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落,紅霞遮住半邊天!

    那斜陽映射的一片殘紅,漸漸隱沒於經霜的荒漠邊緣。

    熾熱的晚霞中猶帶著西風冷寒。

    縱然放開韁繩馳馬飛奔,像翔鳥般輕飛迅速,誰有心去憑吊淒涼、荒敗的古台風霜。

    縱馬馳奔的商隊在荒蕪的沙漠掀起滾滾煙塵,彌漫半空。

    風沙入口,引起商晚晴陣陣輕咳。

    轉瞬間,先前帶頭的馬隊快速的奔到一座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荒城。

    馬車晃晃悠悠跟在馬隊後麵走到荒城殘破的大門口。

    放眼看去,商晚晴不禁苦笑。

    那哪是什麽城,隻能說是一座殘破倒塌、殘垣破壁、牆倒屋塌方圓幾十丈的破城牆圍成的荒無人煙的屋子。破爛的大門口根本就沒有什麽鐵門,隻是一個長達十丈左右的活口,旁片還有倒塌的樹幹,幹枯枯的橫七豎八支在牆垣上。

    偶爾,那殘破的屋裏還傳出烏鴉猶如鬼夜哭的聲音,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商晚晴在脫蘭答兒攙扶下下車,看了看西落的斜陽,不禁微微皺眉。

    難道,今夜,就要在這裏過夜嗎?

    又望了望那些正吆喝著把馬車趕進城內的商隊。

    “小姐,我們要和他們一切進去嗎?”脫蘭答兒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不進怎麽辦,夜裏荒漠多風沙,我們沒辦法獨自行走。”低低的歎息聲令正在查看破城周圍的俊俏少年倏地迴頭。

    笑嘻嘻來到商晚晴麵前,脫蘭答兒恐懼的低下頭,抱緊懷裏的包袱。

    看著他倏地靠近的俊臉,商晚晴無奈的後退半步,定定神,透過薄紗的雙眸淡淡凝視眼前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

    “剛才,我聽見你歎息,你不喜歡這裏??”

    “是不喜歡,但也沒有辦法。”

    俊俏少年的笑意擴大,眼裏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

    “我有個地方,你肯定會喜歡,但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站在旁邊的脫蘭答兒偷著拽了拽商晚晴的衣角。

    商晚晴會意一笑。

    “算了,既然大家都在這裏休息,我也沒什麽好挑剔的。”

    俊俏少年好似很失望,撇了撇嘴,孩子氣的嘟囔著離開。

    “脫蘭答兒,我們走吧,他們已經進去了。”

    進得城內,入眼的是寬闊的院落,但是,卻布滿了層層樹葉,枯黃的樹葉。

    其中,歪倒著許多的倒塌牆的土坯,還有許多破瓦殘木,橫七豎八的,淩亂的很!

    淌過厚厚的樹葉,飛起層層灰塵,落了滿身!

    二人隨著商隊步進這城內唯一的大屋內,不禁愣住。

    好大的屋,至少得有十幾丈,屋內也是蜘蛛網遍布各個角落。

    地麵上有的地方鋪著幹草,看來經常有人在這露宿。

    有的地方還供奉著各路神仙,但也是鋪了很厚的灰塵,布滿蜘蛛網,想必蜘蛛已在那兒安家。

    有的地方被捅了個大窟窿,磚瓦散落滿地,風從窟窿裏唿唿吹進來,吹起滿屋的灰塵。

    眸光再一轉,商晚晴訝異,這裏竟然不止有他們這些商隊,還有許多人都分夥坐在各個角落,想必都不是一起的。

    他們都睜著大眼盯著他們這些剛剛進來的陌生人。

    在那些人當中,竟然有女人,而且還是五位貌美如花嬌滴滴的小美人和一位中年婦女。

    在這五位美女旁邊還守護著許多好像普通人打扮的男子。

    仔細一看,他們渾身都流露出軍人所具有的冷靜和威嚴。

    再放眼看去,還有許多形形色色的人!

    最後一個陰暗的角落,也坐著四位男人,其中一位擁有藍眸,見商晚晴進來,他幽深的藍眸頓時寒光冷凝,帶笑的唇邊劃過一抹冷硬。

    這時,那俊俏少年又笑嘻嘻來到她旁邊。

    “還看,有什麽好看的,去那邊吧,我們的人在那兒。”順手指向一個沒人呆的角落,正好靠在大窟窿旁邊,避過吹進來的風沙。

    不知道何時,商隊已經點起了火堆,熊熊燃燒的烈火照亮了陰暗的大屋。

    商晚晴搖搖頭。

    俊俏少年臉色微變,眨眼又是笑嘻嘻的模樣。

    “怎麽,你在怕什麽?還是怕我吃了你!”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商晚晴說完,便帶著脫蘭答兒走到離那些小美人幾步遠的角落裏。

    脫蘭答兒拂開地麵上的落葉和塵土,抓了一堆幹草鋪在地麵上,這才請商晚晴坐下。

    “小姐,用不用奴婢為你生一堆火??”

