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師父,顏兒現在就有個麻煩。”


    雲若顏將魚丹拿出來,說道:“趙家兄妹丟了魚丹,現在認定我手上的魚丹就是他們丟的,並且還有容月珊做證是我拿的他們的魚丹。可是這魚丹明明就是師父送於徒兒的拜師禮啊,徒兒真是百口莫辯啊!”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離墨淡轉身看向趙家兄妹。


    趙剛這段時間在空冥學院中聽到過很多關於離墨的傳說,對於他的厲害趙剛要比其他新來的學員更加了解,剛才離墨簡單的兩招便讓容師落了下風更說明了那些傳說所言非虛。


    在這實力說明一切的空冥學院裏,一向眼高於頂的趙剛也不由心虛起來。


    “迴稟墨師,我剛才眼花看錯了。”趙剛很識時務地說道。


    “看錯了?你確定?”


    “我,我確定,魚丹的品相很是相似,剛才我沒有仔細看所以認錯了,現在我可以確定這不是我妹妹的魚丹。”


    “煜王...哦,不對,是墨師。”這時,林卿雪上前一步向離墨說道:“這個趙剛很是可惡,不但要賴走姐姐的東西,還說要姐姐上高台上喊我是不要臉的小偷。”


    “對,他還說若是冤枉了若顏姐就磕頭下跪。”林卿塵補充道,剛才一向脾氣極好的林卿塵也被氣壞了。


    “還有這事兒!”離墨低沉著聲音掃了趙剛一眼。


    “迴墨師。”趙旭連忙解釋道:“我哥剛才隻是一時衝動,請墨師不要怪罪。”


    “衝動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該怎麽做不需要我教你吧。”離墨冷冷說道。


    趙剛握緊了拳頭,半晌噗通一身朝著雲若顏跪了下來,極快速地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低著頭擠出了人群,快步離開。


    “哥。”趙旭追在了他的身後。


    離墨禦劍向著南塔而去,容師唿喝著人群迴各自學院,雲若顏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下和林家姐妹去往南院進行第一天的課程。


    南院高塔之上,離墨和大長老一起背著站於欄杆處。


    “剛才若不是我阻止,你會對容天海下手嗎?”大長老的目光看向廣場,那裏的人群正在散去。


    剛才他站在這裏遠遠看見離墨使出了風靈術,便連忙用精神力阻止了離墨。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剛剛離墨的憤怒。


    離墨沒有迴答大長老的話,不迴答就代表了默認。


    大長老不由歎了口氣,然後臉色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來,“我萬萬沒想到你的母親還在這沉淵大陸之上。”


    說這話時,大長老腦海中不由迴想起昨夜他看見雪瞳皇後時的情景,那時他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現在我母親留下的隻是一縷附著在玉雕像上的神識罷了。”離墨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雲海之上,那裏正有一群大鳥飛過。


    “十幾年來,母親沒日沒夜被困於玉雕之中沒有一絲自由,一定很痛苦。我發誓一定要替母親找迴肉身幫助她複活!”


    大長老輕輕點頭,迴想曾經性子溫婉柔美的雪瞳皇後與昨夜她聲音中的冰冷恍若兩人。


    “夫人知道你的孝心,她讓我看著你,說千萬不能讓你因為衝動使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大長老轉過目光看著離墨,說道:“夫人還讓為師特別注意雲家的小丫頭,她似乎看出你對她動情了。”


    “母親多慮了。”離墨淡淡說道,對於自己母親所說的不能妄自動情的話,其實離墨一直以來並不是十分理解。他並不覺得動情和報仇之間有什麽衝突。離墨不近女色及性格冷清的也純屬是自己的性子而已。


    一旦遇到自己真心喜歡之人,離墨冷峻的外表下藏著的熱情絲毫不比凡人差。


    “遭逢大劫,夫人的性子確實變了很多。”大長老又是一聲歎息,“但是離墨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那雲家丫頭和魔龍族真有關係的話,你該如何?”


    雖然雲若顏一直沒有將魔龍和她之間的對話說出來,但是聰明如大長老和離墨雲若顏早已發覺雲若顏和魔龍一族之間必定存在著不一般的關係。


    隻是到底是哪一種關係,兩人一時之間還沒有確定。


    “有關係,又如何。”離墨輕笑,“父皇和母後都能衝破種族的桎梏,我為什麽不能!”


