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的完成了兩次分心煉製之後,楊宇直接將煉製數量由之前的八株提升到了二十四株。


    如此一來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駭然與觀注,尤其是那些曾親自體驗過分心煉製之術的天驕們則更是無比的驚駭。


    試想,自己一次連兩三株都無法煉化,可人家一次能夠煉化二三十株!這其中的差距倒底有多大,想來既便是別人不說,他們自己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吧!


    因此,在嚐試與兩相對比之下,之前煉製失敗的參賽者大都果斷的放棄了這沒有意義的償試。而是繼續他們更為善長的單株提純。


    畢竟變態是極少數存在的,既然無法與他們抗衡,反倒不如盡早放棄,或許這樣還能在普通選手中獲得一個不錯的成績。


    如此一來,這一輪的比試在楊宇的影響之下,隻是才剛一開始便是直接進入了白熱化,而且還是少見的兩極分化的白熱化!


    對於這形式的變化,楊宇沒有興趣去理會。因為在這變態手段加持下,他幾乎已經成為了無敵般的存在。既便是如嶽鬆、方無痕這等對手,在麵對他時也是沒有什麽可比性。


    隨著煉化過程的熟練,他更是不再局限於一次一次的煉化,而是將整個過程融匯為一,形成了一個持續不斷的煉化過程。


    也就是說,他如今的煉製過程已然完全的沒有了停頓,每當有一份被提煉成功的藥粉或是藥液自藥鼎內飛出之後,便是立刻有著一株藥草會緊隨其後的飛進藥鼎補充,根本就不用等待鼎內其他還未完成煉化的藥草。


    如此一來,楊宇那裏的景象也便是更加的驚人。隻見不斷的有著顏色不一的藥粉或是藥液自鼎內飛出,準確的落在了一個個早己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白色玉瓶之內。


    與此同時,那些堆放在其麵前的各色藥草更是不斷的自動飛起,一一飛入那藥鼎之內。


    如此一進一出之下,楊宇周圍的藥草快速的減少,而那白色的藥瓶卻是越來越多。


    如此比試開始後時間不長,便是在楊宇麵前鋪展了一片,竟是有了數百瓶之多!


    而反觀其他大多數參賽者,其煉製出的成品則是少的可憐,與之前者完全的沒有了可比性。


    既便是其中最為出色的嶽鬆、方無痕、藥奴子等天驕之輩也僅僅是是煉出百十多瓶而已。


    如此一來,楊宇和其他人之間的差距也便是徹底的被拉了開來。而在這巨大的差距之下,既便是這些人心誌堅定異常,也難免會生出一種無力對抗的挫敗感。


    “混蛋!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種手段,這倒是讓人有些始料未及了!看來不展露一些手段還真的無法壓製這小子了!”


    “不愧是柳岩先那老鬼的弟子,在這煉製方麵的確有些超凡的手段!


    不過,縱是再高的天賦對於一個死人而言,也都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楊宇一直名聲不顯,可這一出手便是如此的不凡,實再是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呀!”


    “看來此次宗門大比的風光都要被此人奪去了!不過,想要平平穩穩的坐上這藥王宗年青第一天驕的寶座,其間的難度也是不小啊!”


    ……


    種種議論隨著楊宇的暴發下再以掀起,其間驚豔者有之、讚歎者有之、怨怒者有之、嫉妒憤恨者亦是不在少數。


    總而言之,麵對此景眾人都是感慨頗豐,不足以一言而明!


    不過,楊宇雖然足夠變態,可世間的變態卻並非隻有他一人。如今就在這數千參賽者之中便同樣是有著此等角色的存在。正然如叢林中的毒蛇一般悄悄的向著前者露出了劇毒的獠牙!


    正當楊宇醉心於這分心煉製之時,突然的心神劇烈悸動。那因多年來一直遊走在生死邊緣而錘煉出的一種對於危機的本能反應令得他沒有絲毫遲疑的立刻放棄了當前的煉製,而是身子徑直的衝天而起!


    楊宇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奈何那變故來的實在是太快、太猛烈。縱是他反應的如此迅速,亦是沒能完全的避過那致命的一擊!


    “轟——”


    一聲猶如悶雷一般的爆炸聲傾刻傳出,隨後便是見到一股濃重的黑色煙霧瞬間便是將方圓數十丈的範圍一舉吞沒!


    “嘭、嘭嘭嘭……”


    “啊——”


    “誰?是誰偷襲老子!”


    “他媽的什麽情況?”


    “我的藥啊!”


    “奶奶的,……”


    ……


    在那黑霧籠罩之下,頓時有著接連的爆爐聲與紛雜的叫罵聲和痛苦的哀嚎聲傳了出來。原本安靜的廣場之上頓時亂作了一團,正在進行著的提純大比也是被迫徹底中斷。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有外敵入侵不成?”


    “這怎麽可能!這裏可是我藥王宗腹地,又有誰有這般本事與膽量來破壞我藥王宗的宗門大比呀!”


    “看那方向好像是之前楊宇所在的位置啊!不會是他那裏出現了什麽問題吧?”


    “一定是他啦!如此瘋狂的煉製,不出問題才是怪事!”


