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鹿大王帶著三萬神兵來見孟獲,還帶著大量的猛獸毒蛇,浩浩蕩蕩的,離著還遠,人們就已經早早的避開了,隻怕他控製不住那些東西,讓它們發瘋吃人。


    那木鹿大王騎著一頭白象,腰間跨著兩配拖掃地的長刀,身穿金珠瓔絡,就如野人一般,那三萬神兵,人人都帶四把尖刀,卻沒有坐騎,隻是步行,一路唿喝前行,知道的是木鹿大王出兵,不知道的還以為妖精下山了,準備著要吃人了呢。


    丁立也自覺實在有些撐不住了,他四下盾看,看到一塊大青石在那裏,就走過去,坐在上麵,閉目養神。


    王雙努了努嘴,讓幾個護衛都四下裏讓開,小心警戒,他雖然不知道丁立為什麽要急著趕迴洛陽,但是看著丁立臉上那份憂愁濃重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大了,他也不敢過去問,就隻能是暗暗擔心著丁立的身體。


    丁立歇了一會,睜開眼睛道:“王雙,把幹糧烤烤,大家輪流吃飯。”


    王雙急忙答應一聲,就把幹糧取出來,就著火烤著,又讓人過去,用頭盔裝了水迴來,然後架在火上燒水,不一會的工夫,幹糧烤好,大家吃了起來,丁立實在沒有什麽胃口,強迫自己吃了兩口,就把幹糧給丟下了,不讓王雙他們跟著過來,背剪著雙手,走到了河邊,看著到了夜晚之後,河麵上結好匠薄冰,突然蹲了下來,就在河麵上一抓,摳起來一塊冰,然後放在自己的頭上,一股森森的寒意散了開來,讓丁立神情一振,隨後抬頭向著南岸上的洛陽望去,喃喃的道:“我絕不會讓我自己的兒子去死的!”


    丁立的話音剛落,一股急急的水流衝了下來,狠狠的撞在了薄冰上,嘩啦一聲,薄冰被撞得粉碎,碎冰隨著流水,就向著下遊而去,和紗統的聲音接著響起:“看到了嗎?如果你沒有能力,就無法阻力擋大潮的侵襲,若是不能潮頭弄水,莫若潮外觀景了。”


    丁立冷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潮水,勢不可擋,而我是碎冰,自不量力?”


    係統停頓了一下,道:“豈實他們母子鬧成這樣,還不是你的原因,你已經選了劉娥,那你就應該放棄劉裕,隻要你動手,他身體裏的備份係統就會死去,隻要他沒有了備份係統,他能掀起什麽風波?可是你偏想調和,你想想,那劉裕一心想當皇上,現在他的皇上位子沒有了,你什麽樣的調和能讓他對你滿意?最後還不是你們一拍兩散手嗎。”


    丁立拳頭握緊,閉目輕歎,正像係統說得那樣,他既抗不住係統的威脅,選擇了劉娥,還想要護住劉裕,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讓他就這麽放棄劉裕他卻怎麽也鬆不開手,必竟他不是那些鐵血帝王。


    這會王雙過來,小聲道:“丞相,歇息了吧。”


    丁立想要拒絕,但是想想迴到洛陽,還有好些事情,如果自己累倒在這裏,那就沒有辦法應對那些事情了,於是就和著王雙迴到了臨時搭好的小帳子,強迫自己的睡下了。


    第二天天亮,一行人過了黃河,就向著洛陽而行,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到了洛陽,丁立他們在洛陽的北麵進城,而劉裕這會也在洛陽的南麵進城,丁立也不迴丞相府,直接奔皇宮而來,想要和劉寵見麵,給劉裕講情,可是才到皇宮門前,正好和過來的劉裕走個對頭。


    “寄……寄奴兒……。”丁立有些無措的叫道,劉裕冷冷的看著他,緩緩抬手,規矩十足的向著丁立一禮道:“丞相!”


    丁立的心一突,強笑道:“我也是剛迴來,我們一齊進宮見你母皇……。”話沒說完,丁立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奶奶個的,怎麽說出來的話,這麽不著頭啊。


    劉裕眼中閃出一絲寒意,隨後冷笑道:“丞相從北地迴來,必有緊急軍情,要向母皇稟報,我是待罪之身,還是迴去等著宮中的安排吧,丞相自行進宮就是了!”


