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空氣質量差了一點,但是和泰國相比,那種朋友間的友情和親情卻是不知道要濃厚了多少倍,尤其是柏井然夫妻,把方逸真的是當成自家兒子來看待的,這種感覺也是方逸極少經曆的。


    第二天滿軍一家三口還有孫連達帶著孫子來到之後,四合院更加的熱鬧了,方逸找了隔壁的王老爺子商量一下,想將四合院的中晚飯包給他們,老爺子很給麵子,直接在他們家的私房菜外麵掛上了歇業的牌子,專門負責起方逸這邊的飯菜來。


    既然是入世,方逸自然也不能表現的像是個世外高人一般,這幾天他也沒閑著,除了跟著老丈人帶著孩子走親訪友之外,還去秦老爺子家拜訪了一番,在方逸初入京城的時候,老爺子可是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知道方逸迴國了,華子易也是當天就上了門,他這兩年在仕途上可謂是一帆風順,現在也不過就是三十多歲的年齡,已經有風聲傳出來了,等到明年館裏一位副館長辭職,華子易有很大的希望能接任。


    華子易心裏很明白,他能升的這麽快,除了自家的背景起了作用之外,和方逸交好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所以這兩年雖然方逸不在,華子易也會經常來四合院,現在這院子裏的一些盆景和花草,都是華子易讓人栽種過來的。


    隨著年三十的臨近,節日的氛圍也是越來越濃,幾乎家家戶戶都是張燈結彩,到了年三十這天,方逸帶著孩子們滿院子貼起了對聯和福字,長輩們則是坐在屋裏喝茶聊天,典型的華夏人過年的方式。


    晚餐是王老爺子帶著兒子親自做的,由於人太多,一共擺了三桌,長輩一桌年輕人一桌,還有一桌就是女人帶著孩子了,好在方逸的中院的房間夠大,擺下三張桌子剛好滿滿當當。


    下山這些年的時間裏,方逸也經曆了六七個春節了,不過如此熱鬧的卻是第一次,聽著孩子們的喧鬧聲還有屋外傳來的鞭炮聲,方逸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暖意。


    “粑粑,放炮炮!”


    方逸這邊正吃喝著的時候,女兒就跑了過來,拉著方逸的衣襟就要外走,小家夥這幾天是真的玩瘋了,在國外哪有這種節日的氛圍,更不可能有這麽多小哥哥小姐姐在旁邊陪著她玩。


    “好,爸爸帶你去放炮仗!”


    方逸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對於女兒的請求方逸可是從來都沒有拒絕過,而且方逸從小也沒有放過花炮,這種體驗對他而言也是新奇的很,所以這次方逸足足買了好幾萬塊錢的炮仗,早在吃飯之前就擺在院子裏了。


    “走啦,放炮去啦!”


    方逸對著孩子那桌一吆喝,小孩子們頓時都圍了上來,此時的方逸全然沒有了以前在眾人麵前的那種沉穩成熟,高興的簡直就像是個大孩子一般。


    “這小子,終於有點年輕人的樣子了。”


    長輩那一桌上的人,看著方逸還有胖子等人帶著一幫小孩子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在柏井然和孫連達眼裏,方逸一向都是很穩重的,極少露出和他年齡相符的模樣。


    “這孩子,從小吃了不少苦啊。”


    孫連達歎了口氣,眼睛看向了柏井然,說道:“你是他嶽父,按理這話不應該由我來說,不過你們都在政府部門,路子也廣一些,你們看能不能查出方逸的身世,找到他的父母呢?”


    要說這世上最關心方逸的人,除了柏初夏之外,可能就要數得上孫連達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子是孤兒,所以這幾年一直都在打聽方逸父母的消息,在方逸不知道的情況下,孫連達讓胖子帶他去了好幾次方村和方山。


    隻不過時間相隔的太久了,方逸的師父老道士又鴻飛渺渺不知所蹤,隻留下了一座孤墳,至於方村的人,更是不知道方逸是被何人送到方山的,他們隻知道方逸是被那老道士給收養的。


    “孫老師,這事情,我們兩口子還真打聽過。”


    聽到孫連達的話,衛小婉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娘家在金陵也算是有些能力,早幾年他們就查過這件事,可是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而且二十多年前的戶籍製度也很鬆散,根本就是查無可查。”


    孫連達都能想到的事情,衛小婉這個丈母娘自然也是掛念在心上的,她早就把這件事委托給了自己的哥哥去調查,原本衛小婉以為自己是能查出一些線索出來的,畢竟衛家可是可以動用國家力量的龐然大物。