    “不用了,將就一夜吧!”

    脫蘭答兒也沒說什麽,便靠坐在旁邊,裹緊長袍,雙眼滴溜溜的打量大屋裏的眾人。

    那俊俏少年迴到商旅裏麵,坐在火堆旁邊,衝著商晚晴呲牙一樂,還故意的撥了撥火堆。

    商晚晴不在意的低笑!

    如果,他真的是這麽單純、天真、孩子氣的少年該多好!

    五名美女都很好奇的趁著火光打量商晚晴,私底下還悄聲說著什麽,不時的掩嘴輕笑。

    商晚晴沒有理會她們,眸光猛的揪住斜對麵陰暗角落裏的四人。是客棧裏的那些人,原來,他們也在這裏!

    驀地——

    瞥見藍眸少年眼裏濃濃的殺氣,商晚晴微微一怔。

    他與她有仇嗎?

    為何,望著自己的眼神是那麽的仇恨!

    再一細看,對方已變得如一汪泉水,平緩兒清和!

    是自己的錯覺嗎?

    商晚晴苦笑著搖搖頭,眸光一轉,撲捉到俊俏少年眼裏望著藍眸少年一閃而過的陰駑.

    原來,這裏的所有人都在掩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自己呢?

    有沒有什麽秘密,至少在他們麵前,自己是否也一如心裏所想,充滿秘密?

    整個大屋,此刻,非常的安靜!

    好像每個人都商量好似的,不發出一點聲音,有的閉目假寐,有的靜靜凝視著熊熊燃燒的火堆,有的好奇打量屋內的所有人。

    就是沒有一個人發出半點聲音!

    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燃燒的火焰發出劈啪劈啪燒柴聲音,迴蕩在寂靜的夜裏。

    突然——

    寂靜的夜裏傳來一陣烏鴉的鳴叫,呱呱呱聲音極是難聽。

    難聽的烏鴉叫聲敲擊著每個人的胸口,令一些人不安的挪了挪身子,隨後,卷縮在角落,閉緊雙眼,好像睡過去了一樣。

    陡得——

    半空中傳來烏鴉展翅高飛,驚叫且尖銳的呱呱呱聲音。

    接著——

    地在搖晃,地底傳來轟隆轟隆的巨響聲!

    是馬蹄的聲音!

    好像千隻馬匹整齊的踏在地上,發出有規律有節奏的馬蹄踏地聲。

    眾人大驚!

    俊俏少年和他的商旅依然圍在火堆旁邊,動也沒動!

    火光映照著俊俏少年白皙的臉龐,顯得嫵媚動人,但動人中又溶入了一股令人毛骨梀然的邪魅。

    藍眸少年四人隻是動了動身子,那叫查拉的男子想要站起,卻被藍眸少年翰根赤一把拽住。

    靠近商晚晴旁邊圍著五位美女的護衛頓時齊刷刷的起身,抽刀在手,冷冷的盯著大屋沒有門的門口。

    脫蘭答兒瞪著眼睛,蒼白著小臉死死盯著門口,身子往後挪了挪。

    商晚晴也是神色一跳,放在身側的小手倏地握緊,臉上雖然帶著淡然,但明亮的雙眸泄露她的緊張。

    好似感覺到她的波動,正在望著火堆的俊俏少年抬眼凝視著她,眼裏滿是毫不在意的笑意。

    馬蹄聲越來越近,在寂靜的夜裏,伴隨著天搖地動!

    心跳越來越快,感覺空氣越來越令人窒息,就在大家快要喘不上氣時,一股波濤洶湧的黃沙伴隨著塵煙滾滾迎麵撲來,漫天的黃沙塵土龍卷風似的湧進大屋內,馬蹄踏地,震得屋頂搖搖欲墜。

    大家都立刻起身,防備的盯著來人。

    本來空曠的大屋突然湧進這麽多的鐵騎,顯得特別擁擠不堪,大家都互相看看,顯然誰都不認識來的這批人。

    為首的三人顯然是首領,其中一人披著鬥篷,蓋著臉,看不見長的什麽樣,身材瘦弱枯小,坐在馬背上就像是個侏儒,肯本就看不到人。

    在他右邊的是位高大威猛,臉上帶著十字傷疤惡狠狠的壯漢,正瞪著兇狠的雙眼掃視屋裏的人。

    在壯漢旁邊的是位老人,馱著背,手裏拎著煙袋鍋子,煙袋鍋子長達一米,映照在火焰下發出明晃晃的光芒。

    大家都提心吊膽的盯著這些人,心裏不約而同的浮現三個字響馬賊。

    流竄在沙漠中,稱王稱霸,霸占一方,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不眨眼,搶劫、殺人越貨、奸淫婦女,六親不認的荒漠魔王響馬賊。