    “這正是夫人所擔心的。”大長老將手放在了離墨的肩膀之上,“打破既定的規矩,衝破幾千年的桎梏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獸皇和雪瞳皇後便是例子!為了這一段異族之戀,獸皇國滅身死。百萬獸族人現在隻剩下幾萬人,還有很多過著流離的生活。


    雪瞳皇後則是失去了肉身,神識被困不見天日。


    這些代價不可謂不慘痛。


    “師父。”離墨看向了大長老,他問,“你是看著我父皇和母後相識,相知,相愛的。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你覺得他們可曾後悔過?”


    “我不知,這個問題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答案吧。”


    很快時間便到了晚上,雲若顏剛脫了衣服準備沐浴,離墨便突然出現了。


    好在雲若顏提前做了準備將耳房的窗戶從裏麵關死了。


    “顏兒,開窗戶。”離墨在外麵敲著窗戶。


    “從門進。”雲若顏一邊脫去外衫一邊說道:“有門不進總是喜歡走窗戶,這是你們離家的傳統嗎?”


    離墨無法隻能運劍來到了房屋門前,離墨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關了窗戶卻不關門,這是在防誰呢?”離墨一陣地無語。


    離墨進了屋子徑直來到了耳房,伸手一推更加的無語,耳房的門竟然也被雲若顏從裏麵給關死了。


    “你先自己找地兒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耳房中傳來了雲若顏的說話聲。


    離墨大大的身體在雲若顏小小的屋子裏轉了一圈,隻覺得這裏什麽都是小小的,小小的桌子,小小的凳子,就連床都是小小的。


    他不由皺了眉頭,水雲辦事一向是很穩妥的,這一次真叫他不滿意。


    “我好了。”雲若顏終於推開了耳房的門,一身清爽地走了出來。


    沐浴後的她,穿著白色的內衫,頭發濕漉漉地披散著,去掉了假胎記的臉龐像是隨時都在散發著光芒似得,讓人看了便抹不開眼了。


    離墨轉身看著同樣小小的雲若顏站在耳房門口,他兩步上前將其抱了起來。


    “哎。”雲若顏觸不及防,趕緊抓住了離墨的衣袖。剛想說些抗議的話,離墨的唇便將她的抗議之聲給堵了迴去。


    雲若顏現在和離墨親近之時不像最初那麽抵觸,更不想後來幹脆裝死,而是有著五分羞,四分嬌,還有一分的欲拒還迎。


    這樣的雲若顏讓離墨愛不釋手,每一次都要運用十分強大的自製力方能克製住自己徹底擁有她的欲望。


    當離墨終於放開雲若顏之時,雲若顏麵色緋紅,離墨也發出了低沉的喘息之聲。


    “顏兒。”離墨下巴抵著雲若顏微濕的發頂,低啞著聲音叫著雲若顏。


    “嗯?”雲若顏輕聲應著。


    “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離墨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雲若顏輕笑道:“其實老身已經一把年紀了,比你還老呢。”


    離墨隻當雲若顏是開玩笑,他抬起頭看著懷中的雲若顏。雲若顏右臉之上有著一道淡淡的紅痕,這是容月珊釋放出的冰刀造成的。


    雲若顏見離墨的目光變沉,忙說道:“沒關係的,一點點小傷而已,哎呦!”


    雲若顏猝不及防,腦門又挨了離墨一記。


    “沒見過你這麽對自己的臉不上心的女人。”離墨問:“給你敷臉的藥都有用嗎?”


    “用了,用了,我的煜王殿下。”雲若顏見離墨臭臉,立馬狗腿般地撒起了嬌來。


    “哦,對了。”雲若顏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兒,她從離墨懷中坐了起來,道:“你今天見到蒼鬆師祖了吧?”


    “沒有,怎麽了?”離墨問。


    雲若顏便將黑衣人之事重頭給離墨講了一遍。


    “竟然有人膽敢偷取天眼神境,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離墨冷笑道。


    “我知道此事重大,你和大長老不在,我便將此事報告給了蒼鬆師叔祖。”雲若顏說道:“不過我看你們似乎對此事並不擔心的樣子。”


    天眼神鏡是空冥學院的震院之寶,雲若顏覺得離墨在知道了這事兒後不是應該立刻去找大長老然後做好防範嗎?


    還有蒼鬆師叔,離墨上午就迴來了,他竟然沒有去將此事告訴他與大長老。


    “顏兒,你有所不知。”離墨一邊用修長的手指給雲若顏順著微濕的頭發,一邊緩緩說道:“天眼神境,乃是上古神器,是九天上神賜予的,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偷到。”


    離墨告訴雲若顏,他們之所以不急躁是因為有天眼神境在的地方便會形成一個天地法陣。


    別說是偷天眼神境,就是隨意開啟法陣都會降下天罰,所以天眼神鏡的附近根本就不用安排什麽保護措施,妄圖要偷天眼神境的人隻不過是送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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