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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波瀾不驚地問:“那淩明是怎麽應對的這些的?現在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見龍霄然反應如此平靜,暗影就接著說:“有幾個門派的掌事之人,聽說主子魔性屢次發作,對主子濫殺無辜都頗有微詞。雖然淩明首領鎮壓了下來,不過暗中他們依然在擾亂人心。”


    龍霄然抓起散落胸前的銀發,幽幽地說:“既然他們的懷有逆反之心,那就不必強留了,迴去告訴淩明把那幾個出爾反爾的主要人物都殺掉,免得他們後來造成內亂。”


    飛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寬厚的主子居然不是說遣走他們而是殺死他們。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龍霄然,見他麵色不愉就明白他剛下說的是真的。


    暗影斟酌著勸說道:“主子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妥,這豈不是更加會激起他們的反叛之心,萬一他們都轉投到陸諾的手下,那他就可以利用反過來對付我們的,這會助長謝丞相的勢力的。”


    龍霄然不以為意地冷嗤道:“我隻是讓淩明殺掉幾個關鍵人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況且就算還有人要棄明投暗,那些牆頭草也都隻是些無能鼠輩,成不了什麽氣候的。”


    暗影看著龍霄然這次不僅容貌變了,就連脾性和處事手段也變了。看到這樣的龍霄然,暗影不禁暗暗問自己主子變的更加傲然和殺伐果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忽然想到自己此來還有一個目的,暗影趕緊說:“主子,淩明首領為了解決這些事,昨天就孤身混進了古度門,說是要想辦法利用燕闊海來除掉陸諾。”


    “哦,雖然燕闊海和陸諾私下裏不對盤,但是在表麵上他們可還都一直維持著和睦相處的原則,淩明這次想到利用燕闊海來打破平靜的表麵,他是不是找到了什麽契機?”龍霄然腳下有節奏地點著地思索著說。


    暗影佩服地說:“主子分析的真對,淩明首領說前任盟主莫鬆濤和其子莫宇峰會在今日安葬。而兩天前江湖眾人就商議在莫盟主入葬後,再過幾日就要重新選舉新的武林盟主。”


    古度門門主燕闊海和赤炎門掌門陸諾一向是麵和心不合,雖然他們兩個人一個沉靜善謀一個豪邁擅武是不同類型的人,但是兩人在江湖上幾乎齊名,這些年在江湖上的地位一直不分高下。


    眼下陸諾在謝遠寒的幫助下勢必要去爭奪武林盟主之位,燕闊海的心裏早就對他有敵意,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借燕闊海的刀殺掉陸諾,即使殺不掉也可以讓他付出不小的代價。


    龍霄然想到這裏,就說:“既然這樣,那我剛才交代的事就交由你來做吧。還有,如果真的要和謝遠寒的人交手,你們要保留實力向他們示弱,能不和他們正麵交手就別出手。”


    沒看暗影就知道他一臉的疑惑,龍霄然邪魅地笑了一下說:“我可沒說不讓你想辦法暗中削弱他們的力量,不過別把我們的真正實力顯露出來。我這樣是為了麻痹謝遠寒,為以後做鋪墊。”


    暗影並不太清楚龍霄然的具體想法,不過,他覺得自己主子既然這樣說了那一定是有著長遠的打算的。


    龍霄然放下手裏的魔魅劍問暗影:“怎麽沒聽你提起我師傅?他最近在幹什麽?”


    暗影苦惱地說:“天樞掌門幾天前就動身迴乾坤門了,他臨走前和淩明首領說,是因為乾坤門裏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的潛入,不僅破了無涯山下的入門陣法,還把很重要東西盜走了。”


    龍霄然對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過他不打算去無涯山,而是想著他可以趁此機會再去魔閻山一趟。既然天樞有事待在無涯山,那麽魔閻山就比較容易進去,他要再去探探裏麵的情況。


    第二天龍孤行‘宿醉’剛一醒來,剛剛接手劉光的小秋子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按照王後的說法講給了龍孤行聽。


    龍孤行做出震驚的神態,趕緊讓宮人給他穿戴好連早膳沒吃就去棲鳳宮看望王後了。


    龍孤行到了那裏,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去的還早。謝遠寒不能到後宮親自看妹妹,就讓鍾瑩雲天剛亮就來到了。


    王後躺在雕著飛鳳大床上,未施粉黛的臉顯得憔悴而衰老。鍾瑩雲和宮裏其他人一起給龍孤行行禮,王後作勢也要起身行禮但是被龍孤行上前製止住了。


    鍾瑩雲見狀黯然了眼眸,知道龍孤行和王後應該有話要是,於是她就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王後謝遠夢虛弱地說:“王上,這次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大王子做出挾持又重傷母後這等天理不容之事,還逼我下令射殺了劉光,要是不嚴懲以後不知道他還敢做出何等大逆不道之事。”


    龍孤行佯裝氣怒地說:“這個逆子,他居然真的敢這麽做。不過王後,孤怎麽聽說是你先聽信劉光的讒言,帶兵到孤的龍眠宮不問青紅皂白就下令捉拿霄然的?”


