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這樣的兒子,這也是造孽啊……”


    聽到吳小軍講了吳二寶的事情,老支書不由得連連搖起了頭,在農村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很多家庭連生好幾個,就是想要兒子,但等到他們老了才知道女兒的好處,但到那時已然是後悔莫及了。


    “叔,這事兒您就別管了……”劉家喜開口說道:“我等會從鎮子上找個車送您迴去,您就在家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我有胳膊有腿的,幹嘛讓你送?”老支書擺了擺手,站起身徑直往外走去,口中說道:“你把二狗子給我找迴來就行了,我自己找車迴村裏……”


    “叔,您就放心吧……”


    劉家喜在後麵迴了一句,他知道今兒鎮子上有集市,肯定會有不少劉家莊的人過來,老支書隨便跟輛車就能迴去,送不送的倒是無所謂。


    “劉哥,咱們該怎麽辦?”


    老支書走後,方逸胖子和三炮,都在眼巴巴的看著劉家喜,俗話說隔行如隔山,這哥幾個現在倒騰些古玩買賣那算得上是半個專家,但要說偵查辦案,那卻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迴所裏,先立案,立了案才能查下去……”


    劉家喜在派出所工作之前,曾經在縣刑警大隊幹過好幾年,辦案經驗很豐富,在決定立案的時候,就已經把各個環節都考慮到了,他隱約感覺,這次司元傑失蹤的事情,很可能會牽扯出一樁大案。


    “小軍,你別迴所裏了,你迴吳莊吧……”


    劉家喜拉住了吳小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給你個任務,你這次迴去,要把吳二寶的具體行蹤給我搞清楚,另外還有他的手機號,能搞明白這兩點,等案子破了我給你立首功,就算隻找到人,該給你的好處也少不了的……”


    作為一個老公安,劉家喜很清楚吳小軍能在這個案子裏起到什麽作用,事實上基層破案,有很多都是靠著這些地頭蛇們辦到的,就像是掃黃打非,那線索全都是聯防隊摸排出來的,一打一個準。


    “劉所,你就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聽到劉家喜的話,吳小軍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就算這個案子不是什麽重大刑事案件,但劉家喜答應了,等到找到那個司元傑之後,自己一個聯防隊隊長的位子卻是跑不掉的。


    “劉哥,等立了案,我們要做什麽?”


    看著吳小軍屁顛屁顛的出了飯店,方逸開口問道,他雖然有一身的功夫,但在這件事上卻是感覺有力使不出,而且占卜問卦也不是萬能的,方逸連著占了好幾卦,最多也隻能算出司元傑所在的大致方向,想要靠此找人,那等於是大海撈針。


    “你們先住下,最遲晚上就能有消息了……”劉家喜心裏很明白,自己在吳莊打聽不到的事情,吳小軍出馬一定能問得到。


    “那好吧,咱們先去立案……”方逸有些無奈的站起了身子,派出所距離這飯店也就是兩三百米的樣子,幾人也沒開車,直接走了過去,來到了劉家喜的辦公室裏。


    作為所裏主管刑偵的副所長,這一類的案子就是歸劉家喜管的,拉了一個聯防隊員做見證之後,劉家喜給方逸等人做了筆錄,正式將司元傑失蹤立了案,並且打出了一份材料,讓人直接送往了分局。


    立案之後,也就沒了方逸他們什麽事了,劉家喜給鎮子上的小旅館打了電話之後,就讓方逸他們自行過去了,至於劉家喜自己,則是開了輛摩托車去了縣城。


    “逸哥兒,你說這姓劉的靠譜嗎?”


    方逸他們開了間三個人房間,還別說,這旅館雖小,但衛生條件還不錯,更重要的是暖氣燒的特別熱,呆在房間裏隻需要穿件單衣就行了。


    “靠不靠譜的,也隻能依仗他了……”


    方逸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會他正在心裏暗恨偷了師父羅盤的那個人呢,如果有那個羅盤在手,配合自己占卜出來的卦象方位,方逸就能尋蹤找過去,或許不需要報案就能找得到司元傑了。


    “方逸,你說那幾個人把司元傑帶走,到底是要幹什麽啊?”


    三炮皺著眉頭在那冥思苦想著,“按照吳小軍的說法,他們可能是到西北去挖煤了,但是司元傑在咱們那裏的工資,不見得就比挖煤低,他幹嘛舍了西瓜撿芝麻呀?”


