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隻得掛了電話,心裏卻是對涵涵的擔心,睡著了,也許就是沒什麽事,而且在車上,難道是羅偉坤送涵涵迴家?

    素素正在為涵涵擔心的時候,楚淩川卻不高興了,他要走了,在她眼前晃悠了幾次了,她愣是把他給無視了,最後,他直接將臉湊到她眼前。

    “你幹嘛?”素素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看到他就來氣,“楚淩川,我還沒問你呢,你說你們去哪兒吃飯不好啊,非要去那兒!”

    楚淩川一臉冤枉,“寶貝,實不相瞞,那家川菜館被羅偉坤買了下來,所以,我們在那兒聚會,一點都不奇怪吧?”

    額?那是她們去的不是地方了,好死不死地到了人家的地盤,不遇上才怪了呢,這羅偉坤錢多燒的啊,幹嘛要把那裏買下來,以後真不敢去了。

    “額,我困了,去休息一會兒。”素素說完起身要去臥室,卻被楚淩川一把拽住,他皺眉看著她,“寶貝,我要走了,今天要迴團裏了。”

    素素重新坐下,“哦,路上開車小心。可惜兒子睡著了,要是醒來沒看到你,估計要失望了。你到了記得給兒子打個電話。”

    楚淩川在素素眼裏看不到一點點留戀和不舍,曾經,每次他走的時候,她眼中的不舍和依戀,現在繞統都不見了,失落的想著,也低頭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的眼睛,低低沉沉的說:“我會想你的寶貝。”

    “我去幫你收拾東西。”素素說完起身,向臥室走去,他的熱情遭遇的是冷漠和躲避,她好似在怕什麽,怕跟他親昵,怕他的熱情?如果是,為什麽要怕?

    楚淩川皺著眉頭跟著素素迴了臥室,看著她為他忙碌收拾東西的身影,無聲歎息後走到了床邊,蹲下身子,抬手去撫摸兒子的小臉,低聲說:“兒子爸爸要走了,你跟媽媽記得要想爸爸。”

    說著探頭在小包子那可愛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而素素也幫他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一些換洗衣物。

    他走過去,抱住了素素,低頭在他唇上印上了一個不舍而又炙熱的吻,“寶貝,哥走了,你跟兒子要乖乖的等哥迴來。”

    “哦。再見。”

    “再見寶貝。”楚淩川說完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這才轉身走了,他不信,憑他的熱情和深愛,融化不掉媳婦兒冰封的心。

    楚淩川離開後,素素也有點困乏,便摟著小包子睡了,等她醒來後,父母外出也迴來了。她

    去洗了一把臉,準備去做晚飯的時候,接到了楚淩川打來的電話,告知她,他已經到了團裏。

    兩人說了幾句後,也就收線了,素素揉了一下還有些發困的眼睛,想到了涵涵,便順手打了她手機,響了幾聲後,便通了。

    “喂?涵涵,你……在哪兒?”

    “我迴家了。”涵涵的聲音有因為哭過有點啞,知道素素擔心她,“別擔心,我沒事。對了,我幹兒子呢,今天都沒顧得上親親小家夥。”

    “小家夥還睡著呢,等他醒了,我讓他跟你通電話。”素素說完,涵涵那邊輕聲道:“素素,謝謝你和小然。我這一輩子最大的財富就是有你跟小然這兩個好姐妹。”

    素素忍不住笑了笑,“嗬,我們涵涵這麽感性,那我也感性一個,有你和小然這倆好姐妹,也是我人生最大的財富。”

    說完,素素聽到涵涵媽媽喊她吃飯,兩人說了拜拜也收線,各自去忙各自的生活,素素踏入廚房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想了一下,希望涵涵能幸福,有一個美好的歸宿。

