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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兒能啊,鄭老,這樣的事情,我怎麽會和您開玩笑啊?”


    吳天寶這時臉上還露著那絲得意的神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當他看到鄭山河那麵沉如水的樣子時,心裏卻是不由一沉,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不是在和我開玩笑,那就是欺我老頭子人老眼花了,是不是?”


    鄭山河隨手將報紙蓋在了他麵前的青銅燭台上,口中重重的哼了一聲,犀利的眼神盯住了吳天寶,一向都不喜形於色的鄭山河,此刻臉上卻是露出了氣憤之極的表情來。


    鄭山河在古玩行廝混了一輩子,所見過的真品贗品不計其數,單從專業上來說,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大師級的鑒定專家,所以別人即使拿贗品來給他看,也多是一些製作精美的高仿贗品。


    但讓鄭山河氣憤的是,吳天寶拿出來的這件“精美”的燭台,通體滿是做舊的鏽斑不說,居然連一絲包漿都沒有,而且做舊還做的有點過了,那象首的象鼻彎曲的地方,被化學藥劑都腐蝕的都快要斷成兩半了。


    別說是鄭山河了,就是一個初入古玩行不久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件做舊的仿品,東西雖然做的不錯,但做舊的手法實在是太粗劣了,看到吳天寶拿出來的是這東西,鄭山河有一種被強烈羞辱了的感覺。


    “鄭老,您別生氣,我來看看……”吳天寶此時還有些莫名其妙,連忙伸手去拿青銅燭台,口中說道:“這東西雖然不大,但絕對是個大開門的物件啊,鄭老您怎麽……”


    吳天寶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看到了被包在報紙裏的燭台,這一眼下去,吳天寶的瞳孔猛地瞪大了,身體毫無征兆的就趴在了茶幾上,幾乎將眼睛都貼到了青銅燭台上。


    “這就是你說的大開門的玩意兒?”


    鄭山河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冷哼了一聲說道:“吳老板你是不是覺得老頭子我老眼昏花了,連一眼真和一眼假的東西都看不出來了呢?”


    說實話,如果吳天寶拿出個高仿的青銅器,鄭山河或許還會拿出放大鏡什麽的來仔細查看一番。那樣的話,即使物件是假的,鄭山河也不會如此生氣,因為要是仿的比較真,吳天寶也是有被騙的可能性的。


    但是眼前的這個青銅燭台。幾乎已經假到連行外人都能分辨出來的程度了,吳天寶這得以為自己多白癡才會看不出呢?難不成玩了一輩子古董的自己,腦門上貼著傻子兩個字嗎?鄭山河主要生的是這個氣。


    “這……這不可能啊……”


    看著麵前的象首青銅燭台,吳天寶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一萬頭大象從腦袋瓜上踐踏而過一般,腦子裏滿是嗡嗡的聲音,根本就沒聽清鄭山河在說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鄭某人不可能看出這東西的真假?”鄭山河這會也是滿頭怒火,根本就沒發現自己和吳天寶是各說各的,說話的時候沒有對到一個頻率上去。


    “這……這怎麽可能啊。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吳天寶口中發出了一聲慘叫,不敢相信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過就是他把眼睛揉成了兔子眼,呈現在眼前的青銅燭台,仍然是個一眼假的粗劣貨。


    被化學藥劑腐蝕出來的鏽斑,對於行家來說是一眼就能辨別出來的,吳天寶玩了一二十年的古董,經他手做的假的玩意兒就有不少,哪裏看不出這是個一眼假的東西呢。


    “哼,吳老板。怎麽變成這樣,要問問你自己,阿軍,咱們走……”


    鄭山河懶得再和吳天寶多說什麽了。當下招唿了一聲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就要離開,從現在開始,吳天寶就已經在他心裏被劃入到了黑名單的行列之中,日後絕對再不會和這個人有什麽交易了。


    “別,別,鄭老。誤會,這……這真是個誤會啊!”


