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程的一番話說的在場之人都是心頭沉重,雲若顏這次是真真地見識到了霹家的厲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竟然隻用了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就召集了幾百武士,若是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估計光是霹家一家就能組成成千上萬的武士隊伍。再加上烈,武,陳三家,其武力真是不敢估算。


    “若是與霹家開戰,這確實是一場勝算不大的仗。”風嚴暘說道:“不過,我風家和霹家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這一場戰鬥隻是遲早的事情罷了,與二位關係不大。”


    風嚴暘讓雲若顏幾人找一處避世之所隱居起來避開這場大戰,等到時間一到,漩渦之門打開,找個機會逃迴沉淵大陸。


    “這怎麽可以。”林卿雪第一個說道:“我們雖然是來自所謂的低級大陸,但是我們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卿雪妹妹說的對。”雲若顏看著風嚴暘道:“不論如何,風家與霹家之間的恩怨我們也參與了,並且我與霹家也是有著恩怨的,所以這場戰鬥我們必須參加。”


    “可是,我們要是輸了呢?”風嚴暘也看著雲若顏,他這是將最壞的結果告訴雲若顏等人。


    “我的生命中經曆過無數次失敗絕望,但是最後總是能見到光明,即使是遇到了絕境也總能等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雲若顏說道:“隻要我不逃避,不放棄,我便不會害怕。”


    雲若顏這句話說完後便覺得小手一暖卻是離墨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我們夫妻是共進退的。”


    “還有我們。”林天茗道:“我們是一家人,自然不論做什麽都要在一起。”


    “小子,那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等老子的修為恢複了就將這裏都夷為平地。”那陰邪的聲音在卓義峰的腦海中響起。卓義峰卻開口淡淡地說道:“算我一個,我們是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迴去。”


    風嚴暘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頗為感慨地說道:“既然如此,我風家自然會全力以赴來打這場仗。”


    正說著,風伯便趕迴來了。


    “大伯,怎麽樣,那些霹家的武士們是不是被你打的落花流水。”風一程迎上了風伯便誇張的笑道。


    “那些武士在經過和三位的戰鬥之後,都頗為疲乏包括那霹焰都是十分的虛弱,老夫確實沒有費多大的力。”風伯向著風嚴暘行了一禮後說道。


    大家又在一起說了一些話,大家便告辭離開,風伯和風一程留下來與離墨等人喝酒聊天。


    “兩位,不知風家與霹家到底實力相差多大,我們難道就沒有一點勝算嗎?”雲若顏給風伯斟了一本酒後,問道。


    “原本,我們兩家的實力卻是相差很大,外麵不知情的人也都是這麽認為的。”風伯說著然後喝下了一杯酒。


    “不知情的人?”雲若顏傾身相問,“這麽說還有別的實情?”


    “正是如此。”風伯放下了空的酒杯,雲若顏立刻又幫他把酒杯斟滿。


    “自從,三年前我們風家獲得了極暗之地的管理權後,便從那裏的一處的晶靈石脈礦中獲得了不少的聖品晶靈石,依靠這些聖品晶靈石我們風家秘密培養了幾百修為都在大圓滿左右的武士,不過這些武士是風家的秘密武器不能和外人說。但是既然你們願意與風家共進退,那麽便是我風家的一員,這個秘密便也不必瞞你們。”


    “我們風家竟然還有一個秘密的高手隊伍。”風一程睜大了一雙圓眼睛,看著風伯道:“我竟然都不知道!”


    “你進風家的日子還短,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風伯擺了擺手打發道。


    風一程一臉委屈地連喝了三杯酒才緩過來,他放下酒杯道:“若是這樣的話,我們風家不是贏定了。”


    “也不敢這麽說。”風伯有道:“霹家掌管了那麽久的極暗之地,手中的晶靈石數量也不會少,我們培養了秘密的力量,誰也不知道霹家有沒有也培養了秘密的力量,所以這勝負還是不敢妄下定論。”


    “不過。”風伯話音一轉道:“現在左右戰局的不僅僅是風家和霹家,若是假設兩家的實力相當,那麽盟友就變的極為重要了。”


    雲若顏等人知道,現在霹家有三家盟友,而風家隻有一家,另一家卻是觀望,這盟友的差距甚大。


    “一程,你去烈家拉攏為何沒有成功?”風伯問風一程。


    “哎!”風一程歎了口氣道:“我根本就沒有看見烈家的家主,原本以為烈森可以做主的,沒想到他隻是一個傀儡罷了,一切都還掌握在他父親烈豐嵐的手中。”