    禮拜天就這樣麽過去了,本來可以過的很開心的,可是最後……唉,全都被破壞了,不提也罷。

    周一該上班的人都上班了,素素也不例外。

    上課時間,她站在講台上講課的時候,楚淩川正在師部開會,一同來參加會議的還有現在任某團副團長的東霖旭。

    會議結束後,本是要各自迴團部,可是,楚淩川和東霖旭卻互相冷冷地看了一眼,而後不約而同地向師部的操場走去。

    剛走過去,停下了腳步,楚淩川和東霜旭就開始摘帽子,解扣子,將帽子放好而後就開始摩拳擦掌,兩人眼神猶如獵豹把對方當成了獵物盯著。

    拉開架勢,二話不說打開了。這倆人好久沒切磋了,上次見麵吃飯,沒機會切磋,這次難得又遇上,一時間老毛病又犯了。

    別看兩人現在都在機關裏不摸爬滾打了,可是拳腳功夫一點都不含糊,剛猛有力,威力十足,你來我往,各有勝負,不知不覺中,圍了不少人觀看。

    兩人打的精彩,圍觀的人看得來勁,都在一旁喊加油,最後,楚淩川一腳踢在了東霜旭胸口上,將東霜旭踢倒在地,比劃也到此結束。

    楚淩川臉上有汗,走過去,伸手,東霜旭握住了他的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麵無表情的說:“不錯,沒廢。”

    “你也不錯。不過依舊不是我的

    對手。”楚淩川說完,一個少校軍銜的男人上前,解開衣服領子最上麵的扣子,將帽子交給身邊的人,對楚淩川道:“首長,我跟您切磋切磋。”

    少校說完,不等楚淩川說話呢,眾人一陣唿喝,“好!比一個,比一個。”

    楚淩川微微勾唇笑了笑,將上身的軍裝脫掉,遞給了東霜旭,拉開了架勢,跟那少校打了起來,還別說,那少校有幾下子,兩人對打了一招後,楚淩川也沒占到一點便宜。這樣更加有懸念了,圍觀的戰士們更激動了,高聲的喊著加油和各種口號。

    又過了幾招後,一直打成平手的局麵突然被打破了,那少校一拳打在了楚淩川心口上,楚淩川伸手鎖住了他的手一擰,那少校身子靈巧一轉,破解了楚淩川的擒拿,反手抓住了他肩膀,想要擰住他胳膊將他製住。

    楚淩川哪兒會就此被擒,破解那少校招式的時候,那少校手裏還揪著他的襯衫,一拉一拽中,楚淩川襯衫的扣子竟掉了個差不多,露出了楚淩川一身的傷。

    一瞬間,原本呐喊助威的戰士們都變得鴉雀無聲,目光都落在了楚淩川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以及那一處槍傷上。

    那少校站穩了身子後一看自己把楚淩川衣服撕了,不由一驚,剛想說話卻看到楚淩川身上的傷,他微微怔了一下後,立正,緩緩地抬手,‘唰’敬禮。

    圍觀的戰士們也立正,一雙雙明亮而有精神的眼睛看著楚淩川,齊刷刷地抬起手來,向楚淩川敬禮。

    楚淩川接過了東霜旭手裏的外套穿上,好家夥,竟然把他衣服給撕了,他看著這些戰士們,抬手向眾人敬禮,而後開口:“都解散。”

    “是!”眾人高喊一聲,也各自散去,隻有那少校沒有離開,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楚淩川,“首長,我……。”

    楚淩川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那少校的肩膀,上下打量著這小夥子,眼中都是滿意,握緊拳頭在少校的胸膛上不輕不重地捶了兩下:“身手不錯,剛才用的什麽拳腳?”

    “報告首長,家傳拳腳功夫的!”