    看到鄭山河站起身要走,腦袋瓜像漿糊一般的吳天寶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從茶幾上爬了起來,一臉哀求的說道:“鄭老,我下午收到這個燭台的時候,它真的是個大開門的老物件啊……”


    “下午收的時候是老物件,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鄭山河冷笑了一聲,說道:“吳老板,我玩了一輩子的古董,還真是沒聽過這樣的事情呢,你是不是覺得我老頭子好騙啊?”


    “鄭老,您……您聽我解釋啊……”


    吳天寶拉著鄭山河的衣襟,開口說道:“鄭老,我知道您在台島是泰鬥級的鑒定大師,我就是腦袋被驢給踢了,也不敢找這麽個玩意兒來糊弄您啊,這件事情,我……我是被人給騙了……”


    吳天寶的腦子已經有點清醒了,正在飛快的分析著這青銅燭台鳳凰變草雞的原因,他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東西被掉了包,那個方逸來的時候肯定是帶了一真一假兩個青銅燭台。


    給自己看的時候,方逸拿出來的是真的象首青銅燭台,但是當自己鑒定完之後,方逸在將其包起來的那一瞬間,卻是用這個假的來了個狸貓換太子,將真的給藏了起來。


    “媽的,華子易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和人串通了一起來騙我?”


    自覺想明白了的吳天寶,頓時連華子易恨上了,因為要是沒有華子易帶著方逸進來,他根本就不會去看方逸從地攤上花兩百塊錢淘弄來的東西,也就不會發生後來上當受騙的事情了。


    “嗯?你這是被人做了局了?”


    看到吳天寶一臉悲憤的樣子,鄭山河心中的火氣倒是壓下去了幾分,因為他也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除非吳天寶是個弱智,否則不會拿如此一眼假的東西來給自己看的。


    “絕對是被人做了局!”


    吳天寶恨恨的說道:“今兒下午來了兩個人,那個叫華子易的是秦海川的弟子,在京城古玩行裏很有身份,是他介紹的另外一個人,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合夥給我下了個套!”


    現在吳天寶已經可以確定,這肯定是華子易和那個方逸商議好的一個局,就是方逸帶著的那個漂亮女人,恐怕也是用來讓自己降低警惕心的,說不定那個真的青銅燭台,就藏在那個女人的包裏呢。


    “海川兄的弟子,這不太可能吧?”


    聽到吳天寶的話,鄭山河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和秦海川也是認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了,知道其人一向是品格高尚,絕對教不出如此招搖撞騙的學生的。


    “有什麽不可能的?這個老匹夫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此時吳天寶就像是個瘋狗一般,隻要是和華子易有關係的人,在他嘴裏全都不是好人了。


    “恩?吳老板,沒有證據的話,還希望你能慎言……”


    鄭山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在國內偷偷交易青銅器的行為雖然不是那麽正大光明,但鄭山河和國內很多知名的文物專家還是關係很不錯的,這其中就包括了秦海川。


    “證據?我……我有證據!”吳天寶猛地一抬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鄭老,我今兒要是拿出了這證據,您老能不能給我做個主啊?那華子易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說實話,吳天寶對華子易的恨意,要遠遠勝過方逸,因為在他看來,方逸在這件事情裏充其量就是個捧哏的角色,華子易才是主謀的人。


    “嗯?你有什麽證據呢?”聽到吳天寶講完了失去的來龍去脈,鄭山河也感覺自己似乎誤會了他,說不定這事兒真的不怪吳天寶。


    “監控!”


    吳天寶指著屋子的角落,說道:“我這間屋裏裝了四個攝像頭,隻要在屋子裏就沒有任何的死角,肯定能查到他們偷換這青銅燭台的動作!”


    吳天寶這店裏雖然基本上全都是贗品仿品,不過有些高仿的東西也是價值不菲的,所以他在屋子四角都裝上了監控器,在吳天寶想來,方逸就是動作再快,也會在這些攝像頭之下露出馬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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