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的練武之人不同,虧氣血虧損之後可以服食一些補氣的食物,或者是諸如老參之類的補品,但是這些世俗間的補藥,對於方逸來說卻是沒有什麽作用。


    就算是還陽丹,對方逸的作用也不是很大,虧損了的氣血隻能靠方逸一點點的來修複,左思右想,方逸覺得想要快速的恢複氣血還是要使用靈石來修煉,隻不過剛一開始修煉,就嚇的方逸將靈石給收了起來。


    以方逸煉氣期一層的修為,原本隻能汲取靈石中極少的靈氣,畢竟他隻開拓了體內一條經脈,能吸納煉化的靈氣很是有限。


    但讓方逸沒想到的是,靈石中的靈氣剛一進入體內,就瘋狂的向他丹田上方的本命飛劍湧去,短短片刻之間,那靈石中的靈氣竟然就損耗了將近一成,要不是方逸收的快,那飛劍怕是能將這塊靈石中的靈氣全部都給吸收掉。


    “嗯,飛劍好像有些變化。”


    方逸心念一動,那吃靈石大戶飛劍頓時從口中飛出,停在了方逸的麵前,原本光澤內斂的飛劍在吸收了靈氣之後,體表散溢著一種玉石般的光華,看上起靈性十足。


    “無量天尊,靈石可不是這種用法!”


    看著麵前的飛劍,方逸的臉色有些捉摸不定,他原本隻剩下了兩塊靈石,從荒村靈體的儲物袋中又得到了三塊,五塊靈石已然是方逸的全部身家了。


    靈石的作用自然不用多說,開啟傳送陣需要靈石,而方逸的鈞天鼎也需要靈石,在鈞天鼎擁有了器靈之後,方逸發現原本放入鼎內的靈石消耗的速度加快了很多,通過和靈體的溝通,方逸知道那是靈體在借助靈石恢複修為。


    這五塊靈石,每一塊方逸都需要精打細算,所以在發現飛劍吸收靈氣之後,方逸第一時間就收起了靈石,他需要考慮清楚如此使用靈石是否值得。


    “既然你想要靈氣,那我就給你!”


    方逸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對於他而言,靈石終究是外物,但飛劍和自己心血相連,卻是能實實在在增強自己攻擊力的法器,而且方逸也想知道,在吃飽了靈氣之後,飛劍究竟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心念一動,飛劍又迴到了方逸的丹田處,手腕一翻,那塊靈石中的靈氣又開始順著方逸的經脈傳入到了飛劍之中,消耗之快讓方逸都是心疼不已,這靈石要是用光了,方逸可不知道從哪裏才能得到。


    不過在吸收了靈石中大約六成的靈氣之後,飛劍就停了下來,靜靜的呆在了方逸的丹田之中,而且向外散溢出了絲絲靈氣,竟然反哺給了方逸。


    一時間方逸也是福至心靈,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吸收煉化起了飛劍反哺的靈氣,很快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深層入定之中,整個人就像是沒了生氣一般,對外部的事物再也沒有任何的感應。


    當然,如果有針對方逸的惡意和危險來到他的近前,方逸的神識會馬上做出反應,將方逸從深層入定之中給拉出來的。


    “嗯?虧損的氣血,竟然全都彌補迴來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神識內視,方逸發現,此時的自己氣血澎湃,再也不複煉器之後的虛弱了。


    “咦,這奇經八脈的第二條經脈,居然快要被打通了?”而更讓方逸驚喜的是,他體內的第二條經脈,此刻也已經有些鬆動,這代表著方逸已經來到了即將進入煉氣期二層的門檻處。


    “我這是入定了多久啊?”