    家傳的,怪不得他覺得這拳腳功夫沒見過,楚淩川幫他把扣子扣好了,“好了,下次,有機會再切磋,解散。”

    “是!”那少校敬禮,看看楚淩川和東霜旭,轉身走了。楚淩川襯衫扣子掉光了,也沒辦法好好穿,隻得把外套的扣子扣好了充充門麵。

    東霜旭看了楚淩川一眼,“去坐坐。”

    “好。”

    兩人去了師部附近的一家小餐館,要了四個菜,因為有工作所以沒有要酒。

    東霜旭吃了一口菜,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再偏一點,我現在隻能坐在你墓碑前陪你喝茶了。”

    難得東霜旭聊天的時候,能說一句長一點的話。楚淩川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命大,這不還是好漢一條。”

    “以茶代酒,敬你。”東霜旭說著幫兩人倒了茶水,舉起一杯來,跟楚淩川碰杯,以茶代酒敬他這位兄弟。

    “別光說我,說說你。”上次見麵人多,許多話都沒有說,想想東霜旭的終身大事,他不由地說:“你也35了吧,打算什麽時候成家,再老一點,兒子都生不出來了。”

    楚淩川說完就被東霜旭冷冷地瞪了一眼。

    東霜旭低頭吃菜,不搭理他這沒正形的話,楚淩川卻來勁了,“我跟你說認真的,說說,你喜歡什麽樣子的,溫柔的、潑辣的、大家閨秀的,還是小家碧玉的?”

    “你能不能閉嘴吃飯。”東霜旭說完,夾了一雞腿給楚淩川,冷了他一眼,聲音平板的道:“吃吧,話多,補補。”

    楚淩川隻是笑,也不再逗東霜旭了,兩人聊起了他們在軍校的生活。是誰說,開始迴憶過去就代表著老了?他們老了嗎,三十來歲正是壯年,可為什麽,卻都開始喜歡上了迴憶。

    吃過午飯後,結賬,東霜旭要付賬,楚淩川不讓,一把搶過了東霜旭錢包,將自己拿出來的錢遞給了服務員,東霜旭卻很著急的要奪迴錢包。

    楚淩川難得看東霜旭著急,立刻想到這錢包有什麽玄機,所以故意不給他,避開東霜旭的手,利索地打開了錢包一看,裏麵竟然夾著一張姑娘家的照片。

    東霜旭這不開竅的家夥終於開竅了?!

    楚淩川激動了,正要說話呢,東霜旭已經一把將錢包給奪走了,楚淩川卻故作生氣的道:“好啊,有了心上人也不跟兄弟說。”

    東霜旭依舊冷著臉,麵無表情,楚淩川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嘖,冰塊,是男人就給我說,別他娘的扭扭捏捏啊!”

    “我老婆。”東霜旭說完將錢包放迴了褲子口袋裏。

    楚淩川卻驚著了,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塊千年寒冰,“你老婆?什麽時候結婚的,怎麽也不告訴兄弟一聲,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東霜旭多了也不說,隻是簡單的道:“你不在。”

    楚淩川一想,也是,他走了兩年,告訴他也找不到他,不過,他迴來也有些日子了,怎麽得也得給他引見引見啊,起碼上次見麵就該帶來認識一下,這家夥,提都不提,如果不是他看了照片,大概還是不會告訴他。

    楚淩川多精明的,立刻想到了有問題,不禁皺眉,擔心的問:“怎麽了,跟嫂子吵架了?”

    “沒有。”東霜旭隻丟給楚淩川兩個字,楚淩川怒了,一拍桌子,喊:“你多說一句話會少塊肉啊,說清楚,怎麽了?!”

    “結了,又離了。”

    這一次東霜旭說的還是那樣簡單,可是,意思已經到位了,東霜旭在他執行任務期間已經結婚了,可是卻也離婚了,所以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前妻。離婚了,卻還珍藏著前妻的照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東霜旭的心還在所謂前妻身上。

    楚淩川很想問為什麽會離婚,可是想想自己的婚姻,曾幾度麵臨離婚危機,雖然現在度過危險期,進入升溫期,有著幸福,可是現在的幸福卻如履薄冰。

    安慰的話,說不出來,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隻是心疼東霜旭,從小到大不曾有過一個溫暖的家,好容易結婚了卻……。

    此刻,他能做的隻是抬手在好友的肩膀上重重地握了一下,東霜旭也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走了,改天聚。”

    兩人起身離開,開車向各自團部的方向駛去,楚淩川剛走沒多遠,手機響了,他沒看徑直接了起來,不等他說話呢,手機裏傳來了小包子可愛的小聲音:“爸爸!”

