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秋節過的可謂驚心動魄,素素的魂差點被驚走,還好虛驚一場,而且那壞蛋被抓住了,真希望案子盡快破了,將他們繩之以法。

    晚上,楚淩川和素素自然是要陪著李月香和安國棟過中秋的,所以,過了中午,楚淩川送楚衛平去了大哥家,他跟老婆孩子也迴了嶽父母家。

    素素和楚淩川在李月香麵前一副沒事人一樣,好像今天那一幕沒發生,其實,心裏都挺驚悸的。素素後怕著,如果不是楚淩川,也許此刻,她已經遇害了。也後怕著,如果楚淩川受傷了怎麽辦?

    每當迴想一次當時的情景,她都會出一身冷汗,有時候覺得,真的發生過嗎,好像做夢,不過,如果是夢,也是一個惡夢。

    迴來後,休息了一下,大家聊了一會兒天,便開始忙碌晚上的飯了。素素和楚淩川誰也沒有跟李月香提起今天的事,不想讓老人擔驚受怕。

    三個人,每個人都露一下手藝,小包子這個小人兒,當然就幫不上忙了,不添亂就挺好了,不過卻是拿著家裏的掃把在屋子裏亂揮舞,就當是給掃地呢。

    飯菜快好的時候,時間也到了六點鍾,可安國棟還沒迴來呢,李月香給他打電話,都沒有人接,估計是在忙著,也就等著過一會兒再打。

    素素從廚房出來望向了坐在電話旁的老媽,問:“爸爸說了什麽時候迴來嗎?”

    “沒人接。估計在忙。”李月香說著又要去打的時候,電話卻適時地想了起來,她接起來,裏麵傳來安國棟的聲音:“局裏有事,別等我了,你們先吃。”

    雖然知道事實就是這樣,李月香還是忍不住嘮叨了一句:“大過節的也不歇著。那你忙吧,注意身體,注意安全。”

    “哎,知道了,節日快樂老伴兒,替我跟孩子們說一聲,我先去忙了。”安國棟說完就急急的收線了,李月香還沒來得及說節日快樂呢。

    將電話放下,李月香起身,對素素說:“你爸有事,讓咱們別等他了,走了,咱們先吃飯,給他留著,指不定又忙到什麽時候了。”

    “嗯,隻好這樣了。”素素猜想著爸爸這麽忙,肯定跟白天的事有關係,也許案子有了新的突破,正在實施什麽進一步的行動。

    不過,素素也就是心裏這麽想想,沒告訴老媽,走過去把還在那裏玩積木的小包子抱起來:“走了,洗手吃飯了,今天過節了,小包子說節日快樂。”

    小包子小胳膊摟著素素脖子,懶

    洋洋的說:“kai(快)樂。”

    懶家夥,多說倆字都不願意,素素笑著在小家夥臉上親了一口。

    中秋節的晚飯,沒有安國棟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不過大家還算高興,熱熱鬧鬧吃完,而後都轉移到客廳裏邊吃水果,邊看電視,邊等著安國棟迴來。

    一直等到了十點多,安國棟才迴來,滿臉疲憊,卻掩不住喜色,看來案子有新進展了,素素和楚淩川跟安國棟用眼神交流,大家心知肚明,不說什麽。

    小包子不知道姥爺迴來了,因為他已經在那裏打瞌睡了,小小的身子坐在沙發上左搖右晃的,頭還一點一點的,引人發笑。

    安國棟看著大外孫那樣子,看看時間,看看家人,心裏都是溫暖,人生最大的幸福,大概莫過於不管什麽時候,家裏總有人在等你,有一盞燈為你亮著,有人牽掛著,伸手摸了摸小包子的臉,對素素和楚淩川說:“都趕緊去休息吧。”

    “爸,我去給您熱飯,您先去洗洗手。”素素說完去了廚房,手腳麻利地把飯菜熱好,這時安國棟進來,坐在飯桌旁。

    素素遞筷子給老爸的時候,還不忘壓低了聲音問:“爸,案子怎麽樣了?”