    方逸站起身,發現自己身體表層的衣服上,竟然有一層淡淡的灰塵,而原本齊耳的頭發,此刻也是到了肩頭的部位,方逸知道,自己這次入定的時間肯定是不短。


    “這塊靈石居然都被自己吸收煉化了?”方逸看向自己的手心,原本握著靈石的地方,隻剩下了一層如同灰塵一般的碎屑,方逸知道,那應該是靈石靈氣耗盡之後的樣子。


    這讓方逸有些不敢置信,往日裏他使用靈石修煉,最多隻能汲取一絲靈氣來煉化,那一絲靈氣尚企且不到靈石的百分之一,就算在飛劍汲取了靈石六成的靈氣,剩下的那些靈氣也不是方逸一次入定就能吸收煉化完的。


    “要真是一塊靈石就能突破一個小境界,那就算手上的靈石全都用完也是值得的。”


    方逸心頭生出一絲喜悅,靈石和修為孰輕孰重,方逸自然能分得清楚的,不管怎麽說靈石都是外物,而修為卻是自己的立身之本,是修行者追求的終極目標。


    其實方逸並不知道,本命法器在煉製成功之後,是需要汲取很大的靈氣來滋養的,通常煉氣中期修為的人,體內的靈氣都要被吸收大半,而方逸僅僅是剛進入煉氣期,體內那一條經脈所蘊含的靈氣根本就不夠滋養飛劍的。


    但好巧不巧的是,方逸正好拿出了靈石來修煉,剛好彌足了他體內靈氣不足的問題,一次性的將飛劍給喂飽了,而且還反哺了迴來,使得方逸進入到了一種類似頓悟的修煉狀態之中,煉化了那塊靈石剩餘的靈氣。


    可以說,方逸的運氣真的是很不錯,誤打誤撞之下不但解決了飛劍的隱患,而且還讓方逸修為大進,要知道,在靈氣匱乏的世俗界,方逸想要晉級突破,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倒是不急著突破,出去看看吧。”方逸笑著搖了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推開煉丹室的房門,抬頭向天空望去,方逸發現頭頂的烈陽似乎沒有往日那麽顯眼了。


    身在泰國這種亞熱帶氣候的國家,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春夏秋冬之分,按照方逸從自己頭發長度上的估算,他這一次閉關入定最少也有三五個月的時間,但是外麵的氣候,和自己進入煉丹室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方逸也無法分辨出自己到底閉關了多久。


    站在原地不動,方逸的神識卻是發散開來,瞬間將大半個度假山莊都給籠罩在了神識之中,湖邊小屋中正在打坐的柏初夏和地下靶場內正在射擊的衛銘城,還有坐在湖邊釣魚的司元傑,盡皆出現在了方逸的神識之中。


    “我出來了!”方逸的聲音出現在了幾人的腦海中,衛銘城等人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露出了喜色,紛紛丟開手中物件,向煉丹室的方向趕了過來。


    “去湖邊房子那吧。”


    方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身形一動,身體已然是出現在了百米之外,連著幾個晃動,方逸就來到了自己所住房屋的門前,剛好柏初夏打開了房門。


    “初夏,我閉關了多久?”看著妻子,方逸輕輕伸出了手,想要**下妻子的秀發,但手剛伸出一半,就停滯在了半空,緊接著方逸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初夏,你,你懷孕了?”


    看著妻子那寬鬆的衣服下麵,肚子竟然隆起來了,方逸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剛才用神識看到妻子的時候,柏初夏是坐在地上的,但是此刻麵對麵站著,方逸哪裏還看不出來。


    算起來方逸下山有四五年的時間了,和柏初夏成婚也有一兩年了,由於兩人都走上的修行的道路,所以沒有刻意的去要孩子,但是此刻看到妻子懷孕,方逸心頭仍然驚喜不已。


    “你還舍得出關啊。”


    看著麵前傻站著的丈夫,柏初夏給了他一個衛生球,用手輕輕**著隆起的腹部,臉上滿是母愛的光輝,“你閉關之後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可惡的是這麽長時間你竟然都不出關,你知不知道,胎教是需要父親來配合的!”


    “胎教?”方逸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對於生活中的一些常識,方逸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就是在懷孕的時候,要經常和寶寶說話,讓她聽音樂舒緩心情!”柏初夏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買了很多書,你好好看看,學習一下怎麽當父親!”


