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霹家這段時間事情多。”烈雲輕聲道:“霹陽對我還是很好的。”


    “哎!”烈豐嵐聽女兒這麽說歎了口氣,道:“也不知你喜歡那霹陽哪裏,偏偏選他,他那大哥霹霸天不是要比他強百倍嗎?”


    “父親。”烈雲有些煩了,“你別說了。”


    “好,我不說了,我去讓人準備晚宴。”烈豐嵐見自己的女兒不耐煩便停下了話題。


    晚上的時候,雲若顏和離墨被請到了宴客廳。一番敬酒客套還有比武表演之後,雲若顏再次向烈豐嵐提出了結盟的請求,烈豐嵐細細地喝著一杯酒卻是不發一聲。


    “烈城主。”離墨這時開口道:“不論霹家許給你什麽條件,風家都可以答應你相應的甚至是超過他的允諾。”


    “不瞞兩位。”坐在烈豐嵐旁邊的烈雲開口說道:“我與霹家的二公子霹陽自小便定下了娃娃親,所以背叛他們和你們結親實在是做不到。但是二位對我又有救命之恩,他日若是戰場上相見必然不能做出恩將仇報之事,所以我與父親商議我們烈家保持中立,兩不相幫。”


    烈雲此話一出,不止雲若顏和離墨就連烈豐嵐和烈森也都頗為驚訝地看向了烈雲,這兩不相幫的決定是烈雲突然提出的,事先並沒有與其父商量過。


    離墨和雲若顏都看出了這一點,離墨向著烈豐嵐問道:“不知烈城主是否也是此意?”


    “我......我也是這個意思。”烈豐嵐在稍微的猶豫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雲若顏和離墨互望了一眼,拉攏確實是不可能的事情,兩不相幫倒是退而求其次的結果,兩人都是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好,既然城主與大小姐都這麽說,那麽我二人也不好在強人所難。”離墨說道:“此番事了,我夫妻二人就不多加打擾了,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在此向先二位辭行。”


    雲若顏一人一杯酒向著烈家三人敬酒。


    宴會過後,兩人剛剛迴道客房便看見了窗戶上站著的小墨,它的腦袋插在羽毛中,睡得很香,看樣子是到了有一會兒了。


    小墨自從上次受了傷被林卿塵治好之後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它也非常喜歡林卿塵的照顧,除了偶爾送送信其餘時間都和她呆在一起。


    兩人並沒有大聲將小墨吵醒,而是走到它的身邊直接將它腿上的小信桶給取了下來。離墨將裏麵的信紙拿出展開來與雲若顏一起看,越看兩人的眉頭便皺的越緊。


    此信是風嚴暘所寫,信上說霹家不但襲擊風家的小城鎮,竟然還不顧七國立下的公約,公然派人闖入極暗之地搶掠還派人搶占了極暗之地的晶靈石脈礦。


    現在,風一程和卓義峰帶著武士已經前往極暗之地的晶靈石脈礦,烈城與極暗之地相距不算遠,風嚴暘讓兩人前去支援。


    離墨大袖一揮將小墨裝進了袖子中,然後兩人連夜便出了烈城向著極暗之地的晶靈石脈礦禦劍行去。


    第二日,當烈家父女知道雲若顏二人連夜離開之時並沒有感到驚訝,因為他們也得到了消息,霹家夥同他的另外兩家盟友搶占了極暗之地中的晶靈石脈礦。


    那晶靈石脈礦原本已然是廢礦,但是兩年多前就在風家接手的一年後竟然在這個半廢棄的礦脈之內又發現了一處支脈,支脈之中開采出來的全都是上品乃至聖品的晶靈石。


    霹家早已在暗中覬覦了很久,一旦撕破臉皮首先下手的便是那處晶靈石脈礦,之所以先攻擊風家的小城鎮隻是聲東擊西的策略而已。


    “這一場鬥爭,霹家的勝算很大,雲兒你的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


    書房中,烈豐嵐對烈雲說道。


    烈雲卻不以為然地說道:“霹家隻是勝算大而已,並不是一定會勝利。”


    “如果他們有我烈家幫助必定會勝利。”烈豐嵐道。


    “父親,你還記得那日你對我說的話嗎?”烈雲突然問道。


    “什麽話?”


    “你說烈陽有時間去看七國比武卻沒有時間來看我。”烈雲道:“我當時說自己不在意其實我已經記在了心裏,事後我又想了想,若是別人不把我烈家放在心上,那麽我們大可不必在湊上去獻殷勤不是嗎?而且這場戰爭霹家雖然占了上風但是霹家暴虐有目共睹,這樣的人做的了一時的霸主卻做不了一世的霸主,我們烈家完全沒有必要跟著蹚渾水,我們隻要兩不相幫隔岸觀虎鬥便是最好的選擇。”


    “雲兒分析的不錯,不管霹家和風家兩家誰勝,我們烈家隻要保持中立便是最後的絕對勝利者。”烈霸天說道。


    此後但凡霹家對烈家有什麽要求,烈家都一律以烈雲的病重,城主無法分心為由給搪塞過去。


    ......