    安國棟一臉嚴肅:“小孩子家,不該問的別問。你踏踏實實上班,做自己的事。今天弄得傷沒大礙吧?”

    素素明白老爸說的踏踏實實上班什麽意思,也就是說,那些壞人不會,也不敢對家人下手了,“沒事了,爸,我什麽都沒跟媽媽說,您也保密啊,我怕媽媽又擔心了。”

    “嗯。”安國棟剛嗯了一聲,李月香進來了,看著父女倆不知道嘀咕什麽呢,不由問:“說什麽悄悄話呢,神神秘秘的。”

    “沒有啊,那個,爸媽,剩下時間交給您二老了,我去睡了啊,晚安。”素素說完起身離開飯廳,迴到臥室裏,看到小包子在楚淩川的照顧下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而楚淩川,則躺在小包子身邊,悠閑地翻看著一本什麽軍事類的書,滿臉專注的樣子特迷人,看得素素又在心裏花癡了一下。

    楚淩川就不抬頭,任由自己老婆直勾勾地看著他,多讓她迷戀一會兒好了,等了一會兒不見她過來,他終是抬頭了,對上了她那迷戀的眼神,他笑,也放下了手裏的書,張開雙臂。

    素素這才迴神,向他走過去,身子一欠坐在床邊,在他雙臂抱住她那一刻,她順勢躺在了他懷裏,被他抱得緊緊的,結實的懷抱,令人安心的

    氣息,都讓她著迷。

    楚淩川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黑眸也盯著她的小臉看,腦海裏還是她舉著拖把那一幕,那一刻,他更深刻的意識到,素素有多麽愛他。

    人在遇到突如其來的危險,像素素這樣沒經曆過的,下意識的會躲避或者逃離,更多的是嚇呆了,失去了反應,而她卻在那個時刻,可以衝上去幫他忙,不,‘幫忙’這個詞不合適,他更願意用‘保護’這兩個字。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嚇壞了,可是她沒有跑,也沒有躲避,而是衝過去跟他在一起,也許是下意識的行為,她根本就沒多想,可是,下意識的行為才更加體現了她對他的愛有多深。

    楚淩川今天其實被素素震撼了,感動了,可是,他更希望的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可以保護她毫發無傷,而她要做的是,保護她自己,不要跟他一起涉險。

    雖然他希望這樣的危險不會再有,也覺得不會再有,可還是忍不住說:“寶貝,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任務是在哥的掩護和保護下撤退,知道嗎?”

    素素知道他說著話什麽意思,他是不希望她陷入危險之中,不希望她跟他涉險,她明白,她可以答應,可不一定能做到。

    其實,今天,舍身忘我的人是他,在最危險的那一刻,他選擇的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保護她安然無恙。最後她選擇不正麵迴答:“安啦,事情都過去了,再說,哪會老上演這種危險的事情。”

    楚淩川忍不住又去親吻她的唇,也低低沉沉地,深情而又感性的在她唇邊低語:“我愛你安若素,我愛你,我的寶貝。”

    愛人的愛語大概是最動聽的樂章,輕輕敲打著她的心,撥弄著她的心弦,素素迴吻了他幾下,柔聲道:“我也愛你楚淩川,我的大英雄。”

    心動,情動,行動,兩人糾纏在了一起,所以的情愛化作了最原始的韻律和最深的占有,纏纏綿綿,情意濃濃……。

    國慶節過去,也是楚淩川休假結束的日子,他必須得歸隊了。他的假期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上級酌情,給了他14天假。

