叫“天門”,那是像“天門”還是像“”呢。


    我趕忙掏出又給閻王撥打過去,不過這次那邊響了好半天都沒人接聽,我火急火燎的衝著倫哥和胡金說,沒猜錯的話,天門來人了!


    胡金隻是眨巴了兩下眼睛,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倒是倫哥機會蹦起來。驚愕的看向我問:“你剛才說啥?天門來人了?”


    我猶豫的點點頭說,還不能確定,隻能明天當麵再問問那個變態。


    我把剛才閻王和我的通話簡單複述了一遍。


    倫哥吞了口唾沫說,難不成真來人了?閻王,我以前沒聽過這個人呐。


    我沒好氣的說。我親哥,你才認識天門幾個人,不過是道聽途說了個四爺罷了。


    倫哥吧唧了兩下嘴巴沒吱聲。


    我興奮的咧嘴笑著會所,你們說既然天門的人來了,是不是證明咱們要有大後台了?我記得當初文錦從崇州市那可是拉風到極點的人物。這個閻王看起來也是屌的一逼。


    倫哥遞給我一支煙說,三子別那麽著急下結論,事情不到那一步,誰敢說到底是咋迴事,我出去買飯,晚上吃燒鵝不?


    “你買啥我吃啥,咱這個人不挑食!”我現在完全沉浸在喜悅當中,老話說的好“好事成雙”,果然是這樣,這頭剛剛站穩勝利大街,那邊天門的人已經來和我街頭了,當初宋康就說過,如果我能僥幸活過年,他就引薦我進天門,看來哥的幸福日子終於來敲門咯。


    我和胡金一塊走進洗浴中心裏。我瞅了一眼內部裝修說,金哥明天再安排人重新粉刷一遍牆壁,咱們就打算開業吧,這麽多張嘴巴等著吃飯呢,不能老指望崇州那邊給咱打錢花。


    迴到二樓的休息大廳,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股女孩子身上香香的味道,安佳蓓側著半個身子倚靠在按摩床上看電視,旁邊放著一大桶爆米花,一邊看電視安佳蓓一邊拿起旁邊的手紙抹一把眼淚,見到我們進來,她一臉窘態的坐起來。


    我瞟了一眼電視屏幕說,你能看懂韓語啊?


    安佳蓓撇撇嘴嘟囔,有什麽稀奇的,我本來就是朝鮮人。


    “敢情你這種冷豔的殺手也看偶像劇?”我好笑的坐到她旁邊,隨手抓了一把她的爆米花塞到嘴裏。不屑的吐槽,每次看韓國的偶像劇,我都覺得生活在中國很幸福,在他們大韓民國想搞個對象太難了,男主女主不是白血病,就是心髒病,要不然就是車禍或者天災,從第一集開始搞對象,好到八十集還沒上床,咱換個台唄。看新聞聯播,每次看新聞聯通我都覺得咱們的生活比蜜甜。


    “不換。”安佳蓓抓起遙控器就塞到了自己懷裏,挑釁的朝我昂著下巴頦,有能耐你自己來拿啊!


    我尷尬的聳了聳鼻子,猛地把手伸進她領口,將遙控器給奪了出來,衝著她挑了挑眉頭說,不帶慣你毛病!大哥從來不是啥正人君子,不信你下次把遙控器塞進褲頭裏試試。


    安佳蓓羞臊著推了我一把,一瘸一拐的走迴自己房間。


    胡金朝我翹起大拇指誇讚,畜生變人千萬年,人變畜生一瞬間!小三爺,你再次刷新了我對無恥這個詞的認知。


    我翻了翻白眼說,拉倒吧,她裏麵套了件棉坎肩,不然你以為我吃了豹子膽,敢把手伸進去,話說金哥,你能幹的過她不?


    胡金猥瑣的搓了搓鼻子問,哪種幹?


    我吐了口濁氣說,看來以後,你真得跟我少接觸了!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金子了!我意思是你能打得過她不?


    胡金搖搖頭說,不知道!說實話我和她接觸這麽長時間了,到現在都沒察覺到她會不會功夫,她太會偽裝了。


    一邊說話,胡金一邊從旁邊拿出個塑料袋,袋子裏裝了幾捧毛巾和毛衣針,衝著我說羞澀的一笑說,我去找蓓蓓學藝了,她答應教我織毛衣。


    “噗..”我直接笑噴了,衝著他問,幹啥?你要給自己織條毛褲衩啊?


    “滾,你嘴裏吐不出象牙!我這不是尋思給你嫂子織個護腕嘛,她一到天冷手脖子就疼的要死!”胡金提溜著塑料袋,逃也似的站起來往包房的方向跑。


    “中國好男人!金哥我覺得你用自己的腿毛織出來的護腕應該更貼心。”我扯著嗓門朝胡金調侃。


    胡金被我刺激的差點摔倒。踉踉蹌蹌的推開安佳蓓的房間門。


    空蕩蕩的大廳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百無聊賴的從懷裏掏出“協警行為操守”那本小書,又研究了一會兒,實在看不進去,腦子又亂的不行。一會兒想想天門的人來了,一會兒又想想,拿下勝利大街,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孔家的人答應瓜爺三個月內不會難為我,那三個月以後呢,我又應該何去何從。


    猛不丁我想起來陸峰,陸峰是文錦的門徒,也算是天門的人,他應該懂這裏麵的條條框框。給他打個電話探探口風吧,我剛拿起準備撥號,就看到蘇菲給我打了六七個電話,這才想起來之前上課,我把電話調成靜音的了。趕忙給蘇菲迴了過去。


    蘇菲那頭沒讓我久等,氣唿唿的問,你幹嘛呢?給你電話三遍五遍的不聽,忙就不能給我發條信息麽?我在你眼裏就那麽不重要嗎?


    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我就被她給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火氣也“騰”一下躥了起來,衝著她說,我昨晚上不是就告訴你,今天要到派出所去培訓麽?電話靜音了,沒聽到!


    “你什麽態度?”蘇菲一下怒了。


    我尋思再繼續僵持下去,我倆肯定得鬧起來,耐著性子說了句:“算了,我不想吵架,大家都冷靜冷靜吧!”


    我剛掛掉還不到五秒鍾,蘇菲緊跟著又打了過來,我估摸著她應該還是想罵我,幹脆把扔到床上,跑到樓下去買煙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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