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方暗,陳武就來請丁立去赴接風宴,丁立帶著樂和、李鑫、慧梅、夢烡、扈三娘、龐秋霞、周泰、賈華、宋謙等人到了大廳,就見這裏已經都有人坐滿了,陳策就在門前恭候著,一看到丁立馬上湊過一為,親熱的道:“丁並州,請!”


    丁立四下看看,就見大廳兩側,站滿了紅妝女兒,隻是這些女子身上都佩著刀劍,他眉頭一皺,心道:“這是到防劉備的婚房了嗎?”


    陳策看到丁立的目光一直在盯著那些女孩兒身上的刀劍,於是笑道:“嚐聞丁並州旗下女軍天下聞名,卻看看老夫這裏的女軍如何?”


    丁立笑咪咪的看了看,不置可否的道:“很好,很好。”


    陳策銀毛一顫道:“怎麽?丁並州這是看不起老夫嗎?怎麽用這樣的態度敷衍我啊?”


    丁立古怪的向著陳策看去,心說這個老鬼是什麽意思?怎麽變得這麽逼人了?嘴上卻道:“在下並不掌兵,兵甲的事一般都交給我的部下去弄,所以看不出來什麽。”


    陳策就像是沒有聽懂丁立話一般,笑道:“這有什麽,丁並州身邊這不是跟著幾位女將嗎,問問她們不就知道了嗎。”


    丁立心中冷笑,忖道:“這老鬼自己找打臉,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他向著慧梅道:“慧梅,你和陳公說說吧。”


    慧梅先是向丁立一拱手,然後才道:“這些女兵看上去精氣神完足,也受過一些操練,但是從麵相就能看出,她們沒有見過血,加上她們手總是下意識的把兵器向著身後推,這樣佩在身的短兵器是一個軍士最後保命的東西,往往都習慣於置於最適合出擊的位置,而她們卻是放在了最好看的位置。”


    慧梅說到這裏就停住了,丁立哈哈一笑,向著陳策道:“陳公,婢子胡言亂語,還請陳公勿怪。”


    陳策捋著胡子笑道:“這怪不地的,卻不是老夫說了算的,還有問她們的主人。”說著陳策迴身叫道:“金娘,你也聽到了,卻站出來打個招唿吧。”


    在女兵之中閃出來一個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衣的少女,臉上帶著麵紗,向著丁立微微一禮,陳策道:“這是老夫的甥女,姓宿,小字金娘,她自隨老夫練習武功,為人刻苦,卻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不要說老夫年紀大了,比她不過,就是老夫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雖然壯年,卻也不是她的對手。”


    丁立向著宿金娘看去,就女孩兒生得窈窕,站在那裏,自成一段的風流,雖然臉上罩著麵紗,看不到樣子,但是隻觀那眉眼,就知道是一個美人了。


    丁立哈哈一笑,道:“那這些都是姑娘的親兵了?”


    陳策點頭道:“正是,我這甥女年已二八,隻是心高氣傲,所以尚有定親,她說一定要找一個英雄,今日這裏有許多的英雄,所以老夫把她叫了出來,讓她自己看看,哪一個是能入她眼的。”


    陳策一邊說一邊攬著丁立進了大廳,就到了正中的位置,這裏一左一右有兩張小幾,階上鋪著席子,陳策笑吟吟的請丁立在左首坐了,自己在右首相陪,而陳武則引了樂和、李鑫(陳武以為是男人)、周泰、賈華、宋謙到側席坐了,那宿金娘親自過來,向慧梅、夢烡、扈三娘、龐秋霞道:“幾位姐姐,請隨我來。”引著她們到一張屏風後麵坐了。


    眾人都入席了,陳策舉起手中銅爵,滿麵堆笑的道:“諸位,今日我們給丁並州接風,諸位都請舉杯!”在場眾人雖然對丁立那會說得話都有些不滿,但是此時若不是不舉杯就是不給丁立和陳策兩個人的麵子,所以雖然不情願,但是還都把杯子舉了起來。


    眾人共欽了一杯之後,席中有一個和尚打扮的人向著陳策哈哈一笑,道:“老爺子,你不是說令甥要看看我們這些英雄嗎,那何必用屏風擋著啊,這樣姑娘又能看得到哪個啊。”