    “哎。”一聽到小包子這小可愛的聲音,楚淩川的心情就飛揚起來,唇角也掛著笑,“兒子,想爸爸了沒有?”

    “嗯嗯。”小包子連連應著,又用那童稚的聲音喊著:“爸爸……迴迴……。”

    小家夥這是讓他迴家呢,楚淩川放慢了車速,“爸爸要忙工作,過幾天才能迴去,你跟媽媽在家等爸爸,要聽話,知道嗎?”

    “嗯。”

    小家夥大人一樣答應著,楚淩川明知道素素肯定在上班卻還是忍不住問小包子:“兒子,媽媽呢?”

    “媽媽……班兒……。”小包子很乖巧地告訴爸爸,媽媽去上班了。

    楚淩川忍不住微笑,“外婆呢?”

    李月香一直在旁邊呢,也聽到了父子倆的對話,她在一旁喊:“我在跟前呢,你走的時候小家夥沒見著,這會兒想你了。”

    楚淩川聽到嶽母的聲音,忙道:“媽,辛苦您了,保姆有沒有過去?”

    “來了,家裏你就放心吧。”

    “媽,我在開車,您注意休息,別累著。”說完又對小包子說,“兒子,爸爸在開車,要收線了,你要聽外婆的話,知道嗎?”

    “爸爸…拜拜。”小包子說完還在電話裏親了楚淩川一下,楚淩川溫暖的笑著:“好寶寶,爸爸愛你,拜拜。”

    父子倆說完收線,楚淩川專注開車,唇角微揚,他已經開始期待這一個禮拜天的到來了。想著他又拿起了手機給素素打電話。

    素素剛吃過午飯,迴到辦公室裏,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楚淩川打來的,她接通,輕聲‘喂,了一聲,手機傳來楚淩川的聲音:“寶貝,午飯吃了嗎?”

    “剛吃過,有事麽?”好像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楚淩川眼角微微抽了抽,不過他確實有事,“寶貝,這禮拜迴家帶寶寶迴家住,你記得提前收拾東西,我迴去後接你們。”

    “啊?”素素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她已經答應跟他迴家住了,“好啦,我知道,還有事麽,我要忙了。”

    “沒了,迴見寶貝。”楚淩川也不理會素素那淡漠的態度,親熱的說完收線,而素素也開始批改作業,迴家,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兒啊。

    這一禮拜,楚淩川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老婆孩子要跟他迴家了,他心情自然好,而素素卻是挺平靜,甚至因為迴那個家而有點糾結。

    小包子在眾人眼中是無憂無慮的,可是,其實小寶寶也有煩惱的哦,比如說,他好幾天看不到爸爸,因為爸爸上班的地方遠遠地,所以不能每天看到爸爸。

    而且他幾天也沒看到外公哦,外婆和媽媽說外公因為班兒,去了遠遠的地方,過幾天才迴來呢。他最喜歡的四個人,有兩個人幾天看不到,小家夥當然會有點心事了。

    安國棟確實是因為工作去了別的市,不過,禮拜就迴來了,小包子這幾天呢就圍著媽媽和外婆了,而素素也跟李月香說了,要迴家住,所以下班後抽空有一搭沒一搭的收拾東西。

    其實,楚淩川不在家的時候,她大多數時間肯定還是在父母家住,搬不搬,其實意義不大,所以東西也就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和小包子的必用品。