    但是讓衛小婉失望的,在耗費的極大的精力之後,他們還是沒能查出任何的線索,方逸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那方山道觀門前的,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將他遺棄在那個地方的。


    “媽,老師,這件事,就不用查了吧。”


    原本在外麵正帶著孩子放炮的方逸,突然出現在了這個桌子的旁邊,方逸現在的修為,不可僅僅是未卜先知,旁人在如此之近的距離提到他的名字,方逸心中都會生出一絲感應。


    隻不過來到桌旁,方逸才知道他們討論的是什麽事情,當下也是不由苦笑了起來,方逸何嚐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想要查明這件事,實在是太難了。


    首先方逸都不知道師父究竟是真死還是詐死離開了這個空間,目前來說從師父那裏查問是不可能的了。


    而方逸也不是沒有試過用占卜的方式來推算父母的事情,但卦不算己這句話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任憑方逸現在修為高深,已然是走上了修道求長生之路,但卦象依然迷霧重重,方逸甚至連父母是否還活著都推演不出來。


    所以現在的方逸也是絕了尋找父母的心思,他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自己和父母有緣,那麽有一天終會相見的,就像是自己能感應到女兒身上的血脈親情一樣,要是見到父母,方逸自然也能認得出來。


    “你這孩子,小時候命苦啊。”孫連達歎了口氣,原本是想幫弟子做點事情,沒想到卻是有心無力。


    “老師,我命由我不由天,現在過的不是挺好的嗎?”


    聽到老師的話,方逸不由笑了起來,修道之人,原本就是逆天行事,方逸自然不會相信什麽命運安排了,他日後要走的路,隻能由自己來選擇。


    “你活得倒是灑脫。”孫連達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去吧,帶孩子們去玩吧,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伴隨著零點鍾響,一年又過去了,喧鬧的四合院也漸漸歸於平靜之中,方逸人生中最為熱鬧的一個信念也算是過去了。


    年後又忙活了幾天,經過和柏井然夫妻的商議之後,方逸和柏初夏決定讓孩子在十五之後去部委的一家幼兒園,小方方眼瞅著就三歲了,正是需要玩伴的時候。


    不過在去幼兒園之前,方逸還要帶著女兒迴一趟金陵,他要去衛家拜年,然後帶著女兒去看看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去祭拜一下師父,在方逸心裏,師父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一般,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華夏人一年裏麵,最閑的時候就要屬春節期間了,胖子三炮早就商定好了,過完年和方逸一起迴金陵,再加上滿軍孫連達一家老小和要去給自個兒嶽父母拜年的柏井然,一算竟然有二三十口子人要迴去。


    沒有了衛銘城在身邊,方逸處理起龍旺達那架飛機的事情,要麻煩許多,不過好在機組人員都是很有經驗的,很快就將航線申請了下來,一飛機拉著所有人迴到了金陵。


    到了金陵接待的規格很高,接機的人是衛家長孫,兩輛掛著軍牌的中巴車停在了機場裏麵,一輛將孫連達滿軍還有胖子等人送迴了家,另外一輛則是拉著方逸一家三口和柏井然夫妻來到了衛老爺子的居所。


    小方方是一點都不怕生,從太姥爺喊到了舅老爺,衛家上下對小家夥也是喜愛不已,各種禮物拿出來自然又是一番熱鬧,吃過飯之後,衛老爺子將方逸叫進了他的書房,除了方逸之外,書房裏就隻有衛銘城的父親衛嘉熙在。


    和兩年前不同,衛嘉熙肩膀上的軍銜,又發生了變化,原本是中將的他,現在已經掛上了上將軍銜,之前吃飯的時候衛嘉熙穿的是便裝,不知道為何此時換上了軍裝。


    “外公,小舅。”方逸打了聲招唿,說道:“你們是問衛哥的事情吧?”


    方逸心裏很清楚,在他退出隱組之後,衛銘城已經是隱組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衛嘉熙能兩年一個門檻的升到上將軍銜,衛銘城的身份絕對是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而外人不知道的是,衛銘城在隱組的軍銜,也已經是上將了。


    就連前幾天因為平衡關係而停住了在軍隊內上升勢頭的衛家子弟,也都沾到了衛銘城的光,就像是衛家的長孫也邁過了從校官到將官這個門檻,一門出了數位將軍,在華夏的曆史上也是極為少見的。


    所以衛銘城的存在,對衛家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不久前辭掉了在隱組中的職務,可是把衛老爺子都給驚動了,隻不過衛銘城不知道該如何向家人解釋,就把這事兒安排給了方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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