    “是,是,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方逸連忙陪起了笑,用手扶著妻子,說道;“來,別站著了,坐下說話,累著怎麽辦啊。”


    “哪有那麽嬌氣,我也是先天修者好不好?”


    柏初夏白了方逸一眼,不過卻是很享受丈夫的服飾,在方逸的攙扶下坐到了門外的露天躺椅上,他們幾人住的房子都是環繞在湖邊的,湖光山色,風景十分的美麗。


    “初夏,這,這是幾個月了?”方逸想用手去**妻子的腹部,伸出去之後卻是又縮了迴來。


    “八個月了,你再不出來,她就出來了。”柏初夏好笑的拉住方逸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說道:“你怕什麽,讓孩子感受一下父親的氣息,你要多對她說說話。”


    “是,是。”此時的方逸,就像是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任憑柏初夏拉著自己的手,一點都不敢亂動,他還沒有從即將成為人父的驚喜中清醒過來呢。


    “我閉關八個月了。”方逸忽然反應了過來,臉上不由露出愕然的神色,這比他想象中的時間要長了許多,這也是方逸修煉花費最長的一次。


    “知道你在閉關,就沒打擾你。”


    柏初夏將身體輕輕的靠在方逸身上,說道:“不過我每天都會去門外坐一會,每次我過去的時候,咱們孩子都很高興,她知道是在父親在裏麵。”


    在以往的時候,柏初夏是不會這樣黏著方逸的,不過懷孕時的女人最需要關懷,方逸又閉關那麽久,所以柏初夏恨不得一刻都不和丈夫分開。


    “孩子怎麽會知道的?你怎麽知道他很高興?”方逸傻乎乎的問道。


    “笨死了,她會動的,她一動就代表著高興。”柏初夏沒好氣的在方逸腰間掐了一下,自己丈夫就像是個榆木疙瘩,好好的氣氛都被他這一句話給破壞了。


    “嘿嘿,他這會又動了,我感覺到了。”


    被妻子掐了一下,方逸隻知道嘿嘿的傻笑,他確實感覺到妻子肚子裏的孩子在輕輕觸動著自己的手掌,一種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頓時湧上了方逸的心頭。


    “不知道是個小子,還是個姑娘?”方逸自言自語道,他能感應到孩子的勃勃生機,但方逸怕對孩子有傷害,卻是不敢用神識探查妻子體內的情況。


    “是個女孩,咱們的小公主!”柏初夏一臉幸福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方逸有些傻眼,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怎麽可能就知道性別?


    “傻樣,你不知道可以做b超檢查啊?”對於丈夫的反應,柏初夏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在一些常識問題上,方逸有時候真的就像是個白癡一樣。


    “女孩好,女孩好!”現在的方逸,一直都沉浸在將為人父的喜悅之中,不管妻子說什麽他都是傻乎乎的笑著。


    “哎,方逸,你還舍得出關啊!”


    兩人正說著話,衛銘城趕了過來,見到方逸的第一麵也是說出了和柏初夏一樣的話,要不是知道方逸修為高深,已經不能用常理奪之,八個月不飲不食的打坐,還真是會把人給嚇壞掉。


    “別過來,就站在那裏!”還沒等衛銘城走近,方逸右手就拂了出去,衛銘城隻感覺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將自己向後推出了十多米。


    “幹嘛啊?”衛銘城有些傻眼,將近一年的時間不見,他原本還想和方逸來個擁抱呢。


    “你那一身的硝煙味,迴去換個衣服洗個澡再過來,別熏著初夏和我孩子了。”


    方逸撇了撇嘴,以他的六識感應,自然能清楚的聞到衛銘城身上散發出來的硝煙味,但實際上湖邊有風,這一路行來,衛銘城身上的氣味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哎,還有你,身上一股子魚腥味,都迴去洗澡,不然別靠近我們。”


    抬頭看到順著湖邊過來的司元傑,方逸也把他給叫停了,從小在山中長大的方逸,這一刻就像是得了潔癖一樣,容不得任何的異味接近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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