    周五,早上楚淩川就給家裏打了電話,素素已經上班去了,楚淩川則很耐心地給小包子做思想工作,告訴他何謂迴家,也不知道小家

    夥聽懂沒有,也許隻懂了一點點,不過沒關係,實踐了以後,小家夥會慢慢地明白的。

    下午七點,楚淩川迴到嶽父家裏來接妻兒迴家,開門進去,沒說話,想給小包子一個驚喜,輕手輕腳地換鞋來到客廳,卻看到小包子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小小的身子,懷裏摟著一個大包包,包太高,將小家夥的頭都給擋住了。

    楚淩川看著小包子那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這時素素從臥室出來,要說話,楚淩川卻示意她噤聲,素素配合不出聲。

    帥哥要向楚淩川撲過去的時候,楚淩川做了一個趴下的手勢,帥哥乖乖地趴在了地上,楚淩川則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沙發旁。

    而小包子正吃力地側過頭去看素素,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帽帽已經迴家了,隻覺得身邊的位置好像被人壓了下去。

    他的小臉蹭過懷裏的包包,轉頭去看,卻愕然地發現,身邊坐著的人是爸爸,小家夥似乎沒料到爸爸會出現,被驚著了,眼睛瞪得圓圓地,嘴巴張的大大的,口水還滴嗒出來,那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楚淩川也故意瞪大了眼睛看著愣在那裏的小包子,衝著他做了一個對眼兒,小包子被楚淩川逗得咯咯地笑起來,也很快反應過來,鬆開包包,艱難的起身,開心的喊著‘爸爸’小身子也撲進了楚淩川懷裏,小手也親昵地摸摸楚淩川的耳朵,嘴巴,下巴。

    素素看著兒子那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李月香也從臥室出來,看到小包子那高興的小模樣,笑嗬嗬的說,“小包子可是等你半天了。”

    是啊,小家夥可是在這兒抱著包等了大半天了,誰勸都不聽,就是抱著這包等著楚淩川迴來,讓素素和李月香哭笑不得。

    “飯菜還給你熱著呢。先吃飯吧。”素素說完向廚房走去,楚淩川也將小包子抱得高高的起身,問李月香,“媽,爸呢?”

    “去外市了,剛打電話迴來說,晚一會兒就迴來了,先去吃飯吧。”李月香說著在小包子臉上捏了一下,“去陪爸爸吃飯。”

    小包子陪著楚淩川去吃飯了,就坐在父親懷裏,楚淩出大口的吃著,小包子在一邊還不時地招唿著他吃這個那個,貼心的很。

    吃了晚飯,素素把廚房收拾了,老爸在外麵吃了才迴來,所以不用留晚飯。楚淩川趁著小包子跟李月香玩的時候,溜達到廚房,湊到素素身後抱住她:“寶貝,一會兒咱迴家,嗯?”

    素素微微怔了一下,才說話:“我喜歡現在這樣簡簡單

    單的生活,簡簡單單的人,不希望因為跟你迴了家而改變。”

    楚淩川自然知道素素是什麽意思,“我不會勉強你,除非你自己願意。我希望你開心寶貝,也不會再讓你因為我或者我的家人受任何委屈。”說著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相信我。”

    素素沒說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透徹。洗涮完鍋碗,素素也和楚淩川從廚房出去。楚淩川倒也沒急著走,隻是陪著小包子玩。

    李月香看看時間八點了,也知道楚淩川不提離開,是想著他們走了就剩下她一個人了,體貼她,可是李月香也是一個體貼的人,便催促他們:“八點了,都迴去吧,一會兒孩子該睡覺了,你爸一會兒就迴來了。”

    在李月香的催促下,素素和楚淩川這才帶小包子離開,臨走的時候,小包子還在李月香臉上親了又親,最後才揮著小手跟她說拜拜。

    素素隨著楚淩川下樓了,小包子趴在楚淩川懷裏,小腦袋左看右看,似乎不太清楚是要去哪兒,總之是知道要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下了樓後,楚淩川開車門,素素從他懷裏接過了孩子,坐在副駕駛位上,楚淩川也上車,發動車子,轉頭看了一眼妻兒,這才開車離去。