    雲若顏和離墨二人知道去往極暗之地的路途,卻不知道晶靈石脈礦具體在什麽位置。


    在空中飛行了一天兩夜的時間後,在就快要接近了極暗之地時,兩人俯視下方看見地麵的道路上有一對車馬,二人從空中落了下來準備向他們詢問通往晶靈石脈礦的方向。


    等到落在了地麵上之時,二人才發現這車馬隊伍中的武士分別穿著武家,陳家還有霹家的武士服,明顯是這三家共同組成的武士隊伍,而且這隊人馬的方向正是從極暗之地向著霹家領地的方向。


    “你們是什麽人,趕快把路給讓開。”一位穿著武家武士服的壯漢向著擋在大陸中間的雲若顏可離墨喝道。


    “你們的馬車上裝的是什麽?想讓我們讓開就讓我們看一看。”雲若顏一邊問著一邊將目光掃向那七八輛馬車,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每一輛馬車上都蓋著厚厚的布,那布不知是什麽材料製成的,不但絲毫不能看見裏麵藏著的事物就連氣息似乎都阻隔了。


    “這裏是什麽東西,管你們什麽事兒啊!”那武家的武士瞪著一雙牛眼望著雲若顏,“你們兩個不會是劫道的吧?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家的隊伍也敢隨便攔,識相的趕快讓開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讓我們兜著走,我倒想看看你們是怎麽讓我們兜著走的。”雲若顏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那武士,這姿態明顯就是挑釁了。一般像這樣的隊伍,配備的武士都是修為在禦劍士九級左右的,並不是雲若顏的對手。


    離墨見雲若顏是想要練練手的架勢便站到了一邊,說道:“顏兒,速戰速決。”


    “沒問題。”雲若顏說道。


    “呦,還真有不怕死的。”那大漢笑道。


    “上啊,去把那小妞打的叫哥哥。”


    “對,小小年紀竟然就敢學人家劫車,不給點教訓真是無法無天了。”


    馬車隊伍中的其他武士也紛紛笑著慫恿,但是其中有一位身材瘦高的青年卻是一言不發,目光從雲若顏的身上移到了離墨的身上然後注視良久都不曾移開。


    離墨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目光冷冷地掃了過去,兩道目光相撞,都是收斂的氣息的,但是雙方隻是通過眼神便判斷出了對方絕對是高手這一事實。


    那武家的大漢帶著狂傲的笑容從馬車隊伍中走了出來,他伸手一指雲若顏說道:“小丫頭,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爺爺不手下留情了。”


    雲若顏卻是一笑展開身法向著那武士便疾馳而去,雲若顏這極快的速度使得武家武士微一發愣,然後他隻見一道紅色光芒突然閃現,一股灼熱的劍氣便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那武師聲音顫抖著問道,他被雲若顏隻在一息之間便給製住了,當他反應過來時,脖子上便架著雲若顏的赤瞳寶劍,那寶劍劍鋒上的灼熱溫度將他脖頸上的汗毛都給燎成了細灰。


    “我們是什麽人不關你的事兒。”雲若顏道:“我隻想知道你們車上裝的是什麽?”雲若顏一邊說著一邊將赤瞳寶劍的劍鋒靠近了那武士的脖頸,那灼熱的劍氣迅速將武士的脖子烤焦了一塊。


    “哎呦。”那武士痛苦*道:“不要,不要,我說!我們車子上裝的是......”


    他剛剛開口卻還沒有來的把話說完,一道黑影便從馬車隊伍中突然躍起,在半空之中便向著雲若顏連連發出了幾十隻冰錐。


    雲若顏急忙用赤瞳擋開了射向她的冰錐,耳邊傳來那名武家武士的痛唿之聲,雲若顏轉頭去看,那武師的胸口插著三把冰錐倒在了地上,已然是死絕了。


    “顏兒小心。”離墨迅速來到了雲若顏的身前凝結出冰牆將那瘦高的霹家武士釋放出來的冰錐全都擋在了外麵。


    那高瘦的武士一波冰錐釋放完畢之後,翻手取出一隻大錘,從空中躍下轟然打在了離墨手中的冰盾之上。離墨隻覺得一股大力從冰盾上傳到了他的手中,雖然這股大力還不足以傷害到離墨,但是也讓離墨趕到微微心驚。


    這麽一股不起眼的小車隊,一個不起眼的高瘦武士竟然有著禦劍士大圓滿一級的修為,這著實出乎了離墨的意料。


    “顏兒,後退!”離墨微微轉頭對著雲若顏吩咐了一聲,然後將靈力注入了手中的冰盾之上,原本被高瘦武士的鐵錘砸出來的裂紋和破損,迅速地修複並且離墨將大股靈力注入冰盾然後在傳入了鐵錘之上直接和那高瘦的男子開始了靈力的比拚。


    那高瘦武士明顯不是離墨的對手,漸漸的一張瘦長的臉上由紅轉白,由白轉灰,到了最後連一絲人色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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