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蕭子赫,你瘋夠了沒有?


    這一次,錦瑟也失去了耐性,麵對一頭發了瘋的野獸,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


    真若那麽在乎的話,他當時為什麽不直接衝進去,當場就把兩個人給殺了?


    現在又在這裏發什麽瘋?


    錦瑟站了起來,揉了揉被摔得生疼的屁|股。


    她看著浴缸裏那個全身赤果,被蕭子赫弄得皮膚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女孩。


    她的心也被莫名的揪疼了起來。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同樣的經曆啊。


    曾幾何時,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也同樣這樣對過她啊。


    想想這些,她突然恨起天下的所有男人來了。


    男人們個個自以為是,高傲自大,總想著全世界就應該圍著他一個人轉。


    他們自己可以對任何女人不忠,卻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對他們不忠。


    究竟天理何在?


    錦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她一伸手就把蕭子赫給扯到了一邊。


    她冷著一雙眼,惡狠狠的吼道:“滾出去。”


    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不比蕭子赫差。


    這樣的她,讓蕭子赫為之一怔,但現在不是欣賞她的時候。


    高大的個子擋住了錦瑟的所有視線,“你再插手這件事,別怪我不客氣。”


    “蕭子赫,你瘋夠了沒有?她隻是個小女孩,哪裏經得住你這麽折騰?我最後說一次,請你滾出去。”


    “小女孩?”蕭子赫突然大笑了出來。


    一個小女孩能在別個男人懷裏發出那樣的聲音來嗎?


    一個小女孩子會隨隨便便的跟一個男人做出那樣事情來嗎?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了。


    錦瑟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正在想些什麽。


    她雙眼一沉,眼皮跟著輕輕的抖動著。


    她說:“歆兒並沒有對你不忠,她的身子是幹淨的。”


    蕭子赫冷冷的一笑:


    “錦瑟,我說過,我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難道你忘記了,我是為了什麽讓你到陸家的嗎?你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想過?”


    錦瑟不想跟發瘋的野獸解釋太多,再這樣下去,葉歆婷可就真的會生病了。


    其他解釋的話,還是等到蕭子赫清醒之後再說吧。


    錦瑟冷眉一揚:“事實就是樣,信不信隨你便。”


    她頓了頓,而後做出一個請人的手勢:“現在,請你出去!”


    到底是什麽,讓一個女人突然間變得那麽勇敢?


    蕭子赫茫然了,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女人,特別是眼前的這兩個。


    一個是他的好朋友,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


    最愛的女人?


    蕭子赫看了錦瑟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浴室。


    走出房間門的時候,撞上了把薑湯準備好的銀杏。


    銀杏怯怯道:“少爺。”


    蕭子赫低語:“送進去吧。”


    銀杏點頭快步走了進去。


    走廊上安靜的隻剩下蕭子赫一個人。


    他華美而又貴氣的深色禮服經過一番折騰之後,不成個樣子,皺巴巴的像老奶奶的臉。


    最重要的是,已經被淋濕了一大片。


    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把走廊上的地毯也給弄得水跡斑斑。


    被梳的一絲不苟的短發,如今也被弄得淩亂不堪。


    除此之外,他的臉上還帶著前所未有的倦容,整個人頹然到了極點。


    他收起了身上所有的驕傲,儼然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


    他輸了………


    再強的一個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都會變成這副模樣吧?


    蕭子赫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打開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滿滿的一盒煙早已被他抽完,如今剩下的隻有寥寥幾根細細的煙絲。


    把煙盒放進口袋。


    他一個人斜倚在牆邊,眼神顯得有些渙散。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那個女人上心的?


    在發現她的本性之後?


    還是在結婚前一天,她大大方方的闖進他生活那會?


    還是更早?


    隱約之間,他聽到了錦瑟帶著濃濃鼻音的咒罵聲。


    錦瑟哭了?


    為了葉歆婷?


    還是他與葉歆婷之間所發生的事,與她的過去太過相似,所以平時那麽堅強彪悍的她,一時間也忍不住了?


    突然間,蕭子赫覺得真的是錯了。


    他不應該失去理智和思考。


    他的歆兒不是錦瑟,卻也是個女人。


    她要是受了傷,應該也會像錦瑟那樣,一個人躲起來療傷吧?