    晚上,路上的車不多,而楚淩川又歸心似箭,所以開的有些快,而車廂裏也一片沉寂,突然小包子用那糯糯的聲音喊:“爸爸……慢慢……。”

    小包子的一句話,也就四個字,卻震驚了素素和楚淩川,不敢相信這種囑咐的話是從一個小不點的嘴巴裏說出來的,太驚奇了。

    兩人都忍不住都去看小包子,小家夥這是讓楚淩川開車開慢點,不知道是跟大人學的還是他此刻覺得開得快,總之隻是四個字,卻帶給了楚淩川和素素驚喜、驚奇和激動,又一次覺得孩子的思想真的不可思議。

    素素忍不住低頭在小包子臉上親了一口,一臉幸福的笑,這一刻她才遲鈍的發現,兒子似乎長大了,懂事很多了,也對哦,再過幾天就一歲半了。

    楚淩川也是驚奇到不行,要不是開車,他一定狠狠地親兒子兩口,大概有點激動過頭了,目視著前方對素素道:“寶貝,咱家兒子是不是有點早熟啊?”

    剛說完就被素素打了一巴掌,素素抱緊了小包子,小臉上似乎是怒色,氣咻咻的糾正楚淩川,“兒子這叫聰明懂事又可愛,懂不?”

    “是是是,哥被兒子震驚的語無倫次了。”楚淩川說完抬手在小包子小腦

    袋上摸了一下,“兒子,爸爸開慢點,別怕。”

    開得再慢也慢不了多少,很快就到家了,小包子奇跡般地沒有在車上睡著,大眼睛一直在滴溜溜地轉,在楚淩川懷裏一直張望著四周的環境。

    上樓後,楚淩川讓素素從他口袋裏掏鑰匙開門。門打開那一刻,楚淩川抱著小包子提著包進去,而後激動的大聲說:“兒子,咱們迴家了。”

    相對於楚淩川的激動,小包子卻異常平靜,隻是用那雙大眼睛打量著這裏,就是普通的住處,不是爸爸工作那裏,沒有許多帽帽哦。

    不過有媽媽和爸爸的照片,還有他的照片。楚淩川抱著小包子進了臥室,給小家夥介紹:“兒子,這是我們的臥室,這裏是衛生間,牆上是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拍的照片。”

    小家夥一一的將爸爸的話記在了心裏。而楚淩川則又抱著小包子出了臥室向書房走去,讓小包子看書房裏的一切。

    最後去的是另一間臥室,楚淩川告訴小包子,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這裏是他跟爸爸媽媽的家。小包子看到裏麵放著一張小床,還有好多玩具。

    楚淩川將小包子放下來,小家夥便向他最喜歡的玩具奔去,新奇的玩著新的扭扭車、玩具汽車、坦克等等楚淩川在休假那一個月裏默默準備的東西。

    跟兒子激動完,楚淩川才從臥室出來,看到素素坐在沙發上發愣,不知道在想什麽。這丫頭片子還不在狀態呢吧。

    楚淩川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出手臂摟住了她,很自然,很熱情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在想什麽,寶貝?”

    素素轉頭望向楚淩川那種近在咫尺的臉,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一直在父母家裏住,跟他獨處的機會也很少,此刻,隻有他們一家三口,她卻覺得有點怪,少了點什麽又多了點什麽,也許還是習慣問題,習慣了和父母在一起的大家庭,不習慣了這樣久違的獨處。

    “不早了,我去給寶寶洗澡。”素素說完起身,也離開了楚淩川的懷抱,向久違而又熟悉的那間臥室走去,進去後卻見小包子正騎著扭扭車滿地亂跑。

    “小包子,不玩了,要睡覺了哦。”素素說著走過去,將小包子從車子上抱走,擁在懷裏,“明天再玩,小包子最乖了對不對?”

    小包子點頭,算是同意了,在素素懷裏,那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所謂的家,小家夥納悶著,家家不是有外公外婆的那個家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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