    風一程說,烈豐嵐每日晚上為烈家大小姐烈雲輸入靈力續命,白天便處理城中的事物,除非是需要出遠門的事情,否則都是不讓烈森碰的,而烈豐嵐聽說風一程是前去拉攏的,幹脆就避不見客。


    “不過,我聽烈森說,他父親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樣的日夜勞累,入不敷出,遲早會油盡燈枯,他讓我不要著急等烈森一命嗚唿,他掌了烈家的權便與我們結盟。”風一程道,


    “風兄。”離墨道:“這烈森並不是可靠之人,即便是與之結盟怕也是靠不住的。”


    雲若顏聽了風一程的話卻是心頭一動,她問風一程道:“你可有打探到烈小姐現在怎麽樣了?”


    “聽烈森說,烈雲自從中了毒後便發了瘋一直被關在烈家的練功房中,後來用了無數靈藥總算治好了瘋病,但是毒卻是無法清除。”風一程道:“所以烈豐嵐現在每日都要給她輸入大量的靈力來將烈雲體內的毒素困住不至於要了烈雲的性命,同時他也在到處尋找解毒之法。”


    “看來,拉攏烈家的事兒有希望了。”雲若顏突然一笑。


    “啊?”風一程再次睜大了他那雙黑亮的眼睛,看著雲若顏問道:“雲小姐,你有什麽辦法,還請賜教一二。”


    雲若顏將目光移到了卓義峰的身上,眾人的目光便也隨著雲若顏的目光看向了卓義峰,卓義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


    “辦法就是它!”雲若顏向著卓義峰的胸口一指,眾人便都看了向了卓義峰的胸口。卓義峰微微皺眉然後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隻黑色的小瓶子,這小瓶子不是它物正是卓義峰從鬼師手中繳獲的裝著鬼魅的瓶子。卓義峰得了瓶子後便一直沒有機會還給雲若顏,而雲若顏卻是感受到了鬼魅的氣息。


    “隻要有它,我便有九分把握能將烈家拉攏過來。”雲若顏接過卓義峰手上的魂瓶,開口說道。


    雲若顏通過風一程向風嚴暘提出去要去烈家行拉攏之事,很快便得到了風嚴暘的同意,在別院中修養了幾日後,雲若顏和離墨準備第二日便出發去往烈城。


    這一次卓義峰卻並沒有要求跟去,自從卓義峰和林卿雪攤牌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頗為微妙,雲若顏原本想將卓義峰帶著一同去烈城,好將兩人給分開。但是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別院的花園中卓義峰對林卿雪說喜歡她的話,便又覺得這樣也不妥。一向不善於處理男女之間感情的雲若顏便左右為難起來。


    “顏兒,你怎麽了,睡不著嗎?”離墨見身邊的雲若顏翻來覆去地不下也不老實便撐著腦袋看著雲若顏。


    “嗯,睡不著。”雲若顏悶聲道。


    “你是不是有心事?”離墨問。


    雲若顏脫口便想說實話,但是當她把嘴巴張開的時候卻怎麽都無法說出卓義峰喜歡自己的話來。


    離墨看著身旁小人兒,一副欲言又止又無比為難的樣子,便有些忍俊不禁。他覺得雲若顏自從和他結婚之後在他麵前便沒有了從前的那份淩厲,長長露出這樣的小女兒姿態,她的這幅模樣外人可是永遠都看不見的。


    離墨伸手將雲若顏小小的軟軟的身體摟在懷中,幽幽說道:“既然顏兒說不出口,那麽為夫就來猜一猜。”


    “猜?”雲若顏抬頭看著離墨棱角分明的下巴,呆呆地說道:“好吧你猜,我就不信你連這個都能猜到。”


    “猜不猜的到,你聽聽便知。”離墨帶著笑意說道:“你在為感情的事兒煩惱。”


    雲若顏眉頭微皺,“繼續。”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不是在為自己的感情煩惱而是為別人的感情煩惱,是也不是?”


    “是。”雲若顏接著又搖了搖頭道:“也不是。”卓義峰說喜歡她,那麽就與她有關係。


    “好吧。”離墨換了個姿勢,翻身將雲若顏給壓在了身下,他俯視著她,狹長的雙目中裝滿了她的影子,他幽幽說道:“你是在為了卓義峰和林卿雪煩惱,林卿雪喜歡卓義峰,但是卓義峰卻喜歡你。你想要幫助這兩人理清感情,不想看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受到傷害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立場。”


    雲若顏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慢慢地睜大,“你......你竟然真的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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