    一眨眼假期就過去了,而這時的案子也已經破了,主犯以及同夥已經被抓捕歸案,至於會牽扯到哪些人,這是案件後麵的工作了。

    因為楚淩川要走,所以素素和李月香就給他包裏拚命塞東西,吃的,用的,一大堆,滿滿一大包,生怕他去部隊裏餓著,其實部隊的夥食現在很不錯。可家人總是想給他最好的。

    楚淩川迴來十來天,大家每天朝夕相對,這又要走,每個人心裏都是舍不得,尤其是素素和小包子,舍不得跟他分開,可這又是必須麵對的。

    收拾好東西後,素素和小包子陪著楚淩川一起離開的,當然不是跟他去部隊,而是先去大哥家看楚衛平,跟父親道別。

    中午的午飯是在大哥家裏吃的,因為老爺子想多跟小包子待一會兒,所以飯後,讓楚淩川先走,素素跟小包子吃了晚飯再走。

    楚淩川到時間走的是和,家裏人都下來送他,小包子在楚淩川懷裏,小嘴巴扁著,大眼睛撲閃著,都是舍不得,一副不樂意爸爸走的樣子。

    素素心裏不舍,眼神便將心底的想法傳遞給了楚淩川,不過隻是囑咐他,“去了照顧好自己,還有你的胃不好,飲食上多注意,別喝酒。”

    “嗯。”楚淩川也不顧父親大哥大嫂在場,一手抱兒子,一手給了素素一個擁抱,也囑咐著她,“下班就迴家,別四處逛遊,知道嗎?”

    “哦,知道。”她說完,楚淩川也鬆開了她,在兒子臉上親了幾下,才舍得把小包子遞到素素懷裏,“兒子,要聽媽媽話,知道嗎?”

    小包子點頭。楚淩川也轉移視線走到父親麵前給了父親一個擁抱,接著是楚越陽,自從趙婷芳去世後,楚淩川才明白,離家的時候一個擁抱是多麽重要。

    跟父親大哥擁抱過後,楚淩川對大嫂敬了個禮:“大嫂,你又照顧孩子又照顧爸爸辛苦了,兄弟給你敬個禮!”

    “一家人,別這麽說,去了部隊,好好照顧自己,別太拚了,身體比什麽都重要。”

    “我知道。”楚淩川跟家人一一道別,這才走了,開車,駛向了去部隊駐地的方向。

    大概今天人多,小包子隻是扁著嘴巴但沒哭,不然小家夥又得讓大人揪心了。

    家人看楚淩川車子走遠,他們也上樓去了。

    假期就這樣過去了,素素也開始上班了,而楚淩川則接到通知讓他去師部,好像有什麽命令,他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會是什麽命令。難道這次休假出了問題?

    楚淩川到了師部,剛進大門迎麵開來一輛車子,故意地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沒繞開,停下來,對麵的車子也停下來。

    一個腦袋從車窗彈出來,大咧咧地衝著他喊:“川子,好久不見啊,怎麽,聽說師長叫你來有什麽命令?”

    楚淩川一看是紅妝,有些日

    子沒見了,明明是好朋友,卻是冷冰冰的說:“知道還耽誤我工夫。”

    紅妝不在乎他那冷臉,笑著說:“我這不是專門來歡迎你的嘛。”

    她說完,楚淩川已經發動車子繞開她車子向團部機關樓駛去,沒工夫跟她瞎白話,紅妝卻還是喊著:“中午我請你吃飯……。”

    紅妝同誌今天貌似很閑,也很無聊。大概老天看她太無聊了,所以給她點不無聊的事做。

    她本來在機關好好的,可前不久,上麵竟然派她訓一個連的學生兵。

    這些高學曆,高知識,高文化,腦袋聰明,自尊心強的學生兵開始確實然她頭大,不過現在總算是被她訓的有點模樣了。

    見了一下楚淩川,她也開車迴自己的連了,一進連部辦公室,就看到指導員在訓人,被訓的那個鼻青臉腫的,是連裏最聰明的一個也是最難管的一個兵齊威。

    自己的兵,就是自己的孩子,一看自己孩子被打成這樣,紅妝當下急了,“怎麽了這是,誰打的,怎麽弄的?打架了?”