    劉裕說完撥馬就要走,丁立大驚,他知道,一但劉裕走了,不能在第一時間見到劉寵,而自己先見了劉寵,那不管再見的時候,劉寵的態度是什麽樣的,都會讓劉裕心結不散,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可收拾了,想到這裏,不顧一切的催馬過去,伸手就抓住了劉裕的馬韁繩叫道:“不行,你不能走,我們必須一起進宮!”


    “放手,快放手!”劉裕雖然厭惡丁立,但是他也知道,丁立是他的親爹,讓他去當街打自己的親爹,這劉裕還是做不出來的,所以隻是斥喝,卻沒有別的動作,但是該來的,還一樣會來,並不是個人就能阻止的。


    就在劉裕隊伍之中,跟著劉裕迴來的薑維看到丁立的舉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薑維看來,劉裕雖然獲罪,但是劉寵隻有這一個兒子,總不能把皇位給了別人,那劉裕雖然沒有得到過皓封,但就是太子啊,這樣尊貴的人,丁立怎麽能這麽對他不敬呢,見麵先就叫什麽‘寄奴’。


    可憐薑維來自小地方,實在不知道丁立就是劉裕的親爹,下麵雖有流轉,但是他對不上號啊。


    眼看著丁立伸手拉住了劉裕的馬韁不放,劉裕已經氣得臉都紅了,薑維也是傻大膽,就向前去,手裏的馬鞭飛抽出去,叫道:“大膽,竟敢對太子無禮!”說話的工夫,那鞭子就到了丁立的腕上,這薑維位列係統排出來的‘三國九煞神’之一,實力自然不是不同小可,丁立直覺得手腕子好如被刀割了一般,痛唿一聲,急忙收手,薑維的馬鞭子跟著收迴,但是這會王雙的馬鞭也到了,他看到薑維出手,急要攔的時候,卻比薑維慢了半拍,正好他的馬鞭和薑維的馬鞭卷在了一起。


    王雙存心要給薑維一個懲戒,鞭子纏上,用力迴扯,想要把薑維從馬上給拉下來,隻是薑維冷哼一聲,也向迴扯,王雙直覺一股無法想像的大力襲來,一下就把他的鞭子從他的手裏給扯出去了,手心裏的皮給卷下去一塊,血就出來了。


    丁立這會看看自己的手腕,脈門上殷紅一條鞭痕,再看王雙吃虧,不由得眉毛一挑,向著薑維道:“你是何人?”王雙已經是了不得的高手了,不是那有數的幾個人,是傷不了他的。


    “在下天水薑維!”


    “哦!”丁立有些驚異的看著薑維,沒有想到薑維竟然會這麽早就出世,看看劉裕,想來應該是他身體裏備份係統的關係,丁立自己聽係統說過,調動三國本土人物出現,遠比調動其他朝代的人要容易。


    此時王雙提了大刀在手,向著薑維冷聲道:“薑維,你安敢對丞無禮!”


    薑維淡淡的道:“丞相執國重臣,那自比薑維知禮,卻不知道對太子那般無禮,卻又是什麽道理?”


    “太子?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跟著人群分開,跟著一隊人馬過來,當中一人,正是高覽,他看一眼劉裕冷聲道:“誰封劉裕當太子了?當今天子明發上諭;有言,劉裕無爵無職,因親而貴,行事不端,妄殺無辜,那裏說過‘太子’二字!”


    丁立看到高覽過來,就知道要糟,他隻是說話慢了半拍,高覽那裏就罵出來了,劉裕聽到高覽的話,一雙眼睛瞪得血紅,惡狠狠的看著高覽,高覽對丁立是心疼外甥,在他看來,劉寵應該把皇位讓給丁立才對,而不是封丁立當什麽‘皇夫’讓天下人都笑話丁立,因此他對劉裕這個外甥孫子也不喜歡,這會看到劉裕恨意叢生的眼睛,冷哼一聲,卻不理會。


    丁立暗歎一聲,向著劉裕道:“你和天子有了什麽誤會,還是進宮去,和天子說個明白的好。”


    劉裕仰天大笑,道:“丞相說得真好,我和天子有什麽誤會?我們有什麽誤會?天子自南方歸國,尚對我沒有什麽惡感,丞相離開洛陽北上之時,與天子一夜長談,隨後天子就對我變了態度,那丞相說說,我們母子,有什麽誤會?”


