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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哥,這是阿寶,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在這邊專門做星月菩提和黃花梨的生意,是這邊的本地人……”


    陪著趙洪濤在大堂沙發區聊了會天之後,滿軍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過了大概四五分鍾,身後跟進來了一個身材不高的中年人,大概三十來歲的年齡,臉上帶著一副眼鏡,顯得很斯文。


    “阿寶,這位是趙老板,我的老大哥,你們認識認識……”介紹完來人之後,滿軍又將趙洪濤介紹給了對方,隻是除了趙洪濤的姓氏之外,就再也沒有透露任何的信息了。


    “趙老板好,歡迎來到我們這裏做客……”


    阿寶很客氣的和趙洪濤握了下手,開口笑道:“滿老板,我這身高雖然像本地人,但祖籍還真不是這邊的,我父親是在兵團裏的,後來瓊省這邊建農場,他們就都專業到地方上來了……”


    原來,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為了開發瓊省的農業,在瓊省各地的山區組建了不少的農場,並且讓成建製的部隊就地轉業支持地方建設,阿寶的父親就是那會留在瓊省的。


    也正因為如此,阿寶從小就是在深山裏長大的,和周圍生活的苗族黎族寨子裏的人都很熟悉,這也使得他長大之後從事星月菩提和黃花梨的生意時,能得到不少的便利,單單是收貨上的優勢,就是別的商人無法比擬的了。


    阿寶很會做生意,剛一見麵就將自己的來曆和盤托出,這讓趙洪濤和方逸對他都是心生好感,趙洪濤當下說道:“這次麻煩阿寶先生了,我這人最喜歡玩的就是木頭,阿寶先生有什麽好物件,也可以先拿給我看看……”


    “趙老板客氣了,叫我聲阿寶就行了……”


    聽到趙洪濤的話後,阿寶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幾位遠來是客。咱們先不談生意,這馬上就中午了,我帶大家去品嚐一下我們的當地菜,話說這最正宗的五腳豬。可就是在五指山喂養的……”


    “哦?我聽過瓊省的文昌雞、加積鴨、東山羊和和樂蟹四大名菜,還真沒聽說過五腳豬呢……”


    趙洪濤聞言眼睛一亮,他經常會到各地出差學習或者是參加會議,每到一地都會去品嚐當地的特產小吃,隻是來過瓊省好幾次。他還真沒吃過阿寶所說的五腳豬。


    “趙哥,這五腳豬可全都是散養的,味道很不錯的……”滿軍前幾次來倒是吃過,當下給趙洪濤解說了起來。


    五腳豬又被叫做香豬,是瓊省本地的小種母豬在其發情期的時候,就把它放到山裏去找野豬配種,然後生下具有野豬習性與體質的小豬。


    雜交生下來的小豬,像野豬一樣四肢短小,嘴巴尖長,由於它們喜歡在野外到處拱土覓食。走起路來嘴巴貼著地,從後麵看就像五隻腳,所以當地人就叫它們“五腳豬”。


    “嗯,這種野生雜交的豬肉是最香的,是要嚐嚐……”趙洪濤原本就是個吃貨,聽滿軍這麽一描述,頓時食指大動,和阿寶客氣了幾句之後,幾人站起身往酒店外麵走去。


    “嗯?老滿,怎麽不開你的車了?”來到大堂外麵停車的地方。趙洪濤發現滿軍並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阿寶打開了一輛車的車門,招唿幾人坐上去。


    “趙哥,還是做阿寶的車吧……”滿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坐他的車雖然擠一點,不過安全啊,等迴頭吃過飯你就知道了……”


    “安全?這是怎麽個說法?”