    那樣的情況,是他所不想見到的。


    那個女人,既然已經走進了他的生命,他便不會讓她輕易的離開。


    錦瑟和銀杏給葉歆婷洗完澡之後,又給她受了傷的皮膚上了些藥,才讓她安安穩穩的睡到了床|上。


    兩個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一碗薑湯從葉歆婷的齒縫間給她灌了進去。


    經過一番的折騰,已經到了後半夜。


    錦瑟和銀杏累得跟狗一樣,坐在了床邊的地毯上,不想動彈。


    銀杏小聲說:“錦小姐,你先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吧。”


    錦瑟疲憊的點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葉歆婷,“給我隨便找一身衣服就行了,洗完澡我就迴去。”


    “好的,不過錦小姐你不留到明天早上再走嗎,現在很晚了?”


    “不了,我兒子沒有我睡不著覺。”


    說起兒子,錦瑟的臉上總會露出少有的幸福表情。


    “真看不出來,你已經結婚了。”銀杏十分羨慕眨了眨眼。


    相反的,錦瑟卻是極為苦澀,“我離婚了………”


    “對不起。”


    “沒關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錦小姐,我現在就去給你找衣服,你全身都已經濕透了,很冷吧。”


    錦瑟微笑著點頭,“還好。”


    把自己弄幹淨之後,錦瑟在書房找到了蕭子赫。


    書房裏沒有開燈,隻能借著淡淡的銀色月光看清裏麵的一切。


    她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啪的一聲,把房間裏的燈給打開了。


    燈光大亮。


    讓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


    放眼望去。


    蕭子赫正疲憊的坐在書桌前,緊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那之前,他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隻是,此時的他,不管穿的有多好,還是會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他指間的雪茄快要燃盡,他卻毫無察覺。


    錦瑟走過去,拿掉了他指間還在燃燒的煙蒂。


    蕭子赫迴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眼充滿了紅色的血絲,像是一隻仍然沒有平靜下來的野獸,但更多的,是像極了一隻受了傷的野獸。


    蕭子赫薄唇微啟:“她呢?”


    錦瑟坐在了書桌前的另一個椅子上,與蕭子赫麵對麵,“一直在睡,沒有醒過。”


    “她跟陸俊逸………”


    蕭子赫想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依然在害怕,害怕從錦瑟的嘴裏聽到他不想聽到聽事實。


    “歆兒被人下了藥,俊逸才把她抱迴房間的,我想你應該明白,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會發出那樣的聲音,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蕭子赫沒有說話,低垂著一雙眼,再一次燃起了一支雪茄。


    那細細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擋去了蕭子赫迷離的視線。


    他握緊拳頭。


    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即便她與陸俊逸之間沒發生什麽。


    他還是恨不得殺了陸俊逸和那個女人。


    屬於他蕭子赫的東西,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這三年來,錦瑟應該可以說是唯一了解蕭子赫的女人。


    她知道,蕭子赫到底是一個怎樣男人,所以她更是知道蕭子赫的占有欲到底是有多強烈。


    “赫,她醒來之後,也許並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麽,她需要你的信任,傷害隻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看著蕭子赫沒有任何反應,錦瑟淺淺的笑了,卸妝之後的她,少了幾分偽裝過後的冷豔,多了幾分小女人天生的素美。


    “小寶貝還在等我,沒別的事,我先迴去了。”


    “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沒人傷得了我。”


    話音一落,偌大的房間裏又隻剩下蕭子赫一個人。


    書房裏的燈光強得有些刺眼,蕭子赫再一次閉上了疲憊的雙眼,靠了迴去。


    他好累,真的好累………


    天空漸漸泛起了白光。


    就連蕭子赫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與葉歆婷的新房。


    他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卻也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這個女人。


    於是,處於矛盾中的他,不知不覺的迴到了這裏。


    她一直睡得很沉,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讓蕭子赫真的很懷疑,她與陸俊逸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還是,這一切都是錦瑟騙他的。


    他到底該不該像錦瑟所說的那樣?給予葉歆婷足夠的信任呢?


    走到床邊,蕭子赫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抹小小的身影。


    有那麽一瞬間。


    他好想把她搖醒,讓她親口告訴他,她與陸俊逸之間是清白的。


    可是,他又害怕,到時候從她嘴裏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是那樣,他會不顧一切的毀了她。


    蕭子赫咬了咬牙,不再多看葉歆婷一眼,徑直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海麵。


    他的眼前是一麵茫茫的大海,晨曦中,散發著一股神密的氣息。


    蕭子赫不知又在窗邊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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