    丁立怎麽說啊,劉寵雖然對劉裕嚴厲,但還親膩,可是他在走之前,把劉裕的所作所為和劉寵說了之後,劉寵是藏不住事情的人,立刻就對劉裕變了臉色,劉裕聰慧敏感,自然能感覺到劉寵對他的不同,這會他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問了出來,丁立自然無可迴答。


    劉裕知道,此時就是和丁立打翻天,也沒有什麽實際的用處,於是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丁立,而是向著薑維道:“伯約,你去兵部投書吧,隻是我不該讓你跟著我迴來,隻怕你這迴要有些麻煩了。”


    雖然劉裕沒有說明,但是話裏的意思,已經透露出來,他得罪了丁立,要被人穿小鞋了。


    薑維坦然的道:“維自以為這天下是大漢天子的,是劉姓的,外人如何,於維無幹,卻請公子留個地址,維隨後好到府拜訪。”


    薑維雖然說了到府拜訪,但並不認為劉裕和他還能再見,因為劉裕必然是住在宮裏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裕還真的就讓人取了一張名刺於他,道:“這上麵有我的地址,我在家中,掃榻相迎就是了。”


    薑維就把名刺放到懷裏,然後在劉裕的一個仆人引領之下,向著兵部去了,他雖然膽大敢為,但也看出來,丁立的權利不小,就是劉裕也不能直接相對,自己再在這裏多話,很有可能給劉裕招禍,所以才離開了。


    劉裕等薑維走了之後,也要走,丁立急聲道:“寄奴,你隨我進宮吧!”


    劉裕冷哼一聲,道:“丞相還是迴了大事,然後再請我母皇如何處置了我,我再進宮領罪吧!”說完二話不說,自然離去了。


    高覽冷哼一聲,道:“這個小子,當真無理,你是他爹,何必這樣讓著他啊!”


    丁立搖頭長歎,知道和高覽這渾人講不清楚,隻是拱手道:“舅父,你請先迴去吧,我這裏要去拜見聖上了。”


    高覽道:“我現在是洛陽中郎將,正在巡城呢,你這裏要做什麽,隻管去做你的就是了。”


    丁立就和高覽分開,自入宮中,他身上有宮禁牌子,無人攔他,徑到了劉寵的寢殿來見劉寵。


    劉寵到了害喜的時候,這會更懶得上朝,每天就在寢殿裏躺著,得到稟報,立刻宣丁立進去。


    丁立一進入寢殿,就見劉寵隻穿著寬大的衣服,就躺在榻上,身旁小幾上放著水果,由她隨意取食,丁立進來之前,已經聽杜憲貢說了,劉寵害喜害得厲害,這會不由得關心的道:“你身子現在如何?”


    劉寵就由身邊的小宮女扶著坐了起來,懶洋洋的道:“這幾日除了水果,吃什麽吐什麽,可是光吃水果,又餓得慌,實在難熬!”


    丁立眼看劉寵的臉色憔悴,心疼的道:“你沒讓慧梅給你做點新鮮的吃食試試嗎?”


    慧梅跟著丁立的時間最久,丁立想出來的那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美食都是和她說了,然後讓她一點點做出來的。


    劉寵看了看丁立,輕聲道:“朕聽說你迴來就和我們那兒子在宮門外打起來了?”


    丁立苦笑一聲,道:“打什麽,就是我讓他和我一起進來見你,他不肯罷了。”


    劉寵淡淡的道:“你這先一步進來見了我,我們那個兒子隻怕更會和我們離心了。”


    丁立長歎一聲,道:“當初我或者留下來親手處置,或者接到消息之後,就不迴來好了。”


    劉寵平靜的道:“我們的兒子,心太大了,就算是你不迴來,他也不會就甘心受我的罰的!”


    此時這大漢天下,最尊貴的夫妻,就像是普通人家,憂心兒女的父母一般,完全是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麽對待自己的這個兒子。


    過了一會,丁立道:“他……他有可能走極端,你小心一些吧。”


    劉寵平靜的道:“我調高覽迴京,就是訪著他呢,從明天開始,洛陽禁嚴,到了把這個……膿包擠出來的時候了!”


    丁立看著劉寵,不得不承認,劉寵比他有決斷,這件事到了最後,還是要劉寵來主導才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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