    齊威低著頭不說話,指導員這個溫柔的類似當媽的角色也生氣了,問了半天,就是不說話,“連長問你話呢,迴答問題!”

    齊威抬頭看了紅妝一眼,想說話,卻最終又沉默了。

    紅妝最怕這種悶葫蘆了,走過去在丫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說話!怎麽弄的!”

    “報告!”齊威被踹了一腳終於開口了,“我裝病不參加訓練,偷跑出去玩了!”

    指導員怒色更重,對紅妝說:“假是我批的。”

    紅妝的怒色壓了下去,變成了嚴肅:“齊威,裝病不訓練,你這是欺騙,也辜負了指導員對你的信任。這還不算,你竟然偷跑出去玩,膽子不小啊,你眼中還有紀律嗎?”

    齊威自知理虧,無精打采的認錯:“我錯了。”

    紅妝的口氣都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威嚴:“你看看你還有個軍人的樣子嗎?!說說,出都幹嘛了,為什麽弄成這樣?!”

    齊威吞吞吐吐的道:“我……我跟公安訓練基地的人起了口角,所以……所以就動手了。”

    公安訓練基地?紅妝一聽公安倆字就想起了沈浩宇,火氣噌噌的上來了,雙目圓睜:“然後你就被打成這個熊樣了?!”

    “我……。”齊威覺得自己做錯了也很丟臉,不過還是實話實說,“我打不過他,他是學跆拳道的,而我……就

    學了幾天齊步走,正步走,哪是他對手。”

    “你……你……。”紅妝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個跆拳道,沈浩宇就是跆拳道,她一直就沒打過他過,跆拳道,還是警察,紅妝的怒火又旺盛了,咬牙切齒的道:“以後本連長決定給你開小灶,別人訓練完,你來跟我學散打!打你的人姓甚名誰?”

    “他說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張寶全!”

    齊威說完,紅妝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指導員一看,壞了,急忙勸阻:“連長,你不能衝動。”

    “我做什麽我自己知道。”紅妝說完推開指導員大步走了,指導員看著紅妝離去的背影再看看齊威,忍不住伸手指著他,氣惱的說:“你呀你呀,啊,讓我說你什麽好,先去把傷看了去,別在我這兒杵著!”

    紅妝開車,幾分鍾後來到了公安訓練基地,幾乎是衝進去的,直接來到了他們的訓練館門口,停車,人跳下去,闖了進去,大喊:“誰叫張寶全!”

    大家正在訓練呢,聽到一個女人的吼聲後都停下了動作,望向了站在門口的人,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女人,女軍人。

    這時一直在給一個小夥子做動作示範的人轉過頭來,望向了紅妝,他的眸子閃過一抹光亮,也向門口走了幾步:“紅妝!”

    紅妝一看是沈浩宇,真是冤家路窄啊,想想上次他做的那事,讓她五髒六腑都疼了,現在她好了很多,想想著的卻是,很久沒見他了,也沒跟他切磋了。

    看著他來氣,二話不說就開打了,沈浩宇隻是閃避,不做攻擊,也許是故意放水,胸口被紅妝實實在在地踢了一腳。

    一直都被占到過便宜的紅妝突然占了便宜,她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愣的時候,沈浩宇卻一把抱住了也,對眾人道:“你們自己練習我剛交給你們的動作。”

    說完拽著紅妝出去了。

    出門那一刻,紅妝也從他懷裏掙了出去,也不說話,大步走,沈浩宇看她要上車走人了,急忙攔住她:“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我氣?”

    紅妝別著臉不理他,眼看著天,就是不看他,沈浩宇抬手抓了抓頭,“紅妝女俠,您大人大量,原諒我一次。真打算一輩子不理我?”

