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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江湖!


    兩個青年點點頭,快速離去。


    瓜爺歎了口氣,一臉焦灼的站在我旁邊望向手術室的大門。


    我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出現幻聽了,瓜爺竟然讓手下人將石市所有的島國場子全都掃掉,並且勒令他們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滾出石市,這特麽需要多大的實力?


    別的不說,單是負責找到石市所有島國人的場子就是件浩大的工程,石市一共八個區,每個區按五六家島國人的場子算,也得三四十家店麵。還不包括開發區有兩家島國人建的電子廠,我疑惑的側頭看了眼瓜爺。


    瓜爺從懷裏掏出一隻旱煙袋,就是村裏老頭經常蹲牆角曬太陽抽的那種放煙絲的家夥式,又從口袋掏出一小罐煙絲,慢絲條理的塞滿煙袋鍋子,嘬了口煙嘴後出聲,不用擔心,這筆賬算到我頭上,我來的時候帶了二十輛車!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有些事實卻是是這樣的,比如外國人在中國確實有特權,這種特權並不是瓜爺帶多少人就能解決掉的,我吸了吸?子出聲:“叔,島國人的場子不比其他,全都砸光了。我怕會給你惹來大麻煩!”


    瓜爺吐了口濃濃的煙霧,仰頭看著腦袋上的天花板,像是感傷懷念一般,朝著我輕聲說,麻煩麽?我很久沒惹過麻煩了。早以前我在石市混過很長一段時間,算起來應該還是有幾分薄麵的,當時的一些老朋友,現在都混的風生水起,有當官的,有做買賣的,我想他們會幫我處理掉這些麻煩。


    瓜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整的我頓時無語了,到底是什麽樣檔次的老朋友,竟然可以幫助他把這麽大的禍事給擋下來,我腦海中頓時間浮想連連,瓜爺抽了口旱煙,望向手術室的門口說,我和花椒說過很多次,不許他到石市來,他跟我吵得麵紅耳赤,非說要幫著你在這裏站穩腳跟,這孩子從小就乖巧,從來不敢和我大聲說話,唯獨這一次,一反常態!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兒,可當時就是狠不下心把他抓迴去,這都是命!


    瓜爺說著話嗓音就變得有些顫抖,那股子悲鏹絕對不是偽裝。


    我內疚的道歉說,全都怪我沒有照顧好花椒,對不起了叔。


    瓜爺擺擺手,長出一口氣說,這是命!從他認可你們這幫兄弟開始,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即便不是在石市。也會在別的地方,唉...看看鬼組的那些王八羔子指什麽當後台吧。


    “嗯。”我咬著嘴唇站在旁邊,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猛不丁瓜爺看到坐在塑料椅子上的陳珂,猶豫了一下後,問我:“那個女孩子就是花椒心儀的姑娘吧?我聽監視的手下說。臭小子最近戀愛了,之前就是因為陪女朋友去買菜,所以會被偷襲的對吧?”


    生怕瓜爺會遷怒陳珂,我趕忙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朝著瓜爺連連道歉說。叔,這事兒是我不對,我非給他倆介紹對象,結果出現了差錯,您要是埋怨的話就埋怨我吧,那姑娘啥事也不知道。


    一邊的陳珂顯然聽到我們了的對話,走過來朝著瓜爺深深鞠了一躬,帶著哭腔說,叔叔對不起,花椒兩次都是因為救我才會受的傷,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如果花椒有什麽意外,我願意伺候他一輩子。


    瓜爺苦笑著揮揮手說,男人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本身就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兒,這點臭小子和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模一樣。假如這混小子為了自己逃命把你給拋棄了,我都沒臉跑過來替他討要什麽公道,現在我可以理直氣壯,甭管誰他媽過來找我說情都不好使,我侄子保護我侄媳婦被兩次打傷,還有王法麽?