    王後泫然欲泣地說:“還不是因為大王子那副魔發時的樣貌惹的禍,他就不該在還沒恢複正常人的樣貌時就出了龍府。他倒好不僅進了宮還闖到王上的龍眠宮,臣妾也是擔心王上的安危。”


    龍孤行皺了眉說:“王後說的也是,那孤一會兒去早朝時再和眾卿商議到底該怎麽處置霄然。孤想知道王後是怎麽想的?”


    王後摸了摸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說:“再怎麽說他也是王上一直護著的骨肉,臣妾一時也想不出合適的處置方法。如果我輕饒了他,那就是縱容他的殘暴。若是我罰的過重,王上又該護子心切責怪臣妾沒有母儀天下的大度。”


    龍孤行悶悶地咳了一陣,才說是時候去早朝了。本想來探探王後的口風,沒想到自己碰了個軟釘子。既然她和自己打太極,那就隻好早朝時見機行事了。


    站在宮外的鍾瑩雲看著龍孤行麵色隱鬱地從她身邊離開,她心裏有些苦澀,他們相愛無法相守還要忍氣吞聲裝作沒有瓜葛。


    她從第一次見到龍孤行就動了心,雖然別人都說他這個王上當的窩囊,但是她明白他有雄心無處施展的無奈。那時他心裏裝著佟悅心。後來佟悅心香消玉殞了,她默默守候終於有了進展。


    不想,謝遠寒居然在這個時候把她娶了迴去。所以她恨謝遠寒,不管他是出於何種目的都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龍孤行到大殿之時,滿朝大臣都已經到齊了。他眼就看到了站在候列一幅事不關己樣子的龍霄然,這是他從去了北境之後曆經兩月餘再次出現在朝堂。


    行過跪拜禮之後,謝遠寒就上前語氣強硬地說:“王上,大王子越來越飛揚跋扈居然敢闖到宮中,還重傷王後娘娘。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王上依律降罪於大王子。”


    龍孤行看著謝遠寒咄咄逼人地眼睛,再掃一眼依然置身事外的龍霄然,他反問道:“那丞相覺得應該怎麽處置這件事好呢?”


    謝遠寒轉頭斜眼看向在後麵一些站著的一個文臣說:“王上,臣以為這是量刑司的職責所在,還是讓新任的於總司來說吧。”


    那位於總司名叫於揚名,他正是前不久被謝遠寒提拔上來的,上一任量刑司的總司崔楠正是龍霄然的人,卻因為謝遠寒這邊的心腹之一偵法司總司林坦查出他貪贓枉法的事情。


    因為之前龍孤行親口下令讓偵法司去嚴查貪汙受賄的事,因此不得不把崔楠嚴懲了。隨後,謝遠寒就把自己的人舉薦了上去。


    於名揚很自覺地站了出去,彎腰似是思量了一會兒才說:“王上,臣依據先例以及現狀全麵考慮後覺得此事很難辦。”


    龍孤行當然知道於名揚這樣說並不意味著他是想給龍霄然免去罪罰,他一定還有後話。


    龍孤行語帶責難地說:“於卿,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正所謂在其位謀其職,你難道連這都要孤來提醒你嗎?”


    不管怎麽說,龍孤行到底是做在王位上多年了,氣勢還是有一些的。於名揚又是剛剛從其他地方調到寧城,上任也就幾天麵對這陣勢心裏不免有些怵,於是暗暗吸氣使自己鎮定下來。


    想起謝遠寒事先的安排,他穩住聲音說:“王上請息怒,臣已經想出了處理之法,隻是事關王後和大王子,臣有些惶恐。”


    謝遠寒此時出言道:“於總司,隻要你依律公平合理地去判斷,王上聖明自然不會怪罪於你的。你就別再兜圈子了,快說吧。”


    於名揚受到了背後靠山的提點,立馬有了些底氣。他垂首按照謝遠寒的意思說:“大王子目無尊長打傷王後,理應讓他到王陵守陵半年學會孝道。”


    龍霄然對於這樣的懲罰很滿意,他正好可以遠離這裏,退出權力中心,給謝遠寒製造假象讓他以為機會到了去實現他的野心,先讓他得意忘形再一舉殲滅。


    龍孤行明白謝遠寒的意圖,他立馬說:“此事沒必要再去讓大王子去打擾先祖們,既然事情是因為他私闖宮中才引發的,就讓他禁足半年,還有以後沒有孤的召見,他便不可私自進宮來。”


    這樣雖然沒有讓龍霄然遠離寧城,但是也算是達到了謝遠寒的目的,況且把敵人放到眼皮下反而更好看清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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