    “誰稀罕你道歉啦,我根本沒放心上。”紅妝故意說的很輕鬆,好似這樣才能挽迴點自尊,也讓自己的心態盡量平靜,“你這裏是不是有個叫張寶全的,他打了我的人。”

    沈浩宇忽視掉後麵那一句

    話,隻抓住前麵那句話,“我就知道你是個寬宏大量的女人,這樣吧,中午我請你吃飯。”

    “沒空,我有事,沒時間跟你浪費。”紅妝說著又道:“張寶全呢,你別袒護他啊!”

    “這事我知道,他已經被領導叫去批評教育了。”被拒絕了,沈浩宇多少有些失落,“那禮拜天六,我去找你。”

    本來她來這裏就是一時衝動,想要打迴來的,現在,沒想到遇到沈浩宇,而且也冷靜下來了。何況,打人者也被叫去教育了,她也不再追究了,“我走了。”

    說完推開他,打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一個急轉彎,瀟灑離去。訓練館裏的一幫人湧出來,圍在沈浩宇身邊,“教官,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小辣椒一個啊,教官,你吃得消嗎?”

    “我倒覺得很有個性。”

    幾個人爭相發表看法。沈浩宇麵色一沉,“加練一小時。”

    此話一出,誰與爭鋒,一幹人耗子一樣竄迴訓練館。

    紅妝迴去後,被參謀長狠狠地批了,這事傳到了參謀長耳朵裏,讓她寫五千字檢討交給他,而齊威更慘,一萬字檢討,這,還不如訓練場上揍他們一頓來得痛快。

    被訓完,紅妝和齊威灰溜溜地迴連裏寫檢討去了,齊威很慚愧的對紅妝道:“對不起連長,是我給你帶來了麻煩。”

    “對不起這三個字在我們這裏不適用,錯了就要改。”紅妝說著,拍了拍他肩膀,“為了讓你認錯的態度更深刻,我那五千字檢討交給你了,啊。”

    齊威一臉苦色,不能這樣吧,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紅妝挨訓,楚淩川也挨訓,他此刻正在師長辦公室裏,別著個頭站著,一臉的不服氣,眉眼都是情緒,不好的情緒。

    師長看著楚淩川擰著個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他卻是淡定:“怎麽了,有意見,有意見可以反映,可以說嘛。”

    楚淩川‘啪’怕手裏那一紙調令拍在師長桌上,冷著臉,不客氣的說:“我不去!”

    師長一下怒了似的,站了起來,手連著在桌上拍了幾下,罵道:“楚淩川,你還有點覺悟沒?!你還是個團長,有沒有點政治思想覺悟?啊?!不知道什麽是命令,不知道什麽是服從?!”

    “我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楚淩川想著就憋氣,他在這裏幹的好好的,王牌師王牌團,卻突然給他

    整到了幾千裏外最差的一個團:“我不明白,上級為什麽要我去這樣一個團,全師,或者說全軍最差的的一個團,與其這樣,不如讓我去生產基地喂豬種地!”

    師長皺眉,滿臉怒氣:“就因為你是最好的團長,所以才把你調到最需要的地方。帶好一個本來就是王牌的團,你有什麽成就感?你要是把這個團一年內給我帶成一個與你現在所在的團可以抗衡的團,那才叫真本事!”

    楚淩川脖子又一擰,對師長的話一點都沒聽進去:“那豬也需要我,當初我當新兵的時候被分到生產基地,我養的豬,我種的菜,都創收,您還是把我擱那那兒去吧。”

    師長就等著他這句話呢,淡定了,“我是看錯你了,你能從生產基地憑自己的真本事走上當偵察兵的道路,走到今天團長的位置,你強。現在你熊了,安逸的生活,已經消磨掉了你的鬥誌,你不敢了,你怕自己做不到,做不好,是不是?!”

    “我沒熊,我沒怕!”