    “我哪裏知道啊,這事兒隻能等找到了司元傑才能搞明白……”


    方逸思來想去,把老道士當年教給他的江湖手段全都迴想了一遍,也沒能琢磨出尤氏兄弟在搞什麽把戲,但方逸卻是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盡快找到司元傑的話,他就要大難臨頭了。


    “無聊,來,三炮,咱們倆玩鬥地主吧,一張牌十塊錢怎麽樣?”


    胖子渾身脫的就剩下件內衣,拿著副撲克牌拉著三炮玩了起來,他們兩個都知道和方逸打牌那等於是送錢,因為方逸的記憶力實在是太變態了,一副牌經他的手洗過之後,什麽牌在什麽位置,方逸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胖子和三炮打牌,向來都是把方逸排除在外的,他們兩個人發三個人的牌,如此一來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牌,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臨到傍晚的時候,方逸等人出去吃了個飯,四五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一直都沒接到劉家喜的電話,幾人隻能迴到小旅館繼續等待著,到了八九點鍾的時候,幾人都以為劉家喜今兒不會在找他們了。


    “嗯,劉哥來了!”


    就在方逸準備上床打坐消息的時候,他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從門外傳出的腳步聲,方逸聽出了劉家喜走動的聲音,在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之後,劉家喜果然站在了門外,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吳小軍。


    “方逸,準備一下,咱們連夜走!”劉家喜的聲音很匆忙,在方逸等人住的房間裏掃了一眼,說道:“把你們的東西帶好,咱們現在就走,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胖子,快點穿衣服,別磨嘰……”方逸踢了胖子一腳,迴頭問道:“劉哥,是不是找到司元傑的下落了?”


    “先上車再說,具體的事情要到了那邊才知道……”劉家喜看了一眼滿麵紅光的胖子,開口說道:“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晚上還能開車嗎?這夜路可是不怎麽好走……”


    這年頭大城市都沒有查酒駕的習慣,更不要說是小鄉鎮了,劉家喜問胖子這句話隻是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他今兒也喝了酒並且忙活了一天,自問也沒有開夜車的力氣了。


    “劉哥,晚上我來開車……”方逸在旁邊說道,雖然晚上哥三個都喝了不少,但那點酒精在方逸體內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


    “逸哥兒,你可還沒駕駛證呢,還是我開吧……”胖子有點擔心的說道,他和三炮還從來沒見過方逸開車呢。


    “沒駕駛證?”劉家喜聞言愣了一下,看向方逸問道:“你學過沒有?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會,劉哥,你放心吧!”方逸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平時坐車看的多了,加上車子又是自動擋的,不就是掛擋起步加油門嘛,方逸看都看會了。


    事實上聰明人幹什麽事,都能很快的上手,方逸在初次開車的時候,除了剛開始方向有些跑偏之外,在開了十來分鍾之後,那車子開的和老司機基本上就沒什麽區別了,甚至比三炮和胖子開的還要穩當。


    “劉哥,咱們這是要去哪?”經過了最初的緊張之後,方逸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側過臉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劉家喜問道。


    開車緊張與否,正是新手和老司機最大的不同之處,新手開車往往身體都是僵硬的,在遇到突發事件時的反應會特別遲鈍,而老司機則是恰恰相反,鬆弛的狀態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能讓他們更快的做出合理的反應。


    “晉省,鳳凰城!”劉家喜給出了一個地名,口中說道:“你隻管開就行,路我知道,會指給你的……”


    “鳳凰城?劉哥,你說的鳳凰城,又叫煤都吧?”


    方逸雖然沒上過學,但特別喜歡國家地理,胖子給他的那些地理書都被方逸給翻爛了不少,一聽鳳凰城這三個字,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和這個城市的另外一個名字對應上了。


    鳳凰城,是晉省的第二大城市,和省會龍城一樣,都屬於省轄市,是中國九大古都之一,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為全晉之屏障、北方之門戶,且扼晉、冀、內蒙之咽喉要道,是曆代兵家必爭之地,有“北方鎖鑰”之稱。


    在古代的時候,鳳凰城是作為內地和草原之間的一道屏障,自明之後,曆朝曆代都有大軍駐紮在這裏,鳳凰城守軍,向來都是明清各個朝代最為精銳的軍事力量。


    但是到了現代,鳳凰城的軍事地位已然沒那麽重要了,而讓鳳凰城再次名聲大噪的,卻是其地下豐富的礦產資源,國內最大的煤礦就坐落在這裏,由此鳳凰城又得到了個煤都的稱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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