    全白了臉色。

    圍著五名美女的士兵更是膽戰心驚,握著鋼刀的手微微在顫抖,十幾名士兵相互凝視片刻,都知道這次恐怕在劫難逃。

    翰根赤和查拉、失烈門和撒連地四人也站了起來,毫不畏懼眼前的角色,再怎麽說,他們也曾是一城之主,什麽人什麽場麵沒見過。

    翰根赤湛藍的雙眸有意無意的瞥向商晚晴的方向,心情錯綜複雜。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儒雅平和的他從來就是隨遇而安,過著平靜安詳的生活。

    如果

    如果不是遇到她,不是遇到這個殘殺他軍幾萬人的女子。

    他還是原來的他,不會改變任何。

    可是

    就在那樣身心無力的情況下,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軍隊眨眼間被屠殺。

    這口氣,這個仇,他該如何忘記!

    就在他沉思間,駿馬揚蹄嘶鳴,臉上帶著十字傷疤的壯漢翻身下馬,瞪著眼睛一步一步走到依然坐在火堆旁烤火的俊俏少年身邊,停止腳步。

    而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他竟然恭敬的衝著那俊俏少年躬身:

    “當家的,屬下來接你迴去!”

    商晚晴不敢置信的凝眉,握緊雙拳的指甲掐進肉裏也不自覺。

    翰根赤聽著那壯漢竟然叫他為當家的,心下微凜,手握上腰間的劍柄,微眯的雙眸再次瞥了一眼角落裏迎風而立的商晚晴。

    俊俏少年沒有起身,那壯漢亦沒動,全身上下仿佛石柱一般紮進土裏,穩如磐石。

    那老頭和像侏儒的人依然坐在馬上,看著印在火光裏的俊俏少年。

    商旅中的吳伯也是站在少年身旁,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望著自己那一幫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大家要鬆口氣的刹那,俊俏少年飄然起身,笑著點點頭,越過壯漢,笑嘻嘻的徑直來到商晚晴麵前,眸裏有著明亮亮的光芒:

    “你,是跟我走,還是要我動手?”

    翰根赤藍眸凝頓,握著劍柄的手倏地收緊,唇邊的笑意不見。

    大批的人馬堵在門口,吹不進半點風沙!

    那壯漢和吳伯等人會聚在一起,都靜靜盯著他們的當家。

    所有人都在看,都在等!

    看那白衣女子作何迴答!

    等他們這批殺人不眨眼的響馬賊何時走!

    放開握緊的手,急促跳動的心令商晚晴小臉蒼白一片,窒息壓迫著她的胸口。

    “為什麽??”

    俊俏少年依然笑嘻嘻的,湊近她眼前,手緩緩伸出抓住薄紗的一角,眼裏閃過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我說過,你的琴聲很好聽!”

    緩緩吸口氣,撫平胸口急促的跳動。

    “我不懂!你我並沒見過麵,也並無恩怨,為何為難我?”

    俊俏少年微薄的雙唇逸出輕快的笑,雙眸依然帶笑的盯著商晚晴。

    “誰說你我並無恩怨,難道你忘記往來客突然響起的簫聲了嗎?”

    突的瞪大雙眸,商晚晴吃驚的盯著他,嬌軀微微顫抖,閉上雙眸,她的聲音聽來有種無力和虛脫。

    “原來是你!那簫聲是你吹得!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聰明如你,早該猜到。所以,我對你產生了興趣,想要知道,你的琴聲與我的簫聲到底哪個才是真正荒漠之主。”

    商晚晴聽著他輕如飄渺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臉色瞬間慘白慘白,心仿佛跌入萬丈深淵,再也無力掙脫。

    那是恐懼,死亡的恐懼!

    感覺不到半點活著的感覺。

    這個少年竟然如此的令人害怕和恐懼。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睜開雙眸,商晚晴想要最後的維護自己薄弱的堅強。

    “沒什麽,但,你的丫鬟,最後隻有死!”

