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冠天宇被卓義峰霸道的功法壓製住之時,容天海突然出現。


    冠天宇聽見容天海的聲音急忙唿救,眾學員看見容天海也主動讓出了路來。


    “容師,你來的正好,這幾人下重手傷害同門,快把他們壓去天授堂嚴懲。”冠天宇眼神極其怨毒地掃過雲若顏和卓義峰。


    容天海一見冠天宇以及那瘦小學員身上鮮血淋漓的模樣,聲音陰冷地喝問:“這是誰幹的,我之前便說過下重手傷害同門者一律交由天授堂嚴懲,你們這是把我的話當做了耳邊風了嗎?”


    “北院學員何在?”容師向著人群中問道,立即有不少北院學員應聲走出。


    “把這幾個行兇之人帶去天授堂!”容天海命令道。


    “是,容師!”幾位學員齊聲應道,然後便向著雲若顏和卓義峰走了過去。


    見狀,卓義峰上前一步擋在了雲若顏的身前,開口道:“人是我傷的,與他人無關!”


    容天海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冠天宇,問道:“到底是誰出手傷的你們?”


    冠天宇沒有立即迴答而是在心中默默盤算,“雲若顏到底是墨師的徒弟,若是抓了雲若顏驚動了墨師反而會把事情鬧大,那他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


    冠天宇現在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使得名單之上的一個人無法參加集訓。


    無法參加集訓便無法去參加一年後的異界試煉,那麽他便可以替上這個名額。


    此事最怕節外生枝,至於得罪了他的人,以後多的是教訓的機會。


    想及此,冠天宇開口道:“傷我的確實是這個獸族的小子,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容天海點點頭向著那北院學員做了個手勢,隨即從北院學員中走出了兩個學員上前去押卓義峰。


    “慢著!”雲若顏上前阻止,她語氣平緩,眼睛中卻帶著冷笑看著容天海道:“您作為天授堂的執事,難道聽信一麵之詞,就妄自給人判罪嗎?”


    天授堂是空冥學院中掌管天罰與平常犯了重罪的學員之地,一般很少處罰學員。但是一旦處罰絕對都是很重的,所以學員們對於天授堂還是頗為敬畏的。


    林卿雪和林卿塵也上前一步,解釋道:“方才,這個冠天宇不但想出重手傷人,還想殃及無辜,多虧了若顏姐姐和卓大哥出手,要不然受傷的人更多。”


    “是啊,明明是那個北院霸王挑釁在先。”


    “對,我們隻是自衛罷了。”


    “要懲罰就都得懲罰,這樣才公平,要不我們就去找大長老和二長老評理。”


    一時之間,南院的學員們紛紛發出抗議。就連其他三院中也多有不平的議論聲。


    “容師是北院的教員,該不會是想偏袒吧?”


    “冠天宇可是北院二長老的血脈,天授堂又是由二長老掌管,容師偏頗冠天宇也是正常。”


    “對,不偏袒才不正常,要不是有二長老這座大靠山,就冠天宇平時的所作所為早該關進天授堂了。”


    除了北院學員默不作聲之外,其餘三院的議論聲幾乎是一邊兒倒。


    容天海也怕引起共憤,便說道:“把卓義峰和冠天宇一起押走。”


    “我也是此事的參與者,要帶走卓義峰就把我也帶走。”雲若顏說道。


    冠天宇原本就是找雲若顏的麻煩,卓義峰是為了她才傷的冠天宇,雲若顏不論如何也不能舍棄夥伴將自己置身事外。


    容天海斜睨了雲若顏一眼,語氣頗為不善,“你確定?”


    “我確定!”


    “好,那就一起帶走。”容天海一揮手,又上前兩個北院學員伸手便要押雲若顏,雲若顏向後一讓,淡淡道:“我自己會走。”


    ……


    到了天授堂,雲若顏和卓義峰被關進一處木牢內等候發落。


    兩人隔著小木桌相對而坐,因為許久未見,此時反而有些無話可說了。


    “這段時間,你們都還好吧?”半晌後,卓義峰開口問道。


    “都挺好的。”雲若顏迴道,然後她看向卓義峰。


    “我聽卿雪說你在中院很受重視,不過還是沒想到你的修為進步那麽快,剛才你對付冠天宇用的外家功法是木係的吧?”


