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馬上就去。”


    “不知啞女大人可在?”那武士又問。


    雲若顏少不得再次放出鬼魅來應付那武士,那武士說霹焰讓啞女和離墨一同去見他。


    “應該是和我說比武的事。”武士離開後,離墨對雲若顏頗為擔心地說道,“不知為何讓你同去,該不會是看出什麽端倪了,顏兒你就不要去了。”


    “他若看出我的身份就不會這麽客氣的請我了。”雲若顏從離墨的膝蓋上站了起來,將黑色麵巾從新戴在了臉上,擰了一下戒指一縷鬼氣從戒指上溢出來將她周身包裹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霹焰的客房,房間裏還有一個霹霸天,霹焰坐於主位,霹霸天坐在他的下首,兩人都是姿態高傲地看著站在麵前的離墨。


    對於離墨,霹家父子是一心想要馴服,馴服不成卻少不得要用他,便不得已遷就一二。因為霹家父子的強勢性格對離墨這總不卑不亢的姿態是極為看不順眼。


    “不知家主讓離某來所謂何事?”離墨開口問道。


    “還有三天便是七城比武,不知你準備的如何?”霹焰並沒有開口說話,霹霸天先說道。


    “修行一事靠的是日積月累,並不在乎這幾天的功夫。”離墨淡淡說道。


    霹霸天眉毛一挑,說道:“聽你這語氣是十分自信。”


    “離某定會全力以赴。”離墨簡潔明了地迴答。


    “那便好,那麽三日之後就看你的表現了。”霹焰終於開了口,“今日叫你來是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


    “何事?”


    “我們在風城與霹城交界處的一個小鎮發現了你的妻子雲若顏的蹤跡,有人說在街上見過她。”


    “哦?”離墨故作在意地急忙問道:“那她人現在在何處?”


    “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她已經不了,不過隻要有了蹤跡找到她隻是時間問題。”霹焰道。


    離墨知道霹焰這是在變相地拿雲若顏來威脅他,他心中冷笑但是麵色卻是一副嚴肅的神色。


    “家主,你曾答應過離某要網開一麵的,希望你信守承諾。”


    霹霸天這時麵露得意之色說道:“那就要看你三天之後的表現了,若是你能在七城之中奪魁,你妻子犯得罪便可一並抵消,若是輸了可就別怪我霹家按著規矩行事了。”


    離墨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就算雲若顏現在此刻正安安穩穩地呆在他的身邊他也不喜歡別人拿她來威脅自己,這個霹霸天在離墨的心中已然是個必須要除掉的家夥了。


    “少城主放心,我的修為少城主是知曉的,七城中有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想必霹家的探子也已經查探的一清二楚了,所以這個魁首霹家應該是得定了。”離墨故意給了霹家父子一顆定心丸來吃。


    “那樣就好,嗬嗬。”霹焰滿意地笑了。


    離墨離開的時候,霹焰突然讓一直默默站在離墨身後的雲若顏留下問話。離墨腳步幾不可查地微頓了一下,然後便走出了房間。


    “這幾日離墨有無異常?”霹霸天問。


    “一切如常,除了在路上時出了一個小毛賊已然被我打發了。”雲若顏壓低了聲音說道。


    “繼續盯緊了他,但是不要觸怒了他。”霹霸天吩咐道:“還有一件事兒要你去辦......”


    霹霸天對著雲若顏輕聲交代了一番,雲若顏應下然後身影一閃便離開了房間,但是她故意將鬼魅喚出留在原地等她本人離開後才慢慢消散,給霹家父子倆留下了鬼氣重影的假象。


    雲若顏離開後,霹霸天看向霹焰疑惑問道:“我怎麽覺得啞女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身上的鬼氣更加濃重,不過人的氣息也更加的濃重,許是鬼術大成後的現象。”霹焰倒是雙眉舒展,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雲若顏剛出了走廊便看見離墨倚靠在小樓的欄杆上,雖然是一副閑逸的姿態,但是雲若顏依舊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緊張和擔心。


    雲若顏看著離墨漸漸地彎了眉眼,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客房。一關上房門,離墨便將雲若顏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雲若顏輕輕地拍著離墨的胸口,輕聲說道。


    “顏兒。”離墨終於開口說話,“我離墨一生從來都沒有害怕恐懼過什麽東西,我曾經也以為這世上是不會有什麽事情會讓我感到恐懼和害怕的。但是顏兒,你成了我唯一的擔心與恐懼。”


    “煜王爺,都快要忘了你曾經百毒不侵的模樣了,不過現在的你我更喜歡。”雲若顏笑了,“我從小就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想象中你是一個三頭六臂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怪物?”離墨不滿地重複道。


    “可見,故事都是大人騙小孩的。”雲若顏連忙說道:“我的丈夫不但不是怪物,他還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好男人,大英雄。”