    “是呀,隻不過這動靜委實是太大了一些吧!”


    “不是我說呀,這楊宇也實在是太過的自大了!憑著自己有些本事,就這樣肆意妄為。如今搞成這個樣子看他如何向宗門交代!”


    ……


    在經曆了片刻的震驚之後,廣場之上頓時傳出了陣陣私議之聲。且這議論的焦點,大多都是指向了是發中心的楊宇。


    在眾多的議論聲中,一道道狼狽的身影也是快速的自那黑霧籠罩中竄了出來,隨之而來的則是更多的叫嚷與謾罵。


    與此同時,一道道矯健的身影迅速的自廣場各處衝向了事發地點,隻是短短數十息的時間便是將黑霧籠罩的範圍團團圍住。卻正是一直在廣場之上負責保衛此次宗門大比安全的藥王宗護衛隊。


    在控製了事發地點之後,更多的護衛隊員也是及時現身,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個廣場都是圍了個水泄不通。


    如此一來,廣場之上的氣氛頓時為之一緊,所有人都似是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護衛隊竟然包圍了整個廣場,看來此事不簡單呐!”


    “這宗門大比乃是我藥王宗十年一渡的盛典,防護自是極為的嚴密。除了明麵上的人手之外,暗中更是有著不少強者坐陣。如今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故,也難怪他們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啊!”


    “鬧吧,鬧的越大越好!能將這大比給攪黃了才好呢,反正咱們也沒有那變態的實力!”


    “噓!小聲點,可別讓旁人聽到。不然在這敏感的時侯,打你個妖言惑眾之罪也是不好說啊!”


    ……


    勉強壓下心中劇烈翻湧的氣血,楊宇身子輕飄飄的降落到黑霧之外百丈的一處空地之上。


    此刻的他麵色極為的陰沉,這並非是他受到了多麽嚴重的傷勢,而是在於之前這突發的襲擊中他隱隱的察覺到了一絲令他都是為之心驚的特殊氣息!


    那氣息楊宇熟悉,以他多日與魔修接觸的經險,他敢肯定那氣息絕對屬於魔修!


    “那氣息雖然不及魔竹子那般純粹,但卻絕對是屬於魔修一脈。如此看來,這混入藥王宗的南炎修士中一定是有著魔道的奸細存在。可這個人倒底又會是誰呢?”楊宇心中暗自思忖,但事出突然他一時也是無法分析透徹。


    然而,正在他一心思索這暗中偷襲他的魔修奸細之時,數道身影卻是在他落地之後,立便是找了上來!


    “來人,將此人拿下!”


    這些人中以一個麵如重棗的中年男子為首。他帶人來到楊宇麵前也未與之多說什麽,便直按下達了抓捕的命令。


    楊宇雖在認真思索那有魔修之事,可對於這突然出現的護衛之人依舊是看在了眼中。


    “哼!爾等不去捉拿原兇,卻來拿我,真是不知所謂!”楊宇輕哼一聲,沉聲喝問。


    “此事乃是由你之處引起,所以您也是具備了最大的嫌疑。希望你主動配合,莫要傷了和氣!”


    對麵那中年男子聞言麵色不動,隻冷聲迴道。不過楊宇在其眼底深外卻是不難看出那一抹隱晦的殺機。


    他相信,此刻隻要他稍有異動,勢必便會迎來那人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這中年人修為當在真火境初期,其餘人等亦都已然達到了固丹境。在如此形勢之下,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格。


    更何況此時他身處藥王宗腹地,四周更是有著數以萬計的藥王宗弟子,他根本就沒有一絲逃走的機會!


    除此之外,他也不想逃。此番他受人算計,若是就此一走了之的話,也便做實了這莫虛有的罪名,如了那陷害他之人的意。如此結果,他不甘心!


    “哼哼!”


    思忖再三,楊宇冷笑兩聲,宏聲開口道:“楊某堂堂正正做人,不想在遭人陷害之後,又遇如此不公正待遇,這豈不寒了我眾多宗門弟子的一顆赤心!”


    楊宇此言一出,那中年漢子麵色亦是為之一變,但隻是一瞬便是被其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他不怕楊宇反抗,那樣的話他拿人的理由也便更加充足。可如今後者沒有動手,而是據理力爭,他倒是有些不好辦了。


    若是尋常弟子,他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可對麵的這青年可是才剛剛獲得了兩次藥神賞賜的不世奇才,在事態並未清晰之前,他也是不好將事情做的太過。


    “呂某隻是秉公行事,並不會偏私或是刻意針對任何人。如若楊公子問心無愧,宗門也自會還你清白。望你還是主動配合的好,也免得彼此都不好做人!”


    這中年漢子乃是負責此次大比安全保衛工作的護衛隊頭目之一,名叫呂鵬。


    在權衡了利弊之後,他雖是依舊擺出了一副冷硬的麵孔,但言辭卻是緩和了不少。


    楊宇見對方有意退讓,也便見好就收。當下冷笑一聲,淡然道:“既然閣下如此說,那楊某便隨你走一趟。相信宗門高層也不會枉顧真相,令那真兇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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