    “沒熊,沒怕,那你就給我做出個樣子來,命令已下,給你一天時間跟家人道別,後天就給我打包走人!”

    “是!”

    楚淩川跟師長一番爭執後,最後還是中了師長的激將法,可就算不被激將,他也明白,命令就是命令,他必須服從!

    服從的代價是,他將要拋下父親妻兒去千裏之外的團裏任職,當正團長!

    楚淩川鐵青著臉,從師部大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紅妝,他目不斜視地向前走,紅妝則湊了過來:“哎,透露一下,什麽命令?”

    “不該問的別問。”楚淩川說著斜了她一眼,心情不好,最好別惹他。

    紅妝卻是不甚在意他這態度:“不說也沒什麽,反正晚一會兒我就知道了。”

    楚淩川邊走邊麵無表情的問:“聽說你挨訓了。”

    “你消息還蠻靈通的嘛。”

    說著也走到了車跟前,楚淩川迴頭看她:“不用送了,我迴去了。”

    “吃了午飯再走也不遲啊。”利用午飯時間套話才是真的,楚淩川可沒心情跟她瞎扯,“下次吧,你,趕緊迴去寫你的檢討。”

    說完,楚淩川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疾駛離去,紅妝隔空捶了一拳頭,說起檢討,她也想起了周六,沈浩宇說要來找她。

    難道,他想保持一個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這算不算一種在乎,哪怕隻是對朋友?她幹嘛在乎他什麽

    心理?懊惱,原來愛,可以讓人變得卑微……。

    楚淩川迴了一下團部,當天下午就往迴家趕。他不知道要怎麽告訴素素,他要離開這裏,去千裏之外的一個團任命,這一去起碼一年,他必須用一年的時間把全團帶成最優秀的團。

    一年後他會去哪兒,他不知道,或者留在那裏,或者上麵會調他迴來,又或者,他會脫軍裝,那個團讓不少幹部下崗了。

    最主要是,他又要丟下素素,丟下兒子,丟下親人了,心底的愧疚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想了一路還是沒想好怎麽開口。

    五點鍾,素素下班了,她現在沒買車,上班的時候,她都是搭公交。車子暫時沒打算買,也許上次的事故讓她對開車有了恐懼。

    隨著人潮出了學校大門,卻意外地看到了那個一眼就能看到的挺拔身影,一身綠色軍裝,穿在身上,筆挺,威武,就像一棵挺拔筆直的白楊樹。一張英俊的臉,成熟剛毅,電視裏的那些明星跟他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看到他這麽出現在門口,素素很意外,很驚喜,很高興,可是也很納悶,今天可不是禮拜天,他怎麽會突然迴來,不管了,反正他迴來,她就高興。

    腳步歡快地向他走了過去,滿臉都是笑容,美目望著他,問:“你怎麽今天有空迴來。”

    楚淩川看著素素因為他的一個偶然出現就愉悅的笑容,心裏的愧疚和難受更深了,“迴家再說,先上車。”

    “哦。”素素覺得楚淩川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對呢,在他幫她打開車門的時候,她也上了車子,看他發動車子,向迴家方向駛去。

    先是沉默,最終在遇到紅燈的時候,素素忍不住問他:“楚淩川,你有心事,什麽事,能不能告訴我,我想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擔。”

    我要調走了,去另外一座城市,我要跟你和孩子分開一段時間。

    這句話在心裏演練了許多次,可這一刻,麵對摯愛的人,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看著紅燈變綠,他啟動車子,沒有向迴家的方向駛去,而是去了廣場。

    車子停在廣場跟前的停車位的時候,楚淩川熄火,伸手抱住了素素,沉默了許久才艱難的開口:“寶貝,哥要調走了。”

    素素在他懷裏怔了一下,心也緊了一下,“調走?調去哪裏?”

    “d市。”

    d市?素素一聽,完全懵了,說不出話來,那是一個很遠的市,他調去那裏,那就意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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