    趙洪濤被滿軍說的一頭霧水,看到滿軍沒有再解釋的樣子,也隻能坐上了那輛小轎車,滿軍坐在了前麵。趙洪濤和方逸坐在了後排,四個人坐一輛車倒是也不怎麽顯得擁擠。


    阿寶帶趙洪濤等人去的飯店是在一個山腳下,是偎依著山上一處流淌下來的小湖泊而建的,飯店老板別出心裁的在湖泊上麵修建了很多用竹木結構建造起來的木屋。


    來的人不但可以在木屋裏吃飯,而且還能在裏麵垂釣打牌,是一處綜合了娛樂休閑飲食的度假所在,雖然這時正值瓊省最熱的時候,但是這個度假村裏還是停滿了車,顯然生意很是不錯。


    阿寶和老板很熟悉,而且提前就訂好了房間,進入房間之後阿寶也沒等服務員來,就自己忙活著給趙洪濤和方逸衝起了茶水。


    “趙老板,這是我們這裏的苦根茶,清涼解暑的,你們嚐嚐……”阿寶將幾杯茶水端到了趙洪濤等人麵前,笑著說道。


    “嗯?還真是有點苦,不過迴味一下之後,卻是感覺舌根生津啊……”趙洪濤品了一下那茶水,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喝了一口這個茶,好像天氣都不怎麽熱了……”


    “趙老板,我們這地方本來就是冬暖夏涼的,要是去到五指山上,你會感覺更涼快的……”阿寶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幾位先坐,我去催下菜,這邊生意很好,要是不催催還不知道幾點能上菜呢……”


    “趙哥,我上次也是來這吃的,聽說這裏的老板和阿寶是同學,父輩都是農場裏出來的……”


    等阿寶出去之後,滿軍開口說道:“剛才阿寶給我說了,他在苗村裏找了四棵樹,不過聽說也有別的人準備去賭,迴頭咱們吃完飯就過去,省的被別人給搶先了……”


    “要去苗族的村寨裏嗎?”聽到滿軍的話後,趙洪濤的臉色一變,有些遲疑的說道:“不能把樹給運出來嗎?老滿,這苗人的寨子可是易進不易出啊……”


    “嗯?趙哥,你是怕苗人下蠱?”滿軍聞言一愣,他沒想到趙洪濤這麽一個地方官員,居然也了解這些事情。


    “咳咳,我可沒說啊……”


    趙洪濤被滿軍說的臉上一紅,左右看了一眼,說道:“以前我有個關係很好的同學,畢業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滇省旅遊,不知道他怎麽和那裏一個苗寨的女孩好上了,但是他並沒有留下來,誰知道從苗寨裏剛迴去,就生了種怪病……”


    趙洪濤所說的事情,是他親身經曆過的,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但趙洪濤仍然記憶猶新。


    那是八十年代初的時候,趙洪濤剛剛從金陵大學畢業,他和另外一個魯省的同學劉大誌,應滇省的同學邀請,去乘坐了幾天的火車,去滇省的同學家玩了一段時間。


    由於趙洪濤他們學的博物館專業,是從曆史係裏麵分出來的,所以對於滇省的曆史,他和魯省的同學都非常的感興趣,尤其是對傳說中自成一體的苗寨,兩人都是興趣濃厚。


    隻不過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苗寨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外開放的,那裏對於外界來說,仍然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外人根本就無法進入到苗人的世界。


    不過很巧的是,滇省那位同學的母親,就是從苗寨裏麵嫁出來的,所以滇省的那位同學也算是半個苗寨人,在趙洪濤和劉大誌的要求下,滇省的同學答應帶他們去苗寨的村子裏去住幾天。


    在臨去之前,滇省的同學交代了趙洪濤和劉大誌很多要注意和避諱的事情,兩人也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跟隨著那個同學走了兩天的山路,來到了滇省一座大山深處的苗寨裏。


    三人的到來,讓沉寂的苗寨熱鬧了起來,因為那個同學的關係,苗寨人把趙洪濤等人當成了最尊貴的客人,連著三天晚上都載歌載舞的舉行篝火晚會,迎接他們的到來。


    在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時候,趙洪濤他們還有些放不開,生怕言語或者是行為上出現什麽對苗寨人不恭敬的地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過了兩天之後,他們感覺苗族人和外界的人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同,而且還要更加的熱情好客,於是在第三天的時候,也放開了之前的顧忌開懷暢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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