    依然笑嘻嘻的,最後死字一出口,他閃電般的掐住脫蘭答兒的脖子,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微一用力,脫蘭答兒張著嘴,奮力的掙紮著,雙眼已漸漸出現泛白,臉上隱隱出現青色。

    “不,你放開她!我跟你走。”商晚晴絕望的低喊,雙手扶住因俊俏少年突然鬆手而跌倒的嬌軀。

    俊俏少年與她平視,笑嘻嘻的俊俏模樣令商晚晴轉過頭,不再看他。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受罪的隻有你的奴婢。”

    俊俏少年一說完,便起身冷冷凝視屋內所有人,目光最後停駐在翰根赤等人身上。

    兩鋒相對,翰根赤剛想拔劍,被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失烈門阻止。

    “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握劍的手鬆開,儒雅清俊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俊俏少年手一擺,身後立刻出現三個人圍在商晚晴身邊。

    “莊清,甘木兒,帶走那五名美女,如不同意,殺無赦!”

    他的話立刻引起五名美女的驚唿,花容失色,慌亂的聚在一起。

    那些士兵見迎向他們而來的響馬賊,二話不說,拔刀砍向對方!

    刀起刀落,血光飛濺,慘叫聲和女子的尖叫聲融合在一起,在寂靜的黑夜響起,淒厲梀然。

    片刻功夫,那十幾個士兵就死在響馬賊手中,沒有半點掙紮,剛剛還活生生的人,瞬間就死在眾人眼前。

    五名美女哭叫著被拉走!

    和她們在一起的中年婦女已被嚇昏在屍體裏。

    俊俏少年眼光一瞥,叫莊清的壯漢手起刀落,中年婦女的頭顱就骨碌碌的滾到一邊,鮮血從顱腔裏汩汩的流出,染紅了地麵,踩在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這時,那叫甘木兒的老頭站到俊俏少年身邊,臉上還帶著血跡,他手裏長長的煙袋鍋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當家的,外麵起沙了!”

    “哦,起沙了,那就撤吧!”

    俊俏少年吩咐完,轉身笑嘻嘻站到商晚晴身側。

    “走吧!”

    這批響馬賊來的也快,撤的也快。

    片刻功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他們搶走的隻是那五名美女,其他人倒是沒動!

    每個人都在慶幸,響馬賊是第一次留下活口!

    翰根赤站在門口,靜靜凝望響馬賊離去的背影,掀起的滾滾塵土!

    硝煙彌漫的黃沙中,已然看不見響馬賊的背影!

    “翰根赤,你今天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的?”失烈門不解的低問。

    收迴目光,翰根赤望著屋內橫七豎八躺著的十幾具屍體。

    “難道你們忘記,她曾救過我們!

    “我們怎麽會忘記,在往來客客棧裏是她救的大家,但是,在剛才的情況下,我們根本就無勝算,尤其是在魔焰的手下,我們隻有白白送死。”撒連地也是歎氣。

    “三位爺,不管怎麽樣,我們也得救她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毀在響馬賊手裏。”查拉把鋼刀別在腰間,望著外麵突然刮起的風沙,不禁皺了皺眉。

    “大哥、二哥,如果我說,她是我們的仇人,你們還會救她嗎?”

    “仇人??我們的仇家裏沒有女人啊。”二人都是一呆,不解翰根赤所說的是何意思。

    翰根赤苦笑。

    “大哥二哥難道忘記也迷裏城之敗那詭異的琴聲了嗎?”

    “啊,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剛才那位姑娘就是……”失烈門驚訝的合不攏嘴。

    翰根赤苦笑著臉點點頭。

    “哼,真是想不到,早知這樣,我們不如在客棧動手,殺了她為幾萬將士報仇雪恨。”失烈門恨恨的一拳捶在牆壁上,激起一大片的灰塵,嗆得幾人退到一旁。

    “是呀,三弟,你為何那時候不告訴我們,害得我們白白失了機會。到現在,我隻要想起海都那桀驁冷漠的樣子,心裏就有氣。”撒連地不滿意的瞥了翰根赤幾眼,隨即,走到火堆旁坐下。

    翰根赤沒有多加解釋,隻是,靠在門口牆垣邊,凝視著荒漠的高空中掛著的一輪明月。

    “如果大哥和二哥想要報仇,我不會多加阻止。但是,堂堂男兒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有失公道,我翰根赤是不會做的。”

    “你那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對那賤人動情了?”失烈門不滿意的低喝,臉上是隱忍的怒氣。

    “大哥,你不可以隨意侮辱人。”一想到那麽淡漠冷情的女子被冠上賤人二字,翰根赤心裏就不舒服。

    “侮辱??你現在是幫著外人了,對嗎,三弟?”撒連地冷冷的盯著他。

    “現在我們大仇未報,還被蒙古軍隊逼得走投無路,逃入這暗無天日的荒漠,你說,我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那個女人?”失烈門連連冷笑。

    翰根赤靠在牆垣旁,仰首輕笑:

    “看來,我現在說什麽,大哥二哥都會誤會,既然如此,我們到此就分道揚鑣吧,我不會阻止大哥二哥報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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