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給我說的什麽事呀?”


    衛銘凱每天要操心那麽多事,哪裏記得老婆給自己說過什麽?而且這會他惦記著方逸拿著的那幅《竹石圖》的畫,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銘凱,你怎麽迴事啊?小南,你等下,我和你姐夫先說說……”看到老公一臉迷惘的樣子,蔣玉琴招唿了堂弟一句,上前把老公拉到了屋簷下麵。


    “哎,別拉,什麽事你說啊。”看著正滿院子飛奔的兒子,衛銘凱一臉苦笑的說道:“孩子們都在那呢,有事兒說事,沒事去找嫂子們和初夏聊天去……”


    “廢話,當然有事,要不然小南能來嗎?”


    蔣玉琴氣唿唿的看著老公,說道:“一個星期前我不是給你說過嘛,介紹下小南和初夏認識,他們這要是能談成的話,咱們這不就是親上加親了嗎?”


    蔣玉琴是個愛操心的性子,加上她也知道柏初夏在衛家的地位,可是要比她這兒媳婦高多了,所以一直就惦記著要幫柏初夏介紹個男朋友,以前柏初夏還沒畢業蔣玉琴沒敢提這事兒,但現在柏初夏已經工作了,蔣玉琴也就給老公提起了這件事情。


    “哎呦,你說的是這事兒啊,我還真給忘了……”


    聽到老婆的話,衛銘凱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一拍腦袋,說道:“你看我這段時間都忙昏頭了,把這事兒給忘的一幹二淨,這樣吧,小南既然來了,就先跟著我,等迴頭吃飯的時候我安排他和初夏坐一起,介紹他們認識一下,不過初夏是個有主見的女孩,這事兒成不成的我可管不到……”


    “你怎麽能不管啊,最起碼也要幫小南多說幾句好話呀!”女人在這個時候總是不那麽講理的,蔣玉琴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不少。


    “好,好,你別嚷嚷,我迴頭幫小南多說幾句好了吧?”衛銘凱一臉無奈的答應了下來,他在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迴頭要給妻子找點事情做,省得她整天無聊就知道幹這些八卦的事情。


    “這還差不多,銘凱,小南我可交給你了啊……”


    衛銘凱的態度讓蔣玉琴很是滿意,拉著老公往迴走了幾步,又和蔣南在院子裏低語了起來,隻是他們兩口子沒想到,剛才在窗戶邊說的話,卻是一字不漏的被裏麵的方逸和衛銘城給聽到了。


    “哎,兄弟,這次你可是遇到事了啊!”


    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衛銘城那一臉的笑容很是欠揍,話說昨兒迴來之後衛銘城也琢磨明白了一些事情,在機場和在滿軍那院子裏的時候,自己似乎被方逸給套路了,所以他今兒巴不得看到方逸吃癟呢。


    “遇到什麽事了?”


    方逸裝著沒聽見外麵的話一般,這介紹對象又不是什麽稀罕事,別說女人喜歡管閑事,方逸在朝天宮擺攤的時候,有好幾個大老爺們還嚷嚷著給他和胖子介紹對象呢。


    “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衛銘城一臉興奮的說道:“我三嫂要給初夏介紹對象呀,就是外麵那個男的,這人都上門了,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呢?”


    “我為什麽要著急呢?”方逸的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也是慢吞吞的,和衛銘凱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


    “初夏要是跟了那姓蔣的怎麽辦?”


    衛銘城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拚命鼓動著方逸,“我可是沒少聽三嫂說起蔣南這個人,聽說他從小就是個神童,十五歲就在華清大學本碩連讀,二十歲去美國斯坦福大學生物係讀博,這樣的情敵你都不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存了要把娘家弟弟介紹給柏初夏的心思,蔣玉琴以前沒少在衛家人麵前提起自己的這個堂弟,不過蔣南的履曆,的確也是有讓她吹噓的資本,年紀輕輕就在生物醫藥相關的學術界占得了一席之地,蔣南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


    “情敵?衛哥,你扯遠了吧?”


    聽到衛銘城的話,方逸卻是笑的風輕雲淡,“他和初夏都還不認識呢,哪裏算的是什麽情敵,再說了,我和初夏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啊?”


    “你和初夏還有我不知道事情?”


    衛銘城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那一雙眉毛卻是豎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方逸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你小子和初夏怎麽了?你……你們不會那啥了吧?”


    對於衛銘城這些當兄長的來說,柏初夏就是一輩子都值得他們嗬護的小妹妹,結婚之後夫妻幹的那些事兒衛銘城管不著,但如果結婚前方逸欺負了初夏,衛銘城卻是真會和方逸拚命的。


    “你那腦子琢磨什麽呢?”聽到衛銘城的話,方逸也迴過味來,不由苦笑了起來,說道:“我說的是和初夏的感情,你想到哪裏去了?快把手放開!”