    這和尚也是綠林,法號惠明,外號瘋僧,擅使一條大棍,專一的愛女人,很是壞了幾家婦人的名節,其中不泛世家女眷,隻是他手裏有八百僧兵,橫行一方,又有眼神,那些大世家他從來不去碰,小世家拿他沒有辦法,所以一直逍遙的很,剛才看到宿金娘窈窕,慧梅討喜,扈三娘高挑,龐秋霞天真,直把女兒家的十種樣貌湊了四種在這裏,直把這和尚看得心裏發癢,實在忍不得,所以借著一杯酒發昏,說幾句瘋話,大家都沒有理會他,可是誰了沒有想到陳策哈哈一笑,道:“大和尚說得是理,來啊,把那屏風撤了吧。”


    在場眾人無不驚異的看著陳策,就是傻子也聽得出來那禿驢是什麽意思,怎麽陳策就應了他了,隨後眾人又都向著丁立看去,眼中盡是玩味神色,那屏風後麵可不止有宿金娘,還有丁立的女人呢,在這些綠林人看來,丁立女軍中的人,必然都是他的相好,這會讓他的相好拋頭露麵,讓人評頭論足,不知道丁立會不會立刻翻臉啊。


    丁立全不在意的坐在那裏,臉上盡是笑意,開玩笑,他是什麽地方來的,三流野雞大學男生宿舍,你走進去看看,床上肯定能有套,電腦裏麵全是盤,窗戶支著望遠鏡,目標對麵女廁所,整個一個流氓窩子,談得都是女人,細胳膊在、大白腿滿眼,現在慧梅她們一個個的都穿得嚴嚴實實,他有什麽可在意的。


    丁立不當迴事,那些綠林裏的人卻是被鉤起了興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麵,尤其是和尚惠明,幾乎都要撲過去了,丁立看在眼裏,怪笑一聲,敲了敲桌子,夢烡突然迴頭,她生得長大,身子一偏,就把那些女孩兒都給住了,一雙怪眼冷冷的在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那些人被懾得一齊轉頭,本來獵豔的心思,一下少了一半。


    大和尚惠明惱火的叫道:“這簡直是一桌好飯裏混進了一顆老鼠屎啊!”


    丁立臉色一變,冷冷的道:“大和尚,你嘴上有屎,擦淨了再說話。”


    惠明猛的轉頭看著丁立,冷冷的一笑,道:“丁並州,你是大家子弟,這樣便宜話還是少說的好。”


    丁立懶懶的道:“大家子弟怎麽?大家子弟就要對著你噴糞的一張嘴吃飯嗎?那個是我的表姐,也是我未婚的妻子,你在這裏指桑罵槐的,我要是不罵迴去,豈不是連一頭禿驢都不如了嗎?”


    惠明冷笑連連,道:“這個女人是丁並州的未婚妻,大家聽到了沒有?那好,我就向你的未婚妻道歉了!”說話間和沿揚手,手裏的銅爵向著夢烡的麵門打了過去。


    夢烡這會坐那裏,隻如坐在雲霧之中一樣,想著丁立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麵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不由得心裏一陣陣甜蜜,卻又羞澀不已,恍惚之間,竟然全注意到和尚丟出來的銅爵。


    眼看著銅爵就要打到夢烡的身上了,一旁的扈三娘突然一甩手,一枚銀筷飛出去,敲在了銅爵之上,把銅爵打落在地。


    夢烡聽到動才反應過來,愕然的看著眾人,丁立卻已經在席上站了起來,伸手抓起了那個盛酒的大罐子,向著和尚就砸過去了。


    惠明急忙抓了自己身前的小幾向上一迎,大罐子砸在了小幾上,轟的一聲粉碎,裏麵的酒都濺了出來,灑了那和尚一身。


    惠明怪叫一聲,向著丁立撲了過去,李鑫身子快,閃身擋在了丁立的身前,左手向前一下按在了惠明的臉上,右手在下,就在惠明的胸腹之間一按,惠明怪叫一聲,摔倒在地,張嘴大吐,汙物穢氣立刻發散開來。


    周暉起身忿然的道:“陳公,我們都是給您祝壽來的,這丁立這麽跋扈,完全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你閉嘴!”丁立曆聲斥道:“你把他放在眼裏,你讓他上你們家評評你們家的姑娘啊?”


