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紫色的花瓣層層疊疊、墨綠色的枝幹上帶著小刺,花束斜斜地倚靠在一起,花枝交叉參差,長短不一。花瓶裏麵積著汙漬,看得出來是灰塵和水漬結合在一起造成的,原本李宋未亦(羅芸)插在裏麵的白色花束也被扔掉了。


    惲夜遙一邊抓起床頭櫃上的桌布擦拭花瓶內部,一邊翻來覆去的看這些圖案,他隱隱覺得這裏麵應該還有些另外的意義,不光是空心那麽簡單。


    “小遙,你在幹什麽?”莫海右的聲音傳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惲夜遙的身後,而謝雲蒙則拄著拐杖靠在衣櫃邊上看著他們兩個。


    “啊!小左,我認為這個花瓶裏的圖案沒有那麽簡單,它會不會還有什麽別的意義?”


    “不要叫小左!”


    “對不起。”


    “算了,”莫海右停頓一下繼續說:“我讚同你的想法,‘空心’隻是這些圖案告訴我們的其中一層意義,肯定還有更多的意思我們沒有發現。我剛才檢查了所有的衣架,重量全都差不多,而且…”


    莫海右看了一眼滿手木屑的謝雲蒙說:“我請謝警官破壞了全部衣架的表層木料,裏麵也都有鐵心。看來是我們的理解還不到位。”


    “那小左,啊不,莫法醫你想到什麽了嗎?”惲夜遙趕緊問。


    “沒有,完全看不出來。”莫海右迴答得非常直截了當,這讓惲夜遙好看的眉形全都皺到了一起。


    “居然會卡在這裏,我們真是太沒用了。”他不禁開口抱怨。


    “不是,可能是我們跳過了一步,”莫海右的想法還是讓惲夜遙有些小小驚訝的。


    “跳過了一步?也就是說所有花瓶的謎題之間是有聯係順序的,設置這些謎題的人可能在前一個花瓶的答案中留下了後一個花瓶的線索。’惲夜遙根據莫海右話語說出的衍生想法不是沒有道理。


    確實這裏花瓶中的圖案很難再有別的意義,房間裏的密室和機關也已經被警方清查得差不多了。就這麽大點地方,還能看出些什麽來呢?


    樓下客廳裏第一個花瓶告訴他們的線索有:油畫、鏟子、木料和桌子四個。


    那個設置機關的人,惲夜遙和莫海右可以說通過洪暉健的殺人事件已經非常熟悉他,對他的過去也調查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會英文,所以不必要對字麵意思進行翻譯;油畫就表麵來說,可以衍生出方框、油彩顏料、掩蓋,畫麵可以衍生出震驚恐懼(呐喊的人)或者指向標(花瓶油畫的意義);


    鏟子可以衍生出三角形(鏟子頭部的形狀)、挖掘(鏟子的用途);木料就其本身來說並沒有特殊的意義,而木料的形狀也看不出什麽規則;桌子可以衍生出吃飯、長方形、木頭、暗格或者隱藏等意義。


    “這些你可以組合點什麽出來?”惲夜遙問莫海右。


    “我想應該不會太過複雜,這個人幾十年沒有迴到羅雀屋,不會給自己留下容易忘記的謎題,這一點從一樓那顆紅鑽石的線索安排上就可以看出來。那麽我們也可以用比較簡單的方式來思考。”莫海右侃侃而談,其他兩個人則一言不發看著他。


    “首先,油畫的方框可以和桌子的形狀重疊起來,然後鏟子的形狀我認為還可以衍生出畫筆,木料是製作畫框的必要原料,然後桌子的桌麵可以認為是平展開來的畫布,這樣組合起來,那就是一副變相的油畫了。再加上桌子中間可以打開,也就是說這副油畫的畫布從中間裂開了。”


    “從一樓客廳開始算,第二個花瓶應該是書房裏粉碎的那個,那麽這副裂開的‘油畫’有可能藏在書房某一個書櫃的後麵,它的圖案也許可以與書房花瓶的圖案結合在一起想象。”


    “嗯……我並不是很讚同這個想法。”惲夜遙有些猶豫地說,直接反對小左的話對他來說還是有一些顧慮的。不過莫海右自己倒不是很在意這些,他停下話語,等待著惲夜遙解釋。


    “當時我和小蒙進入羅雀屋時看到的書房內部已經被拆得差不多了,南側書櫃全部被羅意凡拆卸下來,洪暉健的屍體靠坐在曾經關押梁泳心的暗格裏麵。北側方格架子上所有的小人偶全部被扔到地上,牆壁幾乎一目了然,根本沒有什麽油畫藏在後麵。東側房門邊上的書櫃倒是沒有動,書也全部整整齊齊排列在上麵沒有拿下來,可是從側麵看,書櫃背板後麵似乎藏不了像油畫框那樣的東西。”


    “因此我認為你的推理步驟是正確的,隻是映射的實際物品搞錯了,畫框代表長方形、木料代表物品的原料、鏟子倒過來想象那就是代表鑰匙、而桌子代表可以打開的東西。”


    “門,是書房兩扇門的其中一扇,對不對?”


    “是的。”


    “看來我們還是要迴到樓下按順序解謎,走,下去!”


    三個人馬上行動起來,一陣腳步聲之後,他們迴到了樓下書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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