    這一次換成了離墨笑了。


    “對了離墨。”雲若顏從離墨的懷中抬起頭來,“霹焰讓我去辦一件事兒。”


    “什麽事?”離墨問。


    “他讓調查風一程,將他的情況摸清楚然後匯報給他。”雲若顏說道。


    原來霹焰將七城有可能參加比武的武士的資料全都收集齊了,唯獨沒有風一程的。


    風一程是和離墨他們一起從低級大陸過來的,但是他卻不像離墨他們那般在溟淵大陸上人生地不熟,風一程幾乎是一進了溟淵大陸就直奔風家,並且他被風家保護的很好,霹焰用了很大的力氣也不能詳細地調查出他的情況。


    霹焰對風一程的印象僅有那日在宴會之上他與離墨比武時所展露出來的修為,他修的是木屬性的靈力外家功法,從施展上看修為絕對在禦劍師九級以上,而且霹焰看出在與離墨對戰之時他風一程並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


    其餘五城的武士根據霹焰所掌握的資料都不是離墨的對手,唯獨這個風一程讓霹焰不能確定,於是便雲若顏扮成的讓啞女去查探一番。


    “你讓小墨去給風一程通個信,最好讓他泄露一些無關痛癢的資料給我讓我糊弄過去。”雲若顏道。


    離墨去到桌案前寫了個字條讓小墨送出去,然後他抬頭看向雲若顏突然說道:“顏兒,你想不想見識一下這個極暗之地的夜景?”


    極暗之地和七城都不一樣,這裏是沒有宵禁的,來自七個城的各色人等在這裏可以通宵達旦的狂歡。


    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四周人生嘈雜。每個人的臉上愉悅的笑意,雲若顏不由受到了感染,心情也明快了許多。這段時間過的不可謂不驚險,眼前繁華景象讓她恍惚覺得自己迴到了沉淵大陸。


    “離墨。”雲若顏一身黑衣和離墨保持著一斷距離,不過這裏人聲喧嘩,兩人對話時隻要不看著對方,倒也不怕有人從遠處監視。


    “你說這裏為什麽叫極暗之地,這裏分明就是極樂之地嘛。”雲若顏不解地說道。


    “越是像這樣繁華之地,越是有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離墨繼續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這裏有什麽黑暗?”雲若顏疑惑問道。


    “這黑暗是一眼看不出來的,但是一定存在。”離墨稍微放慢了腳步,雲若顏便也隨著他放慢了腳步,離墨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在吵雜的人聲中卻清晰地進入了雲若顏的耳中。


    “其實這句話是我小時候父王對我說的,所以父親才會帶著母親避開繁華紛爭和一切黑暗的存在進入越離山脈建立了獸人國,他原本想讓族人們在那裏安居樂業,沒想到還是免不了紛爭的侵擾,黑暗的吞噬。”


    “所以不管敵人多強大,前路多麽黑暗,逃避是沒有用的。”雲若顏接著離墨的話微微歎息。


    “所以從很小的時候我便知道隻有站在了力量的頂端才能真正地遠離黑暗,才能保護住自己所愛的人。”離墨的語氣從低沉緩慢變的無比的堅定。


    在沉淵大陸上,離墨已然站在了權利和力量的頂峰,但是來到了溟淵大陸後這裏高手比比皆是,雖然他的修為依然是上等但是離巔峰卻是有著不小的距離,特別在他和風伯還有霹焰對戰後,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被碾壓的無力感。


    這樣的感覺他著實不想在有下一次更不想讓自己愛的人有相同的經曆。


    雲若顏自然懂得離墨的意思,她加快腳步幾不可查地握了一下離墨的手然後又匆匆地鬆開,同時她溫柔而堅定的聲音響起。


    “離墨,我並不想成為你羽翼下的金絲鵲,我希望和你一起並肩迎接一切磨難,一起變強,一起站在力量的頂端。”


    離墨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雲若顏,正好對上了雲若顏看向他的目光,兩道堅定的目光接觸交纏在了一起,兩抹舒心的笑容同時在兩人臉上綻開。


    “帶你去一處有趣的地方,然後順便把要做的事情給辦了。”離墨說道,然後兩人再次一前一後地行走在了熱鬧的大街上。


    半盞茶的時間後,兩人進入了一處叫做逍遙窟的地方。剛一進去雲若顏的眉頭便皺在了一起,因為所謂的逍遙窟就是賭場和妓院相結合的所在。


    “我約了風一程在這裏見麵。”離墨見雲若顏停下了腳步,便解釋道:“若是霹焰知道風一程是一個好賭好色的紈絝公子想必一定更加放心。”


    雲若顏這才舒展了眉頭跟著離墨往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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