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兒剛剛迴到軍營,一眼便看見站在自己帳篷前俏目微瞪,臉色陰沉的好像要下雨似的吉也蘭兒,桑思兒啞然,心底歎息。

    又有麻煩事了。

    “桑思兒姑娘,難道你不知道軍營的規矩嗎?”久等不到她迴來,吉也蘭兒早已氣的炸肺,王子剛剛來找她,知道她不在後,王子可怕的臉色,還有那雙好像要殺人的雙眸,到現在想起來,吉也蘭兒還感覺到恐懼。

    緩緩來到吉也蘭兒麵前站定,桑思兒並不生氣,心底知道她可能受了委屈。

    “我隻是出去散散心,並沒有遠走!”

    “哼,散心??這是軍營,不是你家,如果你出了什麽狀況,我怎麽向王子交代,你可別害我!”吉也蘭兒冷笑著瞥了她幾眼。

    “如果你覺得是我害了你,你大可不必照顧我,況且,我並不需要你的照顧!”桑思兒淡淡的挑眉,隨即拂袖掀簾進入帳篷。

    吉也蘭兒緊跟其後,刷的放下帳簾,冷冷的盯著若無其事的桑思兒。

    “你什麽意思??想讓王子趕我迴去?桑思兒,你別做夢,王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一個漢族女子沒有這個資格,懂嗎?”

    “今宵雨魄雲魂,

    斷送一生憔悴,

    隻消幾個黃昏。蘭兒姑娘,你又何必對待自己,對待別人,難道,你不知道,愛情是勉強不得的,尤其是男人的愛情,你的一生,又有多少光陰可以蹉跎!我知道你恨我,恨到骨子裏,可是,再恨我,也不要苦了自己!“

    第一次,桑思兒麵對對麵眉頭緊鎖,眼中有著恨意的女孩,說出她一直想要說的話。

    吉也蘭兒不懂她剛才所念的詩是什麽意思,可是,有一點她卻明白,就是,這個搶去自己男人的女人正在囂張的勸服自己,放棄爭奪心愛男人的權利。

    她憑什麽?憑什麽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難道,她不知道,無論她說什麽鬼話,她都不會放棄!

    想到這裏,吉也蘭兒衝著桑思兒橫眉倒豎,叱然冷笑:

    “說的好聽,可惜,桑思兒,我可以告訴你,無論將來是什麽路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愛也好,恨也好,苦也好,樂也好,都是我咎由自取,用不著你來假惺惺,我也告訴你,我——吉也蘭兒,是不會放棄的!絕不!”

    聽到她這麽說,桑思兒隻是微微苦笑,沒有多說什麽,緩緩坐到蓋著厚布的古箏前方,手懸浮在古箏上麵,想要掀去厚布,可思索良久,手又放下。

    這時,帳簾猛的被掀開,二人俱看向進來的人。

    “吉也蘭兒參見王子!”見進來的人是海都,吉也蘭兒趕緊躬身鞠禮。

    “沒你的事,下去吧!”海都冷冷的擺手,眼睛卻一直盯著默默望著他的桑思兒。

    吉也蘭兒頭也沒抬掀帳離去。

    直到吉也蘭兒離去後,海都才緩和神色,來到桑思兒身邊,盤腿坐下,一把摟過她的嬌軀,深深擁進懷裏,下巴抵在桑思兒頭發裏,陣陣清香撲鼻而入。

    “今天怎麽沒見你?去了哪裏??”

    “出了軍營,上外麵散散心!”

    腰間的手一緊,海都的聲音繃緊:

    “下次,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許出去!”

    懷裏的嬌軀突然變得僵硬,海都依然沒有放開,隻是用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顎,幽深的雙眸緊緊盯著她平淡如水的眼睛:

    “兩軍交戰,處處含有危險,尤其是軍營外,懂嗎?”

    默默點點頭,桑思兒移開視線,心底卻徘徊著今天聽到的消息,到底說還是不說??

    “你有心事??”不放過她突然移開的視線,海都扳過她的小臉,沒有笑意的雙眸直直盯著桑思兒心靈深處。

    “隻是……隻是在擔心你!”

    笑容軟化他臉部的線條,整個人頓時變得溫柔邪氣,性感的雙唇微翹,眼底溢滿柔情。

    “你在擔心我!桑思兒,你是在關心我嗎?這是不是意味你的心裏有了我的存在?”

    挪開小臉,桑思兒微微羞澀,一抹嬌紅染紅小臉。

    “我不知道,隻是,不希望你出事!”

    心底奔騰著雀躍,海都無法自製,倏地壓倒懷裏的嬌軀,倆人撲倒在厚厚而又柔軟的毛毯上,冰冷的雙唇覆蓋在鮮豔欲滴的嬌唇上,輾轉吸允,好像要吸盡小嘴裏的甘甜。

    熱度洶湧奔騰,熾熱的雙唇令桑思兒嬌喘呻吟,那雙遊竄在嬌軀上的大手更是火焰一般令桑思兒嬌軀微顫,酥胸亂跳。

    桑思兒無言的呻吟,渾身滾燙的嬌軀都是一種默然的允許,這令海都更加的瘋狂,洶湧在心底的欲望徹底崩潰,緊緊壓著身下的嬌軀,雙手胡亂的撕去衣衫,輕薄的衣衫頓時四分五裂,雙唇更是瘋狂的親吻著嫣紅的臉蛋,從額頭到鼻尖,再到雙唇,百般蹂躪,瘋狂熾熱的深入。

    海都的瘋狂令桑思兒低低輕吟,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雙手更是無措的抓緊海都的馬褂,渾身好似火燒了一般,疼痛難忍,心底的渴望令她微微皺眉。

    正在二人激情惹火,滿室春光的時候,帳篷外傳來篤哇的聲音:

    “王子,山下發現小型商隊,屬下特來稟報。”

    海都頓住,青筋暴凸,俊臉上的怒火若隱若現,握緊的雙拳狠狠砸在毛毯上,咬牙切齒的低吼:

    “滾!”