    周暉冷笑道:“你家若有規矩,就不會給人品頭論足的機會!”周暉的意思是諷刺丁立設立女軍,讓婦人出頭露麵,隻是他話剛說完,就知道惹了禍了,這不是說陳策不該撤了那道屏風嗎。


    丁立滿麵堆笑的坐下,看著陳策道:“陳公,你覺得呢?”


    陳策這會卻又沒有了丁立剛一進門時候的氣勢,隻是點著頭說道:“都好,都好。”也不知道好什麽。


    這會惠明爬起來,看著李鑫吼道:“小畜牲,你敢下場和某比比棍嗎?”


    李鑫冷笑道:“你也配!”


    惠明一雙眼睛都紅了,大聲叫道:“小畜牲你要是敢下場,那也罷了,若是不敢,就給佛爺跪下磕幾個響頭再說!”


    丁立的臉上黑得就像是鍋底一樣,沉聲道:“雙喜,去和他打,打掉他滿口的牙!”


    陳策搶先站起來,大家都以為他要攔著,沒想到他竟然道:“諸位,卻請後院校場,我們看看大和尚和丁並州的護衛打一架。”


    丁立冷哼一聲,道:“這個不是我的護衛,她是我的妹妹,今年才十四歲!”


    大廳裏一片曄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李鑫,包括周泰、賈華、宋謙三個,原本他看著李鑫隻道她生得瘦小,卻沒有想到她卻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小女孩兒。


    周泰虎吼一聲:“禿驢,你要打,地我來陪你,向一個小女孩兒挑戰,你是不要臉了嗎?”


    惠明也是一臉的鬱悶,不由得向著陳策看去,其實今天這一戰完全是陳策弄出來的,惠明也是私下裏行了陳策的吩咐,這才向丁立一再挑釁的。


    陳策的老臉也是一片通紅,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眼見這個小個子竟然隻是一個小女孩兒,這會再讓他們打,就是惠明贏了,也不光彩啊。


    丁立老神再再的站在一旁,係統奉命檢測著惠明的數值:“惠明:武勇7分,統軍6分,治國3.1分,智慧4分,從三品武將。”


    丁立心裏一下就有了底了,走了惠身前,拍了拍道:“瘋和尚下場之後用全力,我妹妹實誠,要是你不用全力,小心被我妹妹打死,她在北邊的時候,那些胡虜被她打死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惠明氣得一張臉通紅,大聲叫道:“佛爺就是再不濟,也不能向一個小女孩兒動手!”


    李鑫突然開口:“囉嗦什麽!”飛身出去,就在外麵的兵器架子上,抓了一條棒下來,使了個門戶對著惠明。


    丁立看到李鑫眼中閃過的怒意,尷尬一笑,他一直不願意讓李鑫背著一個假男孩兒的名頭過日子,所以李鑫是女孩兒的事,在軍中傳開,有他的大半功勞,在丁立看來,李家就是欠揍,現在以李鑫的地位,根本不用看他們的眼色,要是他們家敢動了李鑫這一房的位軒,他就打得李家重新把名字寫迴家譜裏去,再不然就是讓李鑫自己出來,分支別立,也不是什麽難事。


    惠明站在那裏進退不得,他是真的不想和一個小女孩兒動手,可是事到臨頭,想要退縮,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惠明一咬牙大聲叫道:“諸位看到了,是這個小丫頭先向我挑釁的,請諸位做證,我就說不得了!”說完大步跑出去,也抓了一條棒,舞得風車一般,對著李鑫。


    三國時候的和尚,還沒有那麽多的清規戒律,就連吃肉喝酒,娶妻生子都沒有人管(日本和尚就是我們中國早期和尚的寫照),平靜裏出來和人爭鬥也是有的,更何況惠明又是個土匪,平日裏沒少和人動手,但是麵對著一個十四歲小女孩兒,這還是頭次,站在那裏,怎麽看怎麽別扭。


