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殺在繼續,沒有因為冰族之人猜出神秘人的身份而改變什麽。就算猜到本質,但力量已經枯竭,便沒有任何的意義。殺戮還是會殺戮,一步步踩著屍體過去。


    原本冰族之人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血脈,就已經沒有多少了。如今這樣一番殺戮之後,更是所剩無幾。紀靈石化作的男人,並沒有在意其他,隻是一直殺戮。


    慘叫之聲已經不存在了,因為他們知道任何的掙紮都是徒勞,還不如正麵的接受。但同時,冰族之人對於北辰與南峰二位護法,心境之上已經有所改變,恨意消退。


    或許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就算沒有沐陽的出現,就算沒有北辰與南峰,他們冰族依舊逃不過劫難。那麽又何必一直去埋怨別人呢?還不如坦然接受。


    不多時,冰族之人已經沒有幾個了。他們的心境從一開始的害怕,畏懼,甚至是想方設法的退縮。到現在可以完全的接受,可謂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但那又怎樣呢?


    二十個,十五個,十個。殺戮一直在繼續,但某一刻,當紀靈石化作的男子,將一名冰族之人控製,束縛在半空之時,他顯得特別的平靜,甚至露出嘲諷的笑意。


    “嗬嗬……看來你除了會殺人,根本沒有學會其他東西啊。”淡淡的語氣,卻讓神秘男人手中的動作一滯,眼神冰冷,甚至狠厲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你要殺了我們所有人,如今我們力量枯竭,自然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你化作人類的樣子,就真的沒有學到其他的東西嗎?”


    雙拳緊握,神秘男人額頭之上的青筋凸起,銀牙緊咬,看來已經默認對方所想的,的確是事實。但表麵上並不想承認,於是一把將之掐住:“你說什麽?”


    “咳咳……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誰也無法改變事實。你的力量當真是屬於你嗎?你的特質是什麽,永遠不會改變,你這是在逆天而行,不會有結果。”


    聖主沐陽,不管在什麽地方,永遠都是變數,永遠都是不可控製的存在。而紀靈石想要的,就是將沐陽逼出來,甚至將之擊垮,這樣就沒人能威脅到他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以為你是誰?自作聰明,就算你知道事實了,那又怎樣呢?你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刻了,還有什麽好掙紮的呢?難道不是嗎?”


    生死在一瞬之間,真正要麵對的時候,反而變得不那麽害怕了。這時候,這名族人隻是笑著盯著他,並沒有半點懼意:“你以為你當真能改變什麽嗎?癡心妄想。”


    “聖主他已經拿到關鍵的東西,所以不管冰族會怎麽樣,對他的影響都不會太大。或許他會內疚,會因為沒有保護好我們而有所虧欠,到哪那又怎樣呢?”


    四方靈源,缺一不可。但沐陽此刻已經算是擁有三方靈源了。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左右這混沌中天的局麵。隻是眼下,沐陽聖主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而已。


    “哦?你倒是挺特別的,居然絲毫也沒有懼怕的意思。你說的不錯,或許之前我的身份的確是一個可悲,可憐,可笑的存在,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又懂什麽?”


    力道越來越強,冰族的這位族人已經喘不過氣,但他依舊拚盡全力,想要從精神上將神秘人擊垮:“當真不同了嗎?這是你自欺欺人的說辭而已,不是嗎?”


    “如果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得到了對聖主十分重要之人的信息,還有他所有的記憶。甚至在平日裏,他們之間的玩笑,你居然也當真了,我說得對嗎?”


    “哼!玩笑?有些話到底是不是玩笑,還是要他本人才知道。這麽多年,他沐陽不是一步步踩著別人的生命前進的嗎?不是踩在森然的白骨之上前進的嗎?”


    因此,就算所有人都不埋怨沐陽,但他作為紀錄一切的紀靈石,也必須為所有人討迴一個公道。這公道是什麽,自然由他所認定的規矩去辦,由不得他人。


    “成大事者,又何嚐不會有犧牲?如果你連這一點都看不透,又何談紀錄別人的人生?其實從一開始,你的方向就是錯誤的,你的認知,你的理解都是錯誤的。”


    一番談論,針針見血。當一個人當著不畏懼死亡的時候,便無所畏懼。知道隨時都可能失去生命,那麽就要把所有想說的,想要表達的事情說出來,不再退縮。


    “夠了!我要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紀靈石暴怒,瞬間就要將手中之人化作飛灰。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道流光湧動而來,速度極快,眨眼間。


    咻!啪!砰!一聲悶響,沐陽的神族之氣化作一股火焰,直接衝向紀靈石的麵門。後者警惕的向後一閃,居然用手中的冰族之人作為抵擋,但氣息與之擦肩而過。


    沐陽身形降落而下,雙手賦予身後,靜靜地看著紀靈石。後者盯著沐陽,終於是露出猙獰無比的笑容:“果然,你還是出現了,終於肯出現了,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人,紀靈石直接將冰族之人扔出去。沐陽一個轉身,以氣息托住他,將之穩穩的放下來。欣慰而讚賞的看了他一眼:“不錯,總算有人能明白。”


    眼神一轉,露出一抹淩厲的光芒:“你就是紀靈石,傳說中可以紀錄一個時代的存在?你身上的氣息的確非常的熟悉,但這不是你虐殺所有人的理由。”


    一股氣場猛地蕩開,直接將紀靈石都籠罩在其中:“你不是要找我嗎?我現在就在這裏,有本事就過來。不過之前他有一句話說對了,你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方向。”


    “嗬嗬……砌詞狡辯。沐陽,難道你不是打著兄弟之名,把他當做墊腳石嗎?如果你有心,早就想辦法將之複活了,還用等到現在嗎?簡直是虛偽!”


    殘影一閃,沐陽雷霆一般出手,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衝向他的麵門。啪!砰!一掌打在紀靈石的胸口,後者直線倒飛出去。這一掌,沐陽沒有半分留手。


    “現在明白了嗎?你雖然得到二蛋的記憶,也複製了他的力量。或許在別人那裏,你是無敵的,擁有戰神之力,天下都沒有幾個是你的對手,但在我這裏,沒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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