    方逸和柏初夏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卻都感覺十分的舒服,就算是不說話,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喜怒哀樂的情緒。


    方逸和柏初夏都認為這就是所謂的兩情相悅,用心交流要遠比語言更加的讓人感覺親近,所以方逸所說的衛銘城不知道的事情,指的也就是這個,沒成想卻是被衛銘城給誤會了。


    “不放,我告訴你,你小子要是敢欺負初夏,我可饒不了你!”


    衛銘城壓根就沒聽懂方逸在說什麽,隻是自說自話在警告著方逸,卻是冷不防感覺手腕一疼,他抓著方逸的右手,卻是被方逸給反抓住了。


    “哎呦,放手,放手啊!”一陣劇痛從手腕處傳來,要不是衛銘城從小練武,又整日裏在部隊裏摔打,恐怕當場就要叫出聲了,不過即使如此,口中也是悶哼不已。


    “剛才讓你放手你不聽……”


    方逸放開了衛銘城的手腕,說實話,衛銘城的功夫雖然很不錯,但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和方逸比起來,衛銘城與其的差距就像是七八歲的孩子和二十多歲的壯漢一般,基本上沒有可比性。


    “方逸,你小子是不是練過,你練的是內家拳嗎?”


    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一片青腫,衛銘城真的是又驚又懼,他這是第二次在方逸手上吃虧了,上次他還以為方逸隻是單純的力氣大,但這次衛銘城卻是感覺到,方逸應該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我練的是道家練氣的功夫,和內家拳還有些不同……”看到衛銘城沒再激動了,方逸開口說道:“內家拳其實也是由道家功夫脫胎而來的,這兩者一脈相承,其中的淵源很深。”


    “道家練氣的功夫?”


    衛銘城聞言又是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練氣求長生不是已經被證明是假的了嗎?除了硬氣功,這世上還真有別的練氣功夫嗎?”


    衛銘城在部隊裏接觸過不少硬氣功,像是什麽胸口碎大石之類的功夫,衛銘城也是會的,隻不過那種氣功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身體堅逾鋼鐵,並且之前還要運半天的氣,放在實戰中基本上是沒多大作用的。


    “道家練氣的功夫一直都存在,隻是不為人所知罷了……”方逸簡單的和衛銘城解釋了幾句。


    衛銘城和彭斌不同,彭斌習武是從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幾乎將外門功夫和自身的潛力開發到了極致,由外及內隻是差了那麽薄薄的一層隔閡而已,在被方逸點透之後,彭斌很快就能摸到道家功夫的門檻。


    但衛銘城卻是不同,他雖然從小拜得不少名師,但那些名師有沒有真本事先不說,其中更是有很多人隻是礙於衛銘城的家世傳授他功夫的,真正精深之處卻是都保留住了,所以衛銘城的內家功夫看似不錯,實際上卻是學的不倫不類。


    用方逸的眼光來看,衛銘城現在充其量也就是比司元傑強上那麽一點,這一點並不是說他的修為境界比司元傑高,而是衛銘城的實戰經驗更加豐富,單論根基的話,他甚至連司元傑都不如。


    看到三哥帶著那個叫蔣南的人進了屋子,衛銘城連忙在方逸耳邊低語道:“這事兒我幫你保密,迴頭你得教教我練氣的功夫!”


    “教你沒問題,練不練得成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方逸聞言點了點頭,他這一口真氣在體內丹田蘊養了十多年,才轉化成了真元,算是初窺道家練氣的門檻,以衛銘城的根基想在短時間內感受到練氣的神奇,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老六,方逸,我來給你們介紹下!”


    衛銘凱沒去打擾那幾個下棋觀棋的人,帶著蔣南進到房間之後,直接來到了方逸和衛銘城的身邊,開口說道:“蔣南是你們三嫂的堂弟,斯坦福大學的博士,現在國內搞了個生物醫藥的公司,你們以後多親近親近……”


    “六哥好,方先生好!”


    蔣南很有禮貌的和衛銘城與方逸打了個招唿,衛家老六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對於方逸的身份,蔣南卻是一頭霧水,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次衛老爺子的壽誕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外人參加。


    “嗯,確實是一表人才,而且眼神清澈,不像是那種奸惡之人……”


    雖然對方是來認識和追求柏初夏的,但方逸對蔣南的評價卻是不低,在和人打招唿的時候蔣南目光清明,和方逸或者是衛銘城都是直視相對,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心懷坦蕩,所以方逸對這個“情敵”倒是頗為欣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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