    帳篷外的篤哇一聽,老大的語氣好像不對,心底猛顫,急忙挪步,離帳篷遠遠的,不敢再說話,耷拉著腦袋,納悶不已。

    深吸口氣,平複心底濃烈的欲望,海都臉色依然沒有恢複,雙眸裏熾熱的欲望依然沒有消退,默默的為桑思兒裹好狐裘毛皮,衣服已經被他撕的粉碎,無法,他隻好脫下自己的外袍穿在桑思兒身上,再裹好狐裘披風。

    一直垂首的桑思兒根本就不敢抬頭,小臉已布滿潮紅,雙手抓緊披風,耳邊聽到海都沙啞的嗓音:

    “我先出去。晚上,等我!”

    桑思兒更是沒有點頭,她小女人的嬌羞惹來海都悶哼的低笑。

    直到聽到海都離去的聲音後,桑思兒才敢抬頭,看著滿地的碎衣片,桑思兒更是羞得無法自拔。

    “王子!”篤哇瞧見海都出來,盯著他冷漠的俊臉,委屈的喊了一聲。

    海都冷哼。

    “人呢??”

    “朵兒朵哈和藥不忽兒他們正帶人圍著他們,是殺是留就等王子的命令。”

    “副將軍知道嗎?”

    “迴王子,兩位副將一直在帳篷裏沒有出來!”篤哇立在海都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吩咐朵兒朵哈二人,繳獲他們物品,把他們都抓起來,首領提來見本王!”

    “是,王子!”篤哇眼裏閃耀著興奮的光芒奔下山。

    海都深深望向遠處兩個寬闊的帳篷,那裏是脫脫和滅裏的住處,眸中幽光一晃而過,便毅然轉身迴到指揮大軍的帳篷裏。

    不到片刻功夫,篤哇三人便押著商隊的首領來到海都麵前。

    看了一眼對方,頭上帶著氈帽,臉上長滿絡腮胡,身材矮小粗胖,肌膚黑裏透漏著黃色,海都一揮手,藥不忽兒給對方鬆了綁。

    商隊首領急忙跪下,驚恐的雙眼溜來溜去:

    “饒命啊……請將軍饒命……我……我隻是普通的居民,隻因家裏窮,才奔赴遠方做點小買賣,請將軍饒我一命啊。”

    “朵兒朵哈,請兩位副將軍過來議事!”海都冷冷吩咐。

    “是,將軍!”朵兒朵哈飛奔離去。

    海都冷冷凝視著跪在帳篷中央的商隊首領。

    “說,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瞥見海都眼底的殺意,慌亂的低首,恐懼地顫抖著身子,就差一點昏過去。

    “迴……迴將軍,撒地……我叫撒地。”

    “畏兀兒人?”海都冷冷的問。

    撒地趕緊搖頭,慌得雙手亂擺,正在他驚恐莫名的時刻,脫脫和滅裏二人掀帳進來。

    滅裏早已梳洗幹淨,換上新鮮衣衫,整個人再也看不出當初的血腥與猙獰。

    二人一起看向跪在地上的撒地,均挑眉詢問。

    “迴稟二位副將軍,他是從山下經過的商隊,屬下把他們抓迴,交給將軍進行盤問。”篤哇抱拳,算是解釋。

    二人一起坐在旁邊,脫脫笑著看向海都。

    “將軍打算怎麽辦?是殺了他們還是……”

    “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海都冷冷的聳眉,眼中殺氣突現。

    “啊,將軍饒命啊,草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還等著草民迴去解困呢……饒命啊,將軍……饒命啊……”撒地恐懼的猛磕頭,砰,砰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落。

    滅裏看著他這樣,勉強咳嗽一聲:

    “將軍,不如暫時收押他們,等戰爭結束後,如果他們真的是普通草民,就放了他們,如果不是,就,全家屠殺!”本來柔和的雙眸閃過嗜血的詭異,滅裏的狠絕差懸令撒地昏倒在地。

    海都思索片刻,才擺擺手示意藥不忽兒帶他下去,嚴謹看管。

    “將軍,我們現在有四千多人的軍隊,該怎麽樣安排?”脫脫望向海都。

    “兩千的騎兵,一千的弓箭手,一千六百人的步兵,夠了,這些足夠我們取勝!”海都盯著二人,唇邊劃過笑意。

    二人俱怔,滅裏騰的站起,語氣不平穩的質問:

    “你既然有辦法,為何不說出來,別忘記,我們也是副將軍,大汗許的是我們並肩作戰,而不是讓你一人獨大。”

    “副將軍又何必著急,入夜之後,本王自有安排!”

    “將軍,副將軍,天色已黑,該用飯了!”帳篷外傳來飯官的聲音。

    “好了,用完飯之後,篤哇、朵兒朵哈前來帳裏聽命!”海都交代完,旋身拂袖離去!

    二人盯著海都離去的背影,心底沉思百轉,實在猜不透他到底在策劃什麽計謀。

    二人無奈,也隻好掀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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