    瓜爺怒火中燒的低吼一聲,胸脯挺得筆直,轉過身子目光直視走廊的頂頭,大有“一言不合,拔刀就磕”的勢頭。


    大概過去五六分鍾的樣子,長廊的盡頭急急忙忙的走過來四五個中年人,幾個中年人都有四十來歲的樣子,其中一個穿件製服,肩膀上掛著兩杆三星,起碼是個區警局一把手的級別。另外的幾個人看起來也很有氣度,都穿著深灰色的呢子大衣,一看就知道是當領導的人,幾個人走過來二話不說上去就和瓜爺熊抱在一起,絕對是關係很親密的那種。


    一幫中年老爺們低聲寒暄著,我招招手示意王瓅帶著“惡虎堂”的兄弟們先到醫院下麵等著去,畢竟這會兒人太多了,整的我們好像到醫院鬧事似的,怪不好看的。


    沒一會兒又有幾個剃著光頭,脖頸上帶大金鏈子的社會大哥也從樓梯口走了過來。看年齡估摸著也和瓜爺的歲數差不了多少,和前麵來的幾位“領導”一樣,幾個社會大哥走到手術室的門前先和瓜爺擁抱一下,然後才說話。


    這些人對瓜爺的態度都分外的尊重,那種感覺怎麽形容呢?就算不是當成大哥看,也應該在他們心裏很有地位的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手術室門口的人越聚越多,三教九流,什麽樣穿著打扮的人都有,有機關領導,有社會痞子,也有生意人,還有穿各種工作服的人,這些人的年齡大致都在三四十歲左右。


    看陳珂從旁邊站著怪尷尬的,我朝她招招手,示意到窗戶口透口氣,結果剛站到窗戶外麵,我就有點傻眼,醫院的大院裏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車,除了我們“惡虎堂”的兄弟以外,醫院前麵的那條街上堵滿了小青年,都是拎著砍刀、鐵管的混子,鬱鬱蔥蔥的能有好幾百口子,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石市混的比較牛逼的也就四大家,見過最大的陣勢也就是上迴狐狸帶人圍攻“鴻圖會所”那次,雙方都有一百號人,從沒想過石市的混子竟然這麽多。


    “叔,醫院門口全是小混混。”我趕忙朝著瓜爺喊了一句。


    瓜爺微微笑了笑,看向距離他最近的幾個大光頭問,是你們的人吧?


    兩個“社會大哥”模樣的光頭憨笑著點點頭,其中有個沒有左手的光頭粗聲粗氣的說,怕有什麽不開眼的狗崽子難為瓜哥,我們來的時候就提前把小弟帶過來了,不夠的話。我再打電話喊!馬仔這玩意兒,還不是要多有少有多少嘛!


    瓜爺白了眼大漢笑著說,現在不流行聚夥打仗了,講究的就是一個理字,以理服人。別讓老秦待會把你那幫小弟全都銬走。


    肩膀上扛著“兩杆三星”的大佬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要是平常的話,我早就把他們都拘了,不過今天不一樣,今天是為瓜哥你辦事,哪怕是被扒去我身上這身警皮,我也認了!


    一幫中年人全都豪氣雲天的哈哈大笑起來,說實話我真心挺好奇瓜爺的身份,好奇他過去在石市到底扮演一個什麽樣的地位,社會大哥還好說。可是那些穿“公檢法”製服的人為什麽也會那麽挺他,按理說這麽牛叉的人,又怎麽會蝸居在小小的臨縣賣瓜的。


    我正獨自犯嘀咕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總算開了,當醫生推著陳花椒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我趕忙迎過去問,大夫,我兄弟不要緊吧?


    醫生緊張的點點頭說,沒有什麽大礙!傷者的體製不錯,好好調理幾個月的話,估計明年秋天就能下床...


    “太感謝您啦!”我興奮的朝著醫生連連感謝。


    這個時候走廊的樓梯口,又出現了三個青年,打頭的人我認識,居然是孔令傑,那位號稱全石市最為手眼通天的孔家嫡傳子弟,孔令傑的左右還跟著兩個青年,一個染著紅頭發穿身白色西裝,另外一個染著白頭發穿件黑色的漢服,不對!應該是島國的和服!


    三人走過來,孔令傑先是恭恭敬敬的朝著瓜爺鞠躬行禮,不卑不亢的出聲,瓜爺您好,晚輩叫孔令傑,是孔家人,不自量力想來調解一下您和島國朋友之間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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