    隻是惠明還沒別扭完,李鑫啊的大叫一聲,飛身而進,長棍就在空中一攪,一股強橫的氣流向著惠明的眼睛打去。


    惠明幾乎是下意識的一閉眼,李鑫就在這一刻,飛身而至,大棍向前一杵,棍頭就點在於惠明的胸腹之間,她剛才按過的地方。


    惠明眼睛瞪大,像大蝦一樣的弓起身子,二次吐了出來,隻是穢物在口,還沒有噴出來李鑫側立在他的身前,單臂夾棍一揚,口中發出一聲怪嘯,大棍打在了惠明的身上,惠明就像是滾地葫蘆一樣的滾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個勁的幹嘔,原來李鑫那一棍,又把他吐出來的東西給打迴去了。


    李鑫冷冷的看著惠明,眼中殺機畢露,陳策急忙道:“罷了,罷了,勝負已分,大家不要和了和氣。”


    惠明這會嘔完了,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丁立,叫道:“姓丁的,咱們這個仇是做下了,我惠明向佛爺發誓,不死不休!”說完他又向陳策道:“陳公,這迴兄弟我丟了臉了,這我也不能待了,咱們後悔有期!”說完向著門外就走。


    陳策苦笑不休,向著陳武丟了個眼色,陳武急忙追了出去,陳策這麵迴身向著丁立拱手道:“丁並州,本來是給你接風,卻鬧得這樣混亂,還請並州勿怪。”


    丁立看了一眼宿金娘,笑道:“好說,好說,咱們還是迴去吃酒吧。”眾人也知道這會不好多說什麽,就連周暉也閉上嘴了,都跟著迴到了大廳之中,重新坐下來吃酒,這一迴沒有異聲,大家杯來盞去,喝了一個時辰之後,這才陸續退去。


    丁立卻仍留在原座,等人都走了這才向著陳策道:“陳公,現在能和我說說,為什麽挑著那禿驢和我做對了吧?”


    陳策萬沒有想到丁立竟然直接就問出來了,不由得苦笑連連,最後道:“本來隻是想挑著讓我甥女向公子挑戰,那女孩兒欽慕並州英雄,所以想要請教一二,但是男女有別,她又臉嫩,這才讓我想了這麽一個辦法,可是……。”


    陳策心道:“誰讓你說出來你有一個未婚妻的,她心裏都是你了,聽了這話,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裏還能出手啊。”


    丁立盯著陳策看了一會,覺得他說得應該是真的,而且陳策沒說的話他也猜到了,剛要打趣一句,突然腦海裏係統的聲音響起:“提示:孫尚香因孫孺死亡,怒火引發武勇值在短時間之內,暴漲到9.9,一刻鍾之後迴退,迴退之後,統軍值永遠+1。”


    丁立的心猛的一跳,上一迴孫尚香武勇值暴澆還是孫堅死亡的時候,跟著孫尚香就陷入了袁軍的包圍,這一會不要也有危險才好。


    丁立沒有了和陳策說話的心情,拱手道:“陳公,剛才的酒喝得有點多了,這會有些撐不得了,請恕丁立先告退了。”


    陳策正覺得和丁立在一起尷尬,急忙道:“並州先請迴吧。”


    丁立招唿了人向迴走,同時讓樂和周泰、扈三娘、龐秋霞都迴軍中,周泰雖然魯莽,但是也知道丁立這是信重自己,不由得意氣風發跟著樂和走了。


    丁立一邊走一邊向係統道:“給我查查我有多少分了?”孫尚香既然怒火爆發,那應該已經殺了人了,若是湊出三十分來,丁立準備立刻激活卡片,召喚一員女將出來,去救援孫尚香。


    “顧大嫂殺死吳彪、趙勇、馬猛、李剛,宿主得到了四十分,孫安殺死祖大虎、費棧、黃強、區星,宿主得到四十分,孫二娘殺死金明、祖大彪、王布,宿主得到三十分,孫尚香斬殺張韜宿主得到十分,宿主現有積分,一百二十分。”


    丁立先是一怔,隨後露出一個笑臉來,殺了這麽多人,看來孫尚香應該是沒有什麽危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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