    提起功法修行,雲若顏雙眼晶亮,也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對,那是木係中級功法。”卓義峰說道:“我看你使用的火球術也很厲害。”


    兩人都對對方在修為上的進步感到意外。


    林卿雪經常去中院找卓義峰,會把卓義峰的情況告訴雲若顏,而卓義峰也會通過林卿雪了解雲若顏的狀況。


    但是有些林卿雪也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修行上的情況,兩人便無法通過林卿雪得知了。


    “我使用的火球術隻是初級火係功法。”雲若顏說著,便伸出了一隻手來,她的手心便出現了一團細小火焰。


    隨著雲若顏靈力的不斷注入,細小火焰慢慢變成了小火球,然後火球越來越大直到有嬰兒腦袋大小時方停下。


    火球在雲若顏的掌心旋轉,將兩人的臉都映照成了火紅的顏色。


    “好厲害!”卓義峰見雲若顏對火球的大小形態,以及運動控製的十分嫻熟不由開口讚道。


    同樣修行靈力外家功法的卓義峰清楚地知道,熟練控製凝煉出來的元素形態比凝煉出它們來還要困難。


    卓義峰剛學會不久的木係初級功法,亂葉飛針,他可以凝煉出來卻不能很好的控製。


    在廣場之上,卓義峰原本隻是想用這一招來威懾冠天宇,但是一旦發招他便收不住,結果那兩人便受了傷。


    好在自己此時功力尚淺,按照那個晚上黑衣前輩使出這一招的情況來看,這招亂葉飛針絕對是可以開山裂石的,而不緊緊隻是流一點兒血那麽簡單。


    雲若顏將手緩緩攥緊,火焰在她掌心熄滅。


    她麵帶微笑看向卓義峰。


    “這一次你我都被選入進入異界的名單,我希望我們還能向從前一樣成為一起麵對危險的夥伴。”


    雲若顏說完便眼帶希冀地看著卓義峰,找一個與自己有默契,又可以相互信任的夥伴並不容易。


    雲若顏即使知道卓義峰與離墨之間的恩怨,依然想試圖拉著卓義峰一起,畢竟在異界那樣的地方能夠與他組隊無疑是對安全的最大保障。


    “我獨來獨往習慣了。”卓義峰沉默半晌方開口說道。


    卓義峰與其他人一樣,對於異界所知不多,對其中危險的認識也不如雲若顏了解的清楚。


    “卓義峰,你聽我說。”雲若顏依然想說服他,“異界之中除了大家傳說的遍地是寶,其實更多的是危險。你若和我們一起……”


    “你不用勸了。”卓義峰卻是直接打斷了雲若顏的話,“我主意已定。”


    “你……”雲若顏還想再說話結果被一道熟悉的男聲打斷。


    “顏兒。”離墨雙手負在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木牢的外麵。


    “離墨。”雲若顏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木牢門邊與離墨麵對麵,微笑道:“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


    離墨將手伸進了木牢中,卻是一下子打在了雲若顏的腦門上。


    “叫師父!”


    雲若顏捂額有些委屈,一雙美眸輕輕瞪著離墨,不知什麽時候離墨有了愛敲她腦門的習慣,對此雲若顏不止一次的抗議過。


    但是這些抗議對於某些人,明顯沒有絲毫作用。


    雲若顏見離墨麵色不好,此時也不是時候不能發作,隻得乖乖地叫了聲師父。


    “把門打開。”離墨對著身邊一名負責看守的人說道。


    那人立刻點頭哈腰地打開了牢門,雲若顏從牢裏走了出來,她見卓義峰仍坐在木牢內的木凳子上,便開口叫他出來。


    離墨雙手背在身後,轉身往外麵走,一邊走一邊緩緩地說著話。


    “今天晚上便開始集訓,傍晚時在廣場上集合,遲到的人,一律取消資格。”


    卓義峰的拳頭在身側慢慢握緊,然後站起來走出了牢門。


    “顏兒,跟上。”離墨交代了一句,邁步繼續向外走去。


    雲若顏和卓義峰一左一右跟在離墨身後一路向著天授堂的外麵走。


    在快要出大門時,一道並不受三人歡迎的身影出現了。


    “離墨師兄。”容天海擋在了離墨身前,“這兩個學員犯了規矩,師兄不和我說一聲就擅自將他們帶走,是不是太不把天授堂放在眼中了?”


    剛才離墨來要帶走雲若顏和卓義峰,天授堂裏的人不敢阻攔卻是火速地通知了容天海,容天海也急忙地趕過來阻止。


    離墨並不想與容天海廢話,直接開口道:“異界試煉一年之後便會開啟,今晚便會開始集訓,你將他們扣在這裏,那麽誰來替他們的名額,難道你想去嗎?”


    對於異界中的具體情況,容天海也並沒有權限知道很多,但是畢竟屬於管理階層,並且在空冥學院有些年歲。


    便是猜也能猜到異界並不是個好去處,於是便不開口說話。


    “既然你不想,那就不要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


    離墨一邊說著一邊繞過容天海繼續往前走,完全將容天海當成了個透明的存在。


    容天海看著離墨的背影,憤恨地想:“得意什麽,等有一日你再次落入天授堂手下,我絕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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